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都不给我!”开始吼叫,拳脚相加还是没有用,突然拿着一缕发丝,轻轻地搔冲云的脚。
“我的生命之神啊!痒死我啦!”冲云正贪心不足地开始蛇吞象,想了好几种办法准备夺回血头颅的控制权,可是腿脚上的瘙痒,把他的注意力叫回到外界,大叫着,提腿去蹭,他没有注意身边,更没有发现云飞儿,提起来的脚,速度太快,不多不少地刚好扫中云飞儿的脑袋,把他当成一只绿蝇踢走。
“混蛋!混蛋!你们都是混蛋!”云飞儿没有逃开突然踢向自己的一脚,身体立刻顺着脚凹陷,尽力避让粗暴的攻击,可他还是被踢飞了起来,弄痛了他,他还在空中就愤恨地叫嚷起来,“我是云飞儿,不是你们的出出气筒,你们这些混蛋,为什么总是伤害我?”
“啊——”冲云的腿脚刚刚放到一半,发现了被自己踢飞的云飞儿,一个闷雷在脑袋里炸响,眼前一花,脑袋一摇,嘭,三只脚支撑着的身子摔倒在地。
“什么?什么?”云飞儿变成了一只鸟,免去了砸落到地上的疼痛,刚飞回来准备进行报复,却看见死尸一般躺在地上的冲云,“你们既然那么在乎我,你们为什么还要伤害我?为什么?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落到冲云的耳朵边,对着耳孔就是一阵喊叫。
冲云听到耳朵里的轰响,他立刻就被吓醒了过来,试图马上站起来,向云飞儿道歉,耳朵却又痒又痛,靠近的一只脚,差点又一脚踢过去,把耳朵上的绿蝇赶走,可他害怕刚才发生的事情再次发生,咬紧牙关忍着,忍着,确认云飞儿的位置,更是拼命忍着,等云飞儿给他一点反应的机会立刻哭泣地叫喊:“云飞儿,我的树神啊!实在是对不起,我不想冒犯你,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云飞儿一脚狠狠地踩在冲云的身上,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给对方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扭头飞向贝多叶,“大坏蛋妈妈,你给我好好教训冲云小子,这个该死的大笨蛋必须受到惩罚!妈妈,你干好了,我就饶恕你的罪过!”
冲云发现云飞儿离开了,立刻翻身爬起来,一只脚提起来,就是一阵狠狠地磨蹭,那只极不舒服的耳朵差点被蹂躏成污垢。一阵慌张地摇晃脑袋,忍受着残余的不舒服,冲云扭头看向云飞儿,怯生生地趴到地上,向云飞儿行礼,“云飞儿,请你饶恕我吧!我刚才根本就不知道你在我身边,我以为有什么蚊虫在骚扰我,弄得我静不下心,研究我的——”
贝多叶的精神力试图钻进冲云的身体,结果却让她非常失落,她的精神力被阻挡了,她只好迈开脚步慢慢地走过去,不去响应云飞儿的建议,沉静在思索中慢慢地走过去,“不会是那个魔神,趁我们不注意占据了冲云小子的身躯吧?”
“对啊!你刚才用的是什么东西,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云飞儿不等冲云说完,立刻飞过去,落在冲云的眼前,化为贝多叶的身形,手指着狼牙棒的残痕,瘙痒难耐地问。
“什么动静?我——”冲云顺着云飞儿的手指看去,面前的狼牙棒的痕迹变成了一根真正的狼牙棒,狠狠地敲在他的脑袋上,“这是我弄出来的?怎么可能!”呆愣了一小会儿,立刻回答,“刚才,我的血头颅被那个血果弄炸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在我的身体里出现了,怎么可能弄倒这么树?那只不过是血雾而已,又不是石头!”
“你的血头颅炸啦?你是说你那个肉乎乎、血淋淋的恶心东西,炸啦?可你怎么没有死啊?”云飞儿不再关心自己刚才所持有的心情,急切地拍打着冲云,“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贝多叶沉着脸,慢慢地走到冲云身边,看着面前一脸吃惊的冲云,素冷的脸突然嫣然一笑:“我说云飞儿,冲云小子被你弄得那么惨啦!还用我教训吗?如果还要的话,请你让开,我好动手!”
冲云看着明显是假笑的贝多叶,心中的一根弦被狠狠地拉动起来:“我不会——”眼睛四下一看,发现少了两个人,“难道我把磐石炎和晦涩张弄死啦!我——我,怎么可能啊?我能有那本事?”悲痛欲绝的冲云一下就瘫软了,眼睛里流出了鲜红的泪水,“大姐,我——我——”哽咽着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你快给我滚开,大坏蛋妈妈!不,你不再是我的妈妈啦!你个大坏蛋,赶快让开!我要跟冲云小子说话!”云飞儿恶狠狠地驱赶贝多叶。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啦?”磐石炎驾着血雾急匆匆地冲回来,一直躲在附近的晦涩张,学着样,急匆匆地从树林里跑出来。
冲云看到身边的人都安然无样,立刻腾起血雾迎向这个美好的事实,迎向正在降落的磐石炎,没有给双方任何回避的机会,冲云的行动让两个人在空中狠狠地撞在一起,然后一起掉在地上,冲云却不顾伤痛,连忙站起来,围着磐石炎高兴地连连喊叫:“傻大个儿,你没有死啊!我还以为,你被我杀掉了啊!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被你杀死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磐石炎一边用鼻子抚摸身上痛的地方,一边用抖着尘土站起来,摸不着头脑地问。
“嗯?”贝多叶看着冲云的表现,仔细回味一下冲云关于血果的话,慢慢地把怀疑隐藏起来,彻底放开警惕,状若欢喜地走向两个人,用自嘲中略带感叹的口气说:“两位,看来我们今天遇到的事情比较多啊!我建议,我们大家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怎么样?磐石炎!”
