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噤舌,不会又奔麟冉川去了?真是千防万防都防不住的主儿。
果然,麟冉川把门打开,穿得整齐,凡间的衣服似乎在他身上也能穿的好看。白裘依旧披在身上,只是并没系紧,头上那撮与之匹配的白毛也立得笔直。
他身后,小川已变大,嘴里叼着一摸浅红。
果然,花花少,又一次进了小川的嘴里!
我只得感慨:“花花少,你究竟是看上了麟冉川,还是看上了小川,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地当小川的早饭?”
小川嘴里混混呼呼的声音咒骂:“老子用看得上他们这些丑八怪么?老子长得这么好……呜……”
瞬间禁声了!
只见麟冉川背对着我,歪着脑袋,怒气冲冲地竖起一指手指指着小川的大嘴,语气极酸:“你看不上本少主?本少主还看不上你呢!”
呃……被心上人看不上,所以,我尊贵的小少主怒了!
果然,世间男风若不是两情相悦,也是害煞可怜人也!
麟冉川坐到饭桌前气冲冲地喝着粥,我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边喝粥边瞧他,只见他筷子戳小菜的力度都如此之狠辣!
篱铄仙君道:“少主殿下,不如放了花花,也让忘川兽进些食……”
我斜眼瞪向篱铄仙君,以眼神以示不满。
以小川之名救花花少,哼!护犊心切,果然情人弟弟,应是最该讨好的!
麟冉川不理会篱铄仙君请求,一言不发。
篱铄仙君恳求地看着我,我低头认真喝粥,不予理会。
在我将小少主拽回正道途中,挡我者,秒杀!
过了好一会儿,喝完粥的麟冉川突然笑了,邪魅地走到小川面前,示意小川张嘴。
花花少直直地从小川嘴里掉了出来,摔在地上,眼神愤愤不平地瞪着麟冉川,却不能说出一句话。
麟冉川笑眯眯地说:“既然你如此聒噪,不如……”他向后退了退:“就变回原形吧!”
话音刚落,花花少还来不及挣扎,变化成一只小巧却也做工精良的浅红色土陶花盆。
麟冉川擦了擦嘴角,头摇得像波浪鼓:“可惜,清欢那女鬼看不见你现在的样子!”
篱铄仙君面容严肃,起身:“幽冥地府的少主殿下,果然厉害,竟然随便就现了天庭小仙的真身!”
麟冉川弯腰拾起花盆,走到篱铄仙君面前一扔,不屑地说:“那么护着,你就抱着吧!”
篱铄仙君慌乱的接住土陶花盆,脸色又黑了几分。
“阿栾,别乱瞧了,你吃得可够慢的了……”
麟冉川,我吃饭慢你也管,你们闹了这一出,还不允许我瞧瞧热闹?!
却在抬头看到他一副有气撒不出的模样,又把我的脑袋地下。
我承认,此时我是敢怒不敢言了!
我安抚他道:“麟冉川,你不必担忧花花少的,篱铄仙君不好男色的……”
篱铄仙君:“……”
麟冉川突然一委屈,眼泪汪汪:“可是,阿栾……你好啊!”
我突然被粥呛住,连咳不已。
原来,我竟也成了小少主的假想情敌,罪过啊!
这顿早饭真是吃得我胆战心惊。
吃过早饭后,按我计划,正式登门拜访蒋府,寻访蒋菀小姐下葬之处。
凡间之墓,虽是用来安放魂魄凡间肉身,却也有固魄招魂之作用。如若蒋菀小姐之墓风水极好,便可以用探魂丝在其棺木处,远途捉魂。
所谓风水好,也并不是凡人所想那般,面南朝北,依山傍水,地穴龙脉,汇天之气,而是可防止有丧尽天良、逆天而行之妖物利用吸食魂魄增加自己的精元修为之处。
到了气派的蒋府大门,我看了看我一行三人加一兽一花盆。
我三人之中从外表来瞧,最像办正事的当然非篱铄仙君莫属。可如今这最像办正事的篱铄仙君看起来却像最不办正事的,只因他怀中还抱着花花少的真身,那只浅红色的土陶花盆。
虽然来途中,篱铄仙君用了各种法子,就是解不开麟冉川加注在花花少身上的法术。
我暗中偷笑,不肯帮忙,却想若是将那淘气的主儿再次放出来,岂不是又一顿混乱不已!这样甚好甚好,耳根清净。
显然,麟冉川想法同我如出一辙,一直笑眯眯地装无辜旁观。
也因此,以至于造成蒋府壮丽豪贵的大门前,我们三人如今这般景象。
我想了想,对篱铄仙君说:“恍惚君,你当主事的,我帮你抱着花盆……”
“不行!”麟冉川立即打断,眼睛瞪得极大,像是我是他的仇人般。
我倒是忘了,我是小少主眼中的假想情敌,自然要被小少主防着接近花花少。
我怯生生地说:“要不,麟冉川,你抱着花花少?”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某亲妈魂缘伊梦:“闺女啊,闺女,你怎么就向麟冉川表白了呢?”
