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洛安第一次正式拜访她的婆家,其自然无比谦逊有礼,面对叶逸辰家人的提问,都能得心应手地一一解答,一点没有皇女的架子,完全将自己融入了这个大家庭的氛围。
不一会,她对叶珍一家子的称呼都改口了,就随着叶逸辰的叫法叫,毫无生疏客套,自然而然地,该如何如何。
身边的男子即将嫁做她夫郎,那他的家人便是她的家人。
他的家人都宠他,给了他最好的家庭环境,才有了今天的他,她心爱的他,所以,她自然也会对她们好,跟即将成为她夫郎的他一起孝敬她们。
叶珍一家子见洛安对叶逸辰极为宠爱,都放下了心,再见她言行得体,不因自己的尊贵而低看她们,心里顿对她好感倍增,愿意将她们捧在手里宠着的儿子(弟弟)交给她。
这顿午膳用得极为和睦。
叶逸辰见身边的女子跟他的家人都处得极好,再看看自己的小腹,心里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
这番天伦之乐,是他此生所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
用完晚膳,洛安也不急着回府,继续跟叶珍和叶逸辰的六个姐姐聊天,跟叶珍聊的无非是一些朝堂上的事情,跟那六个姐姐则会聊些家长里短,甚至还有经商之道,因为六个姐姐均是做生意的。
一番聊述后,她才了解,她们之所以都做生意,全是因为叶珍的关系。
因为叶珍在朝堂上的地位已经无人可超越,所以,若她的女儿走上仕途难免会引人揣测,会担心叶珍为其开后门。
而走上仕途的女儿一般会受到排挤冷眼,除非她够优秀,否则她身上永远都罩着她娘亲的光芒,会过得艰难。
因此,叶珍的六个女儿思量过一番利弊后,无论是为了她们的娘亲,还是为了她们自己,最终都放弃了仕途,选择从商。
另一边,叶逸辰被他几个爹爹围在了中间,如今他怀了孕,那几个爹爹就纷纷向他传授怀孕经验。
由于叶珍对她这几位夫郎均很宠,没有过分偏爱谁,所以这几个夫郎间没有争风吃醋的现象。
况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女儿,而这些女儿都已经搬出右相府,各自成家立业,根本不需要她们娘亲的家产,所以他们之间更没有利益冲突。
几人处得十分和谐,相互间都能调调侃、说说笑。
因为叶逸辰是叶珍惟一一个儿子,且他们几位心里均有没生儿子的遗憾,当然多多少少地也受了他们妻主的影响,所以,他们都很宠叶逸辰。
就将他当成了自己孩子,只要有好东西,他们先给的从来不是自己女儿,而是叶逸辰,同时常常教育他们女儿要好好待她们这个年幼的弟弟。
因此,叶逸辰就是被这一大家子宠着养大的,并被他娘亲保护得很好,难免养成骄横的性子,单纯率真,不懂人情世故。
但自从遇上洛安,他一直在成长,去除糟粕,便是精华,闪耀着他独有的光辉。
从右相府出来后,叶逸辰的嘴就没合拢过,手上欢喜地拽着洛安的,就是不撒手。
洛安转眸看向男子,见他笑得眉眼弯弯,忍不住跟着笑,“辰,你现在是不是感觉特幸福?”
“自然!洛洛,你真好,感觉这世间根本没什么事能难倒你!”叶逸辰拽着洛安的手不够,索性一把搂住她腰肢,将整个人靠在她身上,腻乎得厉害,根本不想顾周围人的目光了,他喜欢怎样就怎样。
在自己心爱的女子身边还拘束着自己,实在不像话。
“为何这样说?”洛安好奇地问,身形相对娇小的她被叶逸辰一揽,就感觉完全镶进了他怀里。
两人均是绝色之姿,这般在一起,简直一对璧人,羡煞一众旁观者。
“你不知道,我那几个爹爹和姐姐都对我极好,所以刚才我就怕她们会因为你即将娶到我而故意刁难你。
没想到你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她们刁难你,你就绕着走,顺道用尾巴迷惑她们。几次过后,就算有再大的想刁难你的决心,也会被你消磨殆尽。不仅如此,你还让她们打从心底认可你、接纳你,我就觉得你好厉害!”叶逸辰双目崇拜地看着洛安,其中的喜欢之意只增未减。
“那是~”洛安属于越被人夸就越嘚瑟的那一号人,因此听得叶逸辰夸,立马下巴微微一扬,尾巴翘到天上,“我是你妻主,我不厉害谁厉害?”
