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她有这种感觉的罪魁祸首契露丝却显然是一点自觉都没有,不禁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一副就这样决定了的表情对零号开口了。
“嗯嗯,虽然木有发现旭日之心也木有穿白色的衣服,但是长相确实是完全对得上呢,你的名字就应该叫娜诺哈才对嘛,暴君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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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乌梅尔走廊在大陆地图上看只是一块南北向的狭长地域,但实际上如果以普通马车的速度想要东西穿越乌梅尔走廊的话也要耗费大概三天左右的时间才行。
一整天,契露丝一行人的马车一直沿着大路行进没有停歇,这里是名副其实的荒凉之地,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村落或者驿站可供来往的人们休息。仔细想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想要在这样一个贼寇聚集的地方建立村落或者驿站,无疑就像是为那些比野兽强不了多少的不法之徒们提供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抢劫目标一样。
所以说实际上契露丝一行人的运气还算是不错,孤零零的一辆马车竟然没有遇到山贼袭击……当然,考虑到这一行人的真实实力的话,也许运气不错的是那些经常在这一带出没的山贼们才对。
灰风的性子也比较宁静,赫萝虽然有时候很跳脱,但也有着长时间一个人在大路上游历的经历,因此这样平淡的路途对于她们来说还可以接受。活泼好动的契露丝倒是真的闲不太住,不过还好路上捕捉到了一只野生的暴君酱,也算是不会无聊了。
“娜诺哈的家在凯尔斯城?”
“呃,嗯……”
零号平时的生活中大多数时间都在执行任务或者进行一些战斗方面的训练,很少有和别人交谈的机会。
因此零号并不太清楚和他人如何进行交流,因此一路上更多的时候只是契露丝在问零号在回答,很是单调的交流方式。
“凯尔斯城,凯尔斯城……”契露丝嘟囔着,感觉这个地名似乎很熟,“凯尔斯城是哪里?”
零号瞪大了眼睛,显然很是惊讶契露丝竟然会不知道凯尔斯城。
坐在前面的赫萝侧过头,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契露丝。
“小白哟,上午奴家在给汝介绍乌梅尔走廊的时候曾经提过的吧,普鲁德帝国的帝都就是凯尔斯城啊。”
“啊哈哈,是这样么……”
从上辈子小学开始就木有养成好好听课的好习惯真是对不起了啊。
赫萝有些妩媚地白了契露丝一眼,不过倒也没太计较。
“不过,凯尔斯城的话,倒是顺路呢,可以一路把栗发小姑娘送回去呢。”
“咦,我们不是要去洛里斯王国的王城吗?”契露丝疑惑地问道,“凯尔斯城是普鲁德帝国的帝都呀?”
“乌梅尔走廊作为两国之间的铁血防线是不允许普通人同行的,想要到洛里斯去只能先南下进入普鲁德帝国然后再从西边的两国边境穿行过去,”赫萝说着,似乎有点小得意地甩了甩尾巴,“这可是流浪商人必备的常识呢。”
不,咱们又不是真的流浪商人,一副前辈提携指点后辈的经验谈的样子是闹哪样……
“那也好,娜诺哈,我们可以送你回家哦。”
契露丝对零号说道,零号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她本来是打算等过上几天伤好了就提前离开的,毕竟以自己的身份,如果过多地和契露丝她们接触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连累人家。
“怎么了娜诺哈?伤口又疼了吗?”
契露丝见零号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于是开口问道。
“呃,嗯……还好。”
对于眼前这个救了她的狼族女孩擅自给她起了这个叫做娜诺哈的名字的事情,零号并不是特别反感。
说来也奇怪,对于“娜诺哈”这个名字零号也是有种微妙的说不清楚的感觉,她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名字,但不知为什么,她却总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和自己很搭,甚至在被契露丝一口一个“娜诺哈”地叫着的时候,零号自己都会有那么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本来,就应该叫做娜诺哈一样。
原来,有自己的名字,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呢。
平心而论,零号是很想要和正常的女孩子一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受到爸爸妈妈的关心,交到很多好朋友一起无忧无虑地玩耍,然而原本就是孤儿的她在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就已经非常清楚那种正常人的平凡生活已经与自己无缘了。
不过眼下,只是短暂的一段时间而已,之后的她仍旧会是那个只会听从命令的零号,而在那之前,就这样当上几天“娜诺哈”,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毕竟,说到底虽然人家救了自己,只要等到了凯尔斯之后就离开,之后就应该是不会和她们再有的什么瓜葛了才对。
“娜诺哈,娜诺哈?”
