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顿时沉寂了下来,空气中,两个人甚至可以听到彼此有些急促的呼吸。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个吻,拓跋夜长的又不差,又不是初吻,我应该不吃亏才是。
可为什么,心跳个不停?难道我对他--
不会的,不会的,我爱的是清歌,只是因为他离开了,我空虚了,所以才会想找一个寄托,是,是寄托,绝对是寄托!
林依懊恼不已,看了一眼拓跋夜,却发现他背对着自己,一想到刚才的事,一时心慌意乱,急忙回过头来。
此时,拓跋夜拳心紧握,也分外纠结。
孤这是做什么,不就是吻了这个女人,孤又不是没吻过别的女人,有必要如此忐忑?
拓跋夜此时也很苦恼,悄然回头,发现林依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那有些单薄的背影看在他的眼里,就想拥入怀中。
不行!孤在想什么!
拓跋夜同样懊恼,他捂着跳的有些迅速的心,第一次开始疑惑起来。
孤是狼王,女人与孤不过是玩物。孤有的是女人,多这一个女人不多,少这一个女人不少,孤何必如此纠结。可是以前的那些女人,似乎,都没有让孤有这种感觉。
是哪儿,不对劲了?
因为她是圣婴?
拓跋夜想着,可心底却十分明白,这个理由,只是他惯有的借口。
因为她曾经是凤清歌的女人?
可如今,她离开了凤清歌,对我来说,不是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我堂堂一狼王,为何顺其自然的就留在这小小的房子里,睡着那小小的沙发?
以前的我,别说是睡沙发,即便是别人用过的床,我都不屑一顾,可如今,每夜在一沙发上度过,寄人篱下,居然还甘之如饴?
拓跋夜有些不理解自己,心想着自己搬出去住或许会想明白这点,所以起身,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却碰上了同样不知道想了什么,转身看过来的林依。
眼神相撞,两个人莫名其妙的脸上发烫。
“你还是搬出去住吧。”
“我还是搬出去住吧。”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了自己思考了许久的想法。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两个人听到了对方的话,再次不可思议的吼了起来。
拓跋夜,我没嫌弃你,你倒是嫌弃我了,搬出去,你要是想搬干嘛不早点搬!
你这个女人,是觉得孤碍事了吗?想赶孤走,然后你重新找一个男人,做梦!
两人愤恨,瞪眼看着对方,一下子看出了对方眼神中的不满,不由得对自己刚才那莫名其妙的情愫感到好笑。
我是傻了吧,刚才居然还觉得这男人温柔!
孤真是疯了,放着免费的地方不住,搬出去做什么,圣婴这么好东西,留在身边才是正理!
“拓跋夜,你要是想搬出去,随便你,但是在此之前,必须偿还我的损失。你平日里的电费水费和饭钱,必须算清了!”
对这种向来狂傲的男人,林依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有耐性。
“是吗?那孤走了,你这个圣婴可就麻烦了!孤如今是狼国的王,从职业上来说就是在保护你这个圣婴的安全。孤不向你索取费用已经十分仁慈!”
林依的账目拓跋夜可不会承认,想让他走,想都别想。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合作吧,你保护我的安全,我提供你吃住。但是,平日的开销自己搞定。你如今不是狼国的王吗?似乎还经营着一保镖队,那么我在这里就祝你成功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今日那个齐老爷子,知道你是妖。”
谈到狼国,林依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猛地响起了齐老爷子的事。
听到这话,拓跋夜并未大惊失色,只是拧了拧眉,看向林依:“你怎么会知道?”
林依虽然是圣婴,可她如今还未开化,应该看不出什么来才是。
“因为他警告我远离你们这些妖类,想必还不知道我是圣婴。不过你如今第一个合作对象是那齐老爷子,虽然我不懂黑帮政界的事,不过还是小心些为好。”林依不无担忧的说着,让拓跋夜疑虑的同时,心中渐渐涌起一股子温暖。两个人之间的尴尬,因为这样,瞬间化为乌有。
这个女人,还算关心着我。不过那齐老爷子,看来很不简单。
“既然如此,我先出去一趟,你在家做饭,我很快会回来。”拓跋夜想到那齐老爷子老谋深算的脸,决定好好的嘱咐一*边的散妖,说了一声就离开了。林依嗯了一声,看着他消失在屋子里,长长地出了口气。
如今,她的生活,或许不再像以前那么平静了。
………【【38】怪异的珠子】………
在家做好了饭,林依就打开了电视等着拓跋夜回来,刚才的别扭和客厅发生的一切已经被她自动屏蔽在心底,有些事她不想深究,现在她的眼里,只有电视里那无聊透顶的电视剧。
拿着遥控器不断地换台,林依有些无聊,想了想,自己或许不太适合看如今这些电视剧,便关了电视,拿出一本书来看了起来。
躺在拓跋夜平日睡觉的沙发上,林依伸直了腿,才发现这沙发的长度刚好能容纳自己的身高。可两人不穿鞋时,拓跋夜比自己足足高出一个头来,躺在这沙发上,不难受吗?
