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柏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事情,还道他还在因为这里的糜糜的气息而惊慌,眉毛带着不悦地皱起,咳了一声:“随本尊来。”
她带着一直低头跟在她身后的阿简,穿过成群成群敞胸露怀的男人,来到正中那唯一的女人面前。
女人躺在男奴们用身体堆砌的人床上,侧一点点脑袋,欣赏着为她而奏的歌舞。
自然还有男奴在她身体上“伺候”着,她自然什么也没穿……
李纯柏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少年跟抽筋似的背过身去。甚至因为匆忙,他厚实的后背鲁莽撞到了城主的背上……
城主却没有他那样惊慌,反倒带着笑意斜眼瞟了过去,不徐不慢欣赏起这歌舞来。
前面是个两个男人,一个穿作书生打扮,另一个则男扮女装,身如盘蛇勾在书生身上。
李纯柏留意了下这个着了霓裳的男子,他面容俊美秀气,画了眼睛,勾下眉来,已是非不清真伪,男亦女女亦男。那一只皓腕勾缠在书生脖子上,声音细细的,尖尖的,也带着几丝勾人:“什么样的水啊,结什么样的冰。什么样的山啊,浪什么样的鹰。小白狐狸啊我有眼,为你个书生化作姑娘。你写个诗来我添香,我们不死啊就日日春光。修得就是个烂命,妖道毁了我还能烂魂一条走四方。”
原来唱的是狐女和书生的故事。
燕云城主注视了一会儿,得出结论:这个男人扮作女子,没有赵咫遥看着好看,演得动人。
只有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倒凤颠鸾,雌雄莫辨,丰姿隽秀,湛然若神。
“我也想要着这么一只狐狸精呢,但是我要他是个男的,形貌俊秀,法术高强。”欢颜声音很响亮,明显是冲着李纯柏这边说。她眼色迷离,声音飘忽,就和她腰肢一样柔软灵活:“我要他的貌,迷得我神魂颠倒。要他的法术,供得我锦衣琼台青云直上……”
“那你可以找赵咫遥。”李纯柏不假思索地告诉欢颜。
“唉,纯柏,我还没说完呢。”欢颜站起,朝李纯柏这边走过来。李纯柏见着,也向前迈几步,朝欢颜那边靠过去。
燕云城主后头的少年身子又抖抖,脚下犹豫了会,没有跟过来。
唯有挺直了身躯,像一根大柱子。
“欢姐继续说。”靠近后她笑道。
欢颜也笑,笑着把一只胳膊搭在李纯柏肩上。
一个宽肩,一个肩似削。
欢颜眨眨眼睛,向周围的男子逐一飞媚过去,笑如其音,酥人骨髓:“那个狐狸精啊……我还要他的痴心;甘为我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任那些男奴痴痴望着,欢颜毫无眷恋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最后我腻了,只需说句‘哎呀原来你是妖怪’,便可用一道黄符化了他,轻松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万圣节短暂的假期结束了,作者回归到了苦逼的忙碌生活,所以可能要隔日更一段时间了,神马,你问我神马时候恢复日更?
话说,圣诞节神马的,好像还要很久啊……
不过大家放心,每一章更新都会份量足足的啦!
我虽然坑爹,但绝不坑文= =#
34
34、误入 。。。
欢颜那如葱根的指头动了动,轻轻敲击在李纯柏的肩向,示意她环视过去:“纯柏,你瞧,其实我这里啊……都是男狐狸精呢!”
燕云城主便从容随她环视,身子却岿然不动。
“除了那一个不是。”欢颜忽然停了环顾,伸出另外一只手的食指,放在唇上嗔了一下。
她指的是那个唯一背过身去,僵硬却最雄壮的男子。
那是阿简。
李纯柏笑笑:“那他是什么?”
“他是熊怪——”
“呵呵。”李纯柏笑出了声
“你们打算走哪出去?”欢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燕云城主也仿佛不经心的脱口而出:“我们走永清。”
“不如我去调戏一下熊怪?”欢颜又很自然地转回了话题。
“欢姐。”李纯柏伸手拦住了身子已动的欢颜,正色道:“阿简未经人事,还是不要了。”
欢颜回眸一笑,点点头,作罢。
是夜。
欢颜安排着他们住下,李纯柏自然不和阿简一个厢房。
她带着孩子,住在离着他不远的客房。
“笃笃笃——”有人敲阿简的房门。
“来了!”阿简喊着,一个鲤鱼跃起就下床。
他一直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双臂枕在后脑勺上,思来想去,本来就没有入睡。
想的什么,其实他自己也很混乱。
他阿简最近很奇怪,怎么就开始失眠了呢?失眠的次数还越来越频繁?
推门,一抬头,差点吓了一跳。
一个幽幽的身影,在夜里一身白,脸也太过于白,然后声音也是轻柔得要命。
“在下打扰客人休息了。”男子对他笑笑,笑得阿简转了转眼珠,这个鬼地方,自己各种不适应啊……
抱拳,朗声:“兄台有何事?”
“在下也不知道。”那男子居然说他自己也不知道!
