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仙剑怕已是当世顶尖的法宝了,自己本命飞剑祭练多年,与之相抗,也不过在伯仲之间,这样拖延下去,胜负还在两可。
忽见坤元慢慢力弱气散,心中不由大喜,心道,你毕竟转世重修十数年,与我相比,火候尚浅。又看坤元飞剑神妙,顿时起了觊觎之心,一面驱使飞剑小心为敌,另一面,寻机降服飞剑,占为己有。
坤元本意力亏势弱,寻思破敌之际,见朱梅慢慢减轻压力,只是一味的游斗,牢牢锁住自己的飞剑,忽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故意露出不少破绽。他本实在是有些力竭,又有心示弱,越发叫人无可质疑。
峨眉那厢,白谷逸、妙一夫人等均看在眼中,暗暗窃喜,耻笑坤元妄自尊大,居然敢与矮叟对敌。这边昆仑派诸人并一众弟子,心中忧虑,形容在外。几个心急的便要上前解围,迫于坤元之命,暂且不好上前。
钟先生、韦少少也是心忧,只打算等坤元一败落,就将人抢住,再行遁走。
矮叟朱梅最为欣喜,见对手越发左右招架为难,寻了个空隙,以分光捉影手法,抓住太平清宁剑,站定一旁,放声大笑道:“妖道连得好剑,今日便宜了我作个利市!”
坤元见他拿住了太平剑,不由心安,面上却作苦涩之相,破口大骂:“朱矮子修要猖狂,将我飞剑归还,再大战三百回合!”
朱梅鼻孔朝天,冷哼一声:“当年你炼的五毒剑被苦行道友收去,才不过十数年,不知你又从哪里得了这等好剑,说是你自己炼制的实难相信,必是偷鸡摸狗在哪里窃来,我先将它收了,日后在寻个明主,免得宝珠蒙尘!”
见他夺人宝物,偏偏还说得义正辞严,坤元也不多想了,冷冷喝道:“便叫你瞧瞧谁是宝物真主!”
当即心念剑诀,识海中御使飞剑。顿时剑光大作,朱梅险些拿捏不住,被太平剑飞去。此时他如将飞剑掷还,倒还无有多大伤害,只是不该心存贪念,想将其占为己有。默运玄功,想要抹去飞剑神识、禁制。
可惜他哪里知道飞剑来历,岂是外人可以轻易霸占,心念动处,太平清宁剑顿时大作,朱梅还未明白过来,剑意直上,侵入紫府丹田,与外面的剑光两下呼应发动。顿觉识海中如有一个晴天霹雳,炸得气血翻滚,五内俱焚。外面的剑光又绞住手臂,摧枯拉朽一般,将其砍断,掉落在地。
好在朱梅毕竟成道多年,心中立即生了警戒,忙将飞剑远远抛开,运转玄功护体。白谷逸又在一旁注目掠阵,见到情势突变,也忙上前,扶住朱梅,将手一抬,护体金光掩住二人身形。随手将断臂拾起,退到峨眉诸人中间。
场内形势陡然生变,两厢弟子心情逆转。五台、昆仑诸人不由欣喜,火无害等弟子,俱是高呼赞叹,钟先生、韦少少等也是既惊且喜,看来还是低估了赵坤元的实力。
那一边,峨眉诸人惊得目瞪口呆,不等号令,各拔飞剑,欲要群殴。
(对章节题目好纠结啊,起得实在不伦不类,自己都觉得不堪入目,实在抱歉了。下一卷不再这样自作聪明了。今天准备了点存稿,以后都是改在上午发第一更,书友收藏、推荐给力,傍晚再而更,谢谢!)
第三十七回 仙剑破金梭 宝物论归属
郑颠仙本与白发龙女崔五姑同门至好,道行、剑法较之亦不遑多让,此刻又是怒火中烧,故而全力出手。飞剑金光仿若有质,声如惊雷,罩住江边一众人等。
坤元怕几个年幼力弱的弟子有闪失,大喝一声道:“修要耍泼,殃及旁人,便是你要记恨焚毁毒果之事,冲我一人便可!”一边招呼弟子往自己身后退避,一边将太平清宁剑放出,万丈清光,好似一片帷幕,将颠仙的剑光悉数挡住。
郑颠仙一见,心中暗暗吃惊,对面诸人即便只昆仑钟先生一人,也非易于之辈,何况这转世的混元祖师,昔年便是旁门有数好手,今日见他剑光正而不邪,气势磅礴,应是道门正教路数,不由得心中惴惴不安。
只是急火攻心,无暇思量,自己飞剑不能撼动对手分毫,乃将祭练多年的降魔之宝三支金龙梭连珠发出。那金龙梭一旦发动,便见一道三五丈不等的梭形金光,头尾周身火星四溅,翩若游龙,张牙舞爪欲夺坤元飞剑。
如在平日,任你多厉害的旁门飞剑,只要被金光扫中,火星立即化为神雷,将其炸成粉碎。金梭与颠仙心意相通如臂使指,一遇阻挡,往往上下左右飞闪,自行避开寻那空隙之处,仍朝敌人飞去,不中不止。多少旁门散修的飞剑、法宝,十九折在郑颠仙这件得意宝物之下。
坤元见她法力不俗,宝物亦是新奇,顿时也起了恃勇好斗之心,请钟先生护住一众弟子,小心戒备。自己将手一扬,那万丈清光好似一张巨网,将三只金龙梭裹住。金梭四外奔逃,却恰似网中游鱼,无计可施。
郑颠仙见他剑光凛冽,怕损伤金梭,不欲将金梭与之正面相抗状,总想找个漏洞,径直打在坤元肉身之上。哪知心存顾忌,上来便失了先手,反被剑光圈住。只得将心一横,全力驱使金龙宝梭,往剑光撞去,想要炸开光幕。
坤元瞧出她的心意,暗暗讥笑,他这太平清宁剑若是被这金梭雷火炸坏,那便是个笑话了,口中反倒叫起来:“你这道姑,多大仇怨,要炸坏贫道飞剑不可?”
