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说女人哭得话捏捏她后脖埂子就好了。”
“那是狗儿……”
作者有话要说:孩子神马的,其实没死。
不过那是下一篇文的事了(是的,下一篇文要写他们下一代人= =#
不过先把这篇好好写完才是正事!
最近有些卡ToT
其实我已经走那个女主不回头的大纲了……支持赵九的绿叶那几个,我对不住你们。
其实我卡的是女主要不要选择忠犬= =#
33
33、躲避 。。。
“那你喜欢狗儿吗?”
“不喜欢。”
“……”阿简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他应对不过来,只好瞪大眼睛,望着她。
“别望了,本尊是真不喜欢。”
也不知这一句是哪里戳中了阿简,他猛得哭出声来。那是一个汉子的对天长嚎——其实他早就忍不住了,赶去赵宅的时候,打听到琰帝把小主公摔死了,从来不畏惧死亡的汉子,第一次发现死亡是这么令他难过。也许是因为那个孩子是自己亲手助产下来的,他竟有一种剜去骨肉的痛。
他哭了,李纯柏却笑了,也不知为何,反过来去捏他的后脖颈子,勾勾嘴角道:“别哭了。”
响声如狼,襁褓中的孩子被惊醒,接着,也哭了。
“不哭,不哭。”她慌忙把手收回来,来哄孩子,左右摇晃着对小宝宝说:“不哭,不哭。”
继而瞥了一眼阿简道:“你去发个信,叫寒烈他们八日之后,到琰国西边边界上骚扰,十七人分做六波,整个边界线上来回骚扰,只骚扰,不进攻。如此一直到下个月底。”
之前她重遇阿简的时候,就向他了解清楚了,剩下十七骑如今一个也不言离开,彭寒烈潜入琰国境内,其他的都在关外,皆等着城主回去,重整燕云。
“主公,为何不叫他们到京师来接应?还有这么做……”阿简耸耸鼻子,收住自己也觉得尴尬的哭声。
主公的计谋,好像迷迷糊糊的——要他看,叫十七个兄弟都冲来京师,劫了他们回去,风风火火,策马绝尘。
“命你去传信,你传信就是。”他越想知道,燕云城主越是说得简单,不告诉他。
阿简鼓鼓左腮,又鼓鼓右腮,没奈何答应:“是。”
“记得,口信,不要写任何字据。”
“是。”阿简却犹豫了:“可是主公你?”
“本尊命令你去。”
“可是主公你……”
“本尊在这里等你回来。”
“好。”阿简忽然就运气轻功,飞奔离去——似乎是受了“本尊在这里等你回来”这句话的鼓舞,阿简一个劲地往前冲,行走如风,雄健的胸膛起伏,寒风扑扑打在脸上,竟不觉疼,也不觉冷。
身心都是热乎乎的。
他要早点回来,主公带着孩子,还有琰帝搜来的威胁。
可还是去了大半天。
回来的时候,他几乎一歇脚就瘫软下来,气喘吁吁。
“交待寒烈了?”虽然问了,但其实李纯柏第一眼瞧见阿简,看他容光焕发,就知是顺利传达了自己的意思。她已心安。
“嗯。”阿简不住地点头,一边点头一边喘气,他解□上背的包袱,“哗啦”一下大开:“主公,我给你和小主公带来些东西回来,这是吃的,这是给小主公护手的,这个是给主公你护在手上暖手的……”
李纯柏注视着他一样样喜滋滋地翻检东西,喉头很久违地泛起一阵酸。
“主公……”主公从他手上扯那个护手,似要拿去——他急忙松手,真诚的笑容还挂在脸上。
李纯柏拿起那个护手,棕皮革的,里面是兔毛,样子朴拙,也不大好看。她看着这护手发了一阵呆,才把两只手从左右两边穿进去。
好像,真的一下子就暖和了。她把手放在里面不拿出来,然后手臂加紧,环着孩子的襁褓。
然后,将面颊紧紧贴在了宝宝的面颊上。
“那个店家骗人,把不暖和的东西卖给老子,老子这就回去找他算账!”
“站住,谁说不暖和了?”
“额……”阿简愣住:“主公你不是戴了护手,还把身子蜷起来了吗?”
“呵。”她笑一声,把自己的手从护手里拿出来,却反倒说了声:“暖和。”
目光里的温暖却在下一刻冷却了温度:“阿简,我们动身。”
自抱着婴孩站起来。
“是。”阿简说着迈步,他步子大,一下子就走出一段距离。
李纯柏却一步也没跨出,盯着他的背影,冷冷问他:“你知道去哪吗?”
阿简走得很快,李纯柏这么一问,他心里想刹下来,两只脚却刹不下来,又走了几步才停住。转身,满脸疑惑:“不是离开琰国?”
“我们刚逃,聂玄必定搜捕得紧,他知道我们要出他的琰国,必定把整个边界都封锁了起来。所以,本尊打算先在琰国里暂住到下个月,再出去。”她很平淡地叙述:“到时候我们走偏南点的永清城出去。”
永清啊!应该是个好选择。
因为他阿简没有想到这个城——他阿简想不到的,琰帝不一定能想到。但他阿简能想到的,琰帝必定会考虑到。
“不过我们到了那,她要问起,你跟她说,我们走怀来。”
“谁?”阿简脱口而问。
“欢颜。”
“主公你打算暂住在什么地方?!”
