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一切都已经平静下来。
她拥着被子,赤--裸的背却还是暴露在空气,此刻正背对着浴室。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正在洗澡。
他总是习惯在事后就去洗澡,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大部分男人在做了这样一番消耗体力的动作后,几乎都倒头就睡,而他之所以还能够有精神去洗澡,除了他体力好,另一个她能想到的理由就是——她和他以往用来宣泄身体需求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些女人往往滥--交不专,身体污秽,他事后洗澡便是自然。
她很清楚他此刻并非认为她污秽,他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到目标拥有过的男人只有他一个,而他之所以选择去洗澡,只因为他要让她看见他对她的轻蔑。
可惜……
他真的小看她了。
她自小到大都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会被挫折打败的人,更何况,她选择跟他组成这段婚姻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会受尽他的折磨,所以,他想要她知难而退的如玉算盘是注定要打破的。
不过,他还是成功了……
他成功让她心里难受,让她起了自己的父母,怀念被父母保护在羽翼之下的日子。
眼睛真的很涩很干,还好她不是个爱哭的人。
他洗完澡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她背对着他,轻声问道,“你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不习惯戴那个吗?”
他有过其他女人这一点,她可以万分肯定。否则,她第一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技术怎么就会那么的娴熟呢?要知道,不管男人女人,第一次总会流露出一丝生涩吧,而那一晚,他几乎一整晚都在引领着她。
“哪个?”占至维挑起眉,明知故问。
尽管刚才已经历经了男女间最亲密的动作,当提到这令人双颊滚烫的话题时,她还是止不住红了脸。“如果你继续这样,很可能会让我怀孕。”她假装淡然平静地对他道。
他靠在床头上,她听到火机嚓的一声,她知道他此刻正在抽烟。“我以为这个问题你会考虑进去,或者说,这两天正好是你的安全期。但如果你并没有考虑进去,这两天也并非你的安全期,那你就应该祈祷我的小蝌蚪并不是那么容易着床,毕竟,流产手术对女性的伤害是很大的。”
她的身子微微怔了一下,慢慢地回过身。
环绕在周围的薄薄烟雾让她看着他有些模糊。
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他是在警告她,她不能怀上他的孩子,如果怀上了,那最后的结果就只有一个,去做流产手术。
她咬了咬唇,望着他的眼眸,渐渐失去焦距。
这一夜他均匀平稳的熟睡呼吸在她身边,这是她过往梦寐以求的画面,她却一整晚都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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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天亮边才勉强睡着,本来以为她醒来的时候占至维必定已经离开了家,却不想,她睁开眼的时候刚好看到他正在换衣服。
想到他昨晚在她抵抗时的粗暴,看着站在落地镜前西装革履的他,她唯一想到的就只有四个字——衣冠禽兽。
她若是告诉思俞他其实表里不一,
不知道思俞还会不会愿意跟他做朋友呢?
忿忿的,她拥着被子坐起身,因为要遮住上身的春光,以致捞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十分的艰难。
这个该死的男人,比他先起来,居然也不愿意帮她把地上的衣服捡一下。
占至维已经系好领带,从落地镜里看到她,于是也不急着换上西装,俊逸非凡地走向她。
她没有料到他会走过来,脸立即染红,如煮熟的虾子,赶忙停下手边的动作,紧紧拉着被子包裹住自己。
占至维在床沿上坐下,挑眉瞥了一眼地上最后一件未被拾起的她的衣物——黑色蕾丝底-裤,嘴角挂着一丝兴味的笑意,“占夫人,需要我效劳吗?”
不知道为什么,占至维此话一出,她脑海里勾勒出的画面就是他用食指轻佻将地上那已经破损不能穿的小裤裤勾起的画面。
羞死人了……她才不要。
他将她把脸埋进被子里,竟一道爽朗笑声,“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有不是没有坦诚相见的夫妻。”
她脸颊烫烫的,愤愤地咬着唇,瞪他。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边,蓦地,在她的颊上亲了一下。
她微微怔住。
他凝视着她娇俏的脸庞,慢慢地退后,而后嘴角勾着一抹笑道,“为你这两晚的表现,奖励你的。”
她更用力地瞪着他,心底在骂,去死!
