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拱手道:“你真是我们年轻一代学习的楷模啊!讲信用、重师道、佩服佩服!”
当晚,云端借口重伤未愈留在房里没有露面。三更天他穿戴整齐,悄悄的溜出四海镖局向着马家的方向奔去。白天他拒绝了姜元派姜府高手随行的建议,只是让他准备了一副马府的内部结构图。站在高高的院墙外,云端先听了听院内的动静,然后一提气窜上了墙头。辨别了一下方位就向着图中所标明的马少爷的卧房摸去。
姜元分析的对,白天这场械斗果然被王大人弹压了。双方虽然互不服气,但也只好接受了王大人的意见达成了停战协议。胡飚回到镖局还大发雷霆指责王大人偏向马家,又讹了自己五千两白银但也只能愤愤不平的接受了调停。现在马家估计也是这样,激战了一小天一定人困马乏,又刚刚接受了和解,此时一定是防备心最差的时候。
云端一路上没受到什么阻碍就找到了马家少爷居住的二层小楼,悄悄的把窗户纸舔开了一个小洞,将一个管子伸了进去慢慢的把里边的药吹了出去。这迷药的方子还是老家伙传授的呢,当时他老人家说手指盖大小的一堆就能迷倒一屋子的人,现在自己吹进去足有二两应该不会有差池吧。听了一会,没什么异样,于是用匕首悄悄的拨开了门闩,由于迷药分量太大先放了一刻钟,然后取出块湿布系在脑后遮住口鼻,免得自己也被迷晕过去,这才高抬脚低落足悄悄的溜了进去。
一楼空无一人,云端不敢细看顺着楼梯窜上二楼。借着朦胧的月光摸到床前,用匕首挑开了两层纱幔。眼前的一幕让云端呆住了,三个赤条条的人象三只大白肉虫一样彼此纠缠在一起。中间的是自己见过的马家少爷,此时正流着口水睡的象死猪一样。两边的两个年轻女人白花花的大腿,高耸的胸脯看得云端一阵炫目。强压下小腹中升起的热气云端晃了晃头赶走了脑海中的旖旎。用颤抖的手将三人分开,女人那光滑的肌肤摸上去油腻腻的让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紧张得呼吸都停止了。艰难的长出了口气云端红着脸定了定心神,照着马少爷的脖颈就是一刀,然后逃命似的离开了马府。
这一夜给云端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第一次看到裸体的女人,第一次杀人,自己不但没有一丝害怕还隐隐的有些兴奋。而且杀人后还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睡了个好觉。就从这一夜起云端从一个淳朴的乡村少年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江湖人。
第二天一早云端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了,迷糊之间拉开房门拽住一个飞跑的镖师:“怎么啦!出什么事啦?大家惊慌失措的跑什么啊?”
镖师擦了擦汗咧着嘴:“四爷,你快去拿家伙,马家的人马攻进来了。见人就杀,现在总镖头带着大家在前院顶着,但是马家的人好像疯了一样不要命的攻击咱们。已经损失了三十几个弟兄了。我们快去支援。”
“好,你先去,我随后就到。”云端背过身子嘴角扬起了弧度。成了,现在马家和四海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两家的实力又十分接近。不管谁能赢都将是惨胜,再也没有和大安商会抗衡的资本了。自己得快去,还要火上浇油,不能让他们停下来。最好有机会能把那两个老家伙顺手除去就完美了。
等云端到了前院,能容纳下上千人的练功场已经成了修罗地狱。至少有三四百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显然已经不活了,更多的人杀红了眼纠缠在一起发疯似的攻击着对方。不时有人倒下,哀嚎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整个地面都被鲜血染红了。广场中间的激战尤为惨烈,云端一眼就看到了胡飚一人独战马涛和马家的那个老管家两人而且丝毫没露败相。显然双方都打出来真火,连五官都扭曲了,出招毫不保留,恨不得一招能至对方于死地。
胡飚边打边骂着:“马涛,你个老匹夫,不讲江湖道义。偷袭我四海镖局。今天我让你又来无回。”
“胡飚,你个小人,你还跟我讲江湖道义。你偷袭杀了我儿子,我让你整个四海镖局陪葬。”
“你疯啦!我什么时候杀你儿子了,明明是你带人来我四海行凶,杀了我这么多手下儿郎,我让你血债血偿。”
打到这份上两边的人马已经没法停手了,满地的鲜血更激发出了人们的兽性,不停的有人被砍倒,受伤的人倒在地上不但没人救助还被双方人马踩在脚下一会就没了声息。
第十四章 算计
大战还在继续,两边的人马仿佛失去了理智唯一的想法就是置对方于死地。场中只有马家的老管家咬着牙皱着眉头,虽然没停手但好像若有所思。
