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我们都知道了为什么他们不允许Embry过来的原因了,Seth想。
轮到我不明白了。不允许?
Jake,你注意到Quil的神情了吗?相当的为难,不是吗?我压10美金Embry甚至比他还彷徨。而且Embry没有Claire这层羁绊。Quil是绝对不可能收拾包袱,拍拍屁股从LaPush走人的,但是Embry就有这个可能。所以Sam才不会让他有机会跳船呢。他不希望我们的队伍比现在更壮大了。
真的?你这样觉得?我还以为他是想撕烂某些Cullen家的人呢。
但是他是你最好的朋友,Jake。在战斗中,他和Quil更愿意坚定地站在你的身后,而不是面对你。
哈哼,这样的话我就很欣慰Sam能把他按在家里。这支队伍已经够壮大了,我叹了口气。那么好吧。从现在来看,我们就这样了。Seth,你介意值个班吗?Leah和我都需要去打个瞌睡。这件事看似现在尘埃落定,但是谁知道呢?也许这招是让我们掉以轻心。
我并不是个猜忌心很重的人,但是我知道Sam的固执。对于他所见到的危险就一根筋地想要去消灭。他现在可以对我们撒谎了,那么他会不会利用这个机会呢?
没问题!Seth有着旺盛的表现欲。你想让我去跟Cullen家解释发生了什么吗?他们现在可能还处于警戒状态。
这个还是我来吧。不论如何我都想亲眼检查一番。
他们从我炸开锅的脑海中嗖嗖转换的画面里多少了解了大概。
Seth吃惊地呜咽起来。Ew。
Leah不停地甩着脑袋,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画面驱赶出去。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滑天下之大稽的故事了。唷,如果我那时候胃里还有些东西的话,一定都吐出来了。
他们是吸血鬼,我想,Seth一分钟后终于缓过来,说了些公道话。我是说,这讲得通啊。而且如果这样做能够帮助Bella,那就是一件好事,对吗?
我和Leah都惊诧地看着他。
他脑子出什么问题了吗?
在他还小的时候,我们的母亲没少请他吃爆栗。
很明显,都敲在头上了。
他过去还喜欢啃婴儿床的栏杆。
那床一定是用铅涂料刷的吧?
看看他怎么想的就知道了。
Seth不满地吼了一声。好好笑哦。你们两个为什么不闭上嘴然后睡个觉呢?
第二部 雅各布 第十四章 内疚
当我回到大房子的时候,没有人在外面等着我的通风报信。还在警戒吗?
每件事都很好,我筋疲力尽地传达着思想。
日渐熟悉起来的环境中有一些小小的不一样。门廊的最下面一级台阶上放着一堆浅色的布料。我大跨步地跑过去察看。我用鼻子挑开那堆布,令人难以置信的吸血鬼臭味直冲脑门,我赶忙屏住呼吸。
有人在这里留了衣服。嗯哼。Edward一定在我风风火火冲出门去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这一点。恩,他还真……好心。让人不可思议。
我小心翼翼地用牙齿叼起衣服——呃——叼着它们跑到树丛那里。生怕这是那个金发心理变态狂的恶作剧,搞一堆女人衣服在这里。打赌她一定爱死看到我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件吊带衫时的表情。
在树丛的掩映下,我扔下那堆臭哄哄的衣服,摇身变回人形。我把衣服都抖开,抓着它们往一棵树上一阵狂蹭,希望能蹭掉一些他们的气味。他们一定是男款的衣服——深色的运动裤和白色开衫衬衣。衣长好像都不够,但是松紧倒是挺合身的。一定是Emmett的衣服。我挽起衬衫的袖口,但是对于裤子我就无能为力了。欧,好吧。
我必须承认有了自己的衣服感觉好多了,即使臭哄哄的,还不太合身。没有办法在需要裤子的时候,飞奔回家翻出另一条运动裤,这种日子很不好过。无家可归的另一点就是——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回去。也没有任何财产,现在可能还不觉得什么,可是过不了过久我就会为此恼火了。
心力交瘁的我,穿着华丽崭新的二手衣,慢步迈上Cullen家门廊的台阶,却在门口迟疑了。我要敲门吗?真笨,他们当然知道我来了。为什么没人注意到这点呢——应该有人告诉我应该进来或者走开。什么都好,我耸耸肩,把自己请进门去。
这里的变化更大了。房间又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几乎——就在刚才的20分钟里。大大的液晶电视被打开,音量调得低低的,屏幕上在放的是某部女性文艺片,但是似乎都没有人在看。Carlisle和Esme站在对着小河打开的后窗边。Alice;Jasper和Emmett不在这里,但是我能听到他们从楼上传来的窃窃私语声。Bella又像昨天那样躺在了沙发上,身上只剩下一根管子连通放在沙发后的监视器。几床厚厚的鸭绒被把她裹得像个粽子,谢天谢地他们采纳了我之前的意见。Rosalie盘腿坐在靠她头那端的地上。Edward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将Bella包得严实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我进来的时候,他抬头朝我笑笑——说是笑也就是勾了勾嘴角而已——好像有什么事令他满意一般。Bella没有听见我进来。直到看到他看着我,她才抬眼瞥了我一眼,接着她也笑了。真的中气十足多了,她整个脸都焕发出神采。我都记不起上一次她见到我表现出这么兴高采烈是什么时候了。
那时候是什么事?是啊,她结婚的时候。多么美满的婚姻啊——她义无反顾地跨过理智的底线和她的吸血鬼坠入爱河。终于畸形的怀孕使这一切嘎然而止。
那么为什么她看到我就像见了鬼一样?好像我从走进门的那一刻起就会给她带来一整天的霉运。
如果她不在乎……说难听点,不希望我陪伴在她身边的话,我会乖乖站得远远的。
Edward似乎同意我的想法——最近我们两个变得有些同呼吸,共命运了。当她看着我的时候,只见他皱起眉头,端详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他们只是来谈话的,”我因为太过于疲累,嗓子连声音都快要发不出了。“眼下还不会开战。”
“是的,”Edward回答我。“大部分谈话我都听到了。”
这句话让我抖了一个激灵。我们那时可是在三公里开外呢。“怎么可能?”
