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白马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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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白马指天下-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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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你一定回来。”香腾妩媚而粗野地笑道。
  “我的腰牌呢?”
  “我不告诉你。”
  “乱来。快还我。”
  “我不!”香藤坐起来撅着嘴“我要你娶我,我要为你生孩子。”
  “但我不想跟你生孩子。”阿得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快将腰牌还我。”
  “好啊,那你上床来。”香藤勾魂摄魄地一笑,扭动着身体,将自己的胸脯更多地暴露。
  “嗯。”阿得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阿得……”香藤的双手抚上他壮实的肩头,冶艳又不成熟的脸靠近他潮湿紧致的肌肤,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然后呢?我已经上床了,你还要我做什么才肯把腰牌还我?”阿得不动声色地说。
  “我要你抱我。”
  “好哇。”阿得臂膀一挥,猛地一把环过香藤的身体,将她环抱着压倒在床上。
  “啊……嘻嘻……”香藤惊笑着,双手环住阿得的脖子,抬高身子,用自己的肌肤在他身上蹭着。
  “嗯?”
  “阿得,你到底觉得我美不美?”香藤的酥胸在他胸前挤着,光滑的腿攀上他精壮的腰身。摩擦着他的身体,发出甜腻的娇喘。
  “你真喜欢这样玩。”
  “只跟你玩……”
  “现在玩完了,我可以走了。”阿得突然一把推开她,猛地坐起身子,宽大的掌上已然握着自己的头骨腰牌。
  “啊……你!”香藤猴急地上来抢,阿得一把推开。
  “将东西藏在枕头下面的习惯,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阿得忍俊不禁地笑笑,拿着骨牌,起身出房门。
  “阿得,你可恶,可恶……”香藤抓起枕头朝他的背影砸去,气急败坏地一捶身边的床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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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气大王阿得华丽丽路过……
  浓黑的夜里腾起窒闷的湿雾,县衙简朴的卧室中,白色的重纱帘子将床榻与外界隔绝开来。
  “阿得……阿得……喝水……水……”夏轻尘张着干涸的唇,几近无声地梦呓。
  “大人……”一只宽大的掌托着他滚烫的脑袋,将盛了水的杯子搁在他唇边,又洒又漏地喂他喝了下去。
  “咳……阿袤……”
  “大人,是萧允不好,萧允没能照顾好大人。”萧允拿着冰凉的毛巾敷到夏轻尘的额头上。长着硬茧的手抚摸着他滚烫而滑嫩的脸,细细描绘他优美的轮廓,内心愧疚万分。
  在夏轻尘病倒的同时,城中开始出现因为伤寒症而死亡的灾民,并且以惊人的速度在灾民的聚居的地段蔓延开来。萧允回想夏轻尘,自从踏入靐县以来,入口食粮都是自己车上所带,饮水汤药都经翠娘一手煮开,所用器具,也都用开水煮过。唯一在外面吃过的东西,就是前日在集市街头,口渴的时候,萧允替他在路边水井里舀来的一瓢水。
  如今,那口井已经下令封了。然而夏轻尘的措施,终究还是挡不住瘟神的来临。他在察觉发烧的第一刻,第一反应便是猜测自己染上了瘟疫,所以他急忙将萧允赶出了书房,随即便一病不起。纵然城中医术最高的数名大夫一同会诊,尤不能控制病状。
  高烧烧昏了脑袋,夏轻尘在很短的时间内开始出现了痉挛和呕吐,腹部绞痛着,开始出现腹泻的病症——种种病症,都疑似伤寒。
  ——伤寒,那是一种致命的疾病。行军的队伍倘若感染上伤寒,病死的人数将是战死的十倍。
  萧允不要命地替他清理污秽,擦洗身体,灌汤喂药,揉着他绞痛的小腹让他暂时好过一些。
  “大人,是萧允害了大人。”萧允紧紧搂着他“大人若有个三长两短,萧允会陪着大人。”
  “妈……爸爸……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回家。回……”萧允按了按他额上因为乱动而歪掉的湿布“萧允明天就带大人回京城去。我们北上去找敏之,让他救你。我们一起回京……”
  “嗯……啊……我不叫……我不叫……我忍住……你别皱眉头……”
  “大人……”萧允一把将夏轻尘搂紧。隔着那潮湿的布巾,亲吻着他的额头无声落泪。
  *******************************
  初夏之城,中州的州府所在。云河的洪水永远不会蔓延到这里,十县的灾民也进不了初夏。初夏城永远是中州最美的地方。夏云侯眼睛看得见的地方,不容有一丝丑陋的景象。
  他喜欢为树木披上彩色的锦缎,喜欢用红纱拉起十里步障。他讨厌泥沙,就命人用青石板铺满了州府的大街小巷。不管他收敛了多少钱财,这初夏城确实是这天下唯一可以媲美雍津的大城。
  这天,他坐在自己那辆媲美王公的七彩风铃车内,搂着昨日搀扶过自己的那名侍女,慵懒地透过半透明的绢纱,看着外面晃动的景物。
  “侯爷……”那女侍已经穿上了华美艳丽的绫罗,从一旁的暖箱里捧出温烫的茶,举着要递到夏云侯面前。不料膝盖不小心压住了臂上坠下的丝带,身形一晃,那碗茶就泼在了夏云侯膝盖上。
  “啊……奴婢该死……”那女侍吓得浑身发抖,用帕子喝裙摆手忙脚乱地替他擦着。不料,夏云侯那只漂亮的手一把握住了她。
  “别擦了。”
  “侯……侯爷……”
  “别怕,本侯不怪你。”夏云侯捧起她的脸吻了一下,随后轻易地将她推倒在马车里,一把撕开她身上的绫罗绸缎,粗暴地抚摸起来。
  “啊……侯爷……”那女侍有些惊吓地叫着,只见看着他俊美的脸微笑着,宠溺而温柔的眼神,让她觉得侯爷是真心待她的。是啊,他若不是喜欢自己,怎会连自己的衣服被她弄污了也怪罪。于是那女侍受宠若惊,举起双手攀着他的脖颈,将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肩颈和胸脯之间,陶醉地闭上了眼。
  “啊……啊……侯爷……”
  ……
  人头攒涌的菜市口,围观的百姓被府兵挡在外围,眼巴巴地看着刑台。
  沈明玉被铁链绑着,跪在刑台正中。纵使遍体鳞伤,仍不愿弯下脊背。只听一声“侯爷到”,周围众人便参差不齐地跪了下去。
  夏云侯牵着刚才的女侍,缓缓从马车上下来。那女侍面带潮红,无比娇羞地窝在他怀里。
  “侯爷,奴家怕死人……”
  “有本侯在,你还怕什么?”
