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烈,告诉我你们迷葯的解葯放在哪里,好吗?”她也跳上床,扯住他的袖子。
“就算告诉你也没有用。”他烦闷地撇过头。
“我会想办法。”她执着地说。
仇烈攫住她的双肩,把她压靠在墙上,恶狠地说:“听着!我在祭坛上出手救你是为了要你今夜就滚离这个小岛,别再妄想救人的事。现在,你跟着我走出城堡,一分钟都别逗留!”
“我不…”她才要抗议,就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制止了。
仇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枪,枪口正对着她的心脏。
“别再说废话了,雀利儿。和我过完一夜的女人翌日就得开始轮流陪其它信徒上床,这叫‘分享’,也是信徒们甘愿留在这里的原因,今晚你若不走,明天就走不成了。”他寒着脸道。
“分…享?”雀利儿惊喘一声。
“其实方兹给的迷葯只是让人精神涣散而已。他是利用人性的原始。与心灵的脆弱来控制信徒,并以我变成豹的模样来证明豹神的存在,再以魔力引导每个信徒在。中沉沦,然后运用类似催眠的方式將效忠净灵会的种子深埋在信徒的心里,这是信徒们得在这里住满三个月的主因。等到他们回到自己的生活圈,他们就全都成了方兹的拥护者,每个月会固定汇钱给净灵会,名义上是捐献,实际上则是被迫进贡。”
雀利儿愈听愈奇,对方兹的恶行也愈痛恨。
“至于三个月后还拥有自己的思想、不易被方兹控制的人,就再也别想离开这里,方兹会让这些人死得很惨。而前阵子逃走的六个人,其中一个是混进来想把净灵会的事刊上报纸的记者,他怂恿其它五名信徒逃回旧金山,以为这样就能切断与净灵会的关系…结果,他们没有一个活着,全都被我消灭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看起来虽然白净修长,但染上的血腥却一辈子都抹不掉。
“仇烈…”雀利儿忽然为他感到悲伤。
“所以惹上净灵会是件愚蠢又不要命的事,就算灵力俱乐部的力量再大,在这个孤岛上,你一个人不会是方兹的对手…”
“再加上你呢?”她冲口说出这句话。
“我?”他微愣。
“我和你,我们两个一起对付方兹!”她希望把他也救出这个黑狱。
“我们?别闹了!”他哈哈大笑,只不过笑声中充满无奈。
“为什么你不设法离开这里?为什么甘心被方兹当成杀人与骗人的武器?为什么?”她反手握住他的双腕,抬头激动地看着他。
“因为…是他把我养大的…因为我从小就答应把灵魂交给他…因为有了这个项圈,我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一手用力扯住脖子上的黑项圈,黑发因震动而垂落,神情激愤不已。
“仇烈!”她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急忙阻止他伤了自己。
她早就注意到他脖子上那无时无刻不戴着的项圈,起先她还以为是追求流行的时髦装饰,现在才知道那原来是方兹拴住他的东西。
仇烈挣开她的手,右手高举起枪,指着她的前额,沉声道:“现在你该知道自己的境况了吧?我不可能会和你联手反抗方兹,虽然我也恨他,但我注定要陪他一起下地狱…你走吧!趁方兹还未对付你之前快走!”
雀利儿静静地看着他,她终于比较能解了他了,他是一只困兽,陷在这个黑暗的地方,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才能获得自由。
要救所有的人的唯一办法,大概是把方兹杀了吧!
“走!”仇烈拿着枪示意她离开。
顺从地走出仇烈的房间,雀利儿虽被他用枪抵住,脑中还是不停地想着要如何才能完成她的任务,并把这个差劲的教会给铲平。
她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的,因为她“神算”是出了名的顽固,这点,相信仇烈不久就能体会。
第七章
仇烈从灵力俱乐部的光门出来,一颗心被狂乱又复杂的情绪占满,总管一席震撼性的话把他推进了摧心的痛苦之中。
他真的是豹族唯一活口?
是方兹永生的动力来源?共生!多么可恶又可怕的词藻,他的命竟和一个可能是灭族的凶手紧紧系在一起,甚且还为他卖命、杀人?
不!他得回去找方兹问个明白,他得找回自己的过去,否则他这二十三年不就白活了?