“不要脸的!我还没嫁呢!谁是我妻主?”叶逸辰笑骂,心里却甜滋滋的。
“小辰辰,你可别忘了,你肚里的种是我的。”已经回房,洛安就肆无忌惮起来,一把将男子禁锢在墙上,危险地看着他。
“是你的种又如何?也是我的!”叶逸辰才不怕洛安,傲气地一扬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公鸡。
洛安懒得多话,直接对男子一阵狼啃。
要说这嚣张的气焰,她终归是比男子高一截的,因此,不一会,男子就跟她求饶了。
与男子温存了一会,她就将他抱上床,帮他脱了外套和鞋,就让他开始午休。
叶逸辰睡不着,就拽着洛安不让她走,“洛洛,留下陪我,我睡着后,你再走。”
洛安无法,只好坐回床边,帮男子掖了掖被子,“辰,我干脆给你讲点童话故事吧,就当是做胎教了。”
“什么是童话故事?什么是胎教?”叶逸辰抓到两个关键词,好奇地问。
“童话故事就是寄托着人们美好愿望的故事,而胎教就是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对她进行教育感染。”洛安耐心地解释,一边在心里寻思待会应该讲哪个童话故事。
白雪公主,还是美人鱼?
“洛洛,快讲一个吧,我想听。”叶逸辰很期待,双目晶亮地看着床边的女子,还不忘补充一句,“还有我们的小宁乐也要听!”
被大人小人都期盼着,洛安自然不能让他们失望,一本正经地咳了一嗓子,就开始娓娓道来,“从前,有一个白雪公主,她的皮肤很白,跟雪一样白……”
两个童话故事前者喜,后者悲,怕影响到孕夫情绪,她就选了前者。
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将孕夫哄睡着,她就回了书房,继续批阅组织传来的信件,目光沉静严肃,与刚才跟男子在一起时的嬉皮笑脸模样大相径庭。
将信件批阅完,并命人将其送走,她就去密室松了会筋骨。
至申时,想起刚才与娄瑞儿说过的话,她索性抬步往七月的宅院行去。
才至院外,她就听见里面传出七月焦急的唤声,“瑞儿,你站在那里别动,我这就来救你!”
紧接着,传来六月的声音,“哎呀呀!愁死我了!瑞儿,你千万千万别动,等我姐姐过来救你!”
她听出不对劲,连忙疾行进了院中。
只见那一身黑衣的男子正站十几米高的树上,双手紧紧地抱着树干,脚下的树枝快断裂。
不远处的一根树枝上,站着七月,她正努力地靠近男子,想将他解救下来,但男子脚下的树枝已然不能再承受第二个人的重量,因此,她不敢站上去,只得伸手去够男子的身子,但总有距离,显得艰难。
树下,六月紧张地望着,急得直跳脚。
洛安不多想,猛然一跃,鹰般飞速冲向那个男子,将他往怀里一带,就下了地,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六月和七月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掠过一抹白影,那白影在中间无借力点的情况下,直接斜着飞至树上十几米的高度,将男子救了下来。
洛安担忧地看着眼前依旧紧紧闭目不敢睁眼的男子,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背,一边询问道:“瑞儿,你没事吧?”
娄瑞儿听见洛安的声音,猛然睁开了眼,很是惊讶,“安,你怎么在这?”
“傻瓜,是我把你救了下来。”洛安直接给了娄瑞儿一个毛栗子。
娄瑞儿立马窘迫得红了脸,心虚地垂了眸,不敢看向洛安。
六月走上前来,快人快语,“主子,还好你来了,不然瑞儿指不定摔成肉饼了。”
七月下了树,也上前,唤了一声,“主子。”
见瑞儿被主子救了,她心里自然是松了口气的,但也忍不住酸涩。
自己终归不如主子,哪怕再努力,也依旧及不上。
“发生了何事?”洛安声音微沉,心里一阵后怕。
刚才她若晚来一步,恐怕瑞儿真的会……
娄瑞儿听出洛安话里的怒气,连忙拽了拽她的袖子,见她看来,便道:“安,你别怪她们,此事与她们无关,是我的错。”
“主子,你也别怪瑞儿,都怪我,我不知道他有恐高症,便建议他拭着借体内的内力试飞一下。
却不想他一上树,就因为恐高症吓得忘了反应,便一直吊在那里,没敢下来。”就在这时,六月出声了,大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架势。
“瑞儿,刚才是你自己飞上去的?”洛安惊讶了,问向身边低着头的男子,感觉很是不可思议。
习了内功的人第一次试飞尚且不可能超过十米的高度,更何况没习过的瑞儿,可是,他第一次竟然超过了十米!
看来,这个男子果然有天赋,应该好好培养,
娄瑞儿点点头,轻声应了一声,“嗯。”
“瑞儿,你真厉害。”洛安忍不住抱住男子,在他脸颊上啪叽了一口,才继续问:“不过,你怎么还有恐高症?我还以为你上次坐过热气球后已经克服了呢!”
“主子,那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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