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漠远眉头一蹙,冰冷地说道:“立刻启动媒体干预,让那些媒体都注意点!”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在最短的时间内,我要这个消息被封锁!任何媒体都不准报道!我不想让溪儿以这种方式曝光!”
“是!”聂沉点头,“还有一件事情,”聂沉的声音十分的凝重,“那个肇事司机已经死亡了。”聂沉的声音沉下去,“已经对司机进行了调查,目前查不出他的身份。”
楚漠远冰冷一笑,“如果查得出身份,那个司机就不会来害溪儿了。”楚漠远阴鸷的双眼狠狠一缩,说道:“想不到有的人竟然要废这么打一个心思,不惜将一个人的身份洗白,就为了制造这次车祸?”
他顿了顿,继续问道:“现场还有没有发现其他的线索?”
聂沉失落地摇头。
楚漠远深吸一口气,有些暗沉地问道:“你觉得,这件事情会不会和当年的事有关?”
聂沉目光狠狠地一缩,明显是有些震惊,他疑惑地问道:“先生是怀疑,当年的人并没有死心?”
“什么死心不死心?”楚漠远的眼睛充满阴霾和愤怒,“九年前的事情原本就发生得十分的离奇,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到底是什么人做的。这么多年,我将那个女人关在城堡的玻璃房中,就是为了不让当年的人再一次伤害她……”他的声音有些落寞。
“先生,为什么不再去问问,也许她知道呢?”
“我问过了。”楚漠远摇摇头,“她不肯说。”
聂沉沉默,他静静地看着楚漠远,目光透出挣扎和矛盾,似乎是沉思了一会儿,他才说道:“先生,不如就将言溪小姐的身份告诉她,也许她知道了言溪小姐的身份,她就愿意说了。也许我们就能查到线索。”
“不可能!”楚漠远一拳狠狠地打在桌上,桌上的东西立即剧烈的颤了颤,发出碰撞跳动的声音。“我不会让溪儿出现在她的面前,也不会让她知道溪儿的身份。至少现在不能!”
聂沉在心里叹口气,“我明白先生的想法,”他定了定神,说道:“目前我会让人密切注意言溪小姐的安全的。”
“先生。”聂沉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这么多年,你不觉得,宁静……”
楚漠远微微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讥讽一笑,说道:“我当然怀疑过宁静。”楚漠远的笑容讥讽而嘲笑,“她已经不再单纯,我当然看得出来,只不过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底细,不能对她表现得太明显,不能打草惊蛇。”他目光阴沉冰冷。宁静这些年,长得越来越像槿,甚至几乎和槿一模一样了,他不得不疑心。以宁静的身份,怎么可能会知道槿长什么样子,怎么可能会毫无目的就将自己变成槿的样子?
既然有人存心地要将宁静安排在他的身边,他就好好地利用!
。。。
 ;。。。 ; ; 自始至终,言溪没有掉一滴泪,但是却只始终一言不发。她将自己缩在沙发的一个角落里,蜷缩着抱着自己腿。楚漠远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眼底的担忧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很快就将办公室中的温度调高。
坐到言溪的身边,他稍稍的将她抱紧,问道:“冷?”
言溪摇摇头,恍然地抬头看着他,眼底还有没有散去的惊恐和骇色,“楚漠远……”她声音哽咽着,“有个人,死了……”
“没有,他没死。”楚漠远已经听了言溪出事的经过,他一想到刚才她所经历的恐惧和危险,愤怒得无以复加!如果不是他派去保护的人竭尽全力保护言溪,现在受伤的人,肯定就是言溪。那些人根本就不只是单单想要伤害言溪而已,分明就是想要置言溪于死地!
他将她抱紧,想要为她将破烂渗血的衣服换下来,她却一直将身体蜷缩着,不肯动。
听到救她的人没死,言溪松了一口气,木然歉疚的眼神微微地泛起光芒,不如刚才那般空洞无神。
“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她一双明亮的眸子雾蒙蒙,仿佛浸了水。心有余悸的她尽量将自己蜷缩在一起,就如同多年前在东南亚的时候一样,那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动作。
楚漠远怜惜的看着她,为她将凌乱的头发稍稍地整理,修长的手指轻柔地为她将一缕一缕头发别到耳后,那轻柔的动作带着怜惜的温柔,仿佛那只见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恐惧和颤栗。
她问的问题正是他想要弄清楚的问题。以前他都将她保护在小别墅中,没有让她出现在公众的面前过。她一出现,就遇到危险,联想到她和岑飏私奔的那次,还有她小时候无缘无故被贩卖到东南亚的事情,他将事情联系起来想了想,未尝不觉得,这些事情是相关联的。也许,她的危险和命运,都是一个人在背后操控。
而操控的人到底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或者说,有什么阴谋?
