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跃,没用绳子,直接跳到了门口,爷爷用刀一下划开大门,就像进入自己家一样熟悉,先走到了佣人和女仆住的那边,从衣服里摸出一根干草,点了起来,轻轻推门,将草扔进屋里,顺天则捂住鼻子,那是迷晕草,人只要吸入一点就会晕过去,但下人很多,所以爷爷点了一根,这回估计打雷他们也醒不了。
这回爷孙二人亮出了钢刀,直奔王老头子的屋,爷爷一脚踹开铁门,只见那大锁裂开两半,这么一声响,王老头惊醒,急忙叫小妾点灯,灯光慢慢亮了起来,这狗男女眼中清晰地出现了两个黑衣人,一人一把钢刀,刀光逼人,眼露杀机,小妾还没等叫,吓晕了过去,王老头马上跪在炕上,战战兢兢的说:“两位大爷,深夜来到小宅,我们实无仇怨,若是要钱,好说好说,可别动刀啊”说完便不停地向二人磕头,如捣蒜一般,爷俩见着一丝不挂的老头,平日里趾高气昂,骂骂咧咧,如今怎么这般,周爷爷怒道:“实无仇怨,怎么没有仇怨,前些日子被你活活打死的两个女仆难道和你有仇怨?”听了这话,老头子脸都吓白了,“爷爷在上,那次真的是失手,没想到的事啊,你们一定要见谅,明日我一定给他们家人多送些银子,表示我的悔过之心”“放屁,人命是银子能换来的吗”顺天气的一脚踢在了老头子的脸上,瞬间王老头子的脸红肿起来,滚到了地上,嘴里还不停的说:“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周爷爷不慌不忙说:“我们今天可能也会失手,你说,你想要多少银子,我们先给你”王老头子吓了嘴都结巴了,“爷爷饶命,我不要钱,我的钱也全都给你们”周爷爷说道:“还算识相,还不快快拿钱”王老头子一见有门,马上打开炕上额一个箱子,把大箱子推到了两人的眼前,顺天一看,慢慢的都是金条,周爷爷笑着说:“就这些吗,我怎么觉得不够啊”王老头子哭丧着说:“爷爷,真的就只有这些了,你要是看着不够这房子也都给你,只要你不杀我”周爷爷瞟了一眼晕过去的少妇,说道:“怎么还是不够啊”王老头子笑了,“爷爷,爷爷我这小妾也孝敬给您了,这小娘们还真是有几分姿色呢,保证让爷爷你满意”这时周爷爷的脸色突然大变,勃然大怒:“呸,你个狗娘养的,怎么说她也跟了你多年,你怎么像扔个东西一般”爷爷咬牙切齿,一刀砍了王老头子的狗爪子,只见两只手掉在炕上,鲜血喷流,他疼得撕心裂肺,不过口中还是那句“爷爷饶命”周爷爷又复一刀,顺天上前好似砍瓜一般,那恶人王老头子像个血葫芦似地躺在了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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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夜遇僧道】………
黑色的夜,河东县四处寂静,而郊区的王府更是静得吓人,因为两只恶狗和黑心地主恶霸都被杀死了,周爷爷对顺天说道:“你去草丛把七辆马车找来,我处理这里”顺天点点头转身就走了,周爷爷去了佣工和女仆那边的屋子,将众人一一拖到宅子外面,大约玉四十多人,也包括王老头子的小妾,场面很是壮观,周爷爷拿走了那些金条,挨个屋子又搜寻了一番,果不其然,又找到了很多银子,珍珠宝玉,他叹了口气,走出去把银子逐一塞进佣工和女仆的衣服里。不远处传来了马车声,顺天赶回来了,七辆马车有条不紊的停在了王府门口,二人点了火把,进入粮仓,那仓内大麻袋有一百多个,每个都有一百斤左右,爷俩开始扛麻袋装车。
爷孙两人一前一后,不停地搬运麻袋,这区区一百斤不算什么,别看爷爷年纪大,但比顺天干得快,顺天也不弱,紧跟其后,粮仓里的麻袋逐渐减少,七辆马车分别装满,这一百多个麻袋搬下来,爷孙两人也是满头大汗,坐在马车旁边喘气,爷爷说:“一会你去把牛马骡驴放了,我去再检查一遍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爷孙二人又进去王府,顺天一头头的牵出牛马骡驴,爷爷各屋子扫视一番,最后觉得没有问题了,从厨房拎出两坛酒,招呼顺天:“我们放火,烧他个精光”顺天接过一坛酒,找干燥处洒开了,爷爷观察了一下,火不会伤及佣工女仆们,于是将火把扔向酒里,呼的一声,大火着了起来,大风吹着,没一会儿,正方形的大院子就四处都着了起来,像个大火盆,恶狗恶人都被烧焦了,周爷爷和顺天很满意,一前一后的赶着马车离去了。
