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Sicily,和他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合作,就敢迟到长达十五分钟,有她的。
陆景琛拿了一份文件,往办公室外面走,走廊是双人道,中间隔着一道磨砂玻璃,南音出了电梯后,往右边朝里走,而陆景琛,从左边,往外走。
擦肩而过的瞬间,陆景琛蹙了下眉头,顿了顿,下意识的往对面看了一眼,而磨砂玻璃的阻挡,他隐约只看见一个荷叶绿的娇小身影。
他的眉心,紧紧蹙起,抬了下手腕,会议开始了。
大步,往前走去。
————
南音快步往总裁办公室走,蔡森从里面出来,差点与她撞上。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蔡森手里的文件,掉落在了地上。
目光发直——
“太太?”
南音却是一愣,捡起地上掉落的文件,递给蔡森,礼貌的问:“请问你是陆景琛陆先生吗?我是刚来的设计师,Sicily。”
她甚至微笑着,伸出手,与他打招呼。
蔡森怔忪,蹙眉,难道Sicily就是太太?可是太太……怎么会连陆景琛是谁都不认识?
还是说,这只是个巧合?
可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Sicily小姐,陆总去开会了,我是他的助理蔡森,里面请。”
南音跟着他进去,进来的那一瞬间,那种扑面而来的,竟然是熟悉又陌生的某些被触动的记忆。
然而,脑海一片空白,她苦笑了一下。
蔡森忍不住又盯着她看了几眼,南音摸了摸脸颊,有些尴尬的问:“蔡助理,我脸上,是不是
有什么脏东西?”
蔡森微愣,解释道:“不是……只是,Sicily小姐可能不知道,你和我们太太,很像。”
“是吗?可是我不认识你们陆总,可能是巧合。”
“Sicily小姐想喝什么?”
南音本想说“牛奶”,可发现人在公共场合,于是淡淡一笑,“一杯咖啡。”
蔡森冲了咖啡端过来,笑着道:“慢用,Sicily小姐在这里等一下,BOSS只是去开个短会,很快就会回来。”
“好,没关系。”
蔡森走后,南音支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等了将近三十分钟,也没见到陆景琛的影子,她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动了动,发现宽阔的书桌上,摆着一张照片。
她走过去,有某种好奇心,促使着她去看,手指刚想伸过去,身后忽然一声清冷凌冽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她被吓了一跳,转身的那一瞬,手指不小心挥到那相框,她抬眸撞进他眸底的那一瞬,相框,落在地上,玻璃碎成一片。
陆景琛狭长的眸子,紧紧眯起,锁着那张午夜梦回,回忆过无数次的小脸,他不会认错,他怎么可能会认错!
南音慌张的说着“对不起”,刚想弯腰去捡那摔落在地上的照片,双手,却被男人的一只大掌,紧紧扣住了纤细的腕子。
而他的另一只手臂,已经将她桎梏在他的胸膛和书桌之间。
“这两年,你去了哪里?”
声音碧冷,带着不容抗拒。
南音不自觉呼吸凌乱,一双大眼,傻傻的瞪着他。
“陆、陆先生……我想我们之间有点……有点误会……”
“凉、宵!说!”
他那一凶,她便下意识的怕,打了个哆嗦。
“陆先生,你要我说什么?”
她的身子往后,他便逼近,一点余地也不留。
她的气息,凌乱,心跳,乱撞。
他深眉一挑,唇角勾着讥讽:“陆先生?喜欢这么叫我?”
陆景琛的薄唇,靠近在她耳廓边,气息,喷薄在她肌,肤上,酥麻一片。
“陆先生,请你自重!”
“自重?嗯?凉宵,没想到你这么无情,用了我的人,偷了我的心,逃之夭夭后,现在叫我自重?”
他的语气,带着玩味和揶揄,可更多的,南音没有听出的,是他那紧紧压制的激动和欣喜。
要怎样形容陆景琛现在的心情?原本以为失去的整个世界,居然失而复得,不会有人明白,那种激动,几乎令人疼痛!
而他嚣张的压着她,大掌,扣在她腰间,姿势有多暧,昧?
南音面泛难色,师傅只说陆景琛是个很正经的商人,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他能色成这样?
她是来这里做设计的,不是来被他调,戏的!
“陆先生,麻烦你、你让开一点!否、否则我会找律师告你!”
