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吴钩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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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吴钩传-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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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女子衣色若碧荷,面色若芙蕖,融在荷丛中,祁寒在岸上时便没看见,如今听到歌声,方才看到她们来。那船侧对着竹桥,又被荷叶遮住了,那两个女子都没发觉桥上有人。祁寒在桥上却看得清楚,在后面扳桨的是阿越,在船头唱歌的正是阿絮。只听得阿越向阿絮道:“我只迟来了一会儿,你便罚我划桨。这倒也罢了,还编排出这歌来笑我,索性我不划了,看你如何!”
阿絮咯咯笑道:“妹妹莫生气,我再唱一首赔罪就是。”说罢,轻转歌喉,又唱道:“姊妹朝来唤采蕖,新妆草草欠舒徐。云鬓摇动浑松却,归去重教阿母梳。”
阿越听了,将桨一丢,佯做恼道:“不划了!”面上却忍不住,忙俯下头去,终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便用手从河中掬起水来,向阿絮洒去,道:“谁说我来得迟就是起得晚了?偏生你有这样多的说道。”
阿絮笑着一边躲洒来的水花,一边软声求饶道:“好妹妹,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这样说了。”说着又将手中的莲蓬朝阿越抛了过去,道:“你尝尝这莲子,真象水一般清,就算我用它向妹妹赔不是了。”阿越接过那莲蓬,剥下一个放在口中,笑道:“我便不划了,你却要采莲蓬来给我,待我一时高兴了,我再饶你!”  
                  
 第十一章 身寄吴云杳。想轣辘车音,几度青门…
 祁寒见她们说笑,不方便多听下去,笑了一笑,转身便要离开。阿越一扭头,却正好看见了祁寒,不由一怔,随即喜道:“祁公子!”又用手轻轻一拽阿絮,指向祁寒道:“阿絮姊姊,祁公子回来了!”阿絮回过头,朝祁寒看了一眼,随即淡淡道:“回来就好——我们也莫要打闹了,夫人煮粥用的荷叶还没采呢,快采了回去要紧。”说着,拿过桨来,轻轻一扳,划入荷丛深处去了。
祁寒见阿越看见自己了,正要和她们也打个招呼,听了阿絮的话,心中便诧道:我与那阿絮并无交往,更谈不上有什么过节,她见了我却总是冷冷的模样,莫不是我真得让人一见便这样生厌吗?如此一想,来时的喜悦便如方才的歌声一般,只剩余音袅袅了。
待下了桥,穿过那排柳树,走过林荫道,便来到络藤山庄的门前。林狄正在门里扫地,听有脚步声,便抬起头来,乍一见到祁寒,拿着扫帚便楞住了,祁寒道:“怎么?认不出我了吗?可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不对?”林狄迟疑道:“你……你真是祁公子?”祁寒笑道:“我若不是祁寒还会是谁?”
林狄这才恍悟过来,喜道:“祁公子——你没有死!我就说你不会死的!我……我这就告诉老爷去!”说着,将手中扫帚一丢,便向里面飞奔而去。祁寒心道:定是震源镖局见已过了一月之期,又没有自己的消息,便将自己的死讯传来。若如此,那苏蕙必定也以为自己已不在人世了。
此念未绝,就听到有人道:“寒儿!真是你吗?真是你吗!”便见林若谷大步跑了过来。林若谷见着祁寒也不来不及说话,一个箭步跃到他面前,双手紧紧攥住祁寒的双臂。
祁寒见林若谷才这些日子不见,两鬓便已花白了。脸上老泪纵横,眼里虽被眼泪迷住了,却仍紧盯着自己,心里也是一热,喊道:“林师伯!”便要跪下行礼,林若谷的双手正紧攥着他,哪里容他跪下去。
林若谷盯着祁寒看了半天,方才破涕为笑道:“寒儿,真是你!你没有死!这……这太好了!”祁寒歉然道:“我应该早些来的,让林师伯担心这么久,是我的不是。”林若谷道:“我担点心算什么!只要你没有事就好!没有事就好!”说着又松开双手,退后一步,上上下下打量祁寒,生怕他身上有什么不妥来。
祁寒道:“师伯放心,我身上的伤已经好清,不碍事了!”抬眼又见韩滶正站在林若谷的身后,笑嘻嘻得看着他,便道:“韩师弟!”韩滶走上前道:“祁师兄,这些日子大伙儿都是寝食不安,这也不消说了。师父整日只坐在那儿长吁短叹,连话也不说一句,这可都是为着你了。”林若谷一挥手,道:“这话还说它做甚,只要寒儿没有事,就比什么都好。”
说着,拉着祁寒的手臂道:“也不要在这儿干站着了,你大伤初愈,不要累着,我们到厅里坐着说话。”便拉着祁寒来到厅中,刚让祁寒坐下,林若谷便用手指搭在祁寒的腕间,将祁寒的脉象细细号了一遍,方点头自语道:“毒好象是解了。”又问道:“那毒是怎么解的,你快说与我听。”祁寒道:“说来也是巧极。”便将自己想到络藤山庄来,在路上毒发晕倒,又如何得遇鲁先生,承他所救的事说了一遍。
韩滶听了一蹙眉,道:“鲁先生,武林中倒从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师父你知道么?”林若谷道:“我也没听说过,只是这世间多有异人,也不一定就是武林中人。总之这次多亏他,寒儿才保得这条性命,否则——哎,要不是我让你去应天府,你也不会遇上这等奇险了,说起来,这都是我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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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身寄吴云杳。想轣辘车音,几度青门…
 祁寒忙道:“这事如何能怪林师伯,都怨我自己不小心。要说不是,却是我的不是了——还有一件最要紧的事——”说到这,祁寒的神色便黯了下来。林若谷忙道:“什么事?可是那毒还没清除干净?”
