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至维起身走到了傅思俞的身后,她微微颤抖的瘦弱身板让他的心揪紧,关心开口,“不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我可以帮你。”
傅思俞低下头,轻轻摇了两下。“他知道我欺骗了他。”
占至维眸光一暗,“你是指……”
“是的,他已经知道睿司的存在。”傅思俞艰难道。
占至维雅致的俊庞深沉了一些,说,“他有什么目的?”
傅思俞已经有些失控,“我不知道……他说要跟我谈谈。”
站在沙发前的傅恩同听到傅思俞所言,惊愕地捂着嘴,“什么?大姐你遇到了那坏蛋?”
占至维走到傅思俞身边,轻轻揽住她颤抖的肩,“就算他知道孩子的事,你也不用害怕。”
傅思俞深吸了口气道,“我并不怕他,我只是怕他来找麻烦。”都怪她自己,太掉以轻心了,以为两年都没有遇见就很难再遇见,没有想到,相遇总在人们的意料之外。
“你是怕他跟你争夺睿司的抚养权吗?”占至维问。
“他的想法我猜不到,但我知道,以他的性格,就我隐瞒他独自生下孩子这件事,他一定不会放过我。”傅思俞顿了一下,继续又说,“这可能还会挑起他过去对我的恨。”
“还记得你来美国的第一天,我对你说过什么?”
傅思俞怔忡地看着占至维。
占至维凝视着傅思俞低落却较更为柔美的脸庞,“我跟你说过,在美国这个地方,只要你有需要帮助,我可以护你周全。”
傅思俞点点头。她当然记得,那一次是她请他吃饭,当时还有洛威,她特意感谢他对她的帮助,那时候他就对她说了这番话。
“我跟易宗林一直都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所以,我不惧跟这个竞争对手进行一番较量。”占至维如此对傅思俞说道。
“我知道……”傅思俞无比感激道,“两年前占总你愿意出手帮我,我就知道我将来可能还会依靠占总你很多,所以我可以厚着脸皮要占总你在美国给予我稳定的工作和生活,但就这件事而言,就算你愿意帮我,在易宗林看来,你根本没有立场。”
“如果我的立场就是维护我喜欢的人的周全呢?”
毫无预警地,占至维深深凝睇傅思俞,一字一句地清楚吐出。
隔着他们不远的傅恩同再度惊讶捂嘴,在这个时刻,识相地没有插话。
占至维扳过傅思俞的身子,低着头深望着她清漾的水眸,“我们都是成年人,我相信你不会看不出来我对你有好感,从两年前我第一眼见到你。”
“不,占总……”傅思俞用力摇头,“你不可能……”
“我可能。”占至维直接截断了傅思俞想说的话,“或许你不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占总……”
“我是个精明势利的商人,就算我一直以来都想跟易宗林进行一场真正的较量,但我没有必要去帮助你而插足易宗林的私人生活,这显然会让易宗林质疑我的人品……但我仍旧愿意这样做,不介意易宗林视我为不光彩的竞争对手,只因为我想你摆脱他。”
占至维那样情真地看着她,让她无法在此刻说出婉拒的话。诚如占至维所说,她是个成年人,他这两年对她的照顾,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到这是远远超乎朋友间的照顾呢?
“当然,我此刻跟你说这样的话,不是要你现在就给我答复,毕竟,我这两年从未跟你表达过我的心思,就是因为我深知你在上一段感情里受了很严重的伤,因此,我一直都不着急,我只想先让时间愈合你那沉痛的伤口。”
傅思俞仍旧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占至维接着又道,“我只是想要此时此刻的你知道,你现在有我这个朋友,而我关心你。”
“是啊,大姐,有占总在,就算那坏蛋现在是来跟你争抚养权你也不用怕,占总一定不会让那坏蛋伤害你的。”傅恩同在此刻走到傅思俞身边,抱着她削弱的肩,愤愤地说道。
“妈咪,坏蛋是什么意思呀?”傅睿司不知何时抱住了傅思俞的大腿,仰着稚气的小脸庞,不解瞪着大大的眼睛。
傅恩同忍不住回答,“坏蛋就是指一个很坏很坏的
人,他是你妈咪最讨厌的人。”
“可是坏蛋不是指妈咪最疼爱的人吗?”
