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厉寒眼里满是惊讶:“孙哥?是谁跟你说的?”
顾婓柔满眼的悲伤,这时那名认识南厉寒的李昊警官走上来:“南先生。”他目露惋惜:“有件事必须要跟你通知。”
想必李昊警官也看得出南厉寒在乎顾婓柔,于是委婉道来:“先前我们接到报警,说顾大树与人殴架,据说是因为赌资问题,我们现场调节后,他们和解了,我们回警局不到一个小时,又接到报警,派人过去的时候顾大树已经死亡,嫌疑人正是与顾大树发生肢体冲突的那位,我们的人过去后,他拒绝逮捕,已经跳海自杀了………”
顾婓柔眼圈望出去逐渐模糊:“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我们正在想办法打捞嫌疑人的尸体。”
南厉寒不忍心,伸手揽过顾婓柔:“知道了,你别说了。”
“这件事情顾小姐迟早要知道的。”李昊警官再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无非是不轻不重的安慰,顾婓柔其实心里都清楚,李昊警官没有说破,她更加不可能承认当时她就在现场。
有南厉寒在,警察就没有强行带走顾婓柔,等他们都走了,南厉寒忙着把她请上车,又是递水又是递纸巾,顾婓柔看他忙前忙后,说:“南厉寒,你陪我坐会吧。”
“叫我寒吧。”
“好。”
南厉寒小心翼翼陪在她身边,顾婓柔情绪没有表现出过于激动,她将纸巾摊开后捂向脸,声音极轻的说:“寒,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帮我把这事压下来,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第60章 诱惑
南厉寒将她揽入怀里:“放心吧,我会的。”
他们毕竟不是恋人,顾婓柔轻巧地避开他的拥抱。
“斐柔,昨晚到今天都没找到你,你跟谁在一起?”
她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只说:“和朋友在一块。”
闻言,南厉寒又问:“你的朋友除了李妍还有谁?另外,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认识孙哥的?能不能跟我说说?”
顾婓柔趴在座椅上,虚弱的回:“寒,别问了,我现在心里很难受。”
父亲走了,而且她都没有见他们一面,这样的伤心欲绝又要强装淡定,她唯一能对着敞开心扉的只有南厉寒,可再多的难受在这刻似乎都无力发泄,顾婓柔知道,今早她对着另一个人已经宣泄完了。
顾大树在太平间里躺着,可负责此案的警察不让她见,见不到他们尸体顾婓柔觉得他们还活着,可她是重要证人,昨晚那一幕生生在脑海里回放,那么清晰,令她不得不接受。
看到南厉寒,顾婓柔就想到南厉川,她脑海里浮现出的就是车祸后南厉川出现的画面,会不会…………他就是凶手呢?可又说不过去,毕竟父亲也没招惹到他。
南厉寒和南厉川是兄弟,她现在还尚未弄清真相,如%无%错%小说 M。quledu。coM果供出事实,也许南厉川就会牵扯进去。
顾婓柔这会是骑虎难下,她如果闭口,也许父亲死亡真相难以揭开,可是供出来,南厉川就有麻烦了。
虽然对南厉川有些幽怨,但他毕竟是南厉寒的亲兄弟。
南厉寒把她送到警察局就有事先走了,顾婓柔接受了警方询问,两个小时后出来,在她一番恳求下,警察终于肯点头让他见一面父亲遗体,顾婓柔握着新买的手机想要给南厉寒打电话告诉这个信息。
她伸手拦辆出租车。
到了车上讲完电话,抬头看向窗外,顾婓柔察觉到不对劲:“师傅,我要去医院。”
“知道,从这走比较近。”
出租车一个加速,带着她横穿过马路,顾婓柔起身:“师傅,你把我放下来吧。”
司机不理,一下子将油门加到最大,到了一家娱乐会所前才停住。
顾婓柔手才伸向车把,车门就被打开,成浩的脸出现在她面前:“顾小姐。”
“你们这是又做什么?”
“南三少要见你。”
“………”
顾婓柔以为南厉川甩手离开后,不会再找她说事了。
她下了车,成浩伸出手,客气地点了下头说:“顾小姐,请跟我来。”
顾婓柔捏紧手机,看到成浩把自己领到一个房间。
成浩把门打开:“顾小姐,里面请。”
想了想,没有什么能让她怕的,于是走进去,发现是一个宽敞的房间,摆着一张巨大的床,白色如雪的床品。
成浩将门带上,空荡荡的卧室里就只剩顾婓柔一个。
床尾一侧,还架着录影仪器,顾婓柔走到跟前,忽然听到门被咔嚓打开,她抬头看到南厉川走进来。
顾婓柔看到南厉川时,满眼的吃惊:“你叫我来要做什么?”
