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已经兜了一大圈了并不时地跳脱出去免得被人追踪。虽然那白发老者看似并没有恶意只是问了他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但人心隔肚皮,他已经不是当初的江湖菜鸟懂得谨慎不犯大错的道理。
又跑出了两里地,记号显示突然转向接着就消失了。云端心中一紧,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十分紧急,不然三人不会匆忙的离开并改变了方向。
他只有一路追踪下去,好在痕迹比较明显,显然那哥三没有刻意的隐藏身形,反倒是加速离开,而且并没有被追逐的迹象,而是像在追踪着什么。
大约五里过后,冯成的独特标记又出现了,这次重新指明了另一个方向。云端一头露水,他们到底在追着什么?
直到又追出了几里,林中出现了一大块阴影,透过树木的缝隙他发现,那是一个规模很大的古墓。而就在离古墓几十丈远的草丛里他看到了姜元和米满仓趴伏着,冯成却不知去向。
看到没发生什么意外,云端长出了口气,不禁又觉得有些好笑。这哥俩可真是奇葩啊,胖子的姿势就像野鸡一样,脑袋扎在草里屁股却高高撅着,就这躲藏方式不被人发现才怪。而米满仓的大光头油汪汪的在阳光下直反光,莫非是传说中的指路明灯?
于是他悄悄靠了过去,蹲在那哥俩身旁小声问道:“什么情况?”
胖子被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等看清是云端才拍着胸口埋怨着:“走路连声音都没有,你想吓死我啊!快趴下,别让人发现了。”
云端一撇嘴:“要发现早就发现了,你那磨盘般的大屁股翘得那么高,满仓的脑袋跟指路明灯似的,我在一里外就看到了。”
“是吗!”胖子尴尬的尽量把身子放低又在米满仓头上盖了一把草,小声说道:“刚才我们在林子里等你,突然看到几个黑衣人偷偷摸摸的经过。一个人肩上还扛着个**袋,看形状里面肯定是个人。冯成那小子鼻子跟狗似的,离老远就闻到了脂粉味,说肯定是个女人。于是哥的正义感立刻爆发了,就想上去来个英雄救美。但冯成说看样子那几个人都是练家子不好对付,最好等你到了才有把握,于是我们就留下记号跟了上来。眼见那几个小子进了古墓,估计是他们的老窝。冯成让我们等着,他悄悄去探查一下,去了小半个时辰了还没动静。。。。。。”
正说着,冯成突然从旁边的树林里蹿了出来在几人身边趴下,把胖子又吓了一跳,嘴里嘟囔着:“怎么你们哥俩都跟鬼似的,能不能正常点啊!”
云端不理他的抱怨问道:“怎么回事?”
冯成谨慎的回头确认没有人跟踪才擦了把汗解释着:“先前的事胖哥应该都跟你说了吧,一开始我们以为是拐带人口,但我刚才去侦察了一下,看来没那么简单。”
“那个古墓其实只是个幌子,里面别有洞天。我没敢从入口进去,只是从侧面找到个裂缝粗略的看了一眼。那下边是条隧道,不知道延伸到多远,里面点着火把可以隐约的看到两侧都是牢房。具体关着什么人不清楚,但能听到惨叫声。而且不时的有人走动,应该是看守。我计算了一下,至少有二十几个。但深处是什么情况还有多少人没看到我就不知道了。。。。。。”
听着冯成的讲述云端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了一个名字---黑牢!荒郊野地,挖空的山腹,牢房,囚犯,这不正是自己曾经苦苦寻找的神秘组织吗!
紧接着他立刻紧张了起来,按向天笑的说法,当年那个黑牢里至少有好几个和他同一级别的高手,如果这个古墓也是一样的话他们四个贸贸然来探查岂不是找死吗?于是赶紧询问这一路来的跟踪和查探可曾露出马脚?
