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怎么了?”
史万年摇头叹息:“兄弟,你还不知道?他……唉……他被那个颜如画迷得神魂颠倒,已经很不成个样子,等你回到府里就知道了。”
虞丰年一惊:“难道他将我们三个密谋的事情也告诉了颜如画吗?
史万年说:“这个他倒没说,不过每日毫无斗志,只沉迷酒色,据说就连郭王妃都一个月没能侍寝。若非在皇上那儿不好交代,恐怕王爷早已将颜如画立为王妃。对了,兄弟,你还要当心郭王妃,当初是你牵线颜如画留在王府的,郭王妃可说了,等你回去,她还要找你算账。”
虞丰年十分意外:“啊?冤有头债有主,郭王妃管不住郡王,不会拿我撒气吧?”
又暗暗责怪赵昚,赵昚你这家伙太让我失望了!明明知道颜如画是老贼的歌姬,是一盆熊熊的烈火,你还要扑上去!唉,你真的是历史上那个主导南宋中兴的宋孝宗吗?还是史学家刻意遮羞、美化了?
那个颜如画也是,比苏妲己还要妖媚三分,赵昚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如何逃过她的美人关?别说他,颜如画缠上自己,自己也难保不被她拿下。
美人乱人心智,老贼秦桧的美女胭粉计,毒啊!
虞丰年说:“饭要一口一口吃,王爷和颜如画的事情,等将猴子除掉再做打算。史大哥,别忘了我们的计划,即刻安排人四城把守,一旦发现猴子,按计划行事。”
“好!猴子不进城还则罢了,只要进城,绝对逃不过我的眼睛。”
两人议定,史万年告辞回府。
……
虞丰年出了客栈,去往秦桧府上,不去前门,走后门,看门的家奴都不认识虞丰年,不让他进。虞丰年给家奴各塞了二两银子,让他们通报秦桧的管家秦龟寿,“就说一个叫虞丰年的求见。”
时间不大,秦龟寿到了后门,将虞丰年喊进府中。
多日不见,秦龟寿长得更胖,那张大脸更像个大白馒头,又胖又白。虞丰年看到他真想一刀将他捅了,心说老小子,上次就是你吓老子个半死,等着吧,用不了多久,我不仅要整死秦桧给岳少保报仇,连你也一并除掉!
虞丰年心中恨极,表面却装得一团和气:“秦爷,我今天是来复命的,相爷的夜明珠我已追回。”
秦龟寿大喜:“夜明珠在哪里,快拿给我看看!”
“嗯?”虞丰年非常惊讶:“秦爷什么意思?猴子还没有把夜明珠送回来吗?”
“猴子?”
“是啊……是这样的秦爷,上次官司缠身,我心中压力极大,虽然相爷的宝贝不是我所盗取,但此事多多少少与我有关,所以你我分别以后,我就天天查访。还真被我查到了,春节过后,我偶尔盯上了一伙盗匪,他们都是猴子的师兄弟,猴子盗了夜明珠就交到了他们手中。
“打听清楚以后,我便一路追踪,从临安追到建康,又从建康一路追到鄂州,他们人多,我不敢跟他们打斗,后来终于被我寻到一个机会,将盛放夜明珠的锦盒偷了出来。
“说来也巧,我偷出来没多久,正好在大街上看到猴子,可是猴子很惨的,脸淤青着,被他的两个师兄抓了,一个特别高大,一个带着幞头,像个员外的样子。
“他们抓了猴子与其他师兄弟会合,我偷偷跟着听他们的谈话,这才知道猴子原来弃暗投明,投靠了相爷。我一想,既然是相爷的人,也就不必计较他以前曾陷害我,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就又等待时机,终于将猴子救了出来。
第153章 银月夜雨云初绽
明天就要暂时分别了,虞丰年的思想很龌龊,想跟周晨星……那个。
明月皎洁,春风乍暖,虞丰年牵了周晨星的手直奔后山。
周晨星似乎猜到了什么,被虞丰年牵着,低着头。女孩子总是要表示抗拒的:“……五师兄,你带我去哪里?”
“去我们经常去的地方。”
“这么晚了,为什么要去那里?”
虞丰年说:“那儿的月亮很大,很明……”
“五师兄,我们……”
虞丰年突然停住了脚步,转回身瞅着她,轻轻地说:“今晚不要喊我五师兄。”
“……那要喊什么?”
“随便,喊我的名字,喊亲爱的,相公,老公都行,喊属于你一个人的称呼……”
“我……喊不出……”
虞丰年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反正不要喊我五师兄,知道吗?”
