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装!
他在假装中了金风玉露蛊,是为了留住谁!
“婉婉,你救我!”
他的确是在装,但他的心也在抽搐,失了风姿,他言行举止都已极其卑微,就像一个摇头摆尾乞怜的人,不管不顾,只是想挽回……只是想得到寒冬三九冰天雪地里那一丝微弱的温暖和希望。
“可是我心中已经有人了。”她任他在自己身上抚摸,轻吻,始终都保持着最冰冷的温度。
“嘶——咚——”赵咫遥觉得仿若冰上爬行的自己突然掉进了裂开的深渊。
彻骨的寒,就像在脑袋里乍起了轰天的巨雷!
松开了手,他一下子蒙了。
前面她说了那么多无情的话,可是这句却是打击是最大的。
“是谁?”他听探子回报过,说是燕云城主前些天,两天夜里都是在某个男人的帐子里渡过的,当时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却突然紧张得要命,心里揪得厉害:怎么可能是那个样样都不如自己的男人,那个男人分明只该配欢颜那样的女子,不可能,不可能……婉婉怎么能爱上别人!
她那么爱自己……
赵咫遥紧张得后退了两步。
燕云城主避开了这个问题,只是淡淡说道:“我的心再也不会为你掀起什么波澜了。”
赵咫遥闭上了眼拧紧眉头,却逼不出去满耳充斥的狂乱之声:可是我心中已经有人了——可是我心中已经有人了——我的心再也不会为你掀起什么波澜了——再也不会起波澜了……——
这两句话不断回响,将他劈得体无完肤,不停的响,仿佛永无休止静……
哈哈——
赵咫遥在心底苦笑:原来她不报复他,不憎恨他,不伤他,不是她还有着情分,而是因为她心里已经没有他。
不在乎那个人了,所以就不会再针对他了啊!
别自以为是了,她没有他了,在她心里,自己早已经一点也不重要。
原来自作多情的那个人是自己啊!
“哈哈——”他对着李纯柏抿唇,却在心里大笑不止:婉婉,她才是真正的厉害。他对天狼王报仇,是杀了这个仇人。但是婉婉对自己报仇,却不是疯狂的报复,
而是从此把他当做路人,不给他爱,不给他恨,也从此不会在他身上浪费一刻时间,一丝精力。
这远比满腔的恨意更折磨人!
他的心远比当日在城楼上刺激她时要难受百倍。
真是想死却又死不了的滋味。
“九哥我以前喜欢你的时候,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他听见她又开口,还是这样一句话,仿佛一下子又起死回生,不由身子又前进了几步,手刚要重新碰着她的腰,却听见李纯柏说:“我以后对他一定不会那样做了。”
很真诚地朝着他露出笑容:“我会好好珍惜。”
“……”
原来他还用青春和血泪,教会了她怎样去爱下一个人。
好好珍惜。
赵咫遥上颔那一排牙齿,深深嵌进了干裂的下唇,他再无半点力气,不由自主坐到了地上。
他脸上的神情,仿佛失去了一切。
“如果你没有什么话,那我就先走了。”她微微鞠身,等他说话。
可是他真的没有力气再做一字的言语。
于是燕云城主就礼貌地朝他抱了抱,然后转身没有回头的走了出去。
“秦乾程钰,燕云诸骑,我们回燕云!”
“是!”
“是!”
“是!”
****
回到燕云,回到自己的帐子内,李纯柏心潮起伏。
她想了想,动身去了阿简的帐子里。
他还没有睡,因为城主说过她会回来。
不过李澈被阿简照顾得很好,已经香甜的睡熟了。
“孩子睡了?”她明知故问——实在是心里起起伏伏不平,不知道问什么好。
“睡了。”阿简小声却满是笑意的回答她,咧开嘴巴,眸光闪亮。
她盯着阿简,一时出神。
赵咫遥问她喜欢上的另外一个人是谁,她没有说,是因为她自己也不能确定这个名字。
那个人是阿简吗?
自己真的喜欢他吗?
“主公——”阿简发现主公怪怪的地看着自己,他十分不好意思,不由坐下了。
结果城主也已跪代坐俯□来,和他平视。
她盯着他看了良久,渐渐嘴角出现了隐约了笑意。
49
49、阿简 。。。
“主公——”阿简想问她这么久是在看什么,又是在笑什么?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主公这种怪笑……是生气了吗?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一定是他阿简的不对。
“主公?”他试探着出声。
“呵——”李纯柏却又隐约笑了一声。问她这么久是在看什么,又是在笑什么?
她并没有生气,她只是自己在心里对自己想:也许,她应该试着喜欢这个单纯的男人?
