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纷呈。
而在巨大的祭台上,一只巨兽匍匐着,全身泛着鳞甲的巨兽,锋利的爪牙在阳光的映衬下,泛着渗人的寒意,其硕大的双翼上猩红的骸骨蔓延,没有一丝血肉,显得狰狞异常。
就是这只可怕的巨兽给人一股强烈不安的感觉,帝皓微微朝后退出数步,小心翼翼的退至甬道内,远远望着这只狰狞的巨兽。
“不对,这只巨兽没有头颅!”帝皓这才发现这只狰狞,散发着无尽令人骇然的巨兽竟然没有头颅,但即便如此那仅仅惊鸿一瞥,却给帝皓带来一种窒息的感觉。
“这头巨兽还没有死!”
虽然没有头颅,但帝皓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头巨兽身上葱郁的生机,这头巨兽只是在沉睡,一旦醒来,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帝皓细细观察周边的情况,试图找出虚弥天宫的控制中枢,只可惜这里除了祭台就只有这头巨兽。
控制中枢在哪里?
帝皓缓缓向巨兽靠近,仔细打量起来,从来没有见过的物种,应该是虚弥天的产物。
“老头,你怎么不说话了,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帝皓突然想起来自己身上该有一个过了不知多少年的彼岸圣祖,顿时召唤起他来。
“本圣祖似乎一直被你遗忘的。”彼岸圣祖有点抱怨,他也算是明白了,这个寄主是能靠自己就绝不会靠别人的主。
如果不需要,说不定一辈子也想不起来,如果需要,那肯定记得死死地。
“这是一头烬天兽,是妖中大兽,被虚弥天宫的长老砍下头颅镇压祭台,而虚弥天宫的控制中枢就在烬天兽的身下,如果你想要获得虚弥天宫的控制中枢,必须引开烬天兽!这个对你而言,很有挑战!”彼岸圣祖略带戏谑的说道。
坑,这是在玩我吗?帝皓有种被阵灵坑到了的感觉,烬天兽虽然被砍下头颅,但单凭这样暴戾的气息就可以镇杀大多数普通的炼气士!
这哪里是挑战,分明是找死的节奏,如果烬天兽苏醒,自己绝对撑不了几息!
撤!帝皓没有一丝犹豫立即离开。
控制虚弥天宫对他的诱惑确实不小,可以大大的推动他天庭势力的发展,但有些东西必须要有命才能拿,自己虽然伪装成罗生门,行事乖张无情,但这只是在人前,自己还是那个帝皓,性命关头他绝对要三思而行!
“嘿嘿,看来你是准备放弃了,那个阵灵也没安好心,压根就没打算让你获得虚弥天宫的控制权。”
“这件事我自会找他算账,既然敢算计我,就应该想好了付出什么代价!”帝皓冷哼一声,迅速离开。
“大师兄。”帝皓一出现在宫门前,血河宗弟子立即躬身站立。
“大师兄,可有什么发现?”龙且问到。
帝皓正要答话,这时一道非常凌厉的剑气在不远处的宫道里迸发,剑气很快向邵阳宫靠近。
来者是一个剑道高手,帝皓眼睛微眯,血河宗上下弟子全部戒备。
一道消瘦的身影充斥着深不可测的妖异而又飘逸的味道,伴随着踏踏的脚步声缓缓而来。
帝皓目光一聚,这个人他还认识,而且交过手!
“原来是血河宗罗生门,在这处宫殿找到了什么宝贝?”似笑非笑的声音就像清风低吟着。
南宫问天!未见其人,先觉其剑,当初自己在黄泉地宫和他交过手,虽然是筑基境,但实力绝对是在藏气境,甚至更高!尤其是那柄少商剑,如果不暴露自己的纣王剑,自己身上没有一件兵器可以与他交锋。
“也没什么,只是一头沉睡的妖兽,不过这妖兽太过恐怖,我自认不是对手,所以退了下来。”帝皓半遮半掩的说道。
“噢?”南宫问天半眯着眼睛,开合之际剑意傲然。“那我到要看看是什么妖兽,能让风头正劲的罗生门说出这样的话!”
三尺青峰,犹如银河匹练般骤然出现于辽阔的苍穹下,透着森冷。
南宫问天竟是突然出手!
帝皓早就对南宫问天心中警惕,他一出手,帝皓身影晃然一动,身形瞬间犹如鬼魅般直掠而出,轻描淡写的出现在剑锋另一侧。
“果然有些门道!”南宫问天冷冷一笑,没有出第二剑,而是一个闪身进入了邵阳宫。
“你身上有我讨厌的熟悉感!”南宫问天的声音从邵阳宫内传出,犹如利剑穿金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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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跟陈琳达成交易,帝皓也不逗留就跟血河宗弟子会合。
“大师兄,接下来我们做什么?”他们并没有问帝皓刚才那道紫影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们对帝皓无条件信任。
“杀人!”帝皓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看来这样的身份才是最适合我的。
地面若隐若现的血色纹路也慢慢扭曲,似乎也在笑。
当杀戮成为了盛宴,残忍就是派对的主旋律,当帝皓决定杀戮时,他不再是那个优柔寡断的贵族,而且真正的纣王,那个炼气士畏如猛虎的纣王帝纣!
