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奚缩了缩,“苦的。”
锦越溪好脾气的说道,“喝完就不苦了。”
边缘奚继续找理由,“好多。”
锦越溪耐心的说道,“没事,我们一口一口慢慢喝。”
边缘奚头疼,随便抓了个借口,“喂药的人不合我意。”
锦越溪怒了,伸出手敲在了边缘奚的脑袋上,然后说道,“那你想要谁喂你?”
边缘奚想了想,然后弱弱的说道,“我还是自己来喝吧。”
“好,不过你一定要喝完。”锦越溪无奈,把药碗递给了边缘奚,然后说道。
边缘奚乖巧的接过药碗,点着脑袋,“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张太医摇了摇头,然后施了一个礼,退了下去。
突然,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先是行了一个大礼,“奴才见过王上,龙颜王妃,王上,龙颜王妃万福金安。”
“免礼。”锦越溪淡淡的说道。
然后,那个小厮说道,“王上,外面王太医求见,说是有要紧的事情。”
“宣。”锦越溪这才隐约想了起来,张太医来的时候,王太医似乎也来了,只不过好像失去照顾南宫缘漪了。
然后,王太医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也是行了一个大礼,“微臣见过王上,龙颜王妃,王上,龙颜王妃万福金安。”
锦越溪看着王太医,“起来吧,不知道王太医这么慌张所谓何事?”
王太医起来了,然后正想开口说道,突然瞧见了那一脸好奇的边缘奚,顿时,语言微微噎住,没说出话来。
锦越溪皱了皱眉,不知道王太医到底要说什么,“有事说事。”
“王上,可不可以出去说?”王太医似乎在逃避什么人。
锦越溪看了一眼边缘奚,不想让边缘奚有疑心,然后说道,“无妨,在这里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
王太医无奈的叹了一口,然后突然跪下来,向锦越溪磕头说道,“恭喜王上,凌亲王妃有喜了!……”
*
很无奈的继续推荐下叶子的新文,新文可能扑了,点见惨淡,编辑也不理我,实在不行等这本完结叶子就走吧……
☆、237。她沉默:出去!
“咔擦——”
突然,瓷碗碎了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家顺着声音都望了过去,只见边缘奚手呆呆的悬浮在空中,手中的药碗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一大片一大片黑色的药汁洒在了床上,滚烫的热气隐隐浮了起来。
“娘娘!”小玖惊叫一声,然后赶忙跑过去,看着边缘奚被子上的瓷碗碎片和滚烫的药汁。
边缘奚呆若木鸡,好像没有感觉到瓷碗碎片扎入身上的疼痛和滚烫的药汁流在身子上时的疼,她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锦越溪也怔住了,看着这一幕,他什么都无力去做。
怎么办……
南宫缘漪有喜了?有他的孩子了?
锦越溪握了握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好难受,他并不高兴,真的……一点都不高兴。
“谁,谁有喜了?”边缘奚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突兀问道,她的眸子带着一股凉意,凉凉的。
锦越溪抿住了唇,想要避开这个话题,“来人,给娘娘换一下床单,赶紧上些药,不要烫着。”
边缘奚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中好痛,她伸出手去吃力的抓住了正在说话的锦越溪的胳膊,她的手上带着丝丝血迹。
锦越溪的话,微微一顿,然后看向边缘奚,“缘奚……”
“告诉我,谁有喜了?谁有你的孩子了?”边缘奚的指甲几乎陷进了锦越溪的肉里,她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锦越溪。
只要锦越溪说没有,她就一定会信。
锦越溪扯了扯唇角,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边缘奚笑了,笑得有些凄惨,“是她?南宫缘漪?”
锦越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边缘奚,眸子深邃。
看见这样的锦越溪,不要都明白了,然后,她自嘲的一笑,松开锦越溪的胳膊,一个人无力的倒在床沿上,她手抓着床沿,似乎那是现在唯一可以支持她的东西。
这样的边缘奚,让人心疼。
“锦越溪,你说啊!说啊!”边缘奚突然如同吃了火药一般,冲着锦越溪吼道,泪水,簌簌的顺着她的面颊滑落。
锦越溪心如同被什么东西深深浅浅的扎着,疼痛,难以言喻。
然后,他突然默默的开了口,“……是。”
锦越溪说话了,边缘奚却反倒沉默了下去,只是哭着,哭着。
“缘奚……”锦越溪开口叫道,他不想,他不想要南宫缘漪的孩子,他只想要边缘奚和他,一起生下来的孩子。
边缘奚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平静的说道,“记得你以前说过,说会带我飞,飞遍这天下,我说,这天下太大,飞不完,你却摸着我的头告诉我,这天下有多大就带我飞多远。
“我信以为真,却没有想到,我真心付出,你却是假心假意,我嫁给慕玄哥哥,因为我累了,我以为我嫁给他以后就不会再发生事情了。
“噩梦却一直缠绕着我,开战,损失,教育,洛白……这一切都告诉我,我陷入了更深一步的泥潭。锦越溪,你若真想折磨我,何必呢?一死就可。”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眸子一直很暗,就像是没有了生存下去希望的人一般。
锦越溪伸出手握住边缘奚的手,却被边缘奚扔开。
锦越溪突然站起身来,然后对着王太医说道,两个字,却是冰冷无情,“堕胎。”
王太医身子轻轻的颤抖起来,“王上,不可以啊!……”
“孤王说,堕胎!”他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一般,带着阴森的冷气。
这个时候,边缘奚开口了,“锦越溪,有必要么?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亲骨肉,没有必要这么绝情。”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锦越溪突然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边缘奚,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边缘奚才可以高兴!