叶栾:“还不是某无良作者一直不肯说男主是谁,我这么好心的人,只好帮她选一个了!”
魂缘伊梦:“可是,麟冉川是男主吗?”
叶栾:“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作者!”
篱铄仙君折扇骤起,眼睛斜睨,语气阴冷:“魂缘伊梦,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魂缘伊梦:呃……我这是被威胁了咩?!
☆、三十三劫 蒋家墓
我怯生生地说:“要不,麟冉川,你抱着花花少?”
麟冉川眼睛瞪得更大,表情愤怒,气得直跳脚,吼着:“要本少主抱着他?!美得他……脏死了,我才不要……”
我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果然麟冉川在花花少的事上更容易激怒!
最后以我为主事儿的,他二人携一伪装犬为保镖,篱铄仙君怀抱花花少,这才好不容易把瓷娃娃哄好妥协。
我敲开了蒋府大门,开门的仆人很是不耐烦,却在看见我的眼睛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也不客气,直接告诉他快去报与他家老爷,事关蒋莞小姐之死极蒋家灭族之灾。
进了蒋府会客厅,果然是豪门贵府,气势恢宏。蒋府老爷身宽体胖,锦罗绸缎,大拇指带着绿体通莹的扳指,颤颤抖抖地向我作揖:“大仙,今日为小女之事而来,请问有何指教?”
我暗中不满,好歹我叶栾这身姿腰段,除了眼睛外怎么的也该唤我声姑娘,竟然唤我大仙!
凡人之言语,果然可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作为我保镖之一的篱铄仙君偷偷在我耳边言:“成语用错了!别魂游太虚了,快点回老者话!”
那蒋老爷见我半天不言语,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小女蒋菀已经不明原因的丧了命,请大仙莫要再捉弄老朽,有何要求您便直说,请放过我蒋家上下七百余口性命……”
“我又不是害人性命,你这般言语,讲得倒像是我是害了你女儿的恶人?”我见他这般丑态,气便不打一处来。
那老者定睛看了看,道:“大仙果真是降妖除魔之人?而非恶鬼妖魔?”
我:“……”最后还是篱铄仙君将我们来意彻彻底底的通蒋老爷说了个明白。
说起蒋菀小姐墓葬之处,蒋老爷倒是面露难色。
衣着华贵的蒋老爷叹着气说:“蒋家乃世代名族,又侍奉前朝兴衰,今朝建立后又是三代元老,蒋家族葬,古墓成室。小女蒋莞是嫡系嫡长女,八字之贵,更是皇族贵喟之主妃之位,已于两年前被定下当今天子后宫妃位,只待今年入秋就送入宫中。只是小女命薄,无福消瘦,先丧了性命。本想只将她厚葬,宫中旨意,将小女蒋莞葬于蒋家祖坟,以其之命格八字,保帝星荣耀,并赐了小女蒋莞蒋氏嫡子封号,以男葬入墓!”
蒋老爷说到这,擦了两行清泪:“小女蒋莞本就死得蹊跷,不知被何物缠去了性命,这般荣光大葬倒也为我蒋家填了荣耀,只是几位大仙今日寻问小女葬于何处,老夫委实吐出真言!”
我一急,道:“你若不说,你那女儿被妖魔之怪利用,做了错事、危害四里、魂飞魄散,这后果你可能承担?!”
蒋老爷面露怯色,道:“小女已入土为安,又为天将贵星,辅佐帝星之人,今又蒋家古墓,虽死因沾了邪物,但蒋家古坟世代积福,辟邪成大,定会护小女蒋莞魂魄安平!”
这冥顽不灵的老头,我要如何告诉我就是本应带他女儿魂魄回归幽冥地府的鬼差!
如今来拜访他老人家,就是因为他的女儿魂魄下落不明!
我皱眉正欲再言,篱铄仙君先我而说:“既然如此,蒋老爷自可以不信我们,我们现在就告辞!”说罢,将手中的花花少置于茶案之上,淡然如同交谈般:“浅红花盆,本欲带你替那位为你仙身画了画像的姑娘做些事情,却不想如此自讨没趣!也怪不得,这京都人人都认为这蒋莞小姐之死和十五、六位姑娘痴傻之事是你浅红衫少年所为,将这害人的罪名扣在你的身上,如今蒋莞小姐魂魄更是不明,面临魂飞魄散之灾,你若是怨啊,恨啊,就将这怨恨之气撒在这蒋府上下七百余口人身上就好……”
随即转身礼貌拜别:“蒋老爷,我等就先告辞了!”说罢迈着步子带着我和麟冉川出了蒋府。
我甚是不解他为何这么做,篱铄仙君笑得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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