事情有点诡异,按理说昨天的冲突已经见官了,双方还都接受了王大人的调停同意停战。但是晚上自家的少爷就被人宰了。很明显这事应该不是四海干的,一定是有人挑拨离间。但是早上家主发现少爷身首异处当时就红了眼,一口咬定是四海镖局下的杀手。自己虽然觉得不妥,但家主已经被仇恨蒙蔽的双眼,不顾劝阻疯了一般带着所有人杀上四海报仇。现在看着手下人越死越少,再不阻止恐怕马家就要在恒城除名了。于是强攻三掌将胡飚逼开转身跳出圈外,大喝一声:“都住手!”。但是话还没说完一只利箭闪电般的射来透过咽喉而出。老管家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缓缓的倒下当场身死。
偷袭的人是云端,他早就躲在人群外围观察着场中的变化。当看到前天与自己动手的老管家有阻止双方继续火拼的意思不禁暗暗着急。不能让他们停下来,要不自己的计划就要落空。要让两边的人想明白了搞不好还要牵出大安商会来。到时候腹背受敌恐怕下一刻被灭的就是自己和姜家了。于是他灵机一动,捡起一把硬弩悄悄向场中心靠去。此时刚好老管家跳了出来离他只有三四丈远,云端看到有机可乘抬手就是一箭,正中老管家咽喉要害。可怜老头子行走江湖多年却一时大意死在了一个毛头小子手里。云端立刻抛去弩箭大喊到:“马家无耻,以多打少,师傅我来帮你!兄弟们加把劲,杀光马家的走狗,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啊!”于是一场灭门的惨战就在云端的刻意鼓动下毫无悬念的形成了。
马涛看着和自己相交数十载的老伙计就惨死在脚边不禁怒发冲冠,浑身颤抖着全身骨骼一阵啪啪作响。一跺脚一股真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游走于浑身各处,两臂的肌肉瞬间粗了一圈,血管鼓胀起来犹如小蛇般突突直跳,认准了云端一掌拍了过去。云端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不流动了,全身都被禁锢住了连手指都动不了。完了!他知道这是真气压制,如果自己将龟息功练到第四层真气外放也能施展出这招。但是强度却万万不及这修炼了几十年的老头子。这次看来是躲不开了,刚想运气拼着重伤强接这一掌身子却如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砸倒了两个镖师摔的七荤八素。勉强爬起来一看,胡飚站在刚刚自己的位置上与马涛对峙,原来是他救了自己。不禁撇了撇嘴,暗恨胡飚下手太重,要不是自己把劲力转嫁到两个镖师身上非得摔的吐血不可。嘴上却大叫道:“师傅小心!那老家伙要拼命了!。
此时胡飚也暗自不爽,他非常讨厌云端,但毕竟是自己的弟子,现在又不顾生死的跳出来帮自己。还真瞎猫碰到死耗子似的解决了马家的管家,为自己除去了一个强敌。要真是当着他的面被人宰了,自己的面子往哪放啊。所以他先一步抓住云端的脖颈扔了出去,并挡住了马涛。
“嘿嘿,马涛,你可真给我四海面子。对一个小辈竟然下手偷袭,你用得是你马家的家传绝学血祭吧。据说运用此功能瞬间提升一倍的功力。但是弊端是只能维持一个时辰,收功后还半年不能与人动手。怎么?今天想孤注一掷啦?
“胡飚,你这个小人,今天我马家与你不死不休!”说着不顾生死的冲了上来。
胡飚也收起了讥笑之意面露凝重运起全身真气与马涛战在一处。两人你来我往三十几回合不分胜负。周围的众人都被气浪逼开不敢靠前。眼见久攻不下,胡飚眼里闪过一丝狠色。集全身真气于双掌将铁砂掌瞬间提升到极致悍然击出,马涛避无可避,浑身真气凝聚连衣服都鼓胀了起来也双掌平推而出与胡飚对在一起。砰,一声巨响,周围气流以二人为中心四散开来将附近的双方人马吹的人仰马翻。平时养尊处优的马涛怎是整日刀头嗜血的胡飚的对手,咔嚓一声双臂齐断,两臂的骨头都破衣而出。紧接着啪的一声被胡飚一掌印在胸口,整个胸骨都塌陷进去了。噗,一口鲜血夹杂着破碎的内脏喷了出来。平日里风光无限的马家家主被击出三丈多远登时毙命。
胡飚此时也不好过,强压住血气翻涌,脸上涌起不健康的潮红,将卡在嗓子里的血强行咽下大喊道:“马涛以死,兄弟们杀光马家的走狗。”
看到家主被杀,先前还与四海打得势均力敌的马家众人顿时没了主心骨。锐气一散,被四海的人马各个击破,转瞬间混战变成了单方面屠杀。哀嚎声,惨叫声,求饶声不绝于耳。但此时四海的人已经杀红了眼,众人如同野兽一般眼里只有杀戮,毫不留情。一时间血肉横飞。不到一刻钟,马家带来的几百个护卫无一幸免全被斩杀于当场。打量着一地的残肢断臂和横七竖八的尸体,四海的众人没有一丝欣喜。不少人犹如被吸干了浑身力气一般瘫软在地上,更多人拄着兵器不断的呕吐着。一场惨胜啊!歼敌一千自损八百,四海镖局损失惨重。
胡飚看着狼狈的手下心头也在滴血,整整一半的人马,一个时辰不到就消失了。四海从他老爹建立以来就没有蒙受到这么大的损失。但此时为了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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