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吻我的?”
乔皖一脸羞愤的表情,声音带着的寒意,却让霍沣缓缓笑了,“敢威胁我,你胆不小。”
“闭嘴,我问你为什么吻我?”
“我只是在收取应得的报酬。”
“可是我没答应!”
“你求我了。”
这简直是个无解的死结,乔皖命令司机停车,一脸失望,“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靠不住,亏我还这么相信你,现在,我不求你了!”
“住手!”
霍沣淡淡的道,阻止了她打开车门的动作,“蒋奕不在金碧辉煌,他在a市有十多处宅,你找不到他的,还有,你有随时带美工刀的习惯?”
乔皖压下怒气,扔掉手里的东西。
什么美工刀,当她是杀人狂魔?随身背个十多把?
背头比较像美工刀,她只是拿来唬人的。
见状微笑,霍沣说了一个地址。
二十多分钟后,宾利车停在了**公寓楼群外。
乔皖第一时间下车,但是公寓群足有十来座高楼,她正束手无策,手机收到了一张具体地址的地图,署名是阿薇。
她回头,看到若隐若现的霍沣,然后收回了目光。
哼,她才不会感激他!
半响后,她敲开一户门,闯了进去,“昔昔!”
“昔昔,你在哪?”
她疯狂地寻找,女佣在她身后不停地抱怨,她根本不理。
总算在阳台边看到了穿着睡袍打盹的女人,她一下扑了过去,叫醒她,“这么冷,你在这里干什么?”
“乔皖?你怎么来了。”
安昔昔脸色苍白,醒来后,精致脸上扯了一缕笑,仿佛随时被风刮跑。
乔皖把她拉起来,她却坚定地摇头,缩回手,“不要,乔皖,你让我留在这里吧。”
“你疯了?”
“我没疯,我是自愿的,你就让我留在这里吧,求求你了。”
“安昔昔!”
乔皖从未这么失望过,她一瞬间有种天崩地裂的痛感,却不知道要如何发泄。
姣丽的脸上,现出深深的悲哀,“你要毁了自己吗?你让我怎么跟阿姨交待?你要疯,是不是要想想我,想想阿姨,想想你死去的爸爸?”
“我为了你,半夜从家里跑出来,就是怕你出事,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你就这么做?”
“安昔昔,你想报仇,还有很多方式,一定要选这种吗?”
听完,安昔昔的脸上闪过退缩,但她很快地摇头,用力地绞着手指,漂亮的大眼惶然地漫游,“你不懂,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陷下去了。”
“那就拨出来!”
“他不会让我拨的,乔皖,你就别管我了,是我自己的错,你以后千万别我,别我,再恨一个人……也不要爱上他……”
“什么,你已经爱上他了?”
乔皖望着她,突然失声,松开手,一时间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犹记得,曾经的安昔昔单纯又漂亮,身边挤满了追求者,可她坚持要将最纯真的自己献给最爱的男人,从不轻易答应男孩的求爱。
她犹记得,安昔昔的父亲出事前,她活得公主又可爱,爱好漫画的脑里充满了幻想,随时能说一堆令人捧笑的痴呆傻语,却善良得让人心怜。
她犹记得,安昔昔很爱笑的。
可现在呢,她已经被家庭的破碎变成了精致的洋娃娃,不笑不语不争,过一天是一天,没有目标和灵魂。
看着她。
乔皖觉得害怕。
她是真的害怕,怕安昔昔就这么被压垮了。
可是有一天,安昔昔突然眼神狂热地抓住她的,指甲陷进了她的肉里,犹不自觉,她说,“我找到害我爸爸死的仇人了,乔皖,我要报仇,我要他付出代价!”
当时乔皖就觉得不妙,她听到那个响彻a市的名字,更觉得头晕目眩。
为此,她一直守着安昔昔,生怕她做傻事。
可是她要上,还要打工,根本没时间来天天看着她。
结果再次见她,她果然依偎在了蒋奕的怀里,笑得温柔乖巧,却再也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安昔昔了。
乔皖觉得痛,她痛得难受。
她走出公寓楼,女佣在她的身后碎碎念地抱怨,用力关上大门。
她走进雨里,想到了十岁时,她和罗嫂离开乔宅,也是这么大的雨,她失去了一切。
从那天开始她发誓,不会给任何人伤她的机会,可是十年过去了,为什么她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友跳进火坑?
