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我是恶鬼,现在就吃了你……”
“不行,你受着伤呢。”
他倾身,将她压在身下,以左手撑着身体,让受伤的右腕悬空,不至于被压到,清雅的瞳仁里盈着难得的委屈,“君儿,我都‘饿’了好多天了。”
“你还敢说‘饿’?我们做了十二个时辰,”她脸上浮起红潮,“一天一夜啊,夫君。”
“我想再来个一天一夜。”
“去死。”
“如果能死在君儿怀中是好事。”他眸里升起灼热,吻了下她樱嫩的红唇,“我们成亲那么久,才做了中淫毒的十二个时辰。之前的几个月,你知道我多惨不?每晚抱着你,不能碰,想要你想得快发疯,实在受不了了,就悄悄半夜起来冲冷水澡,折磨得都快发疯了……”
“是你自己不碰我,活该。”她嘟嚷。
他绝俊的面庞闪过震惊,“你的意思是你一直愿意让我‘碰’?”
“废话!”
“我还以为你嫁给我是迫不得已,是为了气楚昱,根本不可能接受我碰你。”
“我都说了我跟楚昱清白得很。”她说的是君无菲的身体跟楚昱清白,“以前楚昱是我的邻居,我家很有钱,他想骗我家的钱,就故意让我爱上他,结果他死了。我发现我根本不爱他。”
他信任她,心里狂喜,“我一直担心楚昱抢走你。可你自愿嫁他,没办法,我只好向彦丞相施压,他让劝老皇帝把彦可卿嫁给楚昱,迫楚昱放弃你与你的婚事。”
“原来是你从中作梗。”
“若我不作梗,我的世子妃就没了,我还想杀了楚昱。”
“不会没的。”君无菲说,“以前不答应嫁给你,是因为曾经与楚昱间有过只嫁他的承诺。在楚昱要娶我前,我就发现他的真面目,发现不爱他,准备逃婚了。”
“意思是你的心里早就有了我,从我用花灯向你求亲时?”
“是。”她承认。
“君儿,我真爱你!”他吻着她的唇,想起什么,“你要的万蛇草原本在楚辄手里,我已取到,暗中放在了厢房的柜子里。”
“我前些天就发现了。”她微笑,“已经在制药,过几天制好了药,你吃了,血液的颜色会慢慢回恢正常,也不会再受毒侵之苦。”
他感慨,“堂堂遮月宫主,还需要夫人相救。”
“你的毒不也是我下的么。”
“拿你没办法。”
“还恨我向你下毒不?”
“从来就没恨过。”
“真的?”
“其实,我说恨你要报复你,现在想想,是不能接受爱上你的事实,故意说要报复你,从而为自己找机会接近你。”他轻咬着她的耳垂,“毕竟,曾经的我从未想过,会爱上一名女子,还会爱得如此深。看了父王、母妃的例子,我不要爱,也不屑爱,也畏惧爱。却原来,爱情是如此美好。”
她的心被填得满满的,“现在知道也不迟。”
“是,不迟。”他又吻了上来,“就是遗憾我空守了那么久的欲火,明明可以碰你,却自以为为你好的,做该死的君子。”
“你也是太爱我。”
“你为何不主动点?”
“干嘛要我主动?我不拒绝,就不默认。再说,我早就怀疑你是玄溟,你又不坦白,是玄溟的话,你吃了血蚕撑一年半不碰我极限,我想看看时限一过,确定你到底是不是玄溟。”
“是我的错。”他脸上划过一道懊恼的神情,面色也有点苍白,脏腑痛,不支地躺到一边。
她紧张地为他把脉,“你身体太虚弱了,暂时不适宜做‘剧烈运动’。”
他瞄了眼窗外,“可是,今晚是月圆之夜。极限已到。我体内阴寒的真气马上就会乱窜,身体会逐渐发寒。不‘运动’,会冻死。”
瞟了眼窗外又圆又大的月亮,她一咬牙,翻身在上,小手解着他的衣服。
“你……干嘛?”清雅的眸子里盈着期待,还是问出口。
“你不能动,不代表我不能。”她脸色羞红,语气豪迈,“今天姐做攻,你做受。”
“何谓攻受?”
“先解释成我上你下。”她不怀好意地磨拳擦掌,一副要将他拆吃入腹的模样,“那啥的春宫图,我可看了无数次了。”
他皱眉,“以后不许看。”
“就看。”
“我会罚你。”
“你敢!”
“有何不敢。”他嗓音清雅里带着暧昧,“用春宫图上的姿势要你。”
“靠!”她恼道,“原来你自己也看,你这叫只许洲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虽看过,此一生,只碰过你。”
“我想起来了,你有次说你是处男来着。”她微眯起眼,“敢骗我?”
“没有。”他说,“我的意思是,真的只碰过你现在这具身体,保证将来也只有你。”
她准备起身,“我去关窗。不然被人看到就不……”话未说完,他袖袍一掀,窗户猛地闭上。
“喂,你疯了,这个时候还乱用真气?不怕你小命玩完?”
