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皇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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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皇劫情-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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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天以为玄晋在担心自身安危,安慰他道:「放心,我会再增派人手守护宫禁,绝不会再有上次那种事情发生。凤羽也会留守永稷,保护你。」他其实万分不想留下凤羽,但纵观手下,确实只有这个徒弟最是机灵应变。
  他干咳一声,翻身压住玄晋,酸溜溜地警告道:「丑话说在前头,你可不准趁我不在,跟凤羽那小子勾勾搭搭的。」
  玄晋啼笑皆非,却也忍不住有几分得意。朱天醋劲越大,就是越在乎他么!
  「你还笑?」朱天很不爽地瞪着玄晋笑嘻嘻的俊脸,用下巴的胡渣子在玄晋颈中用力蹭了几下以作惩罚,充耳不闻抗议声,扯开玄晋宽大的袍子,在他身上吮吸出一个个红印。
  远行在即,才发觉自己越发不舍得与玄晋分离,可更不舍得将玄晋带到军中,置身于杀机四伏的沙场之上。
  「今晚,好好陪我……」他舔着玄晋已发热的耳朵轻笑,一边引导着玄晋的手往下摸。「已经好多天没碰你,我都快要爆炸了,呵呵!」
  沉甸甸的热物在玄晋手里微微跳动,炫耀着热情,玄晋涨红了脸,却没有迟疑,一边爱抚起将要进入自己体内的庞然大物,一边吻住朱天,贪婪地汲取男人嘴里的阳刚气息。
  朱天被玄晋异乎寻常的热情撩拨到几乎失控,低吼一声,推高玄晋双腿,挺身挤入自己向往已久的极乐禁地。
  「啊……」玄晋腰背如弓绷紧,忘情地大叫起来。
  「痛么?」朱天沉醉在被玄晋紧紧包容的极致畅快中,呼出一大口浊气,定了定神,就着贯穿玄晋的姿势将人抱起,跨入温泉池里。
  「在水里,应该没那么痛,呵!」他低哑地笑,借着水流的润滑,慢慢把自己推进更深处。
  阿天,就在他的体内,与他亲密得没有丝毫距离……想到这一点,玄晋后庭不禁收缩得更紧,眼眸半阖,在朱天由缓到急的耸动碾磨中扭动、呻吟、喘息。
  「啊……阿天,再里面……呃啊……唔,就是这里……阿天……」
  水雾氤氲,发丝缭绕,指节紧扣,抵死纠缠。激情迸射的瞬息间,玄晋竟依稀听到朱天伏在他颈中低声吟哦着:「小……晋……」
  梦境?还是真实?虚虚实实,仿佛都融进了这一声温柔得足以溺死人的轻唤中。玄晋浑身颤栗,随即被强烈的快感夺走了意识。

  清醒时,玄晋已经躺到了大床上,窝在朱天赤裸的胸前,倾听着对方强劲有力的心跳。
  暗红宫灯微微摇动,在纱罗帐上勾出两人相依偎的剪影。
  「你居然做晕过去了,害我还没吃饱呢!」朱天捏着他的鼻子,笑得很贼:「论床上功夫,你终究还是不如我。」
  换在平时,玄晋定要反驳,此刻却犹在回味那一声「小晋」和儿时温馨回忆,他仅是微笑。
  「你在想什么?」朱天瞧着玄晋脸上那抹笑容,竟有些神思恍惚起来,轻声道:「你刚才一直叫着『阿天』,是叫我么?」
  这大笨蛋总算有点开窍了!玄晋笑着抬手,轻抚朱天颊上的刀疤,道:「除了你还有哪个阿天?」
  朱天怔愣过后,又惊又喜,忍不住自鸣得意。「我早就说么!你是被我做得太舒服,所以睡梦里都在叫我的名字,嘿嘿!」
  这家伙,还真会顺杆爬啊!玄晋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突然又听朱天低笑道:「不过说来也奇怪,我这些天总觉得我们两个像是多年的老相识了,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玄晋心口猛地揪紧——朱天也开始慢慢忆起往事了?
  「你怎么了?」朱天立刻留意到玄晋脸色变得不太自然。
  玄晋默然摇了摇头,手指在朱天腰后那几个圆孔疤痕上打着转,心情矛盾之极。他自然希望朱天也能重拾昔日记忆,然而思及朱天那日的狠话,便又不想那一天真的来到。
  朱天的愤怒、漠视,他承受不起。
  「如果……我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么?」再三犹豫之后,他试探着问。
  朱天嗅出了玄晋语气里那股歉疚味道,不由危险地眯起双眼。「你不是想告诉我,你背地里早已经跟凤羽有一腿了吧?」
  「呃?」这个猪头,怎么满脑子就想着捉他和凤羽的奸情?他紫阳王爷看上去,真有那么欲求不满么?玄晋头疼地叹了口气。
  「难道你们真的好上了?」朱天把玄晋的叹息当做了心虚,顿时妒意大发,压住玄晋就上马。「看来是我做得不够,害你寂寞难耐,还要去打野食!哼,今晚我就喂饱你,叫你三天都下不了床,看你还怎么跟他眉来眼去!」
  「谁跟那扫把星勾搭了啊?唔……」
  玄晋委屈的叫声很快被朱天吞没口中,身体再度被男人强势地闯入,卷进熟悉的情欲漩涡之中。
  这色胚,分明是借题发挥,想把他累趴下啊!
  连续泄了三次,玄晋已气喘吁吁,趴伏在湿腻腻的被褥上根本不想再动弹。身后那人却精力充沛得像吃了十全大补丸,仍兴致勃勃地提着他的腰大肆抽送撞击,玄晋终于有气无力地讨饶:「喂,天都快亮了,你不是还要出征么?」
  朱天喘息着邪笑:「我现在就想征服你,呵呵!你居然还有力气说话,那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哈哈哈……」
  听着男人恶魔般的笑声,玄晋懊悔得只想狠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在彻底昏迷前不无歹意地想着,下回得先准备些不举的药款待这色胚,否则他迟早会被朱天做瘫在床上……