“你放心,我会调查清楚。”楚漠远握紧她的手,轻柔地问道:“溪儿,你……”他有个问题,刚刚将话说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还是不问得好。
这是世界上,除了他不想然言溪知道当年的事情之外,到底还有谁不想让言溪知道?
如果这件事情是当年的人所为,那么一切都可以说得通。
那个在后背操控的人,害怕言溪知道当年的事情。
他将言溪轻轻地抱在怀中,说道:“我让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你不要胡思乱想,车祸这种事情,每天都会发生,也许今天只是一个意外。”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我让人给你找了件衣服,你换一下。”
言溪依旧冷冷地,心有余悸。
楚漠远心疼地看着她,说道:“难道你要我亲自帮你换?”
言溪这才恍恍惚惚地起身,拿起楚漠远放在旁边的衣服,在楚漠远的指示下,去他的专门的休息室换洗。
趁着言溪换洗的时间,楚漠远立即按住内线,将聂沉叫了进来。
。。。
 ;。。。 ; ; 此时的楚漠远确实是在静静地思考问题。言溪遭遇车祸,也不至于让他派去保护的人有伤亡而且这么紧张。一时间,他就猜测,这是有预谋的!有人想要言溪死!
他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言溪到底会有什么仇人。除非是……九年前的那些人!
楚漠远在脑中飞速地思考着,而宁静却在旁边越来越失落和绝望。她凄然一笑,开口道:“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楚漠远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般,听到宁静的声音,愣了一会儿,才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回去吧。”
宁静全身一僵,冷笑道:“不知道先生说的回去是什么意思,是今天暂时先回去,还是永远回去?先生不再需要我了?”
楚漠远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而愤怒,只是清冽地看了宁静一眼,说道:“你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他拿起旁边的衣服,随意披上,就往外走。
“先生!”宁静慌忙开口,连忙上前几步,挡在了楚漠远的身前,豁出去一般,说道:“既然先生说,我没有资格问你问题,那么,先生,请你给我一个死心的理由。”她脸色苍白,但是目光中写满了无畏和绝然,仿佛一定要问出一个结果来!
楚漠远眼神深邃,在深不见底的地方微微一变,沉默不语。
“先生,其实很早我就知道,我只不过是你心里那个人的替身,也早就知道,既然只是一个替身,那么就可能会被取代的一天。”她冰冷一笑,“我原本以为,取代我的人,只有你心里的那个人,但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言溪!我没想到言溪会取代我!”
楚漠远全身微微一僵,接着目光阴鸷而狠辣,冷如刀刃一般,紧紧地盯着宁静,“你既然清楚,那就该有自知之明。我自认为,你呆在我身边的这八年,我没有亏待过你。”
“是,先生确实没有亏待过我。”宁静笑得更加的深切,“你什么事都满足我,让我拥有有现在的地位和财富,而我,也因为爱你,拼命地改变自己的容貌,让自己做一个更加合格的替身。可是我太贪心,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可以取代你心中的那个人,认为,有一天,你终究会爱上我……”
她泪水潸然而下,但是却字字清晰。
楚漠远的目光更加的不耐,他看了看时间,目光不停地往外看。接着,终于安奈不住,抬脚就往外走。“聂沉!”他说道:“我要去接溪儿,你让人送宁静回去。”
“先生!我只想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我知道,言溪也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我只想知道,你爱的人到底是谁,你让我死个明白!”宁静蓦地冲身而上,紧紧地拉住楚漠远的手。
“先生!”聂沉推门而进,眉头紧蹙,淡淡地看了宁静一眼,说道:“言溪小姐到了!”
楚漠远狠狠地将宁静推开,箭步上前,夺门而去,一走出去,便看见言溪恍若失神一般定定地站在不门口,摇摇欲坠,聂沉立即伸手将她扶住。而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扶着她的手臂,楚漠远的心狠狠地一刺!
言溪此时尤其的狼狈,身上的衣服凌乱破烂,手臂上的衣服明显是被磨破的,渗出鲜红的血迹。他心头狠狠地一抽,便上前,打横将她抱起。
而言溪仿佛找到了依靠和沉浮中救命的枕木,立即抱住他的腰,紧紧地!
。。。
 ;。。。 ; ; 而宁静却带着一股说不说的依恋,仿佛她每叫一声,都是粘稠的糖,恨不得要黏在他身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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