“我能越来越听得清楚你的思想了——因为接触得多了,还有只要集中精神就能做到。还有,你的思想在人的姿态下更容易被提取。所以事情的大致经过我都有数。”
“Oh。”这有些打乱了我要说的话,但是也好,于是我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很好。我还不喜欢再重复一遍呢。”
“我告诉过你去好好睡一觉,”Bella说,“但是我猜你挺不过6秒就要趴在地上了。估计也没办法说故事了。”
这太神奇了,听听她说话多有力气,看看她脸色又红润了不少。我闻到了新鲜血液的味道,看到她手里又抱着个杯子。为了维系她的生命究竟要喝多少血下去?如果有必要,他们会不会问邻居们去借一些?
我转身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替她数着数。“1秒,2秒……”(美国人数秒的时候习惯在数字后面加一个Mississippi。)
“我怎么没看见洪水来呢,你这杂种狗?”Rosalie哼哼说。
“Rosalie,你知道怎么把一个金发女人给淹死吗?”我问她,但是却没有停下脚步或者回头去看她。“在池子的底部粘上一面镜子。”(这个玩笑的意思是她会沉溺于自己的美丽而忘了游上来,最终被淹死。)
我顺手带上门的时候听到Edward轻笑了一声。他的心情也随着Bella的健康一起好转了起来。
“这个笑话我早就听过了,”Rosalie在后面叫住我。
我的步子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唯一的目标就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到达树丛,走得越远越好,那里空气又会变得纯净起来。我打算在距离房子一定距离的地方刨个坑把衣服都埋起来,以便将来可以使用,总比绑在腿上一天到晚能闻到的要强。我把玩这新衬衫的纽扣,无聊地想着为什么狼人中就不流行有扣子的款式呢。
在我亦步亦趋地穿过草坪时,听到了说话声。
“你要去哪儿?”是Bella询问的声音。
“有些事儿我忘了告诉他了。”
“就让Jacob睡吧——这可以等的。”
是的,求你了,就让Jacob睡吧。
“这花不了多少时间。”
我慢慢地转过身去。Edward早就出了门口,他向我走来,脸上还挂着抱歉的表情。
“哎呀呀,现在又什么事?”
“我很抱歉,”他才开了头,就犹豫着该怎么开口,似乎不知道怎么把想法串成句。
你在想什么呢,读心术者?
“当你早前跟Sam那方代表谈话的时候,”他喃喃地说到,“我都一字一句地告诉了Carlisle和Esme还有其他人。他们很担心……”
“听着,我们并有没放下防卫。你不用向我们一样去相信Sam说的。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保持警惕的。”
“不,不是的,Jacob。不是关于那件事。我们信任你的判断。与之相比,Esme更担心你们狼群将来会遭遇的种种困难处境。她托我私下里跟你说这些。”
我放下了戒心。“困难处境?”
“尤其是,无家可归这一点。她感到很担心,你就这样……一无所有。”
我高声大笑起来。吸血鬼的母亲——真是古怪得可以。“我们很坚强。转告她别担心。”
“她依然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记得Leah不喜欢以狼的姿态去觅食吧?”
“那又怎么样?”我反问他。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有普通的人类食物,Jacob。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还是,当然是为了Bella准备的。Leah想吃什么都是欢迎的。你们所有人都是。”
“我会传话的。”
“Leah恨我们。”
“所以呢?”
“所以传话的时候尽量说得婉转一些,让她考虑一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