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褪后,她枕在他的手臂上。
他在抽烟,不好闻的烟味混合在男女间欢愉后的残余味道里。
她和他都没有穿上衣服,所以她此刻是紧紧贴着他chi裸的胸膛的。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枕在他的手臂上,以往从来没有这样过。
她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主动枕着他,或许是因为他今天的情绪看起来比往常好,又或许是因为他马上就要举行婚礼……
她总有种预感,他举行过婚礼以后跟她相处的时间就不会太多,而她在所剩不多的相处时间里若是能次次都讨好他,她的日子应该会越来越好过。
他抽完一根烟,转过来看着她。
她低低的乌睫纤长而浓密,美丽的脸上因为染着淡淡的羞色而比平日增添了一丝俏丽。
她此刻安然、恬静地躺在他的怀里。
他细细抚着她光洁的背,磁性的嗓音温和,“你真的愿意就这样呆在我身边一辈子?”
她抬起漂亮的眼眸看着他,“你觉得时至今日,我还在欺骗你吗?”
他深望进她清澈的眼瞳,“接下去我会在美国呆得多一些,没有什么事,你就不要打电话给我了。”
她怔了一下,说,“我那天打电话给你只是……只是想知道你回来的时间,我怕我回去照顾阿姨的时候你刚好回来……”有时候她真的很佩服自己,时常都能急中生智。
他似乎对她的解释不太满意。
她急忙补充一句,“你不喜欢我给你打电话的话,我以后不会再打了。”
他只是看着她,俊颜沉静,没有表态。
刚刚才觉得今天跟他相处还算不错,这一刻却发现她和他其实还是隔着很远的距离。
她慢慢从他的怀里退了开来,转过身背对着他,“我有点累了,我睡觉了。”
这一刻她在心底庆幸……还好她那天从医院回来就已经让医生给她开了一些减缓孕吐的药,此刻若是被他得知她怀孕的事,以他随时变脸的性格,她现在又要遭殃了。
直到他下床套上裤子,她这才转过身来。
看到他西装革履,恢复衣冠楚楚的样子,她拥着被子,随口问了句,“你今晚会来吗?你如果来的话,我下午出去就带些菜回来,我做饭给你吃。”
“不会。”
他已经恢复冷漠的声音,根本没有半点的温度。
她不再出声。
他头也没回就离开了。
她怔怔看着他离去,心忽然感觉有点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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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易宗林沉静地靠在椅背上。
坐在副驾驶位的申秘书开口,“总裁,lio的威利斯知道您临时取消了会面,很是生气。”
“又如何?”
“如果总裁继续留在雅加达跟威利斯亲自会面谈谈,也许项目的问题就不用动用到官司,两个公司可以私下解决……”
“你何需担心,威利斯如果不是害怕惹上官非,他又怎么会主动约见我?”易宗林闭起眼,俊颜一贯的从容不迫。
“我知道,可是这个问题如果早点解决的话,总裁就不用一直呆在雅加达耽误您跟总裁夫人举行婚礼的额时间了……”说白一点,申秘书是无法理解易宗林怎么会临时决定回来。
要知道回来一趟耽误了太多的公事和私事。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
申秘书忙低下了头,“属下不敢。”
易宗林闭着眼,似乎因为睡眠不足而在休憩,薄唇淡淡地说,“让老莫送我去机场,你留在这里处理这边的公事吧!”
申秘书答,“是。”
申秘书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随即小声接听。
申秘书接完电话后脸色都变了,他很久以后才放下手机,小心翼翼地唤了句,“总裁……”
易宗林连眼睛都没睁,“什么事?”
“您刚刚让我调查傅小姐前两天去医院的情况,我已经查到了……”
“什么?”
“呃……”申秘书欲言又止。
易宗林拧起了眉,“什么事让你这样不干脆了?说。”
申秘书犹豫了一秒,慢慢才开口,“属下刚才跟您禀告了,傅小姐在普仁医院最早挂的是妇科,是由一位姓陈的医生替傅小姐检查的,但后来有人拿了一笔钱给陈医生,要池意将傅小姐的病例转到腹腔科张医生那里,但我的属下刚刚才查到,这位姓张的医生在调来普仁医院前是一个大医院里的妇科主任,他是一位很有经验的妇科医生,傅小姐转到他看病那里看病是因为……”申秘书顿了一下才道,“是因为预约了张医生做流产手术。”
易宗林倏然睁开了眼,俊颜微拧,暗黑的眸子微微眯起,“流产手术?”