看他郑重的样子,冯成也不由得慎重起来仔细回想了全过程,最后肯定的回答说没有任何问题。那些人的功夫都不高,警觉性也很差,他们三个又足够小心了,先前只是远远的缀着并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
对冯成的感知能力和做事严谨的态度云端还是放心的,随即也放松了心情。简单的讲述了一下原由,冯成和胖子也一阵后怕,不过冯成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云哥,刚才我隐约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个人对另一个看守说要小心看管,今晚就转移什么的。而且我见到这里的设施不少都老旧破败了,连山体出现了好多裂缝都没有修补,想来这里应该只是一个中转站,他们应该另有重要的据点。”
哦!云端精神一震。如果真像冯成分析的那样这里可能没有太棘手的人物,这正是个好机会,可以深入查探一番。自己曾经答应过向天笑,如果有机会会为他查清事实真像,而且小小的爷爷失踪貌似也和这个组织有关系,于是不再犹豫嘱咐胖子和米满仓在外面小心躲藏随时准备接应就带着冯成小心的摸了过去。
这个古墓应该是有年头了,主人看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整体修得很大气,都是用整块的石头修砌的。但现在却布满了裂缝,好多地方生着青苔。墓门是两块大石切割打磨的,看来重若千斤,但左侧的一面破碎了,如今只是用手臂粗细的树枝做成了半道简易的栅栏。
二人没费什么劲就进入了内部,刚一进来就有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让人一阵气闷。这是一条狭长的隧道,一直通向山腹深处,看来使借用了原来的墓道,只是加宽了不少。
他俩先在入口处适应了一下内部昏暗的环境,借着每隔十几丈远一个火把的微弱亮光基本看清了前半部分。
隧道两侧都是一个个的囚室,但现在显然荒废了并没有关着人。不少铁门都打开着并且生了锈,透过铁栏还能依稀看见铁链挠钩等刑具,只是现在里边堆着杂物。看来冯成分析的没错,这里处于半废弃的状态。
再往前走就是个转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依稀能听到有人喊叫和呵斥的声音。二人贴着两侧慢慢的前行尽量不发出动静,忽然一个黑衣人从甬道的那端转了过来看到陌生人出现在眼前明显愣了一下,刚想出口喊叫一只弩箭穿透了他的咽喉,是冯成果断的出手了。
云端的反应也不慢,在他倒地之前上前一步扶住了他的肩头,缓缓的把他拖进了旁边空着的牢房并顺手检查了一下。这人身上并没有能代表他身份的物件,只有一点散碎银两,看长相也毫不起眼。
见没有有价值的东西云端和冯成继续向深处摸去,只是行动上更加小心了。
第一四零章 潜入调查
转过拐角道路宽敞了不少,两侧的牢房里也开始有人了。云端粗略的看了一下,被关押的大约有二十几人,只是大都昏昏沉沉的或者就是目光呆滞,看来不是受了药物的影响就是被关的时间太久了已经麻木了。
看到有人来了这些人连眼皮都不抬,而且具是衣衫褴褛面色苍白,好多人的身上都有明显的伤痕。
甬道的尽头被一道铁门隔住了,惨叫和拷打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二人不敢冒进透过门缝向里面偷偷看去,只见那是一个宽敞的大厅,正中间有一张桌子,十几个人围在那里正喝着酒,不时的笑骂着。
墙壁一侧吊着一个人,一身道袍已经千疮百孔,两手被反绑在背后吊在棚顶浑身都是伤痕,一脸的血污已经看不清长相。但根据骨骼和肌肉能看出来应该岁数不太大,此时两个黑衣人正卖力的鞭打着他,其他人指指点点饶有兴致的看着。
这时一个黑衣人端起酒杯将残酒泼在他满是鞭痕的胸膛上,酒水混着血水刺激的那人浑身痉挛不断抽搐着大声惨嚎。
黑衣人大感有趣哈哈大笑,走到近前揪起了他的头发狠狠的说道:“说,你们三清观的镇山之宝玄铁重剑到底在哪里?”
那道人有气无力的回答:“我都说了好多次了,我只是个三代弟子,门里的机密哪是我能接触到的。”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黑衣人随手打了他一个耳光:“你是观主一尘的私生子,也就是下一代观主的人选,不然我们费这么大力气绑你个小道童干什么?我们已经传信给你老爹让他拿重剑来换你,但那老家伙居然拒绝了。那就别怪我们手狠,从今天起每天我们都割下你身上的一个部件送到三清观去,我看那老家伙能撑到什么时候。”说完又是一阵毒打。
这时候冯成拉了拉云端的手臂指向了旁边一个牢房小声说道:“那有个女人,应该是我们先前追踪的那个。”
云端顺着他的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昏暗的牢房里一个女人倒在地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身上的麻袋还没有解开只是露出个头来。借着微弱的火光云端仔细打量了一下,忽然眉头一皱:“怎么是她?”
这个女孩与云端有过一面之缘,当初他在长白山一带探访方中天的时候曾在酒楼与静一门的弟子起了冲突。当时这个女孩被迫出手,但还好心的提醒小小多加注意,可见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对,这就是静一门的青青。但此时她双目紧闭陷入了昏睡中,看她的状态云端猜测是中了迷药之类的,于是取出了随身带的小竹筒将水泼在了她的脸上。。。。。。
果然一会功夫,青青悠然的转醒,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睁开了眼睛。刚开始还有些迷茫,旋即好像想到了什么挣扎着要起身。
云端赶紧按住了她的肩膀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阻止了她的尖叫,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青青姑娘,我是云端。我们曾经见过,你不要激动,我是来救你的。”
青青此时也完全清醒了搞清楚了状况,借着微弱的光亮也看清了云端的脸,于是停止了挣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等云端拿开了手才小声问道:“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
云端听了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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