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们现在可不是埋怨别人的时候,事情已经闹大了,大家还是多费点心思,用在警惕危险上好些!”贝多叶一边往冲云背上爬,一边打圆场,“走!我们现在就去看看那个血池,到底有什么名堂!磐石炎,快带路!”贝多叶的声音就像一场春雨,侵润了那些血羊的耳朵与魂魄,血羊们却突然意识到这声音是女性的声音,脑袋里立刻就引爆了一个眩晕炸弹,“血羊一族,你们最好向外人说,没有看见过我们,也没有听说过我们!”乘坐在冲云背上,跟着磐石炎飞腾起来,贴着血羊的头顶缓缓地飞行,贝多叶向下面的血羊喊了一句话,速度陡增,从血羊们的视野里消失了。
“我们该怎么办?”还清醒的血羊长老们,看着只剩下血云的高空,绝望地向天上的血云发问。
“快!我们赶快撤离这里,全部到前线去!到血狼王的领地去!我们必须遵循大王的命令,去招降那里的同族!”不知道谁的声音在血羊群里响起,那些晕厥过去的血羊长老,一下就被这句话惊醒了过来,立刻跑到自己负责的血羊群里,领着血羊群就往血狼王的领地奔跑,没有跟上来的血羊不是因为摔倒,而死在了自己同族的脚下,就是因为体弱,无法奔跑,成了掉队、迷途的羔羊。
“我想起来啦!那两个大块头就是……”某个曾经跟着血虎王参加过王者*的血羊长老,突然记忆起一段事情来,“快跑!我们赶快跑!”贝多叶一行人的行踪自此开始在森林里流传开去。
在血羊一族庞大的迁徙行动展开的时候,磐石炎领着三个人在血羊聚集地附近好一阵盘旋,才找到了传说中的血池:血红的泥土,血红的石块,组成了一个半径一里多路的血盆,森林里经常弥漫着的薄薄血雾在这里没有任何踪迹,从四周飘散进来的血雾,不但没能占领这里的空间,相反全被这个空间稀释,变淡,最后消失掉。
“这里跟你说的真的差不多啊!”云飞儿与冲云两个突然异口同声对围着他们转过来转过去的磐石炎说。
“大姐!你探查的结果怎么样?这里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听到自己依靠的大树,发出了声音,磐石炎立刻收拾起心里的担心与好奇,“这里不会有什么厉害的血虫吧?我怎么看,怎么都像一个放大版的血虫窝!”
贝多叶的精神力沿着血池周围的地面一阵扫视,“没有特别的东西在地面!”又到血池底一阵探查,“血池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精神力开始深入地下,“有了!不好!不好!”贝多叶立刻尖叫起来,本来没有怎么上心的她,发现了一个她最害怕遇到的东西,指矛不由自主地就往冲云背上扎去,不过这个时候,她遇到了更大的麻烦,她发现的东西开始汲取她延伸过去的精神力,怎么也抽不回来,她立刻斩断狂泻而出的精神力,身体就是一阵虚弱,还没有扎到冲云的指矛,停在了空中,然后跟着她的身子一软,趴在冲云背上,胆战心惊地无力叫唤:“快走!快走!走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魂魄功能分区里突然产生的恐惧,如同冲刷血泥的水流,把贝多叶的身体变得非常松软——其实只是把她对身体的控制力,减弱了很多。
贝多叶发现下面是刚才血羊一族的聚集地,还有几十个血羊没有离开,她恐惧的脑袋里突然觉得,人多的地方会更加安全,立刻叫嚷起来:“快下去!我们不能飞行,我们最好收敛所有的气息,混在这些血羊里,再离开,这样会安全得多!”她不敢使用精神力,她害怕刚才遇到的东西会跟着来,把她赖以生存的精神力榨取干,只留下一具冰凉的土元素尸体块。
两个大块头,听到贝多叶异常惊慌,无力颤抖的声音,心底立刻就虚得没了老底。快要吞噬掉所有意识的恐惧,跟着引发了身体上的颤抖,血雾瞬间收缩,从五六米的高空直接落到地上,嘭,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原来他们降落的地方是血羊一族的厕所所在地,垒得老高的血羊粪便把四个人吞没了。
“该死的!你们两个大块头,怎么啦!快出去!快出去!我的树根不受控制啦!”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云飞儿,突然发现眼前一黑,树根自己狂烈地往四周钻去,就不再思考刚才发生的事情,急声大叫起来。
被血羊粪便包裹着的贝多叶却突然觉得安全了很多,身体里不断盘绕的恐惧逐渐消失,“该死!竟然是魔神精神力在作怪!难怪我会变得这么害怕!我上次跟他对抗也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看来我得把这些精神力烧掉才行!”原来,贝多叶体内一直封闭着的魔神精神力在刚才,她发现那个危险的东西的时候,突然突破了她所有的封锁,在她身体里飞速地转动着,攻击着,还有小部分冲进了她外放的精神力,被她那个东西吸收掉了。
“该死!”磐石炎刚想换气,却吸到了满嘴的血羊粪便,爱干净的他立刻抛开所有的恐惧,换成对肮脏的极度厌恶,身上腾起血雾,噗地一声,蹦出粪便堆,落到干净的地方,血雾迅速清扫十几遍身体,这才开始吸收这里的清新空气。