他往机场的方向飞奔着,回到豹岛去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想法,在那个罪恶满盈之处,有着他想要的一切答案。
他的行踪一下子就被雀利儿发现,她不断地移动位置,很快地就接近他。
“仇烈!你不能现在就回去,停下来!”她在他身后猛追。
他没有理她,径自往前奔去。
“仇烈,方兹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的,他诡计多端,怎么可能承认他的罪行?”她的身影始终贴着他。
“别管我,雀利儿!”他头也不回地怒喊。
“冷静下来,仇烈,先把你颈部的项圈除掉最重要,因为那是他控制你的管道啊!”她也大叫。
“滚开!”他忽地在路旁站定,伸手拦下一辆车,一脚就跨进去。
“我不能让你回去冒险!”雀利儿发火了,一手握住他,瞬间就將他带回她的别墅。
仇烈发现自己竟来到一个陌生的房间,气得一把甩开她的手,狂怒地说:“谁要你多管闲事的?”
“我不能让你又掉进方兹的陷阱中。”她试着平心静气。
“这是我个人的事,你不用管。”
“你是灵力俱乐部的会员,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不是!去告诉总管,我只想彻底了解我的身世,并解决和方兹之间的恩怨,至于会员这个身分,你们另外找人吧!”他推开她,走向房门。
她移位到他面前挡住,不放弃地说:“你别无选择,仇烈。你注定是我们的一员,就像你是豹族的人一样,这些都是无法改变的。”
“我还没有完全相信总管的话,所以你别太早下定论。”
“那你更没有理由相信方兹的解释。告诉你,他不会承认的,这么多年把你蒙在鼓里了,你以为他现在会说吗?”她的脾气压不住了。他难道不知道她在担心他吗?
“我会逼他说的,让开!”他阴鸷地瞪着她。
“我不会让你走的。”她动也不动。
“让开!否则我不客气!”他片刻也待不住。
“除非你打倒我。”她冷冷地道。
“别惹我,雀利儿。”他握紧拳头。
“我是在劝你,因为我不愿再看到你受伤。”
“你救过我,我也救过你,我们之间扯平了,我的事你别管了。”
“我偏要管!”她执拗地拉住他的双臂。
“你…可恶!”他说着挣开她的手,向前跨一步。
她没有稍停,出手攻向他的颈侧。
他俐落地闪开,手自然砍向她的背部。
“啊!”她痛呼一声,身子往地毯上倒落。
“雀利儿!”他慌乱中想起她背部的伤,急得跪倒抱住她。
“你…”她发现自己痛的不只是背,还有心,她为他的遭遇心疼。
“没事吧?”明知她有伤,他还下手这么重,真是!仇烈深深自责。
“不要去!”她抓住他的手,第一次这么为一个人焦虑。
“不要拦我,雀利儿,我不把事情搞清楚一定会疯掉的。”他的双眉蹙成一直线。
“但看你去我也会疯掉!”她直视着他,对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愈来愈清晰。
“你…你在说什么…”他怔住了。
“每次看你被方兹操控我就好难过,我再也不要让你受那种折磨,再也不想听一次你被逼而变成黑豹的那种低号…”她眨眨眼,奇异的情潮从胸口涌上眼眶。
“雀利儿…”她在说什么啊?
“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愿意看你回去那个地狱。我有直觉,只要你一回去,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她激动地把心情全盘说出。
“不…你只是同情我罢了!你爱的人明明是幻夜…”他摇摇头,不敢相信。
“幻夜?你在说什么?”她愣了愣,怎么会扯上幻夜神行?
“我看得出,你和他…”
“我和幻夜?我们怎么了?”她惊奇地问。
“回去他身边吧!他比我这个非人非兽的危险男人好多了。”他轻轻放开她,站起身。
“你在说什么?我和幻夜之间没什么啊!”她急得大叫。
“不管如何,反正你别再跟着我就对了。”他强迫自己别去想她话中的含义。
这算什么?她的告白似乎是多余的,他根本没有感觉。
雀利儿心中酸涩地道:“原来…我搞错了…”
“什么?”他低头看着她,心中一紧。
“你对我并没有特别感觉,原来我只是被我的错觉骗了…”她苦笑地站直身体,抬头看他。爱情,原来是一门这么难的课题!
“雀利儿!”她那是什么神情?
“好吧,如果你执意要去,那我和你一起去。”她勉强振作起精神,小小的失恋算不上什么。
“你不可以去!”他急急地阻止。
“你可以去,我为什么就不能去?”她生气地反问。
“我去是因为这是我自己的事…”他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就算是你的事我也管定了!”她的冷静不见了,冲着他大吼。
“你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