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很简单,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就是全心全意,不去思考任何东西,光接收身体给自己的信息,通过这些信息分辨出身体接触到的各种能量,进而找出这些能量中的灵魂碎片!”贝多叶的好奇一下就被云飞儿狠狠地打压下来,虽然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感觉着她似乎再也无法反抗云飞儿的话了。
“你,你,你这是什么狗屁办法!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拧下来自己看看!”云飞儿不用再试了,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能进入那样的状态,他不是在享受东西,就是在玩乐,反抗痛苦,或者彻彻底底地睡觉,特别是现在,本来就是一肚子气儿了,怎么也不可能一直维持在那种状态下——说完这个话,气愤得不再理会贝多叶,脑袋往贝多叶的肩头一趴,使尽全力勒住贝多叶,愤怒慢慢地化为身体的疲劳离开意识,跟着模拟出来的呼吸动作排除体外,进入了不怎么舒服的睡眠。
“我该怎么办?继续跟云飞儿说这个方法有多么的好?”贝多叶也不再说话,心里想着云飞儿一路走来的变化,“嘿!我记得,云飞儿最开始的时候,是相当聪明的啊,就像一个了解一切秘密的老人,现在却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也不愿意懂的帝王?这不会都是我放任他的骄纵引起的吧?”想来想起,都觉得这些变化都是自己引起的,贝多叶变得很是失落,不再去思考,沉浸到这种感觉中,不断地收集着精神力传来的各种信息,然后条件反射地作出反应,吓跑来捣乱的血兽。
不知道过了多久,贝多叶突然发现,云飞儿身体里有一个木元素出现了变化,刚开始像它们平常行动一样,钻进了木精管道壁,把它抓到的水珠扔进去,可是它怎么也扔不出去了,本来很是活泼的木元素,就像一个被挠了一下屁股的小孩子,围着父母不停地转圈——如果有声音发出来,一定还在嚎啕大哭,呼唤着木精来帮忙,可是木精毫无所动,周围的其它木元素也没有帮忙的意思,还是持续着它们的活泼,这个急速飞掠转圈的木元素,发现身边没人帮忙,开始沿着木精管道,一会儿钻进,一会儿钻出,不停地寻找着好心人……贝多叶的精神力一下就被这个奇怪的木元素吸引住了,一直跟着,一直跟着,意识却慢慢地陷入昏昏地半沉睡中。
白天已经到来好一阵了,磐石炎在一连串的奔波之后,终于睡了一个极好的觉,醒来的他,精神抖擞,挤开身上的你稀泥就站起来,摔掉身上大块的稀泥,打着哈欠,吧哒着嘴,四下里乱看:“啊——大姐他们在哪儿啊?不去管了,反正我的力量没有他们的强,我还是大吃一顿,慢慢地恢复这些天耗费的心力、体力为好!”走出来,也不去洗掉身上还裹着的一层稀泥,寻找着血草,不管好吃难吃,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不一会儿就把肚子里填满,看看天上,没有血鸟来监视,只是时不时有几只血鸟飞过而已,他笑嘻嘻地再次钻进一个稀泥坑里,一边消化食物,一边修练血魔功,“我的第三个血头颅就要完工啦!感谢魔神!”一边高兴,一边却回想起贝多叶跟他讲的话,“不要高兴得太早,这样的血魔功,天敌实在是太多!”把高兴扔到一边去,试着让还没有完工的血头颅融合到另外的血头颅中去。
“磐石炎!”当磐石炎再次躲到泥坑后不久,文斯达尔忍受着有些饥饿的肚子,垂头丧气地在沼泽里四处慢慢地走着,不停地小声呼唤着,他一个人呆着,越来越觉得不安,“该死的贝多叶,都是你这个混蛋给我惹的祸,害得我不但找不到吃的,连个安全点的,休息的地方都找不到!”他扭头看看身上的稀泥,心里更加愤怒,“我堂堂的一个血虎王,竟然跟这些该死的稀泥为伍!我的魔神啊!我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心里的愤怒已经积淀得太多,不再显露出来,而是凝固在心里,外面却装成不存在丝毫愤怒的样子,可怜地呼唤着自己的“救星”,“该死的夯货,你他妈的给我跑到哪里去啦?”他不想陷进泥坑里死掉,所以他一遇到泥坑挡路就掉转方向,可是沼泽里面能上脚的陆地,是不会为他连接在一起的,他只能在几个连在一起的小岛上,转来转去,别说找吃的,连地上的草都快被他全部踩死了。
贝多叶的精神力听到了文斯达尔的呼叫声,已经昏昏沉沉跟着那个木元素跑了好久的她,立刻清醒过来,注意力从云飞儿身上离开,控制精神力在有气无力的文斯达尔身上一裹,“该死,这个家伙的肚子怎么这么瘪?一定是昨天晚上没有好好休息,一直在修练血魔功,该死,把自己的身体都掏空了,这下可好!”贝多叶非常气愤,“难道让冲云小子出去帮他?不行,冲云小子可是非常显眼的!磐石炎又不能捕猎,难道就让他饿到晚上?对了,要是他能到河边,我这里弄晕的这么些血兽,他自己也能吃上几口,可是他这个愚蠢的夯货,竟然就呆在那个鬼地方,不敢跨过泥坑四处走走!不理他,他这个拖后腿的家伙!”贝多叶下了狠心,可她的注意力还是没有移开,不停地观察着文斯达尔的动作,“算了!我就帮你个忙!”精神力伸到磐石炎的精气上,精气不阻挡,顺利通过,“磐石炎,我是贝多叶,文斯达尔有麻烦,你去帮帮他行吗!”刚刚把这段信息送进去,磐石炎就像突然发现有人翻看自己隐私,突然一声大叫,把偷窥者赶到一边去,慌慌张张地把自己的隐私藏好后,才来打量这个偷窥者。
“大姐!是大姐在跟我说话?”没有回答声,磐石炎仔细回味一下,决定还是按照贝多叶的话去做,鼻子慢慢地伸出稀泥坑,在四周嗅嗅有没有什么危险血兽的味道,然后身子慢慢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隐私藏好,嘴里不由自主地嘟囔:“大姐!以后,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跟我说话,我可经不起你这样的吓唬!”