“知道了……”周晨星懵懂地答道。
……
后山不是全水寨最美的地方,却是周、虞二人最留恋、最快乐的地方。周晨星在这里教给虞丰年练习“盖天八剑”,虞丰年在这里将“盖天八剑”自创成“周虞剑法”,多少个日日夜夜,练累了就坐下来或者躺下来说话,白天看天上白云飘飘,晚上看满天繁星,讲关于那些星星的传说。
虞丰年每天晚上都在想方设法展示一个男人最帅气、最幽默、最男人、最有责任感的一面。有时候正说说笑笑,突然闭了嘴,愣怔怔地拉住周晨星的手,喘着粗气凝望着她,望得周晨星心突突乱跳,连呼吸都困难了。
虞丰年故意的。其实只要没有外人,他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亲吻周晨星,她也不会反对,这个懵懂的少女在自己面前早已迷|乱、恍惚,亲密的距离让他丧失了一切辨别力和判断力,眼里只剩下这个心爱的男人,发烧一般眩晕。
那种骨子里的羞涩、恐慌让人沉醉,虞丰年有时候会觉得很恍惚,觉得这个时候的周晨星与以前那个泼辣、杀马眼都不眨的姑娘不是一个人。反过来想,一个女孩子能如此冰火两重天,说明她用情至深,迷|乱至深。
……
来到后山,虞丰年拉着周晨星面朝着月亮站着,久久不说话。
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给两人身上披了一层薄薄的光辉,将周遭所有的风物都格挡了。周晨星偷偷望望虞丰年,月下观美男,月光之下的虞丰年伟岸、魅力无穷,周晨星只看了一眼便心如撞鹿,难以平静,连忙转过脸去,心不在焉地望着月亮。
虞丰年问:“晨星,你在想什么?”
周晨星转过脸来,抬头望着虞丰年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也没想。”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连月光都冲不破,只够出她的嘴,入虞丰年的耳。也问虞丰年:“你在想什么?”
虞丰年转过身来,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抚摸她的粉腮,周晨星微闭了眼睛,像小猫一样在虞丰年的手上蹭了蹭,极是依赖,极是陶醉。
虞丰年说:“我在想一个女孩子。”
周晨星睁开了眼睛:“你……在想谁?”
“别紧张!”虞丰年低下头,靠近她的耳边说,“我在想你周晨星!我的未婚妻!真的,我好想你,纵然你在我的身边,我依然无法控制想你,知道吗?你美的像这月亮一样。”
“……真的吗?你……在哄我……”
“不,晨星,你摸摸我的心,我不说谎,你是这个世界最漂亮的姑娘……”虞丰年抓住周晨星的小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胸口。
周晨星的手是凉的,脸是烫的,心是抖的。她想撤走她的手,可虞丰年抓住不放,轻轻一拉,身子也被拉了过去。虞丰年说:“靠近一些,靠近些,我心里才不那么空。”
周晨星哪里听过这种肉麻的话,可这话听上去如此让人心驰神往。她如此害羞,略略犹豫,可只是那么一瞬间,很快便靠在了虞丰年的怀里。虞丰年能听到她紧张的呼吸,让人兴奋,让人热血沸腾。
虞丰年慢慢挑起她的下巴,说话略略霸道了些:“抬头,睁开眼睛,看着我,从现在开始,不许再低头,我要你眼睛里只有我,懂吗?”
周晨星睁开眼睛,几乎紧张得窒息了。虞丰年俯下身去,轻轻吻她的双眼,炽热的嘴唇滑过粉腮,落在她的唇上。他能清晰感受到周晨星的身体在抖,牙关紧咬。
她太紧张了。
虞丰年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在摸着一只受伤的小狗:“晨星,放松,深呼吸……”
周晨星闭上眼睛照着做了,睁开眼睛,果然好多了,不再那么紧张。
虞丰年说:“接下来照着我说的做,喊我的名字。”
“……”
“轻轻喊我的名字。”
“五师兄。”
“名字,喊我的名字,虞丰年。”
“……虞……丰年。”
虞丰年笑了:“周晨星。”
“虞丰年。”
“周晨星,呵呵,还紧张吗?”
“好多了。”周晨星觉得很神奇,咯咯笑了。
虞丰年说:“接下来,听我的话,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吗?”
周晨星点点头:“嗯,我做。”
虞丰年说:“继续喊我的名字,说‘虞丰年,我要做你的老婆’。”
周晨星说:“虞丰年,我要做你的……老婆。”
“底气足一些。”
“虞丰年,我要做你的老婆。”
“连说三遍。”
“虞丰年,我要做你的老婆,我要做你的老婆,我要做你的老婆……”
“继续……”
“我要做你的老婆,我要做你的老婆……”
“亲我!”虞丰年的口吻不容置疑。
周晨星像中了魔法,早已超越了矜持,猛地抱紧了虞丰年,踮起脚点儿,把虞丰年当成了她的猎物,亲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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