冲云小子,虽然不怕脏,可是听到云飞儿的喊叫,也只好拖着云飞儿四处乱跑的树根,跳出这个感觉上非常安全的地方,来到磐石炎旁边,慌张地清理身体。
“该死!妈妈,我难道这么低贱?我的树根怎么会,对这些该死的血羊的粪便,产生如此强烈的食欲?”云飞儿看着还在不停挣扎着,狂舞着,不甘心缩小,缩短的,要去粪便堆里的树根,心里一下就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新的认识。
“大家都没事吧?”贝多叶经过一段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把仅剩的一点魔神精神力封锁了起来,摆脱身体里的虚弱,开始关心身边的人。
“啊!我的魔神啊!”周围还没有离开的血羊们,看到刚才大耍威风的两个大块头从他们的粪便里钻出来,本来就挪不动身体的血羊们,绝望地对着天上的血云,祈祷。
三十九 血池之危
“大姐!刚才,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东西?”磐石炎虽然感觉到心悸,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能威胁到他的东西,把身上的肮脏清理掉之后,想要害怕都害怕不起来了,好奇心在仅剩下的惶恐中脱颖而出。
“磐石炎,那个有危险的东西,是我跟冲云小子一直在逃避的那个大人物留下的!这个事情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赶快混在这些血羊的人群里,离开这里以后再说!”贝多叶的眼睛四处看看,发现没有任何跑来关注这里的血魔,心里放松了一些,“要是那个大人物的手下来了,我们肯定是九死一生!”
“什么?”刚才已经被贝多叶搞得心神不宁的冲云,立刻慌张起来,原地快速旋转了三圈,“我们该往哪里逃?我们该往哪里逃?”
“胆小鬼!”云飞儿挥动着树枝,一边抽打,一边吼叫,“胆小鬼,听我妈妈的!你瞎转悠干什么?”
“大家不要慌张,收敛自己的气息,收敛自己的心神!我担心,刚才那个该死的东西,会利用刚才从我这里夺走的东西,追踪我们!”贝多叶非常懊恼,要是刚才没有让魔神精神力跑掉一点就好了,那个东西一旦在魔神精神力里找到了什么东西,说不定就能贯彻这股精神力的内在意识,要不停地攻击她,毁灭她!如果那个东西还能找到什么方法,确认贝多叶所在的位置,她恐怖的逃亡之路就从这里真正地开始了,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四个人站在瘫软,毫无活动迹象的血羊群里,一个人看着一个方向,努力地平心静气,把身上的各个器官调配到,能调配到的最好状态。
等死的血羊们,在这一段安静中,慢慢地抬起了头,看着被族人们的粪便玷污了的,两个像没事人一样站着休息的大块头,心里慢慢地生出了侥幸:“千万不要迁怒我们啊!是你们自己跳到里面去的,不管我们的事!真的不管我们的事!”
平心静气十来秒的云飞儿,眼睛慢慢地活动开来,找寻着可以打发时间事情,那些胆小得连动弹一下的勇气都没有的血羊,一下就钻进他的心里,刚刚平静得有些无聊的心境,立刻就波澜起伏:“妈妈!我难道比这些毛茸茸的胆小鬼,还要低贱吗?为什么我会那么喜欢他们的粪便啊?那么臭的东西,竟然勾引得树根不停地挣扎!”说完这些话,心情就急剧恶化,痛哭起来。
“不要哭啦!云飞儿,你是树啊!你既然是树,当然就要有你作为树的职责啊!”贝多叶发现真的没有危险的东西追过来,放松了很多,立刻开始劝慰吓得她胸腔一阵阵抽动的云飞儿,“你不是要净化各种生灵留下的遗留物吗?这——清理粪便,对你来说就是你作为树,具有的伟大职责啊!”拍拍趴在地上,把脑袋紧紧地贴在地上的冲云,“看样子,那个该死的东西没有跟上来,或者暂时找不到我们!不过,我们还是先离这里远点再说!”
“大姐!我倒是想走,可是,你看看,这些该死的血羊全都趴在地上,我们要混在里面,就得跟他们的行动一致啊?”冲云平静了很久,可是心跳依然非常剧烈,说起话来带着很多的颤音,最后只能抓住困住魔神的生命之神,使劲地向他祈祷。
“该死的!你们这些血羊到底在干什么?你们的大部队到哪里去啦!难道你们就这样被抛弃啦?”磐石炎一直没有闹明白贝多叶和冲云到底在惧怕什么大人物,始终都想不通那个血池下面的东西,怎么会跟那个什么狗屁大人物有关系,“就算有关系,那也只不过是他弄出来的一个遗迹而已,又不是他属下,更不是他本人,难道还真有有什么遗迹可以伤害我们?”听到两个人不安的声音,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一个血羊跟前,鼻子一卷,把血羊卷起来,送到他的大眼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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