她膝盖无力一软,就要跌倒。
一只有力的胳膊扶住了她的胳膊,霍沣宛若天神般降临。
他的身形很宽大,遮住了漫天雨丝,具深邃的轮廓,神秘的黑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我送你回去。”
。。。
 ;。。。 ; ; 半响后,安昔昔带着保全出来,顺利让乔皖下车。
可是大汉的目光嗜血着,仿佛要把她们给吞了,她们虽然安全了,可一样不能轻易离开金碧辉煌。
安昔昔还有点惊惧,乔皖却是目不斜视地迎上去,扯出一个清浅的笑,”不要欺负女人,你爸没教过你吗?“
保全拦住了大汉的攻击,顺利将他们拦在外头。
乔皖很满意地笑了。
她就是知道,像金碧辉煌这种地方,肯定怕人闹事,肯定不会容忍对客人无理的家伙们进来,所以,她们暂时安全了。
更半夜,安昔昔靠在休闲的小吧台的沙发边打瞌睡,而乔皖忍住困倦,给罗嫂报平安,她瞧着安昔昔的睡颜,觉得很安宁,“罗嫂,别担心,我们没事,昔昔睡着了,她胆小,怕雷,我陪着她,您放心吧。”
雨一直没停,持续到白天,乔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来,天已经亮了。
她身上披着一件外套,赫然是她给安昔昔包裹身体用的。
她环顾四周,安昔昔已经不见了。
她追着服务生要人,服务生却躲躲闪闪,分明不愿意理她,“你就别问了,赶紧走吧。”
“找不到她,我不会走的!”
“你别为难我。”
如果不是看在霍少的份上,服务生压根不会管这种事,霍少不能得罪,蒋奕也不是善荏啊。
他不过是个小服务生,哪个都得罪不起,“你让我说什么?她是蒋少的女人,分明是自愿跟着走的,更何况,蒋少向来是知分寸的人,还能强迫她?”
“不可能,她根本不会自愿!”
服务生好险绷住了,他扯了扯嘴,表示在这里看多了,“我亲眼看见的,她出去的时候钻在蒋少的怀里,一看就是心甘情愿的……”
“闭嘴!”乔皖气得直抖,随手拿起柜台上的水晶摆件,狠狠摔在光亮的地砖上。
摆件砸得四分五裂,在她脚下碎了一地,服务生立刻退后两步,“你别乱来,在这里闹事,就算是霍少也保不了你。”
保全一瞬间跑出来,扭住了乔皖的的胳膊,把她推到一边冰凉的墙壁上。
乔皖愤怒的盯上服务生,把他盯得全身发麻。
惊人的寂静里,她缓缓开口,“带我去见霍少,我要见他。”
“呵。”
服务生想笑,但没笑出来,“早说呀,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然后,他就闭嘴了。
如果是别人想见霍少,那决计是不可能的。
但因为是乔皖……对方竟然答应了。
半分钟后,一个知性漂亮的大美女款款而来,深咖色的长发瀑布般洒下,银丝眼镜遮不住顾盼生姿的美眸,她微笑得恰到好处,站停在乔皖面前,“你好,我叫阿薇,是霍少的私人秘书。”
乔皖仍保留着剑拨弩张的锐气,艳色如冰,“是我,我想请他帮忙。”
但阿薇就看得不到似的,浑不在意,“怎么样,不想做个自我介绍吗?”
“不用了。”
“那跟我来吧。”
乔皖动了动唇,总算说了声,“谢谢。”
阿薇带她走的完全是另一条通道,并没上电梯,而是走进了另一旁的小门。
长廊幽静曲折,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边走,边闻到冷梅的幽香。
乔皖无心欣赏,可是香味仍一个劲地往鼻里钻。
左边,是一面巨大的玻璃,窗外有模拟的生态世界,春天般生机盎然,宁静安然。
右边,是非常有意境的各种雕画,栩栩如生。
乔皖是绘画的,她立刻就看出了这些画的价值,一面为金碧辉煌的老板出巨资咂舌不已,一面又觉得有些悲哀。
她就是卖了一辈画,也抵不过这里十分之一。
转眼间,阿薇走进了内室,乔皖立刻跟上去,进门之后眼前一暗。
随着灯响,一盏唐灯亮起。
她见到了一幅美男初醒图。
昨夜的霍少,赫然正赤身趴睡着,略带凌乱的黑发遮住眉眼。
一条黑色的薄被堪堪盖住后腰处,后背线条流畅,蜿蜒而下,没入令人诱惑般的深处。
晕黄的灯下,倍增致命的吸引力。
乔皖做梦也想不到是这种场景,一抹红晕从耳朵蔓延,她转头,阿薇却笑眯眯地退出,体贴地关上门。
喂!她不是准备来献身的!阿薇那个暧昧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把她看成那种女人了吧。
想到这里,乔皖心里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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