祁寒道:“是秋声刀,我把它弄丢了。”林若谷听了这话,反笑道:“我道是什么大不了的呢,原来是这事——丢了就丢了,便是再丢十柄、八柄能换得你平安归来也值得。”祁寒道:“可这事——我有负师伯的嘱托了。”
林若谷道:“我当初让你去,为得不是秋声刀,而是震源镖局,如今震源镖局安然无事,你便是完成我的嘱托了。我听震源镖局来报信的人说,你做得很好,没有失了‘侠义’的本分,我很高兴——至于秋声刀,既然能丢掉,自也能找得回来,便是找不回来,那也是机数使然,不可强求了。”
祁寒道:“师伯放心,秋声刀我一定要找回来。就算不为秋声刀,那劫刀的人还欠着条人命,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他了!”
韩滶道:“祁师兄说得是。待日后我们一块儿寻秋声刀去,怎么着也得把它找回来。”
便在此时,听得厅外有人道:“夫人来了。”话音未落,阿絮、阿越扶着位中年妇人已走进厅来,祁寒认得那中年妇人正是林师伯的夫人许镜,只不过较之五六年前飒爽的女侠模样却已憔悴清瘦得多了。祁寒起身拜倒下去,道:“侄儿叩见林师母。”
许镜忙上前将祁寒扶起,道:“寒儿,可真是你吗?”说罢,一把拥住祁寒,便啜泣起来,又拉住祁寒的手,问了好些话来,半晌,方又抬起头,对林若谷道:“寒儿来了我不知,走了我也不知,旁人说他有个什么不测了我还是不知。今日若不是越丫头不留心露出句话来,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林若谷一楞,不知该说什么,阿越怕林若谷怪她,将头一低,反是阿絮道:“是前些日子暑气太盛,老爷想让夫人好好静养身体,才吩咐我们先不要说的。如今夫人身体利索了,正要报于夫人,夫人倒先知道了。”许镜叹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是怕我牵动心事,这才不敢告诉我。”
祁寒听这话好生奇怪,不知林师母说得心事是什么,又不得相问,正纳闷间,便听林若谷对许镜道:“你先回去歇息吧,寒儿大伤初愈,又赶了这些路来,也该让他好好休息。”待阿絮、阿越扶着许镜又走出厅门,林若谷叹了一声,垂首坐了下来,却不说话。
祁寒站在一旁见此情景,有心打打岔,正好又有玉阶镇上在吴家所见的怪事要问,便道:“林师伯,有件事我不明白,正要问你——你可知在离这五里的玉阶镇上,有个吴府?”
林若谷听了这话,身子却猛得一震,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韩滶面上神情也是一变,强笑道:“什么吴府,玉阶镇上姓吴的人家可多,不知祁师兄说得是哪一家?”此话方落,那边林若谷已叹道:“这事瞒是瞒不住的,你还是知道了。”
祁寒一头雾水,心道:要瞒住什么事情?我知道什么了?正要相问,便听林若谷道:“我曾说过欠你们父子一个极大的人情——为得就是此事了。”顿了一顿,又道:“想当年我与你父亲携手行走江湖,名为师兄弟,实际上便如亲骨肉一般——后来我们都有了家室,便约定我们的后代也要象我们一样,方才不堕了我们两人的交情。巧得是你父亲生的是个儿子——便是你了,半年后,我生了一个女儿,名做林芜蘅。”  
                  
 第十一章 身寄吴云杳。想轣辘车音,几度青门…
 祁寒轻轻摇了摇头,心道:这与那吴府却又有什么关系?林若谷道:“定是你父亲怕你分心,一直都没有和你说——在芜衡生下来后,我们便已给你们定下亲来,准备一候你们长大成人,就给你们成亲。”
听到这儿,祁寒心里不由大吃了一惊,暗道:想不到自己真要和从未见面的林芜蘅成亲,在震源镖局迫不得已编出的谎话,无意中竟说中了实情。
林若谷又继续道:“我只道女儿家,早知道这事也必然害羞,便也没和芜蘅说。平日里芜蘅也只知跟我学些武艺,或是自己钻研医理,很少与外人说话,也自是无暇顾及其他,我和她娘见她如此娴静,都喜在心里,谁知她竟——哎!说出来真是丢人,不要说你们父子,便是武林中其他不相干的人,我也无颜面对了。”
说到这,林若谷一掌拍在椅子上,恨恨道:“谁知私下里也不知怎的,她竟认识了一个公子哥儿,此人姓吴,名唤语化,他们还……还私自定了终生!”祁寒道:“公子哥儿——吴语化——吴府——莫非他就是……”林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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