她虽然一鼓作气的,可那张小脸,却红了个彻底。
他修长的手臂,忽然沿着她的腰肢,往下,扣住她的臋!
“告我?说说,打算告我什么?姓***,扰?嗯?”
他嘴里这么说着,而那呼吸和身子,却更加有恃无恐的逼近。
南音的脸,又白又红,小手被他扣住,动也动不了,想抬腿,给他一脚,结果,男人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一般,准确猎获了她。
“两年不见,性格变辣了?”
南音简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鬼东西,忽然想起,那个蔡助理说她和他的太太长得像,她立刻解释道:“陆、陆先生,我不是你太太!”
而男人把着她大腿的手,狠狠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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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003将她堵在洗手间里,退无可退
男人的眸子,狠狠一眯。
那只大掌,更紧的捏着她的腿。
“凉、宵,你再说一次!”
他字字句句仿佛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南音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陆先生,我真的不是你太太……”
他太太的名字,她都不知道,哦,刚刚也知道,叫凉宵鲫?
陆景琛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眸子,猎获住她的目光,冷冷一哼,“玩儿失忆?”
南音翕张了小嘴,有些无言以对,呆呆愣愣的盯着他。
男人的指腹,忽然摩挲上来,按在她唇角,蹙眉,明显的不满:“脸上、嘴上,涂的什么?”
这张小嘴上,抹了什么口红,这张小脸上,又是抹了什么粉?
这么香、这么勾人,不知道作为已婚人士,需要矜持自爱?
南音更无语了,她抹的什么,关他什么事情?
“陆先生,你先……先放开我,我们谈谈合作。”
男人削薄的唇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盯着她澄澈的眸子道:“好,我们谈谈,怎么‘合、作’!”
他的大掌,落在她臋上,重重揉了下。
南音快被吓哭了,小手推搡着他的胸膛,“陆先生,你再这样,我真的会告你!”
那男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咬着她的耳朵:“不胜荣幸。”
南音快被逼疯了,张嘴,反抗性的在他脖子那里,狠狠咬了一口。
下嘴很重,陆景琛微痛。
可他却笑了,修长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眯眼,“这张小嘴还真是厉害。”
冷笑了一声,竟是松开了她,一面解开领带,往大班椅上坐,一面以不容置喙的命令口气淡淡吩咐她:“里面是洗手间,去把脸上的东西给我洗掉。”
什么鬼东西,他喜欢她素颜,至少,不会让他感觉这么陌生。
南音需要平复心情,竟然没拒绝,落荒而逃一般的跑进洗手间,将门关上,靠在门上长长的呼吸。
那紊乱的呼吸,让她太过难以是从。
这个男人,危险的可怕。
刚刚,他竟然那样对她,身上几乎都被他碰过。
她拧开水龙头,用力搓着双手,又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卸妆液,把脸上的妆给卸掉,实际上,刚刚被那个男人这么一闹,她身上全是汗,而妆,也花掉了,还不如全部卸掉。
现在从镜子里看上去,她狼狈不堪。
她一紧张,就会呼吸不稳,接着低血糖,可能是两年前落下的病根子,她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合上马桶盖,坐在上面,慢慢的回忆着沈钦睿教她的深呼吸,她一连做了好几个,那呼吸,才渐渐的平复下来。
洗干净了脸,又用冷水泼了几次,凌乱的思绪,这才清醒。
她刚想转身,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影,却挤了进来。
她惨白着小脸望他,口气却也冷了下来,“陆先生,你不知道这样擅自闯进来对女士来说,有多不尊敬吗?”
“换个称呼,嗯?”
陆先生?听着怎么都别扭。
南音调整了一下呼吸,抿唇,“陆总,现在请你出去!”
陆景琛长腿迈进,逼迫,双臂桎梏她的小身子,气息魅惑,清雅迷人,他垂眸,只微微瞧着她,便能让人轻易慌乱。
“小东西,你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称呼?叫一次,我听听。”
两年,他整整两年,没有听见过她的声音,没有听见过她唤他那么学气的名字!
她只要叫了“景琛”,无论这两年,她到底是因为真的想抛弃他,还是别的原因,他都不会管,一如既往的原谅她,只要……她叫了他景琛。
他对她的要求,竟然如此低,低到令他自己都没了底线,在她面前,他就是没有一点底线。
她,就是他的底线。
“陆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可你如果非要这样、这样轻、薄我,我可以不和你们陆氏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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