边缘奚笑了,在他心里,就是这么看她的?认为孩子没了她就高兴了?
“锦越溪,你认为孩子没了什么事情就都没有了么?我以前说过,我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分享我的男人,我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却做出首先背叛我的事情。如果,我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现在什么心情?”
“啪——”
突然,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了边缘奚的脸上,顿时,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边缘奚一怔,然后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脸,那里,很疼,但是心……更疼。
锦越溪也怔住了,看着自己手,看着边缘奚,“我……”
“要不要再打一下,两边平衡点会更舒服。”边缘奚抬起头狼狈的笑着,脸色惨白,犹如金纸。
她的拳头紧握着,葱管般的指甲深深地掐着自己,才使自己没有陷入昏迷之中。
“边缘奚!”锦越溪也生气了,为什么边缘奚一定要这么对自己,一定要这么对他?他哪里他不满意她大可以说出来,为什么要这么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
边缘奚却只是沉默着,她敛着眸子,敛去了眸子深处的刺痛,然后,她颤颤的指着门口,说道,“出去。”
锦越溪急了,他知道边缘奚的性格,这一出去恐怕就再也没有解救的办法了,“缘奚……”
“锦越溪,拜托我求你,算我第一次求你,出去,你们,都出去。好不好?”边缘奚楚楚的抬起头,看着锦越溪,然后发笑,哭着,笑着,求着,沉默着。
☆、238。这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看着这个状态的边缘奚,锦越溪心如刀绞,他的眸子浮上一抹深深地悲凉,然后他点了点头,说道,“好。*非常文学*”
又有谁知道,他说出这么一个字,用了多少的勇气?
边缘奚轻轻的笑了,然后阖上眼眸,自己只身依靠在床沿上,娇纤的身子写的弱不禁风,没有血色的唇轻启,“谢谢。”
锦越溪咬了咬唇,然后起身走出了宫殿。
众人看着锦越溪的背影,又看了看安静的就像是个娃娃一样的边缘奚,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宫殿,小玖却是哭着不肯离开,抓着边缘奚的手。
“小玖乖,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边缘奚有气无力的说道。
小玖哭着,娘娘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她伸出手想给边缘奚换一下被单,那里已经开始凉了,沾了水的被单对娘娘的身体不好。
边缘奚卷曲的睫毛微微一动,但是没有睁开眼睛,或许是她真的累了,不愿意再睁开眼睛面对这一切了吧。
小玖见状,也破涕为笑了,至少娘娘没有赶她走,她就已经十分开心了。
小玖十分勤快,很快就帮边缘奚换好了新的被单,把边缘奚身上湿了的外衣脱了下来,然后换上了干的衣服。
小玖又帮边缘奚身上被烫伤的地方上了药,然后才闲了下来。^/非常文学/^
她看着边缘奚沉睡的面容,伸出手想去抚平边缘奚眉间的褶皱。
“小玖……”边缘奚突然抓住了小玖伸过去的手。
小玖一怔,然后开心的叫道,“娘娘,娘娘,你没睡?”
边缘奚睁开眼睛,看着小玖,看了一会儿,笑了笑,“没有,一直都没有。”
小玖有些不好意思,看着边缘奚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可以让边缘奚开心一些。
“小玖,以后不要叫我娘娘了。”边缘奚把小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握住,“叫我姐姐好了。”
小玖有些窘迫,“娘娘,这……这怎么可以?礼别尊卑,万万使不得啊。”
“无妨,我让你叫你便叫是了。”边缘奚倒是没什么可顾虑的。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去考虑,只想安安静静的坐着,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都不想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也不会伤心,不会难过,不会痛苦。
“嗯……姐,姐姐。”小玖甜甜的叫了一声,偷眼看着边缘奚,唇角浮上一抹开心的笑意。
边缘奚欣慰的微微勾唇,握着小玖的手,闭上眼睛,样子很宁静,像是睡着了一般。
一个人在很累的时候,就会这般的坐着,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
*
锦越溪走出了宫殿,外面已经下起了细细的春雨,春雨如丝,带着微微的凉意,一个公公赶紧跑了过来,给锦越溪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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