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凤颠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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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凤颠鸾-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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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搡之下,两个喘着粗气的人,同时跌落在地上——她趴在地上,他趴在她身上。

冰冷地地面,浇不息两颗火热的心。

赵咫遥就着姿势,手顺势往下,很快就攀到她下= 身的那两瓣唇,轻轻地揉搓,摩挲。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强烈地难受,就像有一片羽毛,拂得她心痒痒,却又挠不着。

突然,她感觉到她所渴求的挠之物进来,可他却故意极其缓慢地运动,就像得羽毛一样,迟迟不给她挠。于是,当其又一次挑= 逗般划过来的时候,李纯柏不自觉地将自己缩紧,绷住。

只觉有涓涓溪水,从自己身体里滑出来,浸裹住那异= 物……

赵咫遥突然一个挺身,充满了她。

……

李纯柏的双= 腿紧紧并拢,随着他越渐激烈的动作,极力压抑自己越渐急促的呻= 吟,扭头看着他。

“啊——”她突然尖叫了一声。

不是因为忍不住愉悦,而是她看见赵咫遥因为被汗濡湿透,褪去了自己的绣衣。袒露着身体,她第一次瞧见他身上的花绣。

赵咫遥的胸前,是成片成片的曼陀罗。却因为刺青的颜色,不是那种剔透的红,而成为蓝色的花,纹在雪白的肌肤上。

蓝色曼陀罗,见者心悦 ,迷了双眼。

“婉婉——”她这一叫,带给他更强大的动力,地宫里的私密和隐匿,一切都触发着赵咫遥的亢奋。他彻底的俯□,释放自己的全部。

真实而又彻底的充实了她。

“吁——吁——”他趴在她身后呼吸,手臂向里收紧,完全地环绕住她。

李纯柏心里,念想滔滔。

都说女子会终身难忘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她却觉得不是。

被强迫的,是伤疤,完全谈不上留恋。

李纯柏觉得,令女子终身难忘的,应该是第一个让她愿意献出自己的男人。

就像自己之于赵咫遥。

她想着,满是爱意地往他身后眺了一眼。

忽觉寒意。

她发现他后背上的花绣,与其前胸上迥然天地。

竟是一只狼。

绣的是它捕捉猎物前一秒的动作,眼睛尖锐而准确地洞察着敌人,四爪微抬,冷静地判断,等待最好的时机到来,然后精密而绝断地扑上去,咬破他的喉头。

正对上狼敏锐无情的眼睛,李纯柏突然就有些怕。她将目光移回来,凝视着赵咫遥,有些底气不足地问道:“九哥,你有算计我吗?”

他一怔,继而爱怜地笑笑:“我怎么可能算计婉婉。”

“算计,算计。”她如念咒语,由衷而言道:“所谓算计,就是只要你记住我,我便算了。”

越说声音越微薄,到最后一个“了”字,竟然松了手,闭了眼睛。

“婉婉!”赵咫遥咆哮一声,下意识地抱住她,

看怀里她满足的微笑,愈发地惊慌失措。

是的,惊慌失措。

他不会武功,他不懂医术,可他从来没有因为不懂这两样,像现在这样慌过。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绝对不是因为满足或者兴奋或者累晕倒了,而是因为下一章作者要交待的坑爹的某个设定啊……

PS:男主,终于能出来展露下内心了,他其实憋死了(口胡,是作者你自己憋死了吧!

13

13、蛊毒 。。。

等李纯柏转醒过来的这一段时间,是赵咫遥近年来觉得最漫长的一段时间。

她终于悠悠醒来。

“婉婉,怎么了?”启声便问,薄唇里吐出的气息,少了几分从容。

她抿了又抿唇,眼神闪烁躲避。

他一笑,温温吞吞:“婉婉,你莫非连我也要瞒?”

李纯柏脸上瞬间发讪,轻声细语,沙沙的嗓子竟也能觉着一丝柔滑:“我……其实我们跳河之前,我就突然就丧失了功力。”眸子一暗,补充道:“在这之前,我吃过欢颜的酒。”

燕云城主心里有些不心甘,不情愿,不想承认自己中了别人的招。

赵咫遥却并不建议,严肃询问她:“你可是在吃她的酒之前,还吃过她的茶?”

李纯柏望着他,点点头。几缕发丝从额前散乱出来,在眼前晃呀晃。

她的目光还跟着这几根乱发晃啊晃,赵咫遥就过来抓住了她的手。

他牵她的手不是第一次,但是掌心同掌心相对,十指交错穿过,紧扣起来,却是第一次。

她和他的手动作一致,第一次连高度都一直,一下子她有种错觉,觉得躺在他怀中的自己,是平视赵咫遥的。

这感觉是几乎没有过的安静,祥和。

“婉婉,以后,我将以我的苦难,应对你的苦难。”十指相扣,他声音清朗却僵硬。

“九哥……”李纯柏瞧见他一双美目,突然也由墨黑变得清澈,仿佛什么都能看见了——看见的却是一种凛冽的恨意,在清澈中愈发显得光芒锐利。

她发现他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心一沉:赵咫遥已经知道了她中的是什么毒。

而她自己,却不知道。

李纯柏和欢颜也算熟了,燕云城主手下搜集情报的探子不少,却也没有此毒的只言片语。

而九哥竟然知道,孑孓而力弱的九哥竟然知道!

