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顺便去整容。”季云深认真地想了想；“嗯……整成米兰达·可儿那样。”
“那要是毁到整容也修不好的程度呢？”
“将就用呗，反正灯一关，只用你的下
半身就好，脸还不是摆设？”
“季云深！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的脸是摆设？”思尔捏着拳头，恨不能用目光杀了他。说来说去，他的意思不就是在嫌弃她长得丑吗？
自季云深篌咙的位置传来一阵爽朗的低笑。
“哎？有你的电话！我去接。”一面出浴室，他一面又吩咐道，“你赶紧把衣服换了，出来擦药。”
季云深拿过放在床头的思尔的手机，看到屏幕上闪过的名字便笑了。没想到，有些人，他还没去找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电话接起，男声便飘进耳廓——
“喂，思尔吗？你这几天是不是生病了？怎么都没来上班啊？喂，思尔，你在听吗？今天就是约定的最后一天了，剩下那个个漏洞你修复好没？”
季云深发誓，说话的这人嘴里就是含了口屎，他也听出来这是谁。
“别左一句右一句思尔叫得那么亲热，那是我的女人。”
“你是思尔的男朋友？”
“别装了，孟景炀。我听出来是你了。我不管你什么目的，离她远点。”
“呵，云深，我们的品味一向一致。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感兴趣。公平竞争怎么样？”
季云深保证，要是姓孟的这会儿就站在他面前，他绝对是要一记勾拳打过去。竞争他个鬼！
他以一个简短的“滚”字结束通话。
正巧思尔从浴室换好衣服出来：“是谁打来的呀？”
“没谁，骚扰电话。”
“骚扰电话？那你还说那么久……”
“我告诉他，不要再打来骚扰你了。”
思尔将信将疑，是这样么？
季云深回头见思尔穿戴整齐，俨然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便问：“脸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出去？”
思尔对着镜子化妆，将自己右脸多拍了些粉：“嗯。准备去那家礼服高订店看看，总不能被打得不明不白吧！”
“去吧，带上口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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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似最接近真相时，往往人最胆小。
站在这家叫作virus的高级礼服订制店门口时，思尔就在思考究竟是要进去还是直接回去的问题。
“这位小姐，你好。我看你站在我们店门前有一会儿了，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我或许可以帮到您。”
戴着首席设计师胸牌的女人迎上来。
“您好，我想问一下尤佳期的之前在你这里订制礼服的事……”
“哎？佳期，真是你啊！”
思尔凝眉：“你是？温然？”
55。055会不会当年死的不是你小姨
055 会不会当年死的不是你小姨
“对对对，我是温然。你、我还有程知雪，我们三个小时候玩得最好啦……”
思尔点了点头。
谈起还没出国的那段时光，的确是她童年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了。她真庆幸，回国后还能在s市遇见昔日的好朋友。
“尤佳期，说起来，你也真够有良心的，一跑出去就是十几年，连个电话连封邮件也没有。我啊，还真不想认你……对了，你回国了现在在哪里上班啊？尤氏吗？”
十几年过去了，她还是老样子，情绪化。前面还和你假装生气，后面又热络起来。
“没，在bg做游戏设计总监。”
“我啊，可不像你和知雪那么有出息，你这一回国就当上总监了，她大学毕业就读研究生去了，我就只能自己开家小店做做衣服对付活着了……”
思尔环视了一圈这家店的装潢，笑道：“小店？你还真谦虚。”
温然回归正题：“叙旧的话等下再说，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订婚了啊？”
“这件事说来话长。”
……
挑了街对过的咖啡店，思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给了温然听。
“所以，然然，你以后还是叫我思尔或者尔尔吧。尤佳期这个名字，我刚出国的时候，就没再用了。”
“等等，信息量有点大，你容我这脑子好好处理一下。你死去小姨的养女莫名其妙地成了你
