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不称其职,说他任人唯亲、贪污**,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可不能随便弹劾。”
马跳山急忙施礼:“禀大人,下官当然有理有据。杨立业身为兵马督监,理应担负起保卫泉州百姓的重任,可是在泉州治下,清泉山强盗盘踞,不下千人,时常到泉州城打家劫舍、杀人放火,黎民百姓不堪其扰,可他杨立业视而不见,从未出兵征剿,这样的兵马督监如何称职?
“这还不算,去年下半年,清泉山匪徒杀入泉州城,火烧知府衙门,抢夺钱粮府库,致使钱粮府库损失了一百多万两银子,他身为督监,不发一兵一卒,至今没有抓到一名案犯,如何能称得上称职?我看他压根就跟清泉山的贼寇沆瀣一气,说不定被抢的钱粮许多就堆在他的家中。杨立业,你敢让大人派兵去搜吗?”
虞丰年望了一眼杨立业,杨立业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马跳山咬死。可虞丰年坐镇,他动也不敢动,脸由紫变黑。
虞丰年面无表情,示意马跳山说下去:“马通判,你接着说。”
马跳山义正词严:“大人,我说他任人唯亲、贪污受贿也有理有据。他手下副督监、提辖、偏将牙将,一半以上都是他的亲属,副督监是他的妻舅,提辖官是他的表弟,泉州马步厢军被他们杨家长期把持,多少有为将校被他们长期打压,不得施展。
“好在人在做,天在看,大人可能还不知道,今天上午被那名大汉打死的将官中,都是他家的亲戚,这可真是报应。
“不仅如此,他还克扣军粮,扣发军饷,利用军饷回老家修建祖坟,他家的祖坟快要赶上太祖庙了都。不信的话,大人可前去实地察看,下官若有半句虚言,宁可辞官不做。
“最可笑的是,杨立业本来不姓杨,姓费,嫌费不好听,又想攀附杨令公一脉的贤名,于是改姓杨,自称是杨家的后人,真是恬不知耻。杨立业,我马跳山说的可有一句虚言?虞大人,小人要说的说完了,您若不信,可派人详察,公道自在人心。”
马跳山说完,挑衅地望着杨立业,杨立业恼羞成怒,拽出腰下佩刀,要砍马跳山,站在虞丰年身边的岳雷急忙跳过去,把他抱住。
虞丰年站起身来,盯着杨立业看了半天,杨立业脸色像死了三年一样,极为难看。(未完待续) “不可能,就是你,白鹰师兄说了,就是你打的,还说住在这个院子里的没有好人,要我一个一个把你们都砸死!尤其是你,你是坏人头子,最该死!”
憨虎说话没有逻辑,认定虞丰年打过的人他都应该认识,却没意识到,虞丰年对付的人可能很多,谁知道他师父是谁?
虞丰年回头瞅瞅,王无忧还没取来天网,就笑呵呵地跟黑大汉拖延,想着等王无忧把天网取过来,任凭你多么大的英雄好汉,多么大的力气,只要给你套上,大罗金仙你也走不了。
“嘿,你这大汉说话好笑,我们都是好人,倒是你,硬闯进来打伤我的人,你才是坏人,你师兄也是坏人。”
“胡说,我师兄是好人,他以前是坏人,现在变好了,因为他给我吃牛肉,还让一个养猴的给我吃许多许多好吃的,养猴的也是好人,你是坏人,我要打你!”
憨虎的认知是好坏一分为二的,评判好坏的标准也是极为清晰的。给他肉吃的就是好人,打他师父的就是坏人。
俩人正在掰扯的时候,王无忧一瘸一拐回来了,领着七八个衙役,带了四个弹射器,四个人跳上了墙头,四个人上了房顶,王无忧躲在远处指挥,冲虞丰年点头致意。
虞丰年心中有了底,笑呵呵地后退几步,给王无忧他们让出空间,示意他们做好准备捉拿憨虎。
如果这个时候下网,也就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跟着虞丰年前来的兵马督监杨立业一瞅要下网拿人,怕失去一个表现的机会,忙讨好虞丰年:“知府大人。我们这么多人,还要张网捉拿一个傻小子,传扬出去好说不好听。大人您只需要后退休息,看我的人拿下这个狂徒。任凭大人发落。”
虞丰年瞅瞅他:“杨督监,恐怕不妥,你看这家伙身材高大,力大镗沉,我手下四五十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是稳妥起见吧。”
“大人,你就当我给手下的将官一些表现的机会,看看咱们泉州兵士的本事。打不过他,再下网不迟。”
其实杨立业没见过岳雷的武功,见周晨星又是个女流之辈,心中有些瞧不起,心说虞大人手下都是些官差衙役,吓唬老百姓还行,哪能打仗?打仗还得靠我们这些军人。
虞丰年瞧出来了,暗暗好笑,“杨立业啊杨立业,你是找倒霉。岳雷、周晨星,还有我的那些师兄弟,多么大的本事。他们都不行,你手下哪些零碎能成?算上你在内也白白送死!”
