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当然想要帮他,可是奴婢也明白,帮不帮他都是小姐说了算,但是秋染不希望因为帮助他,而给小姐沾染上了麻烦。”
这番话,就像一枚小巧可人的暖炉,熨得苏染夏心里舒服畅意。她往后舒展着腰肢,仰着头看着头顶复杂的房梁,说道。
“反正早晚都会有一场对决,哪里差这一会儿的时间,他的事我会解决的。”
《
p》帷幔外的秋染听见这话,惊讶的抬起了头,竟然也顾不上小姐之前的嘱咐,扬起帷幔就往里面看去。
只看见一具白玉无瑕的背脊,圆润的肩膀沾着几片玫瑰花瓣,纵然同为女子,她的脸颊也迅速升起两片云霞,放下帷幔缩了回去,小声地说道。
“小姐说的可是真话。”
苏染夏前一句话的意思她并不知晓,她只知道最后一句话带给林涵的影响,可是……
“小姐真当要再与那云乾有交集吗?”
苏染夏不知她身后的动作,只是自顾自的继续沐浴,气神淡然的说道:“如何不可,我还能怕了他不成,你便放心,你的情郎不会有事的。”
在次之前,她应该想得是如何与那云乾交锋,她当找个怎样的理由,叫他甘愿松开抓着林家的手。
当时听见云乾的名号时,她确实是吓了一跳,不明白这样一个普通的商家怎用皇子扯上干系。冷静之后细细一想,她便找出了许多云乾会伸出魔爪的理由。
云乾在朝中的野心很大,势必要花费很多银子来收买人心,可光靠着三王爷之位得来的银子怎生能够。要想得到金山银海,定然要插手于商界,才能拥有更多驱动人心的金钱。
那林家近年的生意虽已中落,但往年积累的人脉与口碑,却是在京城丝绸之家中的翘楚。
云乾若是能收购了林家,想必他在丝绸这门生意上,也会省去许多功夫。而之所以协助林卫森赶走林涵,想必也是料想他生母为林家丝绸产业而死,怎会轻易的将家业交付给外人。
于是,他便看中了林卫森这个狐鼠之辈。
苏染夏玩弄着手中的花瓣,将它碾碎看它成为一滩香泥,紧皱着眉头思索自己该如何对付云乾。
这个问题她思索了一整夜,也并无太大的进展,倒不是对付他有多么的艰难,而是她所能想到的办法中,没有一样是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全然胜利。
她现在的羽翼还并不丰满,容不得别人伤害一根羽毛!
苏染夏想了一天觉得脑袋胀痛,又听闻那林卫森见了钱财,同意让林涵将他父亲带走,便准备将夺回林家产业这一事,暂且一放。
晌午时分,她命人备好了车辆,载着自己赶往皇宫去探望安宁公主。
安宁公主给她的令牌她一直带于身上,所以也就畅通无阻的进入了皇宫。
安宁公主知晓她来了,立即扔掉了手中的书本,与她一同在荷花池塘边戏水。两人玩水玩累了,便一同沐浴换上了洁净衣物,携手去看戏,待戏剧落幕,苏染夏婉拒安宁公主的挽留,便上轿准备离去。
但正当轿夫走往通向北门的道路时,苏染夏却叫了停,让他们赶往另一个方向。
此次她带来的,都是自己府上的轿夫,格外温顺听话,她说往左便就往左,她说往右便就往右。
坐在轿子中的苏染夏撩起帘子,望着窗外越渐荒凉的景象,心里想着那穆凌天病危之事是否当真。
此次一来,她不止是为了探望久别的安宁公主,还为了确定屠日将军病危一事是否属实。
回去之后她思索良久,云玦身上有太多她看不清的地方,所以她也不敢贸然决定是否协助他上位。
可正因为这些看不清,让他多了丝神秘,也多了丝危险,更多的是苏染夏对于他力量的权衡。
他不一般,苏染夏心中如是想着。
虽谈不上哪里不一般,但终归云玦能给她更多的筹码,来对抗明处的云乾。
这条冗长的道路,依旧是常年未有人路过的样子,轿夫们的脚印清晰地印在地上。
轿子停在了记忆中破旧的朱红门前,苏染夏这次没有在门外叫喊,而是进了院子之后才开始呼叫。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年轻的小太监跑了出来,腿脚利索不是上次的老太监所能比的。苏染夏料想他就是老太监口中说的小太监,便将自己的来意同他说明,得到的却是让她失望的答案。
云玦出宫了,今夜怕是不会再回来。
“他去哪里了?”苏染夏心底失望不已,虽知那人不会告诉自己答案,却还是试问一边说道,毕竟没有一个人会将主子的行踪,告诉一个并不相熟的人。
第六十五章 白起风的奇门八阵
没曾想,那小太监也不知被嘱咐了什么,竟然对于她的疑问毫不避讳,一数回答。
“六皇子的师傅生病了,他正在将军府上照看呢。”
小太监的一番话,如同一盆冰凉刺骨的冷水,熄灭了她说有的期望。
原来那屠日将军真的生病了,就她上一辈的信息来看,穆凌天得病不久便撒手人间询。
若是那穆凌天也死了,她获胜的筹码不就是更加少了吗?
