叫你受人欺负!”话刚说完,黑黑的脸堂便又红了一片,低下头象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蓓芊芊只当他是为在船上眼睁睁地看着潘伊抛自己下船而忏悔,摇头笑道:“我虽然喜欢记仇,但人总不会跟仇过一辈子不是?说了我不介意,你快回去吧!”别在这儿碍我的正事,快滚,再不滚,我她奶奶滴就没这么好的耐心了!
 ;。。。 ; ; 最后,女孩耍赖地趴在地上不动了,“玉笙辰,我实在走不动了,剑仙派就了不起吗?不带这么虐待弟子的!先说好,朝珏山上那只妖怪把我两位师傅困得快要死了,你若不帮我去救他们,我就不当你徒弟了!”
“先说好是吧?”玄衣男子猛地止步,缓缓回头,眉色清冷,声音依然如玉石相击般美妙,但说出来的话,却叫蓓芊芊呕得吐血,“你且记下,第一,大约五十年前,我曾答应过开山师祖,此生不再收弟子,所以我不是你师父,我根本没想要收你这样资质的徒弟。第二,你只是我要来洒扫院落的小童,至于你师傅被困朝珏山又与我何干?”
“你……可……可那位灭决师太不是答应过我?”蓓芊芊气急,趴在地上的身子更是一动也不想动了,突然想回去找李艳容或是那白胡老头,也许做了他们的徒弟,他们会对师傅伸出援手?再不然,自己也要想办法去救,她可以拖得,但两位师傅就……一想到皱纹象年轮一样,一圈一圈地长在何意珑娟秀的脸上,蓓芊芊就无法忍受地心痛,咬牙道:“好,你们剑仙派没一个好东西,我才不屑当你们什么徒弟,我走了!”
芊芊负气地强撑起身子,可是一步还没迈,身子便因为一股不知明的惯性跌倒下去,手腕、脚裸处处擦痕,那叫一个痛,芊芊又气又恼,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你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有法术了不起吗?她呼地憋住一口气站起来,就觉得脚下不对劲,似乎自己正站在跑步机上,脚下不敢怠慢,不自觉地奔跑起来,起先速度并不快,但越来越慢不下来,稍有两步跟不上节奏,便摔倒在地,身子仿佛被倒转的带子载着一路向后退,突然脊背发寒,回头一看,只见一巨大的黑洞,如魔鬼般张着大口,黑洞下方传来阵阵饿狼的嘶吼,蓓芊芊吓得浑身冷汗淋漓,忙不迭地爬起来,疯狂向前跑,边跑边嗷地叫了声,“玉笙辰,你干什么?”
前方那人,玉做的人冰做的心。玉笙辰冷哼一声,宽大的衣袍犹如魔魅,“什么时候跑出来,什么时候再跟我谈条件吧!被饿狼裹腹的滋味,并不好受!”
“玉笙辰,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呃……”
“嗷——”屁股后面是饿狼肆无忌惮的咆哮。
还是省下力气跑吧,姑娘!
象仓鼠,在转轮上不知疲倦的跑。蓓芊芊跑得小脸涨红,汗如雨下,腿脚酸软,四肢通用……
心里早将玉笙辰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最终瘫软在疾速倒转的小径上,感觉离黑洞越来越近,饿狼这下有口福了,不由又惊又怕,怒吼道:“玉笙辰,你这变态,我哪里得罪你了?呜呜呜,师傅——呜呜呜,咪咪、球球,你们都还活着吧……我救不了你们了……啊——”
最后一声啊,带着空洞的回音……然后,直接掉狼肚子里了……
与此同时,树上“咚”地栽下一个黑影,还好,它用爪子摸了摸鼻子,没摔成一马平川。都说了不许喊人家咪咪,这要是传出去,它还怎么做人?呃,它还怎么做虎王?它还怎么混足三界?不过听到有人扶墙咳得更厉害,它也就安了,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不知她口中的球球……”
玄衣飘飘,玉笙辰冷睨着得瑟得快掉毛的小黑虎,“虎卫最近很闲啊,孤就把这教导废柴的重任交给你!”
“啊?不——请君上三思……”虎卫泪,乖乖伏在地上道:“虎卫只是觉得,君上今日以身犯险太不寻常。君上既知宋吴青大师兄的野心,便不该在身体受重创之下去招惹他。他岂会看不穿今日前去抢人的,其实是君上你用青丝所幻之人。你为什么会将自己的神识附在青丝化人之上,那是因为你返回了本尊,一时不能支撑人形,宋吴青回去后自然就会猜个**,介时,他若对你不利,我这虎卫便是死,也无法保全君上。”
“受了雷劈,果然不一样,话都多了!”玉笙辰唇角微扬,不知面具下是怎样的倾城绝色。
“君上你……因为你太反常,你适才急切现身,还不是怕那丫头抵不过体内太后元丹的魔修之性,若冲开你所结的封印,在宋吴青面前魔化,后果不堪,所以才……虎卫难道不该担心君上已动了凡心……”虎卫气结,大喊冤枉,“你我今日之劫,且不问法力何时才能复原,便是这人形样貌,怕也不是短期可以恢复。你为这丫头,公然与宋吴青为敌,又耗费残余的法力,开启‘时空速转’**的练习门径,想助她功成去救她的师傅,莫不是动了凡心?虎卫只怕会毁了君上飞升上神的大好前程……”
“你多虑了,孤只是不愿那降龙桃梨珠为宋吴青所得,因着时空速转**的古怪,施救者必须是曾经在这段速转隧道中的人,故而让她熟悉这速度,才能与速转隧道产生共振,不被其牵制老化!”