转念又一想:“这样也好,你和这帮偏将牙将拥兵自重,不服调遣,没几个好东西,多死伤几个对我有好处,最好你杨立业也被打死才好,我正寻找机会让岳雷统管泉州兵马,顺便把清泉山的英雄收编起来。壮大声势。”
想到这里,虞丰年拍拍杨立业的肩膀说:“杨督监真是我的左膀右臂。好吧,让弟兄们多加小心。能够拿下这小子的,我赏银五百两。”
“多谢大人!”杨立业急于表现,一声令下:“各位将官,哪位把这黑汉拿下,大人说了,拿下黑大汉,赏银五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位牙将不识高低,被赏银冲昏了脑袋,大喊一声:“我来!”
他是马上将官,好在知府衙门的院子大,勉强跑得开!他飞身上马,后退几步,催马提枪,直刺憨虎。憨虎早已等得不耐烦,见牙将过来;嘿嘿一笑;瞅准时机;自下而上抡起凤翅镏金镗;“砰”的一声,正抡在马脖子上,连人带马抡翻在地,那牙将颠起来一丈多高,扑通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只此一下,杨立业傻了,完全没想到这黑大汉这么厉害?后悔不该讨令求战。可是后悔也晚了,对身后人说:“此人凶猛,两个一起上!拿下此人,各赏五百两。”他把赏银价码提高了一倍。
两名身高体壮的步下将官,是一对亲兄弟,一个使一对铜锤,一个使一对铁锤,左右夹击,一个砸头,一个砸腿,憨虎后跳一大步,躲开攻击,举凤翅镏金镗砸左边铜锤将,铜锤将仗着力大,十字插花、举火烧天,横架镏金镗。
哪知道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镏金镗砸下来,铜锤砸掉,势如破竹又砸在他的脑袋上,可怜这名将官连哼都没哼一声,死尸张倒在地。铁锤将一看,“大哥!大哥你死得好惨啊,待我给你报仇雪恨。”
一晃左手铁锤,右手直捣憨虎,憨虎拿镗一拨,轻轻一下把铁锤拨飞,铁锤将大惊,转身要跑,憨虎嘿嘿一笑,“你往哪里跑?”一镗砸翻在地,死于非命。
说时迟那时快,憨虎打死两名将官半分钟也不到,威震当场。憨虎打高兴了,嘟嘟囔囔,吵吵嚷嚷:“都不是好人,打死正好。还有谁敢来送死?”
虞丰年看看杨立业,杨立业面如猪肝,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让人把尸体拉回来。杨立业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偷眼看虞丰年,虞丰年心中窃喜,可面色阴沉,狠狠地骂道:“窝囊废!杨督监,要都是这样的货色,还是别让他的人去了,去了也是白送死!”
杨立业挂不住了,本想溜须拍马讨好虞丰年,这下倒好,死了两个,伤了一个,还被虞丰年瞧不起,不由得火往上撞,“你、你、你、你、你,随我一起上。”
他点了五个人,五个人都骂娘,可是没办法,督监下令,军令如山,谁敢违抗,死罪不赦,只好硬着头皮往上冲。
六个人,三个马上将,三个部下将,六个打一个,等打起来才发现,都是饭桶,没有一个人能架住憨虎一家伙,片刻,两人被打死,两人受伤,杨立业手里的大刀被崩飞,还没退下来,副督监被憨虎一镗砸在脑袋上,又死一个。
岳雷是个实诚人,一看这么下去,杨立业必死无疑,挺枪迎住憨虎,斗在一处。
要讲阵前打仗,还得靠岳雷,抓住这个机会,才勉强把杨立业救下来,再看他,脸上的汗像水洗的一般,站在那儿,累得浑身哆嗦。(未完待续) 虞丰年不怕兵马都监杨立业不听自己的话,也不怕他不帮助自己,就怕他跟泉州侯穿一条裤子,跟自己为仇作对。
所以,虞丰年来泉州不久就悄悄写了一封信,送到杨立业的军帐,陈述自己前来泉州的使命,申明大义,目的就是要他听从自己的指挥。哪知道,杨立业武功不怎么地,带兵打仗也稀松平常,却是个滑头。
收到虞丰年的书信以后,他装病不出,既不违抗虞丰年的号令,也不得罪林一飞,坐山观虎斗,趴桥看水流。虞丰年一想,这样也行,就送了一些礼物,稳住了杨立业,等收拾完泉州侯再找他算账。
后来,虞丰年灭了清泉山,林一飞的三百门客、武林高手也被虞丰年设计一网打尽关进大牢,泉州大小官员无不见风使舵,转向巴结虞丰年,这个时候,杨立业立刻亲自登门拜访虞丰年,百般讨好,说他病情好转,特邀请虞丰年到军营视察练兵。
虞丰年想把杨立业手下一千五百名土兵弄到手,当即应允前去。就在憨虎去知府衙门闹事的这天上午,虞丰年带着程不忧和二十名随从去了兵马都监杨立业的军营。上午来的,待了一天,杨立业为了讨好虞丰年,大摆筵宴为虞丰年唱赞歌。
筵席已罢,正在虞丰年要打道回府的时候,衙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