恍恍惚惚的从六皇子宫苑出来,回府的路上,苏染夏一直想着那穆凌天究竟得了什么怪病,竟然连那么多的神医都奈何不了!
对了!说起神医,可不就得说一说那白起风!
白起风的医术在民间被传为半仙,苏染夏没有真的见识过,可见他真人虽是痴痴颠颠却也仙风道骨的样子,想必医术定然不为凡人所能比霰。
苏染夏咬了咬牙齿,大不了自己将那医药秘籍,默写出来一并交与他。那本秘籍上的药物,制作复杂且药材昂贵,以她现今的水准只能作出清心丸来。
将秘籍叫于那白起风,说不定他能从中得到一丝信息,从而救活穆凌天。这也算是这本秘籍在她手中,所能发出的最大效用。
苏染夏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更何况此事还关乎着她的复仇大计,回到染夏院她便就迫不及待的默写药书。
那本药书她因怕被旁人抢走,就花了功夫牢牢记入脑海中,然后将本体书籍烧毁。虽内容她可以倒背如流,但那毕竟为上辈子的记忆,有些记忆模糊的地方她还是拿捏不准。
因为就怕这些模糊的字眼,而减弱药性或改变药性,她花了一整夜的功夫挑灯思索,直到确保默写出的医书不会有任何问题,她才趁着天灰休息了几刻。
清晨,秋染端着铜盆进来叫她,却见她未解衣物便斜躺在床榻上,再看一旁的书案也是一片狼藉,秋染便知她这是一夜未眠。
她小心翼翼的将脚挪出门外,想要将门合上让她继续歇息。
不曾想,她遗忘了门前的门槛,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装满水的铜盆掉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苏染夏不出意料的被吵醒,秋染慌忙收拾着,劝她再歇息些,她摆了摆手示意不必。
秋染无法,只好侍候她洗漱用膳,吃完早膳后苏染夏连功法也来不及练,就带着秋染一同前往白起风的住处。
白起风的住所在极为偏僻的地方,在南门之外的一片竹林之中,绿茵笼罩,蝉鸣鸟啼,如此悠哉还真符合那鬼医的性格。
不过此时的苏染夏,却是没有心情欣赏这样的景色,通往白起风竹木居的道路明明就在眼前,她们却是怎么也到了不了。
“怎么回事,我以前按着小姐说的方法,分明轻易就走到了,怎生这次无论如何也走不到。”秋染拿着丝帕擦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说道。
这次为了以免人多口杂,她只带了自己最信任的秋染出来。正如秋染所说的,她们已经在竹木居的百米开外,耗费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却怎么也无法靠近通往木屋的小道。
明明眼前什么东西也没有,她们就是走不到那条小道上去。
苏染夏心知白起风是动用了奇门八阵,才叫她们迷昏了眼,无法靠近他住所分毫。
只可惜自己于阵法上的造诣,并不深通,哄骗那些老婆子或许绰绰有余,但对起白起风这样的阵法高手,她就也只有吃瘪的份了。
她与秋染在原地大吼了几声,妄想将那白起风惊动,好撤了阵法将她们放过去。却没想到这阵法厉害如斯,莫说是声音透不过去,就是连风也传不过去。
苏染夏与秋染累的是满头大汗,因努力了两个时辰也不见进展,索性就坐在地上不再多费功夫,等着那白起风发现她们。
撩起长袖,苏染夏结果秋染递来的水喝上几口,看见那飞鸟轻松穿过阵法,忽然灵机一动。
她的‘一苇渡江’虽谈不上大成,但也能算得上是有所小成,最初只能瞬闪到几步开外,经过眼睛的提点后,她现在已经能做到瞬移到十步开外的距离。
只是这一招式实在浪费精力,使用过一次后,便就无法接连使用第二次,想到此方法,苏染夏便对一旁的秋染交代了几句,准备自己使一苇渡江过去。
刚开始她只是试探一下,没想真得闯入了白起风的阵法中,虽然离那条小道还有些距离,但她歇息一会儿在使用瞬移一次,想必马上就可以进了那条小道。
“是谁!闯进吾的阵法。”正当她蓄积了力量,准备使用第二次时,白起风的声音隔空传来。
苏染夏心中一喜,想也不必再浪费自己的精力,便大声的喧喊道:“是我苏染夏,我有好东西带来给你。”
白起风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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