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这入骨入髓的疼痛，连血都没有如砂砾消散的死法，倒是很有几分的诗情画意。
这便是，忍受疼痛之余，叶序的想法。
因为没得选，所以无声的接受粉砂砾般死亡的叶序的表面显得极其平静，甚至于连情绪的波动都不是很大，除了因为痛楚而不能自己的翻滚情绪之外，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了。毕竟都这样的情况，这时候了，还能有什么想法。
是默默忍受命运暴虐的毒箭，还是毅然……
这个选择题，叶序选择了一。
突地，选了一的叶序的表情，突然间变了。
是的，是表情变了。
原全身都不够动弹的叶序的表情变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叶序能够动了。
“啊~啊~啊~！”
叶序真真切切的叫出了声，给这空无的空间增添了一抹声音的色彩。
凄厉，比杜鹃啼血还要凄厉！
叶序觉得十头猿哀鸣的痛楚，也比不上自己此刻的痛苦。
气流的力量在将自己血肉磨砂，消散。而一股来自于自己头上的力量带着生机在将自己重组，将自己如砂砾的般的身躯以一种极其暴虐的方式还原成血肉。
一来一往间，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意见，就在自己的身体内，为所欲为，来来往往，折磨着自己的。，也践踏着自己的灵魂。
此刻，叶序很想用钱砸人，不，砸力。
用自己数千亿的资产，将这两股力量砸的找不到家门。
钱可通神，何况区区两股力量乎！
叶序自我安慰着。
……
……
叶序记得自己没作死被弄到这个空间之前，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吐啊吐啊，就习惯了。’，而此刻，他对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原来重点在后几个字。
什么都是可以习惯的。
比如说，现在的自己，痛啊痛啊的，就习惯了。
是的，此刻的叶序已经习惯的近乎麻木了。
好不容易从气流的挪动中逃脱，以为被气流和不知名力量折磨日子过去了。
却不曾想，只是刚刚开始，没过多久，他又遇到了一团气流，而后再度开始了。而且似乎是因为，他撑过了第一轮身体素质变得更强了，这一轮的痛苦竟然比之起初增加了一倍，刻骨铭心的痛，却不能够晕眩，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叶序的回答是肯定的，因为他正在过着。
而当这一轮过后，心中虽然有预感还有第三次，四次，五次……次，但是叶序还是使劲儿的催眠着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也就这点念头了。
可惜，不好的预感往往都是用来实现的。
所以，叶序习惯的麻木了。
空无之中，不计时间。
叶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他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就遇到了第一百二十一个气流，到如今，自己已经不知道多少了。此刻的自己是在过着痛并麻木着的矛盾日子。
痛依然在，依然入骨入髓铭心，但自己却已经无力，在“啊~~！”
……
……
漫无目的的，在这空无空间飘荡着，痛着，麻木着，叶序觉得自己若是能够出去，一拳定能够打死一头牛，不，打爆一块岩石，还能够刮骨疗毒，连下棋分心法都不用，搞不好，还得像老周一般，喊用力。
第三章 动一动
想着，叶序心头突然涌出一丝无力，对未知未来的无力感，自己还能够出去吗？
叶序不知道。
他只知道，如此无敌的自己，在这空间继续待下去，只能是一个问题，无敌给谁看？
……
……
叶序不知道无敌给谁看，他知道，若是一直在这儿，自己将永生，痛并麻木的永生着。
只是，永生乃我所欲也，痛并快乐，我所恶也。两者兼得，我都不要也。
可惜，拽着古文的叶序，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要不要自己说了不算，总是在关键时刻冒出生机不让自己死的玉片才是做主儿的。
按理说，有事儿，有做主的，和做主的直接沟通沟通不就好了？
可惜，在痛并麻木之余，叶序对玉片进行了千呼万唤，可惜，没人搭理他。反而弄得他，像一个对着空气谈判的二傻子。