他脸皮真厚,装作完全没有看出她心底正在骂他,从床沿上起身,径直走向房间的衣柜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的内--衣裤都是放在这边衣柜的抽屉里吧?”
她没有说话,在心底怨恨老天怎么不让他今天早点离开家。
他拿着一套干净的内--衣裤走了过来,当然也没有忘记帮她拿了件睡衣,径直放在了床头柜上。
她不觉得他此刻是贴心,她觉得他根本是坏心,有意让她在他面前这样的难堪。
她以为放下衣物后他就会离开,谁知道,他居然又在床沿上坐了下来,而这次,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边,贴着她敏感的耳际道,“以后多买些蕾丝材质的贴身衣物,我对蕾丝的特别有感觉……”
“去死!”
当她真的把这句话骂出口的时候,他已经一声爽朗的笑,径直从床上走开。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却只能看他穿上西服,衣冠楚楚地走出房间。
……
算了算日子,这两日甚至是危险期,昨日她完全没有考虑到怀孕的问题,在昨晚跟占至维讨论过怀孕的问题后,她知道她现在急需的是七十二小时的时候避孕药。
因为要给占至维做早餐,她便差遣家里的佣人去帮她买这种药。
当占至维坐在餐厅里用早餐的时候,佣人正好把药买了回来。
但她没有想到,她差遣的佣人居然把她买避孕药这件事告诉了占母。
因此,她接过佣人买来的药准备回房服用的时候,占母唤住了她。
她当时背对着占母,整个人脊背一僵。
占母是个和蔼的人,尽管皱着眉,却没有责备她半句,只不断地说服用避-孕药对女人的身体不好。
她不知道该如何跟占母解释,毕竟她前两天才跟占母提到她对怀孕的看法是顺其自然,而此刻,她居然就刻意避--孕。
她被占母带去了餐厅。
餐厅里,占至维和占父正在用早餐,看见她,两人都停下了用餐的动作。
占母挽着她来到占至维的身边,逼她在占至维的身边坐下。
她已经预感到占母准备在全家人面前讨论什么,脸悄然就红了。
果然,占母开口就说,“至维啊,我把你爸爸年纪都大了,你爸爸现在身体也不好,你应该知道,你爸爸和我都很希望能够早点抱上孙子。”
占至维看了她一眼,而后,雅致地拿起餐巾拭了一下手,“妈你的意思是?”
占母随即把她刚才差遣佣人买来的那瓶避--孕药放在了餐桌上。
虽然这瓶药的学术名是很长的一串英文字母,但药瓶上那“有效避孕”的英文字母也是赫然醒目的。
占父看到这瓶药,整个人都靠在了椅背上。
占至维皱了一下眉。
她不明白占至维这表情的意思,这一刻又听占母道,“至维,你年纪也不小了,妈从前没有给过你压力,但现在你已经结婚,传宗接代就是你今后的首要任务,更何况我们占家九代单传,我可不想到你这代不孝。”
占父在此刻咳嗽的一声,示意妻子不要这样严厉地对他们说话。
占母声音这才缓和下来,“至维,你看思俞和易总,他们现在都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你跟易宗林的年龄相近,可不要差人家太多啊!”
占至维在此刻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一副极其尊敬她却又无可奈何的语气道,“清影,妈
说得对,我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该考虑继承人的问题了……你就担待着点,别管现在还年轻,替我生个孩子,如何?”
什么?
她猛地抬起头,用力地瞪他。
这人……这人未免也太虚伪了吧!
明明昨晚在房间还在警告她最好不要怀孕,此刻却居然把所有的事撇得一干二净?
她被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占母听闻是她这边的原因,缓和不悦,和蔼地道,“清影啊……妈知道你还年轻,但生孩子这种事,其实越年轻越好……”
她的耳畔紧接着都是占母好言规劝的话语,而占至维居然完全没有解救他的意思,拿出手机拨下电话要夏禹告诉他今日工作的行程,之后便径直走出了别墅。
可怜的她,在别墅里,足足听占母劝说了一个早上,最后不止避-孕药被占母收了,还不被允许以后再跟占至维做任何的避-孕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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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占氏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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