黑夜给了她黑色的眼睛,她却用来寻找桃色。一片桃林,一树桃花,北辰上神优雅地向她走来,带着桃花微熏的味道,他微微一笑,满树桃花尽失色。伸手将她抱起时,是那样的宠溺与爱怜……
“北辰……吗?”他是不是抱错了人?虽然她长得很象司命小星,可是,可是她是蓓芊芊啊,穿越而来的蓓芊芊啊……这温柔,她不舍,却又似承受不起,这时,她耳边响起那首歌——你这该死的温柔,让我止不住颤抖……
这样一想,蓓芊芊拼命一挣,眼睛便睁开了,可是却没有看见什么北辰上神,也没什么桃色正上演,唯手腕上有一毛绒绒物事,似乎正在舔噬她腕上伤处的血迹,大惊低头,竟是她担心不已的萌宠九尾狐。喜极而泣,蓓芊芊紧紧地搂住它,象是搂住生命般,呜呜大哭道:“球球,你木有事,真是太好了,咪咪呢,他有木有事?有木有?”
 ;。。。 ; ; 他和蔼一笑,弯腰朝蓓芊芊伸出枯枝般的手。
话说,这距离太近了点,你丫不带这么居高临下的,你干嘛象垂直在我头顶上一样,演狼外婆也要敬业点!蓓芊芊卧在草丛中,突然快速向后退爬,直滚到悬壁一侧,才抓住方才攀岩的绳索坐起来,神情倔强冷傲,唇角微掀,露出一个古怪又极具威胁的笑容。
白髯老道神情一措,愕然中闪过丝丝惊慌,喝道:“不要——”
蓓芊芊抓紧手中的绳索,似乎抓住了自己与两位师傅的命。一旁的李艳容眼见师父如此屈尊降贵欲收蓓芊芊为徒,却被弃之如敝屣,而自己当年可是跪在君移山前三天三夜才有幸得见师父一面,这一对比,早就气不打一处来,挥剑便要劈断蓓芊芊手中的绳索。
说时迟那时快,白髯老道慌忙弹出一指,化转了李艳容的剑气。
“卟!”李艳容的身体随着那一指转了几个圈,最终栽倒在地,花容一惨吐了一口鲜血,凄哀地唤了声,“师父——”美目中泪光一闪。
这变故,更是吓了蓓芊芊一跳,虎毒还不食子,这老道得了魔症还是什么,竟然为了收她做徒弟,把自己的徒弟打成重伤?莫非这老道看中了自己身上什么宝贝?一想到宝贝,蓓芊芊的目光便直直地落到腕上那只镯子,差点手一哆嗦,摔下悬崖。
三人僵持着,在这月明星稀的夜晚,显得诡异无常。倏然,白髯老道有了动作,他抚髯捏诀,昏褐色的眼睛露出不易觉察的幽光,蓓芊芊的身子在他唇角微动之间失去了控制,扔开绳索,哆嗦不停,越想挣脱他的咒语魔力,越是如被金钢圈一圈一圈套住,猛地金钢圈一收缩,蓓芊芊啊地惨叫一声,几乎可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蓓芊芊只觉得痛彻心扉,几欲昏死,便这一瞬间的休克,突然体内就本能地唤起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能量,一股熊熊烈火般的灵力四处猛烈冲撞起来,犹听得“啵啵啵啵”四声响,那是玉笙辰封印她灵力的封印钉被她又冲开了四枚。
蓓芊芊支撑不住地暴喝一声,带着无法控制的决堤灵力跌跌撞撞向老道冲去。
迎头一道月华直射,一玄衣男子仿似由银光中徐降,宽大的衣衫飘飘洒洒,似乎要带着他飞离红尘,腰间唯一的玉饰,莹润剔透,堪与日月争辉。他施然而来,足不沾尘,黑发墨染,张扬肆舞。
蓓芊芊被他一指定住,怔怔地看着面前那欣长的身影,鼻尖隐隐传来阵阵醉人的桃花香味。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象是生死轮回中必经的桥段,必须在某年某月某日,我们要这样相逢。
那玄衣男子背对着芊芊站立,朝白髯老道微行一礼,“师兄!”
白髯老道的眼睛骤然一缩,脸色有些难看,回他一礼后,漾起一个莫名的笑意,“师弟身子可硬朗些?那桃花醉虽是醇酒,但后劲太足,却不是你这身子可以承受的。”
“多谢师兄挂怀!”玄衣男子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却是出奇的魅惑。声音清润,似潺潺流水,干净磁性,“近日‘锁君殿’的洒扫小童犯了懒病,弟不得已,来向师兄讨个人情。不如,就把这丫头分派到‘锁君殿’来,也好彻底清扫一下弟的居所。”
“这……这如何使得?”李艳容一见玄衣男子,哪里还顾得了身上的伤,立刻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俏生生地我见犹怜地伫立在那儿,微熏的眸子痴痴醉醉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