“昙花林。”
“什么!”他惊讶地喊出来,黑眉拧起来,显得更浓似墨。
“她不会告诉聂玄的。”李纯柏闭上眼睛,唇角泛开淡笑:“她顶多传信天狼王,堵我们的出口。”
她们就去那个聂玄一直端不掉,也舍不得端掉的美男窝——当然,他舍不得的是欢颜的蛊,可不是那些美男。
****
一路上,阿简都忐忑不安,他对他们的目的地,似乎……有一点恐惧。
以往燕云城主带上他去什么地方,阿简都是冲在前面好远处的。这次,却跟着她身后,脚步,似乎有些不敢上前啊。
“主公,我听人说,昙花林里面全是男人,是真的吗?”
李纯柏“哼”一声,不回头问背后道:“欢颜是男人?”
“不是。”
“……”
“主公,我听人说,昙花林里面有八百名俊俏的男人,是真的吗?”
“不是。”燕云城主照例行走,照例回答身后。
“吁——”阿简似乎松了口气。
“有八千个。”
“……”
“主公,我听人说,昙花林里的那八千名男人……和,和外面的不同?”他又来。
“和你铁骑的八千兵士一样。”李纯柏闭起眼睛,似有不悦:“还有,以后不要去听人说。”
“是,不听人说。”
她却突然转过身来,睁开眼睛,睫毛也跟着颤动。
冲着他,突然就笑了,日出朝霞,碧波游春。
举起右臂,点一点食指,指向他,又指向自己:“以后,听本尊说!”
“好。”他有点走神,脑海里不断回现主公刚才的笑……
“那本尊给你说啊。昙花林里呢,有一女八千男,那八千个男人呢,全是肌肉汉子,威武雄壮,豪气冲天。每次习武操练,你进去,明晃晃的刀刃亮光,照得你眼睛都睁不开……”
“那太好了,我还以为那里面都是阴柔的面首,森森地想着都寒……”阿简说着,仿佛能想到那阴气弥漫的场景,各个男人娇弱无骨,比女人还美丽。
他不觉抖了一下,继而释怀,开心地对城主笑道:“还好那些都是谣传。”
****
那些不是谣传!
可是当阿简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已经直面真相了……
“主公,你,你……为什么带属下来这个全是裸|男的地方?”他惊恐的往后退,为什么这个被层层繁华包围的花林中,全部是浑身上下除了披一件衣服的男人啊,如果那敞开胸怀,没有系带束缚的布还能叫做衣服的话。
战场上他也不是没有见过裸|男,只是那些都是混着汗水和血水的啊,这里的男人,大多都有比女人还细腻、还白皙、还光滑的皮肤,身上还有香气……
为什么他会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怎么觉得,这么多男人,却只有自己身后的城主英武肃然,最似男儿?!
李纯柏也微微有些吃惊,往日来的时候,欢颜还没有豪放到这种程度啊。
“唉……”她刚要说话,阿简已经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是刚才带二人进来的那位引路美男。
“抱歉!”阿简转身刚要抱拳道歉,却发现那人也在徐徐解开自己的衣服,唇含笑意凝视着他。
阿简喉头一缩,打了个寒颤,脚步往后退,越来越靠近李纯柏。
“两位客人不必惊讶。”解衣男已脱得跟这林子里的其他男人一样,他身子一鞠,很平常地向他们解释道:“你们正好赶上我家主人今年的寿宴,所以格外热闹。”
这个,这个叫做格外……“热闹”?
李纯柏微微颔首,算是还礼:“看来得巧啊,哈哈——”
直视男子的目光坦然而稳重,笑声磊落而爽朗。
男子一震,面对着英挺的李纯柏,他竟产生出该把衣衫敛起来,该遮蔽自己的身体,该端庄郑重起来的想法。
“主公。”阿简低声唤李纯柏。
她瞥他一眼,亦低沉声音道:“你看他都比你镇定。”
她指的是自己怀中的婴儿,小家伙也不知眼睛里能不能看见东西,就不断扭动着自己的小脑袋,似乎在环顾巡视四周。
然后很淡定地撅撅嘴巴,表示没有什么值得好看的东西。
继而重新安然入睡。
不愧是我李纯柏的儿子,燕云城主心中暗赞。再看阿简……怎么还没有镇定下来?
不由责出了声:“裸|男你都怕,那要是裸|女……你岂不吓破了胆?”
“我……”阿简本想立马辩解,自己可是从来没看过裸|女,但突然记起,他瞧见过一个女人喂奶,还为这个女人接生,那里……也看过了。
本来毫无愧色直视着李纯柏的人,一下子就避开了她的目光。
“啊——”时不时缤纷落下的花瓣,恰巧有几片打在容颜比花瓣还要烧红的少年脸上,他更加手足无措。
李纯柏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事情,还道他还在因为这里的糜糜的气息而惊慌,眉毛带着不悦地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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