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驭江山:和亲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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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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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见过梁公子。”我盈盈一拜。

    他满眼都是笑意,抬手虚扶一把,“卿卿小姐请起。”

    冬天难捱,韦伯母病入膏肓,韦伯亦是小病不断。快到年关的时候,王成宇居然上门,要带回秋秋。

    王成宇傲然站在房中,说明来意后,韦伯当即恼怒,将扁担一扔。

    “这孩子卿儿一人辛辛苦苦拉扯到现在,你说抱走就抱走,怎地出生后不闻不问?你还是当爹的样子?畜生!”说着一阵咳嗽不已。

    我赶紧扶他坐下,对王成宇怒道,“王成宇,你和灵儿之前种种,现在灵儿已去,一切就此为止。何况你和灵儿有约在先。现在这般出尔反尔,是何为?”

    王成宇嗤地一笑,“说什么笑话。这孩子是我王家的,我怎么不能要回。”

    “谁说是王家的?!”我话一出口,自觉失言。

    王成宇阴鹜的看向我,“你的意思这孩子不是我的,那是谁的?”

    韦伯在一旁气得指着大门,“畜生,滚出去。”

    王成宇逼近我,冷笑连连,“你说,是谁的?”

    我一咬牙,冷然道,“王成宇,你自己已承诺过,这孩子早已不姓王,现在姓韦,当然不再是你王家的。”

    王成宇仰天大笑,走近韦伯,放肆地说,“当初,我看灵儿,乃是十分喜欢她。却不想,她竟是不守妇道,如今这孩子再不留给我,当真是对不起我了。”

    韦伯一听,气得浑身颤抖,“灵儿尸骨未寒,你这畜生就在此胡言乱语。要不是当初瞎眼错看你,灵儿怎会如此下场。可怜灵儿这孩子……”韦伯咳嗽阵阵。

    王成宇冷笑连连,“你也太高看自己的女儿了。你问问她的姐姐,你的好女儿是不是我如我所说。”

    我怒不可遏,厉声道,“王成宇,你难道害人还不够!灵儿有千错万错,只是错在一时,而你,却错待了她一世。你所作所为,天理不容。如今灵儿只留下这个孩子,你难道要赶尽杀绝?”

    王成宇毫不避让,“虎毒尚且不食子,我的血脉你说什么赶尽杀绝?!”

    韦伯竭尽力气站起来,韦伯两眼通红,额上青筋跳起,颤声问我,“卿儿,他说的可是真的?”

    我赶紧扶住他,“姑父,你先坐下。我去去就来。”

    转头对王成宇说,“看孩子请随我来。”

    我出得门外,王成宇哼了一声,紧跟而上。

    来到厢房,我冷冷道,“人都有七情六欲,灵儿**,你怎知就是她心中有别人?你却记恨至此,折磨她,现在你满意了?!她父母年事已高,尚且不知情,你就不能心存仁慈?”

    王成宇大怒,“此话休提,今天我只要孩子。”

    门外传来韦伯苍老的声音,“卿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我不语,韦伯连连跺脚,“作孽,这真是作孽呀!”韦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来人啊!救人啊!”我慌乱中大喊,几个邻人赶了过来,七手八脚将韦伯抬到炕上。

    王成宇鼻子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韦伯这一晕过去再没有醒来。

    左邻右舍帮忙葬了韦伯。

    韦伯母痴痴如傻人般,只会躺在床上,一个劲念叨,“灵儿,灵儿”连我是谁亦不认得。

    韦伯去后一个月,一个下着鹅毛大雪的早上,韦伯母也油尽灯枯,死时都没有闭上眼睛。

    我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想着初来时一家人欢欢喜喜过日子,虽清贫却也乐融融。如今,转眼间家破人亡。

    自那日后,我日日提心吊胆,王成宇却如人间蒸样,没有再来要过孩子。

    秋秋太小,我又无任何经验,亏得近邻帮忙照顾一下,免不了感叹。

    数月下来,心力交瘁。

    到春天的时候,秋秋已经能坐起来了。



………【约定】………

    接连几场春雨,阴雨绵绵。:整理我突然热,卧床不起。

    秋秋亦饿得直哭,我只好勉力起身下床为秋秋做饭。

    一下床,只眼前金花四溅,便陷入黑暗中。

    朦胧间,似乎有人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我。

    “母亲!”我痴痴喊着。

    竭力睁开眼,复闭眼,又睁开。

    瞬间怀疑自己在做梦。

    他坐在床前,阳光照进来,柔和的光线让他的身影似包裹在一层光环里。

    见我醒来,他微微一笑。

    我突然想起秋秋,挣扎起来急道,“秋秋呢?。”

    他起身,道,“来人。”

    一个女子低头抱着孩子进来。

    “她已睡下了。”女子轻声说。

    说完将秋秋轻轻放在我的床边。

    我赶紧看看,确定秋秋在熟睡,才疲惫地躺下。

    那女子也随之退下了。

    随后又端上药。

    他接过,端到我的跟前,“你已经昏迷一天了,起来喝了吧。”

    “有那么久吗?”我竭力撑起身子,勉力一笑,“这次多亏你。只是,你怎么知道?”