“九哥,你知道我中的什么毒?”不由脱口而出。

“你中的不是毒,是蛊。”他声音一沉,就越发有磁性的魅力。头稍微偏些,错开了李纯柏的目光:“因为我也中了欢颜的蛊,因此对她……特别留意。”

“我中的什么蛊?”李纯柏随即追问。

见他不答,她自从其怀中坐起来,坐正,挺直了胸膛,带着城主大人的那份威严命令道:“我要知道。”

整个人都很沉稳。

赵咫遥淡瞟她一眼,风淡云轻:“你中的蛊虫,和我体内的蛊虫应该是一对。”

一对……不好意思她由物及人了,然后心神荡漾。

却很快被灌溉了雪水,发的烫,都被全部浇熄下来。

赵咫遥告诉她:“之所以是一对,是因为他们相克相反,互相牵制。”

“……”

“九哥。”沉默了少顷,李纯柏拿出几股自己的勇力,追根究底,眉目磊磊,:“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他长长地一笑,不温不火不徐不快,犹如说书叙事一般:“你中的是‘和衣倒人怀’。此蛊初中的征兆,是内力尽失。但随即便会渐渐好转,恢复起来。可是,宿主一旦与人交合,便会再次失去全部内力,倘若一二再,再二三的交合犯禁,中蛊的人的结果……”

“呵呵。”又笑两声,身子往上仰了些许,唇边地笑意越旋越弯,犹如绽放:“会和中了‘金风玉露蛊’却没有交合是一样的。”

一顿:“暴毙。”

然后,他以一种极其迟缓地速度转过头去,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以我的苦难,应对你的苦难。我以后……不会再碰你一丝一毫。”

在地宫里,清晰地厅听见他呼吸的声音:“吁。”

短促,回音会扩散开来,拖得长长:“吁——”

“也许,她给你的解药,是真的。”赵咫遥说着,徐徐从袖内掏出一枚药丹——略带褐色,正是欢颜给李纯柏的那枚。

“九哥,万万不可!”李纯柏眼观鼻鼻观心,伸手就要去按住他。他却早有预料地避开了。

一把将药丹吞入口中,努力咽几下,咽过喉咙到肚子里去。

急了,一下子呛住:“咳,咳。”

“九哥!”她突然又伸手,欲点他身上的穴位,逼其吐出来。

却被赵咫遥伸手一挡,实实在在地挡住了。他眼睛盯着李纯柏,两道眸光极致温柔,又极致薄凉,还带着几分揣测不透的墨黑。

“欢颜,也许不会骗我。”他用手碰触胸膛,抚平自己的气息。

许久,才冲她笑笑,仿佛要给予其安慰。

“可是,万一此丹是毒……”

“那就等这毒过几日发作了再说吧。”赵咫遥平淡的说,好像事不关已一般——他说话的时候,时常出流露出他独有的淡漠,令面对他的人,总瞬间被咽住,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哦。”就例如李纯柏,被咽得只剩下一个“哦”字。

李纯柏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完败。

“嘿呀!”赵咫遥却突然大叫一声,身体猛地跳起来,然后情不自禁往李纯柏身边靠:“这里竟然有,这里竟然有!”

言语叫人不能理解,仿佛一刹那心神全乱。他不仅失了优雅,连本来被带上的衣衫,也瞬间垮下半边肩膀,露出如雪的肌,骨头可见的胸膛,还有上头青蓝色绽放的曼陀罗。

“当心!”李纯柏每次听到他的呼叫声,心里比他还要慌,还要焦急。她赶快大步跨到起前面,双臂一展开,伸直挡住,如两翼护住身后的幼雉。

却并不见人影。

环顾四周,唯一的异样,是从靠近墙角的地方传来:“吱吱吱,吱吱吱。”

“啪!”她虽然功力尽失,手法和眼力还是很准的。

一下子就定死了那个袭击赵咫遥的异物——是一只小老鼠,小到还没有手掌大。

地宫里么,很正常。它再怎么富丽堂皇,也难免潮湿阴暗。

她想着,就边说边走过去,就欲弯腰:“是只老鼠。”

“不要不要,你不要把它靠过来!”他突然大叫,声音因为提得太高,尖锐得变了形。

李纯柏一怔,她本来只是过去看看,有说有笑,这瞬间却反被赵咫遥吓到了:平日里举止稳重的赵九公子,手拈住袖角,以袖掩面不断仓促地往后退。只见他垮了半边的衣衫因此继续往下垮,赵咫遥一慌,急忙用手去把自己的半边绣衣抓起来。却脚下没留神,被自己绊了脚,踉跄就往后跌,瘦弱的身子骨又退倒了数步。

李纯柏见状,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故意假装出要去拣老鼠的样子,嘴上戏谑:“九哥,原来你怕老鼠?”

“不要拣它!”他本来用袖子遮住了自己视线,听李纯柏同自己说话,便把手微微放下,谁知正好看到她要去拣。吓得他立马重挡起来,口中连连命令道:“婉婉,快过来。”

“唉,不急。”李纯柏故意声音响亮,表情得意道:“再怎么样,也得带着它一道过来——”

眼睛瞟赵咫遥,只要他将袖子挪了一点点距离,投射来一丝余光,她就故意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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