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十几岁的小女儿,到底是被吸引了,宫中生活沉闷无比,好不容易能去透透气,虽然是游湖,但也让她们格外兴奋了。
王楚煦也很高兴,只是未曾表现的太突出,毕竟……太液湖也是在宫里……在这个牢笼里。
“煦儿,你们用好了吗?”
“是,梁姐姐!”王楚煦将最后一口粥咽了下去,点了点头,和她说话的是梁玉,威远将军的女儿,梁玉身边的是吴蝉儿,中书令的女儿。
“那还等什么,咱们快走吧,余香姑姑……”吴蝉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几位文书请随我这边来!”静立在帘外的余香笑道。
“有劳姑姑……”
游湖 1
“有劳姑姑……”
漫步在太液池边,微风吹过,无数的花瓣飘飞散乱,有不少瓣儿飘落到了湖中,碧绿清澈的湖水被染的嫣红秀美,水光诱人,但无论怎样迷人的风光也比不上湖边这几位美人绝妙身姿。
“几位文书,船已然备好,请几位文书上船!”余香走到几人身边脆声道。
“这木桥通往哪里?”柳棠突然指着长长的木桥问道。
不说柳棠,连王楚煦都有些好奇了,毕竟这木桥蜿蜿蜒蜒,竟然横跨了整个太液池,远远的,只看得见桥的那一头似乎有巍峨的宫殿,只是四周古树参天,看不真切。
“几位文书,那是永定殿,是宫中最为幽静的地方,里面供奉着殷兆王朝的先祖们,要到永定殿,需从这座木桥上走过,这木桥被一千根金丝楠木从池中木撑起,上面铺上了足足一万块木板,象征着殷兆王朝江山永固,千秋万业。”余香柔声道。
“我们能否去看看?”梁玉问道,身在武将之家的她,性子也极其直爽。
“文书,万万不可,宫中规矩,平日里,除了皇上和储君,任何人不得到永定殿,太后娘娘身为长辈,另当别论,就是皇后娘娘,也只能在七月鬼节祭祖时,和皇上一起去,其余人等,擅入者死,因此这永定殿又是宫中的禁地,就是专门打扫的宫奴们,也是要一辈子留在里面的!”
“哦……原来如此,是玉儿莽撞了,谢谢姑姑提点!“梁玉笑道。
“文书不必客气,请上船!”
几人坐在桥头,品茶,观赏风景,虽然柳棠几人都极力赞美这太液池,这皇宫,但王楚煦只觉得这一切都是浮华梦。
她宁愿纵情与山水间,欣赏山水的美,也不愿在这里看这精雕细琢之美,只觉得宫中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面纱她们看到的只不过是假象罢了。
“可惜不能钓鱼,若是能钓鱼那才叫好玩呢!”柳棠笑道。
“你会钓鱼吗?”吴蝉儿看着柳棠张大了嘴,似乎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游湖 2
吴蝉儿看着柳棠张大了嘴,似乎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是,我会!”柳棠点点头。
“我也会!”一旁的梁玉笑道。
“你呢?”吴蝉儿看着王楚煦。
王楚煦点点头,钓鱼嘛,她当然会了,小时候常常缠着哥哥教她,在家里的池子里钓鱼,钓上来再放生。
“为何我不会!”吴蝉儿皱起了眉头,她原本就长得娇美可爱,如此一看,更显得可怜。
“余香姑姑,有没有鱼竿,我要钓鱼!”吴蝉儿看着身后的余香有些撒娇的说道。
“文书,太液池是不能钓鱼的!”余香摇了摇头,心道,这几位小姐可真是单纯的紧呢,什么都好奇。
“为何不许?宫里真麻烦,这不许,那不许的!”吴蝉儿撇了撇嘴。
“妹妹你小声点!”柳棠笑道。
“蝉儿说的是事实嘛,什么时候我才能出宫啊?”梁玉脸上满是期待。
“几位文书,午时快到了,这日头越来越高了,午膳的时间也快到了,该回去了!”余香笑道。
“没意思,没意思,回去吧!”吴蝉儿似乎挺郁闷。
“文书,想要钓鱼,除非得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同意!”余香提醒道,言下之意,并不是不能钓鱼,但是需要付出的代价嘛,肯定有点大。
吴蝉儿闻言,慢慢垂下了头,显然是放弃了。
“蝉儿,出宫再钓吧!”梁玉见她有些不太对劲,立即安慰道。
“是,我知道了!”吴蝉儿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意,似乎刚刚的事没有发生过。
而王楚煦,似乎在她眼中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不过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靠岸了,各位文书下船吧!”余香和几位宫女微微躬身。
“谢姑姑……”
下了船,吴蝉儿和梁玉走在前头,王楚煦和柳棠走在后头,吴蝉儿突然回过头看着长长的木桥,眸子里有着一丝期盼:“真想看看那个永定殿到底有何不同?”