南厉川没说话,他显然才洗过澡,头发还在滴水,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浴袍。
顾婓柔看着身后的几架仪器,提高了警觉:“你到底想做什么?”
南厉川手放向腰间,他一边用毛巾擦拭头发,一边用眼睛将顾婓柔上下打量了一下。
顾婓柔以为他要说点什么,怎料,他踱步走到外面的阳台上,双手手肘支着象牙白的栏杆,摸出支烟,气定神闲地点上。
顾婓柔跟在身后,下头的兄弟们正往会所外面走,抬头看到两人,右手朝太阳穴做个行礼的动作:“南三少,玩得爽啊!”话语里显露出无尽的暧昧和粗鄙。
顾婓柔下意识皱眉头。
南厉川朝下面的人笑了笑,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他不说话,顾婓柔也不发问了,静默等待。
半响后,才听到南厉川说:“你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了么?”
顾婓柔满脸戒备望向他:“你什么意思?”
“警方说嫌疑人已跳海自杀,这个答案相信你也不满意,现在,能帮你查询真相的只有我,倘若你执意和警方说昨晚我在场,就是得罪我。”
南厉川弯起的双腿立直,转身,朝顾婓柔看去。他抬手似要摸顾婓柔的脸,火红的香烟扫过她颊侧,能闻到头发被烧焦的味道。
“可你明明就在场,我怎么确定你不是嫌疑人呢?”顾婓柔瞪着他:“没有你,我也可以查明真相。”
“顾婓柔,是谁让你这样有恃无恐?”南厉川嗤了声:“难不成,你以为我哥会帮你?算了吧,他从没沾过黑,不懂这其中的阴毒,你不是喜欢他么?也忍心拉他下水?”
顾婓柔咬咬牙:“这件事到现在,没办法了,反正我无论如何也要把清楚弄清楚。”
南厉川伸手指了指里面的床:“我替你想到个办法,你要是跟我有了关系,保管你的证词到时候不能被采信,这样你也不用左右为难。”
他笑着将“关系”二字说出来,顾婓柔气得恨不能一巴掌拍过去。这算什么好办法?
她冷冷笑了笑:“我要真跟你有这种关系,我这张嘴巴还能说得清吗?”
南厉川就喜欢扭曲她的意思,像逗宠物一样逗着她玩:“嘴巴说不清,还能用别的姿势让他们看明白。”
呸,顾婓柔冷哼:“其实我知道,就算我跟警察说你昨晚在现场,你也有办法脱身,你是不怕事,但你是南家的人,尽管你跟家人走得不近,但出一点点事都会被外界放得很大。”
“你关心你父亲,可谁来关心我?”
顾婓柔承认,跟南厉川没道理可讲,她语气也不由强硬:“但当时你确实在现场!”
“那又怎样?”南厉川毫不在乎:“别在这个问题上跟我纠缠,我路过,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她咬咬牙,忍了。
“你现在要搞清楚,”南厉川眼睛落向她:“要么接受我的提议,要么等着警察通报结案,你真认为嫌疑人跳海自杀?”
顾婓柔鼻尖一酸,心想,别人的伤痛到他嘴里,何止是云淡风轻?南厉川掐灭手里的烟,慢悠悠地抽出纸巾递向顾婓柔:“又想哭?
顾婓柔“啪”地将他的手挥开。
南厉川往顾婓柔的腰后一扣,没用多大的力便将她搂进怀里,他另一手插入她发中,将她的后脑勺固定住。
顾婓柔垂下眼帘,身子明显僵硬,要挣扎。
南厉川的脸已经逼近她:“你主动吻我,我就放过你,这个提议怎样?你说得对,就算你说出事实,我也没什么好怕的,想想你是我的员工,咱们签了两年合同………拍戏剧本什么的,我挺期待的。”
“你在威胁我?”顾婓柔想到他会在剧本上折磨自己,不禁皱起眉。
“不,咱们这是在商量。”
“那好,你告诉我,凭什么认定是孙哥做的?”
“直觉。”
“………”
看着南厉川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顾婓柔踮起脚尖,却始终亲不上去,心里还在犹豫,他忽然转过身将她压向栏杆,腰部猛地被栏杆给磕到,她吃痛地张开了嘴巴,南厉川双手扣紧顾婓柔腰际,薄唇贴至她唇角。
顾婓柔眼睛紧张地眨了眨,算起来,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第一次,他受了枪伤,孙哥为了试他所以邀约开房,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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