  “侯爷……”女侍娇羞地,依偎着他在监斩台的靠椅上坐下来。
  沈明玉抬起头来怒目以视,挂满伤痕的脸上,是竭力压抑的紧张。
  “沈明玉”夏云侯展开手里修补得几乎看不见痕迹的扇子,斜眼看着他“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话说啊?”
  “沈明玉是主上亲委的牧州专员,你私斩朝廷命官,罪同谋反。”
  “本侯当然知道。所以本侯斩的是企图冒充州牧大人的盗贼,真的州牧大人,还在州府里坐着呢。”
  沈明玉一惊,瞪着充血的双眼,干涸的唇颤抖着,破口大骂:
  “夏云侯,你企图让人冒充州牧!你私斩朝廷命官,还妄想欺上瞒下!你目无王法,天理难容!”
  “哈哈哈哈……时辰到了,行刑吧。”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沈明玉抬头大骂。两名侩子手走上前来,架起他送上了断头台。四周为官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其中数名冲出人群,伏拜在地,对着夏云侯哀求道:
  “侯爷开恩,侯爷开恩呐,沈大人是好官,求侯爷收回成命,勿错杀好人。”
  “侯爷开恩——”
  “求侯爷别杀沈大人……”
  四周灾民纷纷跪地求情。
  “谁敢求情,同罪论处。”夏云侯眼看众人求情,又剑沈明玉大义凛然,心生莫名犯怒,手上扇子一挥:
  “斩!”
  “苍天可鉴,沈明玉今日死于奸人之手!今生不能除奸,死后也要化为忠魂!”
  骂声不断,呼声不止。侩子手举起酒坛,一口烈酒喷上新磨的大刀。白光一闪,高高举起。就在落下的一瞬,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高呼:
  “刀下留人——”
  “快斩!”
  侩子手抡起大刀,手起刀落的一瞬,眼看沈明玉就要人头落地。头顶忽来一声大喝:
  “住手啊——”两枚金针凌空射来,齐齐打在莽汉手中的断头刀上。
  侩子手虎口一麻,大刀应声落地。
  “真是好险。”张之敏一个筋斗翻身落地“本钦差在此,谁敢砍人?”
  话语落地,夏云侯一把推开怀里女人站了起来,正要发作,就见人群分出一条道来。钦差的卫队举着仪仗,包围了刑台。
  “张大人不在府里歇息,跑来刑场做什么?”
  “你就想得美了。”张之敏抖抖袖子笑道“区区夜合花也想迷得住我,也不看看本钦差是做什么的。我差一点儿就让你给圈进去了。”
  “张大人的随行不过数十人,也妄想跟中州府上千府兵较量吗?”
  “哼哼,你的上千府兵,这会儿正拉肚子拉得站不起来呢!”张之敏开心地看着他变色的脸“夏云侯,你拘禁县令,私斩州牧,设计陷害钦差,罪同谋反。”
  “你知道了?”
  “嘿嘿,奇怪吧?”张之敏得意地扬扬眉毛“我是怎么让重居正开口说话的?”
  “张钦差果然不愧是主上最信任的人。只可惜,你这回恐怕唱不成双簧了。”
  “嗯?快说!你将我们家轻尘藏在哪儿了?”
  “轻尘?”夏云侯皱了皱眉头“是谁?”
  “少装蒜。来人,给我拿下。”
  “是——”金吾卫一声大喝,抽出佩剑与刑场守卫厮杀起来。
  “杀了沈明玉!”夏云侯大喝。台上侩子手抄起大刀,往沈明玉头上砍去。张之敏一把揪住沈明玉背后锁链将他提起避开一刀,抬腿连踢,将那两个壮汉踢下台去。
  “你是钦差大人?”沈明玉有些虚脱地抬起头来。
  “怎么?不像啊?”
  “云府收入的账册,藏在……靐县县衙后书房的大梁上……”沈明玉靠着张之敏虚弱地说完,就昏死过去。张之敏一把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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