契露丝的声音打断了零号的思绪,她转过头,看着似乎有些担心的契露丝。
“呃?”
“怎么刚才叫你没反应,果然是伤口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吧?”
“没,没有,赫萝姐姐很厉害,我的伤基本上已经没事了。”
零号的心里感觉久违的有些暖意,这个和自己一样大的狼族女孩子,虽然有些活泼过头,有时候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小任性自说自话,不过却是真的有在关心自己呢。
但又一想到等自己恢复差不多了之后就不能再继续和她们在一起,不然说不准就会拖累她们的时候,零号心中的暖意又被伤感驱散。
双方,终究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呢。
不过,娜诺哈吗……以后如果再遇到什么潜伏类的任务需要假身份的话,就叫做娜诺哈也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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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栗发女孩的噩梦
【感谢altoclef的打赏~】
潮湿阴冷,暗无天日。
在这个地牢里已经呆了有多久了,女孩的心里并没有一个很清楚的概念,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个星期,又或许已经有一个月了吧。
已经都快要忘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
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吧。
像她这样的孤儿,就算是有一天突然间突然间消失了,恐怕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吧。
背靠着墙壁,伸手环抱着自己曲起的膝盖,她在黑暗中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看到一些除了黑暗之外的东西……尽管知道这是徒劳的。
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把她抓到这里来?
就在女孩低声啜泣着的时候,突然间,地牢的大门被打开了。
送饭?不对,尽管没什么时间概念,但上一次吃过饭到现在,自己还没有感觉到有多饿。
显然,地牢外的走廊里也并不算明亮,从地牢的大门中走进来的两个人除了他们应该是个头很大的男人之外女孩连他们的脸都看不清楚。
“带走。”
简单的两个字,仿佛在这里的并不是一个人,甚至连一个生物都不是,单纯的只是一件东西。
女孩也没有挣扎,没有说话,反抗哭闹这些手段在最初被抓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全部用过了,除了挨了无数的毒打之外并没有获得什么实际性的收获。
走廊里和地牢一样阴森,唯一不同的是每隔一段距离墙上就会有一个火把提供微弱的照明,即使如此,被其中一个男人夹在胳膊下面的女孩也是有些眼神迷离地看着那些火把,略微有些贪婪地看着火把那弱小的光明。
走廊的两旁还有一些铁门,一部分铁门里面还能够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和喊声,看起来,被抓进来的不只她一个人呢。
然而随着两个男人左拐右拐,周围的铁门越来越少,声音也只剩下两个人的鞋子踩在地上的微弱沙沙声。
很快,走廊就到了尽头,这里只有一扇最大的铁门,男人们伸手,将不祥的黑色铁门推开,带着女孩进到了里面。
“唔……”
女孩根本就没有看清铁门里的景象,就被男人像是扔东西一样扔到了地上,痛哼了一声,女孩却是忍着眼泪并没有让它们流出来。
没错,哭是没有用的,从刚被抓进来的那几天之后,女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而且,从那以后她也一直在对自己说,绝对不要,再在这些人的面前哭泣。
带着倔强的表情,女孩抬起头,借着比走廊里还要亮一些的光亮,慢慢地看清了这个密室里的景象。
两侧的石壁上都有着被点亮的火把,而在密室的最里侧墙壁的两边,各有一盏比火把要明亮得多的魔法灯,然而即使是这种在普通平民家里都很少见的魔法灯,却也并没有令女孩多注目上一会,她的两只眼睛都死死地看着里侧墙壁的最中央,在那里,一个一人高的黑色十字架伫立着。
十字架上面绑着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脖子无力地歪向一边,两眼紧紧地闭着,脸色肤色都显露出一种十分病态的白色。而在十字架前,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老者背向这边站在那里。
女孩子怎么了?那个老人又是谁?就是他把自己抓到这里来的吗?
听到了门口的声音,老人转过头,一张干瘦得仿佛像是骷髅的老年人的脸出现在女孩的视野里,那深深陷下去的眼眶里的眼睛,仿佛没有生气一样呆滞无神,却又有种莫名地摄心动魄的惊悚感。
“嗯,带过来。”
不仅仅长相恐怖,就连声音都是仿佛砂纸在摩擦一般令人毛骨悚然,从被抓进来之后,女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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