“我等不及……”绝色的俊颜若仙般纯洁淡然,瞳眸中那隐藏的欲火越邪恶地燃烧。
“真美!”她忍不住称赞。
“那是说女人的词。”他眉宇微蹙。
她伸手脱光他的衣衫,目光色色地盯着他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身躯,“今晚,爷要你做女人!”
“不。”他说,“阴阳不可乱。顶多我让你欺负。”
“好吧,你受着。”她解去自己的衣裳,他目光灼热得几乎将她烧了起来,只是过了几天而已,她的身上还是有被他暴虐的淤痕,左手抚上她的身子,“对不起……”
“不想再听这三个字。说了,我愿意的。”
他心动,“君儿,你真好。你的身体也好美!”
她跨坐于他身上,两人同时倒抽一口气。
外头的月亮皎洁明亮房内男女的喘息声响了好久好久……
她是忍着痛完成的。
他疼惜她,沉浸在与她水乳jiao融的极致快乐里。
身与心都交合在一起。
过后,他抱着她汗湿的娇躯,爱意、怜意漾满整个胸怀,“你还好么?”
她累得睁不开眼,“嗯。”
知道受了伤的身体她根本承受不住他,何况还是她在上。想到刚才的合体,他又想了,心知双方的身体都暂时不能再‘操劳’了。
替他把了脉,感受着他发冷的体温恢复正常,她安心了。
“君儿……”他又唤。
“嗯?”
“那晚为何你要让三名女子到客栈房内侍候我?”他语气里有着不悦,“我不喜欢你将我推给别的女人。”
“虽然你阴寒的真气在十五月圆发作时,必需跟我那个。但平常没事时,还是能跟别的女人做那种事。所以我想试试你。”她抬眸看他,“生气了?”
“我怎么舍得生你气?”他叹息,“结果呢?世子妃可还满意?”
“很满意。不愧是本世子妃的好夫君。”
他吻了她一下,“睡吧,你累坏了。”
“嗯。”她轻应一声闭上眼。
他痴痴凝视她绝美的容颜好久,才入眠。
接下来的日子,君无菲无微不至照顾云漓,两人几乎寸步不离。
四天后有消息传来,大皇子楚辄果然如君无菲所料被楚昱派人害死牢中。
云漓正在院子的一张椅子上坐着,君无菲搬了张凳子在他旁边,拆了他右腕上的纱布,见他断掌与手腕的接缝合处已经开始愈合,“千万不能沾水,不要动到右腕。”看着那可怖的接口子,心痛得滴血。
他知道她心疼,轻声说,“君儿,我不疼。”
“不疼才怪。”她叹气,“不知道你是不是铁打的,连哼也不哼一下。”
“习惯了。”他说,“其实我受过很多次伤,只是遮月宫有特效药,没留下什么疤痕。”
“你的去疤特效药要是在现代卖,可真发财了。”
“不提你的时代好不好?”他伸出左手握紧她的小手,“我怕失去你,怕你哪天消失了。”
“傻瓜,不会的。我是云世子妃,一生一世都是。”
“下辈子也是。”他加上一句。
“好。”
“还有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无数句。
“好好好。”她笑。
他盯着她的笑容,俊雅的面容上难掩惊艳,“君儿真美!”
“称赞多少次了你。”
“君儿,你说我想洗澡怎么办?我都不能沾水。”
“好意思么你。这几天哪晚不是我帮你洗的澡。”说起来她都脸红,他明明受了重伤,居然有时候还是要跟她行房。她是担心他得不得了,他却像个没事人。估计是内功太深厚的原因。
“那以后我帮你洗。”他温柔地道。原以为她会反对,她却乐开怀,“你说的,别忘了。”
“君儿……”他无奈,目光里尽是对她的宠溺。说她羞么,她胆大,说不羞么,又经常脸红。
“别动……”她将他的右腕重新上药包扎,又让他吃了万蛇草药引配制的药方,“以后每天按时吃药。”
“好。”她说什么,他都同意。
轻抚着他的右手,他断过的右手已肿得像个馒头,不过与断腕处有长合的迹像,每天擦药,很快会消肿。她目光里隐过心痛。
他说,“真的没事的。”
“你的右手就是将来好了,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灵活了。”
“至少还能摆个样子,能免强动,对不。”
“嗯。”
“那就很好了。”
“可是没了右手,你怎么使剑?”
“君儿无需担心,我左手剑比右手剑更快。”
她叹口气,唯有用她的一生来弥补了。
不想她伤心,他转移话题,“我已命大臣蓄意在老皇帝楚宏面前泄露楚昱非原来的楚昱一事。”
“这种事说出来谁信?”
“没说来自千年后,这是秘密,连小宝也不便知道,此事到我这为止。我只让大臣让老皇帝相信楚昱是冒充的。是他人假代。曾经的真楚昱没处理过公务,内向自卑,墨宝极少。现在的楚昱很聪明,将他以前的字迹全毁了,模仿了他的字迹,假乱真。没有真假对比,也没人怀疑他。我派人找出了真楚昱的字,借大臣之手送到老皇帝手里。已胁迫办楚辄案的官员,状告楚昱谋害大皇子。”
“夫君……”无菲注视着他好看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脸,眉目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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