妈妈的亲女儿？订婚的这个尤佳期不是你，是她？”
“嗯。”
温然目光看向窗外，努力回忆：“她刚下单要改尺寸那天，我还和店员说怎么会有人在订婚宴上穿黑色的礼服，那店员也觉得奇怪，但是反复打电话和秦子溪那边确认了几次都说确实要订黑色的。我后来也就没多想，只当她是特立独行。现在再看，这件事就很显而易见了。礼服这事她是故意整你的……”
得出这样的结论来，思尔并不意外，也只是笑笑，听温然继续说。
“要说秦子溪是恨你霸占了本该属于她的位置这么多年，所以才三番五次地整你，我能理解。但你那个妈在边上纵容不算，推波助澜的架势，我也是服了。”
温然看了看思尔的脸，又是心疼又是恨。虽然思尔特意打了厚厚的粉底，可裂了嘴角到底是一道口子，白色的粉底下隐约露出才结痂的暗红色。
“啧啧，好歹也是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就算不是自己亲生的，她也下得去手？这个问题，我怎么想都想不通，你说会不会是现在这个方妤不是你妈妈呀？”
“什么意思？”
“你那个死去的小姨不是和你妈妈是双胞胎吗？会不会当年死的不是你小姨，而是你妈妈？”
温然的这个近乎可以用惊恐来形容的想法，几乎瞬间席卷了思尔。
56。056招待贵宾的最高待遇
056 招待贵宾的最高待遇
温然的这个近乎可以用惊恐来形容的想法，几乎瞬间席卷了思尔。
在一片空白的大脑中，她重新找回思绪，笑得窘迫：“然然，你说什么呢？这又不是写小说，怎么可能？”
止了笑，她才发现自己脑子里满满充斥着的都是这个想法。
看到思尔的反应，温然回味自己刚说了些什么，才觉脊背一阵凉气袭过，真要是那样的话——
“哎，我就这么一说。就像你说的，怎么可能嘛……那个思尔，我还有个设计明天要交稿，先不聊了哈，我们改天见。”
温然仓皇离开，思尔也跟着出了咖啡店。
她想的还是温然的那句话，心里两个声音在相互厮杀。
一个推理，温然说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这刚好可以解释为什么小姨过世后母亲性情大变，其实不是性格变了，而是真的换了一个人；另一个宽慰，妈妈和死去的小姨是孪生姐妹，是身体里留着一样的血的亲人，她还记得小姨在世时那两姊妹的关系那么要好……温然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不知不觉，她已走到市中心的十字街口，转角led屏上正放着林岚为《scenery》新拍的那只广告。
说起来，这个人她真的要好好感谢一下。
思尔拨通了电话过去。
彼时林岚赶下一个广告拍摄正在上妆，手里正摆弄着手机，一见是思尔打来的就好心情地接了起来。
“林岚姐吗？我是尔尔。”
“嗯，是我。怎么啦？季云深的小废物。”
“没什么事，就是想打个电话过来，感谢一下你那天替我解围。顺便问下，你什么时候有档期，来家里吃个饭。”
“感谢的话呢，就不用多说了，但是饭还是可以吃滴！”电话那头女人轻笑悦然，“我就喜欢你这种懂事的女孩，总是谢来谢去有什么意思？不如来点这种实质性的报答。不过你也知道，我这种大明星一般的饭局我都是不会去的，你要请我吃饭，总要拿出招待贵宾的最高待遇出来。”
“嗯？”思尔一愣。
“就改天，叫上云深还有季宝贝，你们一家三口和我一起吃个饭吧！”
“这个好说。看林岚姐你什么时候有档期。”思尔顿觉松了口气。
虽然说起来和林岚只是草草见过几次面，但她觉得林岚这个人看似是高高在上的大明星，其实却是极好相处的。
“我看看啊。”林岚那边边说端着电话，边在平板电脑里翻看自己的档期安排，“最近这几天都排满了。这样吧，就明天一早吧。我看我十点之前有点时间，就在你家吃个早点怎么样？”
“没问题，可是——”
请林岚只吃个早饭，这种感谢方式会不会太敷衍了一点？
“你来准备吧，别忘了到时带上季宝贝那个小鬼头。”
电话收线，林岚她用涂着深红色的指甲油的手指细细摩挲手机屏幕的纹路。
只有她自己知道，打她和那孩子匆匆打了一照面之后，她按捺了四年之久的思念之情从此不再受控，翻江倒海般地将她整个人吞没。
她疯狂地想要见那个孩子，越早越好。
57。057我和他都对虾饺过敏
057 我和他都对虾饺过敏
临近晚饭的时间，思尔给季家那边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沈妮季宝贝会住在她那里住上几天。等她买了菜带季宝贝回家，正撞上里里外外收拾行礼的季云深。
季云深抽了空，朝玄关这边看过来，一见季宝贝便蹙了眉：“怎么把这臭小子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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