原本低首垂眉的余香,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在心里冷笑一声,皇后娘娘看人,果然没错。
意外 1
皇后娘娘看人,果然没错。
王楚煦和柳棠相视一眼,眼中都有一抹诧异,柳棠更是抿嘴一笑,回到了偏殿,柳棠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直接跟在了王楚煦身后。
“煦儿,你说,吴蝉儿是不是真的有意留在宫里了?”柳棠满心欢喜的问道。
“兴许吧!”王楚煦点点头。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就说嘛,她这两日都有点奇怪,常常说宫里多美……”
“棠姐姐,这事咱们别再提了,静观其变吧,还有二十日我们才能知道结果呢,是走是留,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
只怕想留的,不能留,不想留的,留下了。
“知道了!”柳棠笑了笑:“煦儿,快走,咱们用午膳去!”
王楚煦无奈的笑了,这几日,她们除了吃就是玩,无所事事,王楚煦倒是很适应,毕竟她以前在家里就比较自在,家里人从要求她做什么。
一连几日,皇后都未曾宣她们几人觐见,连王楚煦都觉得她们几人进宫是来玩的。
摇了摇头,王楚煦拿起手里的书,随意的翻了几页,就觉得没有什么兴趣了。
“煦儿,煦儿出大事了……”
“怎么了?棠姐姐?”王楚煦看着跑进屋的柳棠,这几日,她越发的大胆了,似乎没有觉得自己是在宫里。
“出大事了,你知道吗,大事啊!”
“什么事?”王楚煦忍不住笑了。
“吴蝉儿她被选上了!”柳棠大叫道。
“啊……”王楚煦先是一愣,继而也笑了,这就代表,她可以回家了。
“棠姐姐,是真的吗?她真的被选中了,那我们可以回家了,皇后娘娘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放我出宫?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召见我们?”王楚煦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柳棠一愣,看着王楚煦笑了起来:“煦儿,我就说,你怎么天天如此淡然,原来你也会着急啊,你也会激动啊!”
这可真是让她很意外呢,原来这个丫头这些日子都是假正经呢。
“你倒是快说说啊?”可以出宫了,她也就不必费心的守规矩了。
意外 2
“你倒是快说说啊?”可以出宫了她也就不必费心的守规矩了。
“告诉你,你一定想不到,吴蝉儿确实被选中了,但是不是被太子选中了,太子和太子妃这会还在庙里祈福呢?”柳棠笑道。
“你是说……吴蝉儿被……被皇上选中了!”王楚煦瞪大了眼睛,被吓得不清。
“是,我打听了,听说昨儿个,吴蝉儿非要闹着去钓鱼,可是又不敢去求皇后,便铤而走险了,结果刚刚跑到太液池,就遇见了皇上,然后就……”柳棠抿嘴轻笑,脸儿微微泛红。
王楚煦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毕竟皇帝好几年都未曾选秀了,进宫之前,王楚煦就听说了,宫里的嫔妃都是以前的老人了,最年轻的都快三十了,而现在突然多出来一个十五岁的吴蝉儿。
皇帝……今年五十二了吧,王楚煦心中一阵恶寒,若换做是她,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
“昨儿个我就觉得吴蝉儿有些奇怪了,原来她当真被宫里的荣华富贵给迷晕了,我原本以为她要嫁给太子当侧妃,没曾想竟然攀上了皇上,今儿个一早便被封为正三品的昭仪娘娘了!”柳棠说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人不可貌相!”王楚煦也点了点头,只觉得与心中所想相差甚远。
柳棠突然凑到王楚煦耳边低声道:“也不知道那吴蝉儿是怎么想的,咱们怎么说也是嫡出的官家千金,出宫后自然能找一个每当户对的成亲,过去也是正妻,虽不能和这宫里的荣华富贵相比,但妻就是妻,妾就是妾,总比当一个后宫强吧,更何况,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都可以给咱们当爷爷了!”若是嫁给太子当侧妃,太子继位以后,也是个一品妃子,可是和老皇帝在一起……还真是不可思议。
“嗯!”王楚煦颇有同感,低声笑道:“皇上最大的孙女都出嫁三年了!”
“可不是嘛!”柳棠点点头。当今太子是六皇子,因是嫡出,出生不久便被封为了太子,太子今年也不过二十有四,但皇上的长子,却已三十有六了,因是宫女所生,不得宠,现在也是做了个闲散王爷。
两人说到此,大笑起来。
意外 3
两人说到此,大笑起来。
特别是王楚煦,似乎把进宫后心理的压力全部释放出去了。
“现在外面可热闹了,咱们出去瞧瞧!”柳棠拉着王楚煦笑道。
“正有此意!”爱凑热闹也是女子的天性。
因两人穿着女官服,比起普通的宫女服来的华丽讲究的多,很是醒目,所以,她们本想听听那些宫女太监们凑在一起讲些什么,可是刚刚靠近,他们就诚惶诚恐的散了。
“喂,别走啊!”柳棠气急败坏的吼道。
“你,站住!”王楚煦娇声道。
被指着的宫女果然不敢动了,转过身看着她们眼中满是求饶。
“喂,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柳棠问道。
“起禀两位大人,奴婢等人……只是在说园子里的花开了!”小宫女小心翼翼的说道。
王楚煦和柳棠闻言,翻了翻白眼,谁信啊。
“新近的昭仪娘娘今儿个来坤昭宫请安了吗?”王楚煦笑着问道。
“啊……”那宫女先是一惊,继而垂下了头:“昭仪娘娘今儿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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