阿简想揍他……
但还好阿简还没有出拳,这白衣男继续说道:“是另外一位客人,命我来请这位客人去的。”
那挂在嘴边一抹温柔的笑啊,笑得阿简觉得后脊梁骨阴风阵阵:“好像是关于那位客人带来的孩子的事……”
“多谢了。”白衣男还没说完,阿简已经冲了出去,急得连身子也没有回转,只是把双臂侧过去,冲着身后抱拳致谢。
忽又折回:“我主公住在哪间厢房?”
“杏树下那间便是。”
“多谢。”阿简再次次已侧臂的姿势道谢。
“客人不必谢我。”虽然他已经远去了,白衣男还是毕恭毕敬地回了个礼,头直低到腰肢,然后缓缓起身,望着前方,嘴边那丝温柔的笑,渐渐浓了起来。似开怀,却始终紧抿着嘴唇,不露齿,不出声。
他赶至杏树下那一间,远远地就见着里头灯影闪动,很明显就是一个人怀抱着一个襁褓的轮廓。
匆匆走来走去,样子似乎很急。
小主公出了什么事?
主公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绝对不可以再失去剩下的那一个了。
阿简心急如焚,说是用手推开,倒不如说是用自己的身躯撞开了门:“主公!”
突然房内灯火全灭,人影不见,地下突陷。因为焦心,阿简步伐本来就又匆忙又踏得重,他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结结实实掉到了陷阱中。
陷阱里一片漆黑。
但是竟然不是死路。
阿简摸索着,居然探出一条长长的通道。
他想了一下,也没什么惧怕的,就沿着这条通道走了过去——自己肯定是要上去的,若是欢颜有心害他,那必定也同样照依此法,坑了主公。
虽然主公未必会跟自己一样莽,莽得上当。但是他一定要去看看她是否安好。
主公的命可是绝对比自己的命要重要的。
这通道的尽头居然有蜿蜒而上的台阶。
“哈哈——”阿简居然笑了,通道狭窄,笑声不断回荡。
他拾级而上。
阶尽,前面是一道铁栅栏,但这栅栏和别的栅栏不一样,它上面罩了一层桃花色的纱。还不是全部严严实实罩好的,末端不收尾,微风一起,就飘动起来,挠在阿简的身躯上,这纱上似乎还有种香气,他耸耸鼻子,吸了一下,很敏觉的断定是迷香!
但是不同于他接触过的那些蒙汗迷香,人不晕,就是觉得热,尤其是下腹,灼得厉害,又有些痒……
他急速欲转身退回去,但是还没容得他转身,甚至阿简还没有调头,身后的两侧的墙壁突然凸起两块,如两扇石门般伸出来,合拢。
后有石墙,前有铁栅,左右宽度又本来就是只能容一人身的狭窄通道。阿简被嵌在中间,动弹不得——这仿佛就是设计好了的,有人邀请他连脑袋也不能移,观赏前方房内的景致。
粉纱朦胧,香气撩人,那似乎……是一室的春光。
看不清又看得清,感受得到却又摸不着。
“嗯,好人儿……”是怎样一声让男人勾魂舍命的嗔叫。
半跪的男子,淡淡轻哼:“主人真是个浪蹄子……”
他说着,将女人的一只腿高高抬起,然后,更加卖力乃至疯狂地往自己身体里嵌,拍打声混着滋滋水声,越来越响。
“啊!哈啊……”女人把自己的声音故意压着,却又赤|裸|裸显露其中的亢奋,全身不由自主地随着古怪地节奏抽搐痉挛。
男子一下就衔住了女人的乳|头。
“嗯—啊!”女人情不自禁颤抖起身躯,她一只腿撑在地上,手扶住墙,仰头发出一声被征服的呻吟。
那高高伸直的颈子,如羊脂一般瓷白光滑,带着令人垂|涎的情|欲。
……
阿简不想听,也不想看,但他自己不能选择。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运功调息,不中迷香。
……
突然,男子的身躯一僵,抱住女人,达到了最高峰。
可是女子的情|潮却很快褪去,仿佛置弃一件废物般,将男子从她身上淡漠地推开。
她随手扯一件黑色薄纱,刚刚好的程度,令其妙曼的身材若隐若现,比方才激|情时的裸|露更多了几分诱惑。
继而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
走到栅栏前,笑着冲阿简吹了一口气。
她是全天下最动人的欢颜。
面对着他的金刚怒目,欢颜并不气恼。
“双目有侠气的男人,最耐看了。”她说着径直将手向栅栏里伸了进去,一把拉住阿简的手,按着他探入自己的纱衣底。
那里是湿的。
“哎呀——”她的手被阿简反折了起来。
“下手真重!”她嗔他一句,嗲他三分。却并不放弃的伸出另一只手,去拉阿简的另外一只手。
他自然也死扣住了欢颜的另一只手,将其反拧着弯了身躯,伸直不起来。
犹如擒寇。
“嗯——”欢颜发出一声很满足的长吟,斜飞着媚眼,冲阿简莫测的一笑。她就算被束缚,微凉的手指还用最后那一点动弹,去挑|逗他温厚的掌心:“你这童子这般胆小怯懦,只怕是难以尽兴了。”
阿简一愣,不知道这个女人又要玩什么把戏。
她突然就着这个姿势,只水平着转半个身子,望着阿简下|身自然的反应,一声夹着冷讽的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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