颠仙被他话语一激,越发催动金龙梭,火星落处,化为雷火连番炸开,声响震耳欲聋,几个修为稍若的弟子,不得不掩住双耳。
坤元见她已然发力,乃凝神屏气,将太平剑威能悉数放开,由它自主发动。近来多是祭练五行剑,这剑只在坤元识海温养,一旦少了束缚,好似下山猛虎、出海蛟龙,金梭所发雷火恰似帮其淬炼,浑无一丝伤害。
等到雷火将尽,势头变弱,太平剑凶威大逞,将剑幕中三只金梭牢牢圈住,用力一绞,顿时化为碎片,内蕴金精,被太平剑吞噬干净,地上残余不过是一堆凡铁罢了。
坤元将手一招,收回飞剑,对郑颠仙道:“你这道姑好不歹毒,雷火几乎坏了我的飞剑。如今高下已分,还要不依不饶吗?”
颠仙见自己爱如至宝的金龙梭化为废铁碎片,已是五内俱焚,又被坤元倒打一耙,越发失了理智,怪叫一声,便要和坤元拼命。
忽见苦竹庵方向飞来两人,正是游龙子韦少少与熊血儿。他二人领了坤元之命,本要遥遥监看苦竹庵动静。不想庵中郑颠仙自有妙法,已然知悉果林被毁,情急之下也未曾发觉二人身形,直往水眼处寻来。
游龙子韦少少与熊血儿料定坤元、钟先生诸人应付无碍,乃依旧遥遥观瞧,不出声响。方远远注视坤元与郑颠仙打斗在一处,忽听耳边有人言语。
一个声音道:“好个昆仑派剑仙,也来此浑水摸鱼,倒叫我老人家好奇!”另外一个声音接口道:“你休要打搅人家雅兴,看你的戏便是!”
韦少少大惊失色,凭他功行居然被人近到身旁,而且毫无察觉,实在令人震惊。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两个须眉皆白的老叟,身量只有寻常人的一半,看似有些滑稽!
游龙子心中猛然想到两人,便是那有名的嵩山二老,追云叟白谷逸与矮叟朱梅。忙开口问道:“对面可是嵩山二位老前辈?在下昆仑韦少少有理了!”
内里一个老叟听他一说,怪眼一翻,对旁边那人道:“人家昆仑派的道友这般招呼,我们也不为己甚,且他师父一元祖师与憨僧空了,俱都护短,何苦与昆仑派结恨。”
另外那个老叟呵呵一笑道:“本要给点教训,不过也不是我们要找的正主,还是请道友往前边送信吧,就是我朱梅与白矮子,要来会会五台的掌教。”
韦少少见他二人已然表明身份,不敢耽搁,略一拱手,拉住熊血儿,往坤元处,赶来汇合。
刚一落下,韦少少略说了几句,身后遁光大作,峨眉诸人也已到场。
为首之人除了嵩山二老,便是妙一夫人荀兰因、醉道人,身后还有诸葛警我、齐霞儿、严人英、孙南一众二代弟子。
妙一夫人与郑颠仙也是旧识,早已暗通款曲,心有默契,见颠仙失利,正欲和赵坤元拼命,忙劝住道:“郑道友勿急,事情自然有个公道,还怕谁能逆天妄为不曾?”
颠仙本已身陷困境,只图发泄怒火,看见妙一夫人等及时赶至,方才心中大定,将火无害奉命焚毁七禽毒果一事告之。
荀兰因宽慰道:“道友勿忧,没了七禽果最多只是耗费些力气,无关大碍,已蒙前辈神僧赐下灵符,倒是可堪大用。不过这笔帐还是要算算清楚的!”
乃遥对坤元道:“五台赵道友,先前贵我二派已然冰释前嫌,为何出尔反尔,来此毁林夺宝,伤人性命?”
嵩山二老均是第一次见到坤元,朱梅近前几步叫道:“你便是混元转世之人?前世里便看你不是个本分的人,既然兵解,就该悔过自新,为何死性不改,继续为非作歹,今日凡在我和白矮子手中,算是你的气数已尽,怨不得旁人!”
坤元见他说话狂妄,心中暗暗鄙夷,面上确不动声色,对荀兰因拱手道:“道友何处此言?所谓毁林,应是误会。贫道先前在山谷之中看见那片密林不知为何人布置下阵法,培植七禽毒果,怕是什么邪道妖人借以为恶,且附近村民多有经此往来的,万一误食,性命不保。
贫道防患未然,乃命小徒以真火焚化,杜绝后患。确不知是郑颠仙道友所栽,即便如此,将此等毒果种在人烟往来之地,也是大大的不该!贫道所为倒不知有何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