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宗林目光滞了一下。
管家唯唯诺诺地道,“夫人那天来收拾衣服,说要出去冷静一下,但是不小心把那枚蓝钻婚戒掉在了花园里……可是我们已经找了两天了,却还是没能帮夫人那枚戒指找回来。”
思俞,我希望将来可以给你一个能够跟这枚戒指匹配的隆重婚礼……
不,kingsly,只要能在你身边,就算不举行婚礼,我也无所谓……
在乌托邦岛上的誓言,此刻在易宗林的脑海里一闪而逝。
管家偷偷看了一眼易宗林,见易宗林正沉浸在思绪之中,她小声地说,“易先生,我想戒指是掉在了花园那喷水池的石缝里,我想请人把喷水池移开,一定就能把戒指找回来。”
易宗林并没有在戒指上所做讨论,而是问,“她除了说要出去冷静一下,还有说过其他的话吗?”
管家身子震了一下,似乎不太敢说。
这一刻,易宗林起身,走到了房间的酒柜前拿出一瓶威士忌,替自己倒了一杯。“无妨,你说。”
在得到主人的应允后,管家低声地说,“夫人拉着行李箱离开的时候,说……说她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易宗林脸上的神情清冷,把一口威士忌灌入喉咙里,然后,他淡声吩咐管家,“好了,你出去吧!”
管家问,“那戒指……”
易宗林毫无表情的脸庞,看着不远处垃圾桶里的两份结婚证书,说,“不需要移动喷水池,它留着,也不会有什么用途了。”
管家听闻,在错愕中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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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晚更,明天会继续更新一万五的,但不会像今天这样就一更,会分几更进行,让亲们早点看见的。
165。终于想通了……(5000+)
第一百六十五章
你现在不需要得意……因为,拥有坏心肠的人,早晚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相信吗?老天是永远都不会站在坏人的那一边的。
易先生,你说prince将来要做你的继承人,但我劝你真的不要把你做人处事的那一套教给孩子,因为,我希望prince将来能替他的子孙积点福。”
傅思俞的声音冰冷地在他的耳畔响彻…跖…
易宗林的额头泛着细细密密的汗水,眉心紧紧地蹙着,紧闭的双眸,黑色浓密的睫在颤动着……
傅思俞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冰冷,越来越诡魅…拗…
突然,易宗林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黑色的丝绒睡衣已经被汗液浸湿,浑身湿漉漉的。
易宗林扶着额头,眉心皱成一团,脑海里最后停留的画面是傅思俞冷视他的冰冷脸庞。
由头部散发的剧烈疼痛,让他此刻靠在了床头上,整张刚毅俊逸的脸庞,此刻全都浸湿在汗液之中。
下一刻,艰难地掀开被子,手支撑在床上,沿着床,沙发,一步一步踉跄地走向房间的酒柜。
因为眼睛无法看清楚,酒柜上很多的酒在手的摸索下,全都摔落在了地上……
很多酒瓶都已经支离破碎,玻璃渣子散落各处,红酒深红的液体染红了地上雪白的毛绒地毯,在黑暗中,妖娆,诡异。
终于在一瓶酒的后面翻找到那瓶极小的药罐……
颤抖的手竟连扭动药盖的气力都没有,好不容易,费尽全身的气力,拧开了药盖,却因为手的不稳,让药罐里的药洒落了一地……
整个人无力支撑地从酒柜上滑了下来,瘫坐在地上,有暂短几秒的失去意识,手指正好触碰到一片薄薄的药片……
如以往一样,深做了几个深呼吸,手指这才有气力把药片拿起来,放进嘴里。
他如死寂一样靠在酒柜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颤动的眼帘慢慢地睁了开来,幽深的眸子,面对着一室的黑暗。
十分钟后,他打开了房间的一盏落地灯,整个人瘫靠在了房间的沙发上。
落地灯晕黄的光芒落地他俊逸的脸庞上,却还是无法掩盖他脸上此刻的苍白。
虚弱的视线凝注在地面上那翻倒的白色药罐上,脑海里的回忆的闪过。
易先生,每个人都会有生存下去的信念,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为什么你要选择放弃呢?你有没有想过死去的人,他们是否愿意你做这样的决定?