申秘书吞噎了一下喉咙中的口水,很艰难吐出,“是的,傅小姐她怀孕了。”
90。我希望你早点如愿……我相信你会是个好父亲(5000+)
第九十章
海风夹杂着冬日刺透人的冰冷,咸咸湿湿地飘入人的鼻息。
申秘书站在黑灰色的宾利旁,静静地望着不远处的易宗林——
他站在海的边缘,浪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拍打。
偌大空旷的海岸,只有他一个人籼。
天黑沉沉的,似乎要下雨。
那随着海而无尽蔓延的昏暗天色,笼罩住他颀长挺拔的英俊身影,那样的清冷,萧条姣。
他静默遥望着那无边的海,所有的心思皆锁在那微微收拢的眉宇里。
申秘书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雅加达那边的下属打来的,他望着不远处自己的老板,平静道,“是,跟lio的谈判交给你负责,另外派人送总裁夫人回美国,总裁他……暂时不会回美国了。”
……
天又快要下雨了,最近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就像某人的心情,前一秒还可以跟你温声细语,后一秒就清冷淡漠。
拉上窗帘,傅思俞正准备做点东西给自己吃,忽然听到公寓的房门似乎有些声响,
她疑惑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走到厅里后,她的身子怔了一下。
易宗林就站在厅里的落地窗前,背影孤傲而带着一股冷意。
申秘书站在房门外,看她的目光有些说不出的异常,然后,申秘书带上了房门离去。
她走到了他的身后,道,“你回来了……”
他没有回应,一贯高高在上的感觉,冷傲而自负。
感觉到这样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她有些忐忑地看着他,再开口,“吃饭了吗?”
他不是说不回来的吗?这会儿怎么又来了……毫无预警。
“你打算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股森冷,让人感觉很是可怕。
她笑了笑,“什么隐瞒啊……”她是真的没有想过他会知道她怀孕这件事。
他阴鸷的黑眸看着落地窗里带笑的她,脸色那样的阴沉、骇人。
她看到落地窗上他冷肃阴骇的面容,心头打了一个震颤,忽然意识到什么。
眼睛慢慢瞠大,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脸色的血色在渐渐失去。
他微微眯着眼,敏锐、诡谲地看着她脸上逐渐消失的血色,俊颜那样的冷峻。
她连眼睫都不敢动一下,惊惶地看着他。
从来没有一刻这样的恐惧……是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恐惧。
她几乎要跟他主动承认这个事实,希冀能讨到他的从宽处理,这个时候,他转过了身来。
她单薄的身子几乎已经处在摇摇欲坠的状态,眼睛如惊惶乱撞的小鹿看着他。
他犀利的目光看着她,“我警告过你,断绝跟池意的联系,但你似乎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
她呆了一秒,心头紧绷的那根弦在濒临一触即断时慢慢地安稳了下来,瞬间换上轻松释然的笑意,“你说什么呢,我当然没有跟他联系……”
他脸上森冷的表情并没有变化。
她上前挽住他,“如果你非要我承认的话,我只能说,那天我去医院看胃病的时候碰见了他带阿姨来看病……我们进行了很简短的交流,但我们的交流内容只是关于阿姨生病的事,你应该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以后,池意对我也疏离了,若不是巧合碰到面,我们私下根本就没有联系过。”
“是吗?”他将她漂亮的下巴勾了起来。
她依旧保持着讨好的笑,“当然,你一定要信我。”说着挣开他的钳制,挽着他的臂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故作天真浪漫地看着他,“kingsly,我跟你说过,我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所以今后我都会一心一意跟着你。”
他深深注视着她说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漂亮脸庞。
她把自己的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道,“我看新闻上说你马上就要跟你的太太举行婚礼了……你们打算在哪里结婚啊?”
她故意装作很轻松问他这些问题,努力佯装成一个懂事又乖巧的小情人。
他微微转过头,脸贴着她额头,“怎么了?你有兴趣来参加婚礼?”
她窘迫,咕哝道,“你是故意要让我难堪吗?”
“那么你好奇问这些做什么?”
她佯装生气松开他的手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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