林依意识到不对,放下书站了起来,这才发现,其实以拓跋夜的身高,睡在这地方似乎有些太小了。
他以前是狼王吧,怎么会甘愿睡在这么狭小的地方?
林依看着那沙发,这才发现她一直以来都不曾注意过拓跋夜。只觉得他这个人骄傲自大,不会让自己吃亏。同时也认为这动不动就抱她的男人很不检点。可现在细想来,以拓跋夜的本事,若是相对自己做什么,简直轻而易举,可他并未那样做,反而是委屈在一个伸腿都十分困难的沙发上。
或许,拓跋夜,并不像他看起来的那么狂傲自负。
林依抿了抿唇,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对拓跋夜有很深的误解。
以前的事都该忘了,这沙发也旧了,该换了。
如此想着,林依做了换沙发的决定,或许她应该让房东把这套房子的那间空房也租给她,给拓跋夜买张床,想了想,他好歹也肩负着保护自己的众人,不是吗?不过这些,林依觉得她似乎应该先和拓跋夜商量商量。
饭菜都保温着,等着拓跋夜回来。林依扫视着屋子里应该换掉的东西,突然想到凤清歌既然已经从她的生活中消失,那么他的那些东西,留在家里,也是占地方。
那些东西,拓跋夜或许是不会用了,扔了舍不得,只能收拾了压箱底。
林依进了卧室,打开专门存放凤清歌衣服的柜阁,但是柜门打开,里面却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我记得他的衣服我全部放在这里的?
林依很奇怪,心想着难道是自己记错了,急忙翻开自己的衣柜仔细寻找,可找了好久,却没有发现任何与凤清歌有关的东西。
不可能,那么多东西,怎么就消失了!
一股凉气从林依的脚底窜上脑门,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咬咬牙,林依打开了那存放旧物的底柜,可什么也没发现。
凤清歌的东西,到底去了哪儿?--难道,是拓跋夜做的?
林依瞬间想到了这个可能,扫了一眼整个卧室,赫然发现,自己拿一直很喜欢的大型布偶也不见了。
拓跋夜!
虽然最近身边的事都十分灵异,但是林依知道,这件事与拓跋夜脱不了关系。这个男人一直不喜欢凤清歌,想必也不会对清歌的东西手软。
林依愤然,顺手就关上了底柜门,可用力太大,底柜里一个小锦盒因为震动滚了出来。
这个是?
底柜的东西,都是林依放了许久的旧东西,所以平日里也没怎么清理,乍眼一看这小锦盒,似乎还是当年程池给她买生日礼物的时候装项链的盒子。
那年生日,她和程池在一个酒吧里过了一夜,程池那时候刚与林凡分手,那个与程池都快要结婚的柔弱堂哥,不知什么原因突然间消失了,让程池好一阵伤心,萎靡不振的好久。
可即便是如此,程池却没有忘记她的生日,在她生日那天送了她礼物,然后她见程池心情不好,就拉着她,步入了媚夜酒吧。
这个项链,承载着一段回忆,所以她并没有扔掉这盒子。可项链在柜子里,这盒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盒子散发着一种奇怪的气息,让林依突然望而却步。
林依奇怪,却还是伸出泛白的手指打开了盒子。
一道绿光从盒子里激射而出,林依被吓了一跳,急忙甩掉了盒子,盒子落在地上,一颗绿幽幽的如同眼睛般的珠子滚落出来,就这样出现在林依的面前。
这是?宝宝,不对,是拓跋夜的东西!
林依看到这珠子,心中就忍不住泛起寒意,时间久了,她已经把这颗珠子给忘了。现在珠子突然出现,她才意识到,她将这东西收起来,并未告诉拓跋夜。
珠子圆溜溜的,停在地板上,如同一只独眼的狼,看着林依,凶光毕露。
林依脸色一白,不自觉的有些恐惧,一想到拓跋夜的身份,便知道了这珠子不简单,所以她急忙拿起锦盒,把珠子放回去,刚盖上盒子,门铃声突然就响了起来。
“谁?”
天都黑了,窗外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谁在这时候还来?
林依心头奇怪,警觉的问了一声。
“林小姐吗?我们是快递公司的,找了一天都没找到你所在的小区,所以快递迟了,真是不好意思。”
屋外的快递员客气而愧疚的说着,林依将锦盒放在客厅的桌上,本想去开门,却突然意识到不对。
“快递员,怎么会是我们?什么快递公司送快递还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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