不过，叶序这二傻子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他莫名其妙的可以看到自己脑海里有一个半圆都不上的玉片了。
对于自己看到自己脑海里，有一个海洋一样的存在，并且在这个大海的正中央的上空，有一个小巧却多人夺人眼球的玉片的情况，叶序并没有表示经不能够接受，相反的，他反而认为自己以前看过的知识有了作用，至少，他知道那个海，学名叫做识海，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才能够拥有的。可以漂浮在识海上空的那玉片，肯定是宝物。有宝物，自己可以继续冒险行为了，弄不好还能够穿越，人生要精彩起来了。自己，貌似走运了。
当然，走运的想法只是一时，因为痛和麻木是一世。
走运的叶序，痛并麻木之余，依然像一个二傻子。毕竟，想要将走运落实，他得出去。
还得和玉片谈判。
……
……
某一日，刚刚经历完磨碎与重组痛苦的叶序，意念一动之下来到了他那金灿灿的识海，再次对着那玉片絮叨了起来。
絮叨的主要内容，无所谓是，你是谁，这是哪里，你到底想怎样，让我出去，让我死了算了之类的，和往常一样，连个标点符号，都不带变化的。
内容和往常一样，叶序的心里准备也和往常一样，玉片毫无动静儿，此事依然无果。
只是知道归知道，叶序还是来絮叨了，因为，在这空间，这样的情况之下，若是还没有疯，还正常，若是不给自己找点儿事儿做，一切就真的完了。
有宝物在手，即使目前自己很悲催，但是叶序却从不曾绝望。
第一次遇到气流时候的死了算了的情绪，已经无踪，玉片代表的一丝生机，在诱惑着他。
“唉，你就不能回答我一次吗？啊？好歹，咱们也算认识这么久了，虽然我不知道时间，但是好几年总的有了吧，啊？”
“每天我苦口婆心的和你聊天你，就不能给我一丝丝的尊重吗？那怕是动一动也好啊！”
……
在识海，将意念化形在玉片之前，叶序讲着絮叨完毕后不可少的批评。
一个‘啊’音刚落，不抱希望准备说完第三句就撤的叶序，愣住了。
和在庄园最初见到那如同深渊的细线时，一样的愣。
那玉片，动了。
轻轻的，若是非得准确的形容一番，这个动。那只能够说是，微微的一颤。
如同大爷翻身一般，玉片一动之后，便没了动静。
然而，却激动了叶序。
用了万分之一秒的时间愣神之后，他便因为没有集中精力控制自己的意念，被天地间的某种规则踢回了身子。
而后，他目睹了让他激动地有些想抽抽的一幕。
一道极细的光线从他的眉心缓慢地出现了，然后，像是鱼线带着鱼在水中滑动带起一道会很快消失，但也真实存在的细线一般，划开了眼前空无。
一道裂缝出现了。
激动地叶序放开了身心，他在等待，等待被这裂缝吸过去，然后自己回到庄园，继续自己升级了武力的大财主生涯。在其他人靠着蹦极寻求刺激的时候，自己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这滋味……
想到这儿，叶序不想抽抽了，他直接行动了。
他真的抽抽了，浑身乱颤，表情笑的有些扭曲，若是在大街上，围观者肯定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情况。
……
……
裂缝没有让叶序失望，也或许是对这个在自己前面抽抽的奇怪生物极度不解，一股吸力悄然间产生了。
“啊~~！”
这是叶序留给这空无空间的最后一道声音，不同于初来时的惊，也不同于被折磨时的伤，这其中，满满的喜悦，而且是比一般喜悦更高一层次的苦尽甘来。
只是，苦尽，甘一定会来吗？
不一定。
这世界可是从来不会和你玩儿等价交换的。多少苦，等于多少罪，那是刚刚校准好的天平得出的结论。
……
……
东土，天辰域界，某一处。
今天的道武山有些热闹，上下山的山道上总能够见到人影，比起寻常的冷清，今天简直像是开了集市一般。
开集市是不可能的，天辰域界的一流宗门道武宗即使穷的集体下山讨饭，也不会干出把山门租给小商小贩卖货摆摊的。
连山门都守不住，这可比自动归入天乞门丢人的多了。
今天是道武宗一年一度的大日子。
虽然相比较于，这传承了千年的宗门，一年一度的大日子这个说法，显得有些磕碜，但实际上这个大日子绝对是有高大上的范儿的。
看看那处在云里雾里的高大古朴之余还带着点儿沧桑的山门，看看那明显是高手的维持秩序弟子，看看那能把小脸僵硬的兴奋，看看那……
总之，今天道武山绝对是够有档次的。
因为，今天是道武宗一年一次招收弟子的日子。
招收弟子，对于一个宗门而言，即使是像道武宗这样掌万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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