  一夜云收雨散,天光大亮,朱天穿戴整齐,俯视还蜷缩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玄晋,嘴边笑意更浓——这小子是被他彻夜鏖战累惨了,敲锣打鼓也喊不醒。
  「乖乖地等我回来。」他低头亲了下玄晋紧阖的眼帘,抓起红色披风,大步走出了横波殿。
  万马奔腾,黄尘卷扬,弥漫了整个永稷城的上空。

  玄晋能下床行走时,已是次日。他按着酸得快断掉的腰,狂骂朱天:「这猪头,离京也不叫醒我道别,竟然一声不吭就走了。本王要不是腰酸背痛,非追上去骂他个痛快!」
  说着气话,其实更多担忧。
  半月后又从凤羽处得知朱天亲率的大军已与殷长华麾下交兵,双方一场激斗,胜负难分。其后各有增兵,接连数战,依旧僵持不下。
  「嘿,这下可好,两边势均力敌,有得打了。」玄晋无聊地拎了壶酒,围着温泉池踱步兜圈子。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试过好几次了,想偷偷溜出宫去找朱天,均被侍卫拦截,闲到发霉,也只好对着自己水中倒影自说自话的解解厌气。
  「你说你啊!这些年来就知道花天酒地,不学无术,眼下想去帮人打仗也帮不了。唉,倒不如那个晏木头,好歹有一身武功,纵横疆场杀敌无数,能当皇兄的贤内助啊!」
  「你说谁是你皇兄的贤内助?」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倏忽钻入耳中,吓得玄晋刚喝到嘴里的一口酒全喷了出去。
  「晏、晏、晏王爷!」他瞪着无声无息潜入殿内的白衣男子,舌头都快打结了。「你、你怎么来了?」
  这晏轻侯,不是应该在玄龙宫中的龙榻上跟他皇兄滚床单么?
  晏轻侯冷着万年冰山脸,没好气地道:「是你皇兄叫我来带你回去的。」不然他才懒得奔波千里来找这草包。
  俨然已把自己当成句屏皇宫主人的玄晋乍闻,竟然没反应过来。「呃,回哪里去?」
  晏轻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紫阳王爷难道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玄龙大军即将攻打句屏,你留在永稷会被扣为人质,玄易当然要我先把你带回玄龙。」
  玄晋大惊,他真是日子过糊涂了,怎么就忘了自家皇兄念念不忘开疆辟土,如今朱天与殷长华鹬蚌相争,正是玄龙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皇兄自然不会放过句屏这块大肥肉。
  如果是在记忆未恢复时听到这消息,玄晋定会高兴得三呼万岁,庆幸自己终于可以摆脱朱天的纠缠,但如今他心思全在朱天身上,顿时急得额头飘汗。
  「不行!皇兄绝不能对朱天宣战!」一个是同胞手足,一个是心爱之人,真打起来,叫他帮谁好?
  「真啰嗦!」晏轻侯被玄易磨着来干这接人的苦差事,早就憋了满肚子的火气,才没空听玄晋叽叽歪歪,不耐烦地一指弹出,正中玄晋的昏睡穴。
  毫不费力地提起昏迷过去的玄晋,他大摇大摆地往外走。横波殿内外值守的侍卫宫女们之前都已被他点穴,一个个瘫软在地,眼睁睁看着晏轻侯扛着玄晋,飘然跃上围墙。
  咦?那不是紫阳王爷么?
  凤羽正朝横波殿这边走来,想向玄晋报告军情,恰见晏、玄两人身影,他一惊之下正待大声叫唤附近的侍卫来救人,话到嘴边却又忽然迟疑。
  师尊对那紫阳王爷太过迷恋,绝非幸事。眼下,或许是个让师尊断念的契机……
  就在他犹豫之际,晏轻侯白衣翩飞,几个纵腾起落,已携玄晋消失远方。

  「皇兄!你给我出来!」
  暮春初夏之交,玄龙皇宫深处花叶掩映,景致绮丽,然而一声怒气冲天的大吼不合时宜地响起,惊飞了正在池塘间徜徉的几对白鹤。
  玄晋双手叉腰,怒瞪着军机阁紧闭的大门,牙齿磨得咯咯响,以致守门的两个侍卫暗自擦了把汗,悄悄退后几步,免遭池鱼之殃。
  像个麻袋一样被晏轻侯硬从永稷扛了回来,已经让玄晋够不爽了。回宫后急着想找皇兄商量,结果却被告知皇兄这些天都在与将帅们部署战事,不容打扰。他几次去军机阁求见,均吃了闭门羹。
  「我就不信你在里面窝一辈子!」
  玄晋今天铁了心,见门里仍无动静,他嘿嘿一笑,放下带来的椅子一坐,悠闲地晒起太阳来。
  连打了几十个呵欠后,大门终于开启。数员大将络绎告退出来,玄易见了弟弟这副守株待兔的架式,忍俊不禁,道:「进来吧,你这两天吵着要见我,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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