不管年,多少天,都不应该放弃,一定要相信,将来一定有能让你支撑下去的信念。
唐舒曼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戛然而止,他的脑海里开始一片空白。
很久以后,他才从沙发上起来。
因为房间的光线昏暗,他孤傲挺拔的身影屹立在落地窗前,比平日更加的幽冷、清寂。
放在耳畔的手机在嘟响了一声后,迅速被对方接起,“喂……kingsly。”
手机里女人的嗓音欣喜而兴奋。
“舒曼。”
听出他的声音比平常更加的低沉黯哑,唐舒曼的声音明显失去了前一秒的惊喜,嗓音微微沉了下来,“kingsly?”
“头疼欲裂,伴有无力,昏眩,恶心,这是否是第二阶段的症状。”
“k……”
唐舒曼的声音突然发不出来,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唐舒曼的反应告诉了易宗林答案,易宗林只是眸色深了几许,脸上的表情未有任何的变化。
须臾,手机那头传来唐舒曼失声痛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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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宗林从来像现在这样,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自己孩子熟睡的面庞。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审视孩子的五官。
到今天发现,孩子居然长得这样的像他,可是眉宇间,却有一丝属于他母亲的秀气。
还记得孩子从生产室抱出来的时候,全身都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一样……
当时他就看了这家伙一眼,却不知道为什么,满足于孩子睡着时安然沉静的样子。
这家伙不是他生命中预计内的事,可是偏偏,他喜欢他。
是的……
他喜欢这家伙,一个五官跟他神似,聪敏可爱,血液里流淌着他的血的孩子。
从他得知这家伙的存在时,他就像送他一架钢琴,因为……他儿时的梦想,他希望孩子能帮他延续。
从那一刻起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居然已经开始有了做父亲的想法。
似乎如陆衍所说,冥冥中自有定数,每个人的生命,总该以一种方式,延续下去……
他的父母依靠着他的延续,而他——依靠的是眼前这才熟睡中的家伙。
小家伙真的很乖,他随便花点时间陪陪小家伙,小家伙就会很开心……比他小时候乖多了。
不知道两岁多的孩子,可以对自己的父亲有多少的印象呢?
朦朦胧胧的童稚睡眼睁开,在模糊中看到自己父亲的脸庞,prince坐了起来,搓揉着惺忪的稚眸,乖巧地喊了一声,“爹地。”
易宗林看了一眼窗户,才发现,天不知何时已经亮了,窗外似乎有隐约的阳光透了进来。
易宗林揉揉prince的小脑袋,道,“小宝贝,睡醒了?”
prince清醒过来,稚气的脸庞,看着易宗林,“爹地,我从来没有一醒来就看到你哦。”
易宗林笑了一下,“自己可以穿衣服吗?”
prince点点头,随即把床头柜上的衣服捞了过来。
小家伙给自己穿衣服不太容易,动作却很熟悉……
这不禁令他想起了傅思俞,她虽然很疼这家伙,却从不溺爱孩子,教育孩子总是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所以孩子此刻才能够这样麻利的把衣服穿好。
小家伙穿好衣服后,抱住了易宗林健硕的脖子。
易宗林把小家伙从穿上抱了起来,用自己的高高的鼻梁蹭了蹭小家伙的鼻子,温和地道,“爹地抱你去刷牙?”
小家伙乖巧地点点头,然后靠在他的肩膀上,甜甜糯糯的跟他撒娇。
他在小家伙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一下,随即抱着小家伙去了浴室。
……
二十分钟后,他牵着小家伙从二楼下来。
小家伙心情看起来很好,走路都在蹦蹦跳跳的。
到台阶的时候,明知道孩子早就已经懂得自己上台阶而下台阶,他还是把小家伙抱了起来,抱着小家伙下楼。
小家伙有些不明白,圆圆的眼睛看着他,“爹地,我可以自己走。”
他看着小家伙天真的脸庞,笑,“爹地想抱抱你。”
“哦……妈咪有时候也会像爹地这样,生怕我会摔跤,可是我早就不摔跤了。”小家伙撅着嘴道。
“是吗?”
“嗯……妈咪每次都叫我要看路,可是妈咪有时候光顾着叫我,自己却不看路,有一次有车车来,妈咪自己没看见,把我吓坏了。”
易宗林先是皱了一下眉,听完儿子说完,眉心渐渐又舒展开来,脸上挂着一抹笑,“那你以后要叮嘱你妈咪好好看路,别再让你担心了。”
小家伙重重点了下头,“嗯。”
来到餐厅,小家伙本来心情极好的,此刻却耷拉着脑袋,站在餐桌前。
易宗林蹲下身子,视线跟孩子平视,问,“儿子,怎么了?”
小家伙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餐桌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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