“磐石炎,劳烦你把文斯达尔弄到河边来,这里有很多血兽,他自个儿就可以捕捉!”贝多叶听不清楚磐石炎的嘟囔声,她没办法,只能把精神力塞进磐石炎的脑袋,发送信息,一发送完,竭尽全力想要争取点时间,听听磐石炎的回答,可是磐石炎的精气再次砍断了精神力,过了一会儿才再次伸进去,可是什么精神波动都没有接收到,“嗯!我的精神力被砍断在他身体里,我这么快进去也找不到任何的踪影,那只能说,他把精神力吸收转换了!”刚刚得出这么个结论,精神力又被砍断了。
当磐石炎从泥坑里出来的时候,天边盘旋着的一只血鸟,一下就注意到磐石炎和附近的文斯达尔,立刻展开翅膀飞到他们的头顶,看着相隔不远的两个人,“糟糕!磐石炎啊磐石炎,你个脑袋大得像屁股的家伙,为什么不注意一下天上?这下可好,我一到文斯达尔那里去,文斯达尔不攻击我,肯定就会让我们暴露!该死的文斯达尔,你这个混蛋也是,怎么明目张胆地在那里又喊又跑,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在这里隐藏吗?”他看到文斯达尔的时候,不敢继续往前走,因为天上的血鸟飞得更低了,围着两个人盘旋着,留意着这里的一举一动,真的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十分感兴趣,“我们已经暴露了!该死!”他立刻装成,像见了猫的老鼠,蹑手蹑脚,把身体紧紧地贴着地面,往后退,使劲儿地悄声往后退,当一个草丛挡住了文斯达尔之后,他一个转身,腾起血雾,贴着地面就往远离文斯达尔的方向飞去,“大姐!我没办法帮他啦!”
贝多叶发现磐石炎像见了鬼一样,仓皇而又小心地逃跑了,精神力立刻仔仔细细地再次检查文斯达尔的周围,可她什么都没有发现,心里一直奇怪的她,只好又用精神力去追磐石炎,丝线没用,她就弄出一颗精神力珠,追上去,保持相对距离的情况下,发射信息,“怎么啦?”
“大姐,我和文斯达尔被天上的血鸟发现啦!”磐石炎这次可没有再好好地保护隐私,而是慌张地继续飞奔,“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贝多叶的精神力丝线这次却顺顺当当地留在磐石炎身体里,听到了这回话。刚闭上嘴的磐石炎,立刻就发现自己的隐私上趴着什么东西,使劲一抖,贝多叶的精神力再次被掐断。
“那就不要管他啦!只要他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我们都不用去管他啦!”贝多叶控制精神力珠再次送进信息,有了警觉的磐石炎一接收完这个信息,精气就自动掐断精神力,牢牢地保护住自己的隐私,继续往前跑,跳进河里,升腾出血雾保护着自己,憋住一口气潜入水下,一阵潜游,偷偷地游到与河相通的泥坑里,藏好,伸出两个鼻孔,偷偷地,悄悄地喘气儿。
天上的血鸟正是奉血鹰王之命前来追踪贝多叶他们的一个血鹰族人,当他看到文斯达尔的时候,他觉得这肯定是一头老糊涂了的血虎,跑到这里来等死,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当他发现磐石炎从泥坑里钻出来的时候,他就上心了,“单独的血虎与血象,能这样和平相处的只有——”立刻飞过来仔仔细细观察,可是不一会儿之后,他就把血象弄丢了,虽然很是气恼,还是怎么都找不到,“没有发现两个主角!到底是不是他们,我不能确定啊!”血鹰决定去跟文斯达尔攀谈一下。
文斯达尔饿得有些着急了,不安的感觉却消失了,他更加气愤地咒骂贝多叶这个该死的计划,“不要以为我是傻子,你这个混帐,磐石炎爬虫只不过是你的傀儡,冲云狗屎只不过是你的仆人,一切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黄不垃圾的混蛋搞的!”
“虎大王,你好!你身上有几条虫子,能不能让我吃掉啊?”血鹰扑腾着翅膀,慢慢地靠近文斯达尔,礼貌而又友好地说着,警惕着对方,慢慢地落到地上。
“混蛋,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想吃我的肉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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