“谈什么谈?你们都给我让开,大傻蛋,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云飞儿不依不饶地又开始他的胡搅蛮缠。
冲云看着面前耍着威风的云飞儿,心里就开始发虚,身子一软趴到云飞儿面前,看都不看贝多叶一眼,开始了他的讲述:“云飞儿,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弄出来的血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云飞儿被问到了难处,绿色的嫩手在脑袋上不停地抓挠着,绿色的发丝变成了乱草,娇小的脑袋不停地转动了好一阵,没有在别人的脸上看到任何提示,只好把身体里的血果弄出来一个,放在手心上,看了又看,然后抬起头来看看等着答案的大家,羞赧地摇摇头,突然又变得非常主动,对贝多叶理直气壮地说,“大坏蛋妈妈,你来给我解释,要是你解释不清楚的话!我就把你塞到一个血果里,让你给我研究一辈子,直到你找到答案之后,我再放你出来!”
“啊——”贝多叶那隐藏着的怀疑没有丝毫的减轻,不过已经变成了那些魂魄功能分区的杂乱意念一样,被扔到一个地方,等待着适当的机会再苏醒过来,她围绕着大家关心的问题,脑袋稍微一转,就用九成是猜想的口气说:“我想啊,应该是这样!云飞儿,你凝集的血果,应该包含着你吸收各种营养物质制造出来的某一种微粒,这种微粒的韧性非常强,里面包含的血雾很难得到释放,所以,当那些血雾受到血魔功吸引的时,就会出现冲云小子说的那种情况。”
“不可能!妈妈,你说的根本就不可能,如果我的身体微粒有那么厉害的话,那我就不会被你那该死的指矛弄伤了,更不会这么没有攻击力啦!我们都是看到的,大傻蛋的那该死的攻击,可是弄出了这样大的效果,你们说,现在的我有能力制造出这样攻击效果的百分之一吗?”云飞儿就像一个专门找碴的捣蛋鬼。
“云飞儿,你说得很对,但是我觉得有个例子你得考虑一下!”贝多叶认真而尊重对方地说,“就像我的土精,如果我的身体不能囤积土元素,能产生的攻击效果有多大点儿?可是那么一点土精,一进入到你的身体里,你就能通过这么一点特殊的力量把整块土地搅翻,还能把天上的血云弄下来,你说,这个威力翻了多少倍?可是我,身体里拥有这么多的土精,却没有你那翻云覆雨的本事!”
“大姐,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后都能使用刚才的那个攻击?”冲云激动得浑身乱颤,看着身边的磐石炎,“是不是说,磐石炎、文斯达尔他们,也能像我这样炼化血果,也能拥有同样的攻击力!那我们不是可以在魔界横着走啦?”冲云的这一番话,把文斯达尔猜忌的心撕成了碎片,把磐石炎不自信的心变成了一颗勃勃雄心。
“想用这个东西控制我?没门!”文斯达尔瞬间组建成更加猜忌的心。
“我,能活到再炼制出一个血头颅来吗?我能承受那么可怕的爆炸吗?我脑袋里的骨头可没有扩展的本事!”磐石炎瞬间又落入到他自卑的心境。
“想得美你!”贝多叶可不想身边的人都是自大的家伙,立刻泼冷水,“你以后还能不能控制那个血头颅,都还是个问题嘞!更别说再释放出这样的攻击来!”然后又给点希望,“从今以后,你就好好地研究研究,说不定哪天就会有成果!”
“大坏蛋妈妈,你少在这里嘲笑冲云小子,现在你该给我们说说啦,你刚才为什么说那些连鬼神都听不懂的话?”云飞儿搅局的本事的确很强,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开始害怕了,“我的天啊!我为什么老是跟妈妈闹啊?她可掌握着我合成木元素的土精啊?我就是再强,一旦失去她的支援,不知道我是会一直都是这样,还是会变成其他什么样子!我没有妈妈拥有的大量精神力,我实在是太可怜啦!木精管道里流动的已经不是木元素,而是那些制造出来的身体微粒!为什么里面流动的不是精神力啊?那样的话,我还能独立一些,这些身体微粒到底有什么用啊,就是用来制造血果,看来我还得依靠妈妈,想些方法找到利用这些微粒的新用法!”
“什么?我说了那些话?我怎么不知道啊?”贝多叶一打听,就发现自己那些混乱意念几乎都变成了话语,说给了身边的人听,她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