有了决定和勇气,所以她笑了。
这笑真是勾住了阿简的魂。他与她对视,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就好像受到蛊惑了一般,是她那一张容颜,那一副笑容,蛊惑着他一步一步的行动。
忍不住出伸宽厚温热的粗糙手掌,试探着,一点点用指尖触上了她的脸颊上的肌|肤……
虽然动作蛮,却没有一分抖。
主公没有说什么,依然在笑,而且是他的错觉吗?她好像笑得更浓烈了,仿若鼓励……
他的指尖落下来,继而是指头,继而完完全全将掌心覆盖在她的脸庞。
……
这温柔而美妙的触感持续了良久,他胆子再大一步,慢慢把自己的身子前倾,慢慢把自己的唇,对准了燕云城主的唇……
“呵呵——”他听见她出声地笑了,几丝轻细,却犹如蛊惑。
这是令他阿简心甘情愿万死也不后悔的蛊惑啊!
“主公——”他在吻上她的那一刻,发出了做梦般的呢喃。
被他称为主公的女人身子前靠,将双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开始用她自己的唇,用力回应他的吻:她伸出舌尖,轻轻沾过他的牙齿,于是阿简也学着李纯柏的举动,伸出自己的舌尖,去回应她……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学着主公做,但是他发现身上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兴奋——反正自己整个身心,都充满了主公的味道。
□自然就坚硬了起来,比上次还要硬。
主公突然停了吻,身子往后仰,似乎要站起来。
他想都没想,就握住了她将要离开的手指,紧紧地抓着不让她走。
此刻他的坚毅,就好像面前的女人,突然不再是他的主公。而只单单是他全心全意爱着的女人——那个曾经萌发过又被他自己扼制的疯狂念头,突然如小兽般重新冒出来,随即瞬间越长越大,最后成为庞然巨大的野兽。阿简拼命用理智栓它,想束缚它,它却不停嘶吼着要挣脱,然后,“哗啦”一下挣破了……
“李纯柏,你嫁给我好不好?”阿简知道,自己此刻的胆子,真是粗到天上去了。
胆大包天!
“嗯呵——”李纯柏的笑很压抑,中间带着一丝哭。
“对不起。”她这一丝哭瞬间就让阿简慌乱了,完了,他不是有易的,一定是自己冒犯了,把城主气恼得都哭了。
城主不要哭,他最喜欢的是她刚强的样子,什么都不怕,高高昂着头颅,从来没有柔弱。
他阿简最喜欢那个样子的城主了!
(文)他想收回手,退到后面的的位置,把额头贴在地面上请罪。
(人)可是他的身子,却不可控地拥她入怀——是强壮而有力的拥抱,将她抵上自己滚烫的胸膛。
(书)可是糟糕,他忘了他这样会抵到她比在自己梦里还要柔软的胸部!
(屋)“你嫁给我好不好?”阿简又朗声问她。
完了,完了。他真是把头颅都豁出去了。
他死死闭上眼睛,感觉到李纯柏的身体贴着自己的前胸。
她的那份冰凉,都可以烧得他火热。
她愈冰凉,他愈用一个男人可以用尽的力气贴紧,她将紧贴在自己身上。因为强忍欲|望而渗出的汗液汇流起来,混到了一起。
“阿简。”李纯柏经历过数次人事,能感受到他的欲望。她轻轻推开他几分,自行解衣。
“别——”阿简居然出手阻拦她。
李纯柏偏了偏头,看看他,又看看他下|身再明显不过的欲望,微有不解。
“你肯不肯嫁给我?”他明明已经压抑到不行,身体难耐地磨蹭着,汗珠一点一滴地从下巴上划下,却非要喘着气再三向她求婚。
“呼——呼——”等着李纯柏的答案,阿简喘着起伏的气息。忽看见她的手又往她的系带上挪,他伸手抓住阻止:“别,不可以——”
眼睛却完全不能看她——弯下自己的背,为了克制欲望,几乎是跪拜的姿势了。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有什么不可以?”
阿简虽然声音开始变得沙哑,清澈的眸子也覆上了一层薄薄的迷雾,却还是很清醒地说:“不可以,你要先嫁给了我,我们行了夫妻之礼,才可以行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
看李纯柏呆愣在那里,他以为她没听明白自己要表达的意思,却稍稍抬了头,胸膛起伏,口中也喘着气说:“我一生,只想和我的妻子一生一世。”
头一低,身躯彻底匍匐了下去:“阿简知道自己胆大包天,但是阿简真的只想主公成为妻子。”
这最后一句话已经不通顺了,但是不要紧,李纯柏伶俐的人,心里已经明白了。
这个男人原来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喜欢一个女人,再想要她,也要在要她之前,要先对她负责。
一生一世,只和一人厮守缠绵。
这一人必须是他的唯一的妻。
李纯柏紧闭着嘴唇,头脑里却怎么想到了当年在地宫里,那个男人因为中蛊,也是如眼前的阿简一样难以自控,他拥着她说婉婉,我娶你,然后就要了她。
她回想到这,心里一阵抽搐。
“好,本尊答应你就是。”她没有含糊说出了口,然后等待着阿简像当年的赵咫遥一样扑过来。
但是阿简没有。
他只是把厚大的右手伸过来,抓住她的手:“娘子,我们择一个好吉日,当着兄弟们的面,拜了天地,好不好?”
他克制得要崩溃了,但是脸上却是最开心的笑。
他阿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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