傅恩同被孩子这天真的理解搞蒙了,“小屁孩,你这是哪门子的理解……”
傅睿司认真回答阿姨,“妈咪经常叫我小坏蛋,可是妈咪最疼爱我呀……”
顿时,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傅思俞一脸黑线。
“臭小子,你妈咪和你叔叔有事情要要谈,阿姨陪你先回房间。”傅恩同随即将傅睿司提进了房间。
傅思俞的脸上有窘迫,但她很快恢复平静,道,“占总,我可能真的要麻烦你……”
占至维雅致的脸庞温和,“但说无妨。”
“易宗林的出现让我现在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我想现在就想要去见他,问清楚他来美国的目的……但我很担心睿司一个人在这里,说真的,我很怕他是真的来跟我争睿司的。”
“我现在就安排人来保护睿司。”
“谢谢你……”
见傅思俞提起包包,占至维道,“你知道他住哪里?”
“嗯,他就在对面的酒店下榻。”
占至维听闻皱起了眉。“看来不是你碰巧遇见他,而是他今晚来找你。”
傅思俞点头,“很明显,他是最近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睿司的存在,所以来找我。”
“我陪你去。”占至维道。
“不用了,占总……比起你陪我去,我更愿意你留在这里帮我照看一下睿司。”占至维若在这里,她就可以放心去找易宗林。
占至维理解傅思俞的心思,点了下头,“在你回来以前,我不会离开的。”
傅思俞微微一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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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俞在夜宴酒店2608号房间门口等了将近有一个小时,终于见到了易宗林。
如她所想象的,他不是独身一个人,身旁还跟着温清影那抹娉婷身影。
他看到了她,也不知道他和温清影本来就要在电梯门口分别,还是他看到她以后跟温清影提出分别,温清影竟看了她一眼,然后脸上漾着淡淡的笑,转身进了电梯。
易宗林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双手插着裤袋,身姿悠然闲适,对于她的到来,并没有感到多少的意外。
面对他一瞬也不瞬地打量,她撇开脸,淡淡道,“直接跟我说,你想怎样?”
易宗林双手从裤袋里抽了出来,一只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宴会上昏暗的灯光没有让我很好地看清楚你……你比以前清瘦了一些,不过,脸蛋似乎更漂亮了。”
傅思俞直接挣开他的手。“我不想跟你说一些废话,你直接告诉我你的目的吧!”
对于傅思俞冷漠的疏离,易宗林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计较,直接走向房间。。
房门外的侍者已经恭敬地替易宗林打开-房门。
易宗林径直走了进去,习惯性松开领带。
傅思俞犹豫不决地站在房门外。
易宗林松开领带后看了她一眼,“怎么,你准备一直在房间外面站着?”
“我们在这里交谈就可以了。”傅思俞冷淡地道。
易宗林又笑了一下,兀自在总统套房里的藏青色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解开一颗衬扣子,懒懒说道,“我没有想到时隔两年你还是这样怕我,看来你这两年一点长进都没有嘛!”
看不惯他跟从前一样嚣张的样子,她在心底考虑了几秒,最后走进了房间,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房门是开着的,这让她多少感到一些安全感。
他问,“你想喝些什么吗?”
她摇摇头,“我们开门见山说吧!”
他慵懒靠在沙发上,却微微眯起眼打量着她,给她一种很容易就被他看穿的压迫感。“你看起来好像连多见我一秒都不愿意?”
傅思俞没有抬起眼睛看他一眼,只说,“当然,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易宗林深沉的眸光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但俊逸的脸庞上还是懒懒的笑意,“看起来,你一点都不想再跟我有任何关系。”
傅思俞以沉默和冷漠肯定了他的答案。
内心的柔软因她此刻没有任何感情的冷漠表情而冷硬了起来,他收起了脸上友好的笑意,清冷开口,“既然你不愿意跟我愉快地交谈,我也不必虚伪地跟你客套……”
他的目光突然转冷,跟以前一样,冷酷而无情,“你背着我偷偷留下孩子,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这件事傅思俞的确是理亏者,所以她没有跟他针锋相对,冷静道,“那晚唐舒曼来找我,她请求我把孩子的抚养权给她……我知道她如果真的想这样做,你会
毫不犹豫把孩子从我的身边带走,所以那晚我做出了那样的决定。”
“你很厉害,隐瞒了我两年。”
或许是内心真的认为这件事情上她对他的确自私了些,她终于慢慢抬起双眸,歉意看着他,“你知道我当时没有选择,我爱这个孩子。”
“你就知道我一定会将孩子交给唐舒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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