    他淡淡一笑,“你忘记了我是走南闯北的商人,凡到此不都要来此讨杯水喝?”

    我释然,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药汁的苦味让我眉头紧皱,直要反胃。

    他手抚上我的后背,轻轻拍着。

    我身子一僵,心又不规律跳将起来。

    “梁…公子,谢谢。我已好多了。”我艰涩开口。

    “叫我晋之就好。”

    他停下手,深深看我,“多日不见,你似乎又瘦了。”

    我起身下床,来到窗前,窗外落花点点,呼吸几下新鲜的空气,淡淡说道,“这个世上,除了这个孩子,我再无亲人。苦点累点也是应该。”

    “既然如此,何不随我去凉京?”漫不经心的话语让我心里一跳。

    我回头,见他的神色认真,不似说笑。

    “天下之大,能容身即可。凉京又有什么好。”我漠然道,心里隐隐有些针刺般的疼痛。凉京,冷宫,想起屈辱的冷宫,想起惨死的母亲,想起自己的身世,而那地方,这辈子恐怕自己都不能再涉足了。

    他不以为意,踱到我的面前,“你是中原人,怎会适应这风起漫天沙的塞北?怀荒这地,商旅来往,看似繁华,但离柔然契丹等荒蛮之族也近,常有抢掠客商,骚扰当地百姓之事。”

    手指轻轻托起我的下颌,迫使我直视他,漆黑的眼底涌出浓浓的暖意,声音低沉,“你在此,又是一人,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窗外熏风拂面,内心深处似澹澹小溪蜿蜒流过,温暖而绵长。

    或许是受他的蛊惑,或许是不堪负重,我的手不由自主环上他的背,头轻轻靠在他的颈窝。淡淡的气息越来越近,我闭上眼睛,任由他紧紧揽住我,微凉的唇带着热切细细密密地落下来。

    ……

    许久,他才放开,我亦喘息微急。

    他一动不动注视着我,我从魂游太虚中醒过神,只觉脸红耳赤,羞不可抑,直要把头低向地上。

    他竟哈哈大笑。

    我抬头嗔目,他敛住笑容,正色道,“跟我去凉京,如何?”

    我抬手抚上他的眉毛,只觉指尖触及之处,酥**痒。他眼底一热,陡地捉住我手腕,语气急促热烈,“答应我,卿卿。”

    “你不是走南闯北?为何一定要我去凉京?”

    他凝眸看我,温言道,“即便走南闯北,总得有一处是自己的家。”

    我心里一酸,手缓缓放下,垂眸处不觉心里悲凉,天下之大,何处才是我家?曾经的皇宫,继而是冷宫,如今却又在这塞北,即将双十年华,却举目无亲,孤身一人。

    转身走近床边,轻轻拍着秋秋,不再言语。

    他走到窗前,看看古琴,复回,“你抚琴技艺了得,必得真传,不知你师从何人?”

    “很小的时候父亲便不在了,只跟母亲生活,母亲会弹几曲,我不善女红,闲来无事,便跟随母亲学点而已,谈不上师从何人。”我淡淡道。

    “哦。”他眉毛轻一扬,“此琴天下少有,能得此琴,姑娘造化不浅。”

    继而笑道,“居然在此蛮荒之地听到天下难得琴音,想来也是在下的造化。”

    我莞尔,他似想起什么,说,“你一人照看孩子很是辛苦,孩子也吃不胖。我给孩子找了个奶娘,你看如何?”说着,朝外一拍手。

    门帘掀开,进来是刚才抱秋秋的那个女人。

    我起身,打量此人。面容端庄,着装素雅。

    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只对女人说,“这个孩子父母早亡,从今你就住在此,侍候小姐和孩子。”

    我还未开口,那女人跪下,低眉顺眼,道,“是。奴婢拜见小姐。”

    “下去吧。”

    待那女人走远,他看向我,“此人姓杜,名兰。年前因丈夫好赌,拿她抵债。杜兰当时有孕,我便出钱替她还债。我每次来此,都是她打理。她亦有过孩子,你可放心将秋秋给她带。以后,你的起居也由她来打理。”

    我点点头,他拥住我,手指穿过我的长,深情道,“这一去,恐怕要些时日,怀荒非长久之地,等我回来接你。这个,你拿着。”

    他掰开我的手,轻轻将一凉凉的物放入我的手心。

    手心处,是一块通体晶莹的碧玉,却只是半阙。

    “玉乃我大梁朝尊贵之物,此玉系我梁家祖传之物,由祖母传给母亲,母亲给我,乃是给未来儿媳之用。”

    我一颤,只觉心跳如鼓,那玉似炭般直灼我的手心,不敢抬眼看他。

    只低声,“怎只是半阙?”

    他微一愣,转而低笑出声。

    我抬头,他眸子出异样的光彩,广袖一抬,另外半块赫然在他掌心,与此块对在一起,正好是一块完整的玉佩。

    余光处,他的眼神炽热而缠绵。

    他托起我的手,反掌附于他掌上,他的手掌温热细腻,隔着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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