一身袭衣随风而舞动,在帝皓四周,一道道身影倒扑在地,一道醒目的血痕在脖颈显现,汩汩的血水从血脉之中流出,汇聚成血泊。
猩红朦胧的气体在四周蔓延,让人仿佛置身于杀戮的梦境。
游走在漫天剑光之中,帝皓的木灵刀总是在最恰当的时候挑起,刀若游龙,气吞山河之势。
血河宗弟子在修罗之气中如鱼得水,一个个都仿佛是死神的使者。
“罗生门,我皇极宫与你无怨无仇,为何杀我门下弟子!”
“我杀人,不需要理由。”
“好,到底看看是谁先杀谁,皇极宫弟子听令,给我上!”
一张张狰狞无比的脸庞,腾腾的杀气如怒浪般向着帝皓汹涌而来。
面对如此围攻,帝皓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如同闲庭漫步,游走开来,看似懒散,然帝皓眼中却警惕无比,手中灵刀如虹,大开大合,劈山断岳之势。
这些皇极宫弟子实力并不弱,虽然帝皓在修罗状态超越筑基境,甚至无限接近藏气境,但面对这些弟子,自己还是必须小心对待。
“罗生门,给老子去死!”
这队皇极宫的带队首领都彭,犹如一只饿虎般猛扑而来,其凌厉的剑势截断了帝皓的去路。
抬眸,帝皓脸色平静的望着暴射而至的剑影,不缓不急的抬起右手,刀光乍现。
血红幽暗的刀光如同海啸一般,竟发出类似于闷雷的轰鸣声。
刀光一道接着一道,起伏着。
都彭双眸猛地一缩,显然没有预料到帝皓会在此刻出刀。
铛!两道璀璨的光芒撞在一起,发出一道洪亮的金铁爆鸣声。
虎手一震,都彭脸色显然一变,其身形犹如受到巨锤砸落似的,朝后接连退出数步。
“不宜硬战,撤!”都彭捂住胸口喊到。
“想走,没那么容易!”帝皓一声冷笑,木灵刀暴涨起幽森的绿光,转身之际又将两名皇极宫弟子斩杀。
血河宗弟子将皇极宫的人团团围困,简直是如同铁圈,插翅难逃。
“罗生门,你这是要和中土各大派为敌,把你血河宗陷入万劫不复!”看到一个个弟子被杀,都彭厉声斥责。
“那是我血河宗的事,用不着你皇极宫操心!”很快,皇极宫就只剩下都彭一个。
“宗门长老定会为我报仇!”都彭瞪大了双眼想要记住帝皓的相貌,可惜他能记住的只是一副青铜鬼面具。
帝皓带着血河宗弟子离开,留下的只有一地尸体,而且很快鲜血被地面吸收的干干净净。
“真是美味呀。”一道紫色的身影从地面缓缓冒了出来,正是虚弥天宫的阵灵,不过和刚才与帝皓会面时不同,明显可以看到他的眼睛一片通红。
“被修罗之气污浊的血就已经如此美味,不知道修罗的血又是什么滋味,嘿嘿,快了,快了。”
看着帝皓一行人远去的方向,陈琳眼中全是狂热与渴望。
皇极宫不是血河宗灭杀的第一个宗门,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虽然血河宗弟子不知道为什么大师兄下达这样的命令,但他们不会询问,他们只会执行,因为他们对罗生门百分百的信任。
只有一个龙且不留痕迹的观察着帝皓,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大师兄,师弟最近学了一套指法,估揣已经小成,所以想请大师兄指点。”
“哦?”帝皓转过身看向龙且,深邃的目光透过面具看得龙且心中一阵不安,仿佛下一刻自己的性命就会不受自己掌控。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龙且一阵胆寒,他和罗生门交手不是一两次了,但从来没有像这一次那么让他恐惧!
“还请师兄指点。”龙且硬着头皮说道。
“那么,来吧。”帝皓心思玲珑,自然猜想到龙且怀疑什么,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在装扮之前他也为暴露的事情担忧过,不过在知道血河宗弟子是罗生门的狂信徒之后,他就不再担心,狂信徒意味着什么,他这个神道炼气士最清楚,那就是奉献一切,任由他操纵,现在他假冒罗生门,这些血河宗弟子相当于是他的狂信徒,即便龙且看破揭发,这里的弟子也只会听他的。
“得罪了,大师兄!”
龙且身形如同离弦的箭支般暴射而出,出现在帝皓的面前,其五指舒展开来,笔直的剑指犹如五柄铁枪般撕开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