偌大的王府,很快就烧的不复存在了,以后世上再也不会有王老头子骂人打人杀人了,民间一大害终于被铲除了。爷俩驾着马车奔走,没走出多远,突然前面闪出两个人来,爷爷“吁”的一声,勒住缰绳,顺天听闻也勒马停下,跑到前面,见了对面一个僧人,一个道士,他心中一惊,这一僧一道莫不是要抢夺粮食吧,周爷爷道:“前方和人,缘何挡了我们去路”那两人走进,爷爷看清,他们约有四十多岁,那僧人大头大脑,五官也大,脖子上一串大佛珠,手里一根大铁棒,那道人头戴道帽,身披道袍,长飘飘,眉毛粗长,目光如炬,手里一柄重剑,一僧一道没有答话,径直冲了上来,周爷爷和顺天感觉这时要杀人抢粮,这势头汹涌,爷孙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双双提刀应战,死人无言语的斗了起来,僧人直取顺天,道人逼向爷爷,一僧一道出手都是杀招,爷孙也不敢怠慢,全力厮杀,只见那僧人手中铁棍,足有几十斤重,每出一棍,棍风呼啸,照着顺天全身劈来,顺天左攻右防,空中一棍一刀,幻化变动。那边道人与爷爷打的也是不可开交,道人手里的重剑很有分量,但被使的十分灵活,不显笨重,剑剑不离爷爷胸口,周爷爷刀法也是精湛,横扫竖砍,前突后刺,不让半分。四人的刀剑声,铿锵有力,火星四溅,那僧道心中疑惑,有这么好的功夫怎么做了贼人,爷孙也不解,自己怎么招惹到了这功夫了得的一僧一道,四人大战几十回合,不分胜负,这时,那道人口中道:“青龙震天”,只见那重剑像是增加了几倍力量,突然直飞向爷爷的颈,周爷爷不由分心,使出了看家本事,“万蛟出海”,手中钢刀快转动,变幻莫测,直迎重剑,二人全使出绝技,刀剑冲撞的瞬间,空中喷出长长地火花,没想到二人使出全力互相还是没有制服,这时二人都停了下来,旁边恶战的僧人和顺天见状也随之停手,那道人问道:“可是‘傲世书生’前辈”周爷爷道:“是又如何”两人目光对视,道人仰头大笑起来,那边僧人将手中铁棍撇下,拱手道:“原来是周前辈,真是失敬失敬”周爷爷问道:“你们是何人,怎么知道我们,又为何不由分说的动手?”那道人将手中重剑插在地上,回答:“在下‘震天龙’公孙亮,那位是‘铁棍僧’法惠,曾名震江湖的傲世书生我们怎能没听说过”顺天道:“既然是江湖上的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便来搦战”铁棍僧答道:“少侠,白前辈,刚才打斗实属误会,我二人夜行于此,见那边火光四起,便急急赶来,又见那火堆外面有那么多晕倒的人,心想一定是强盗杀人越货,我俩便追了上来,又见到你们二位身着黑衣,赶着七辆大车,便认定你们是贼人,所以不待询问便杀了过来,真实失礼”周爷爷心想他们这一僧一道原来是路见不平,拔刀出手,道:“也难怪,我们一身黑衣,手持钢刀,车上那么多麻袋,难免让人误会,不过我们并非抢劫人财物。”道人问:“怎么会这样,周前辈你们这是?”周爷爷清楚这二位是侠义之士,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请两位与我们边走边谈,我将事情原委悉数告知”那一僧一道也是要向前赶路,便一人上了一辆马车,四人同行去了。
周爷爷在马上对二人讲起了原因:“刚才我们放火烧的是王府,那府中地主王老头子,为富不仁,一点小事便虐杀女仆,我听闻此事,便在今夜来杀了那黑心地主恶霸,我将府中的佣工女仆迷晕救出,将一百多麻袋的粮食拉出来,一把火烧了那宅院”震天龙点头道:“原来白前辈还是一直除暴安良,为民除害啊,我们真是误会二位了”周爷爷笑道:“二位不也是为求正义才出手的嘛,无妨,无妨”四人互视一笑,那铁棍僧说:“适才与我对阵的小兄弟,身手非凡,年纪轻轻真是少侠啊”周爷爷说:“那是我的孙儿,周顺天,从小随我习武”,僧道惊叹道:“果然名师高徒,十七八岁便有如此功夫,将来必成大器啊”,顺天腼腆的一笑,可能是正义之士,侠义之人,彼此容易产生好感,虽然刚刚认识不到一个时辰,就似认识多年的故友一般,而且很有共同话题。
铁棍僧问道:“你们拉了这么多粮食,准备赶到什么地方啊”周爷爷答道:“我们准备暂时将粮食藏起来,等此事风波过去,我们在找个县里给饥民,用地主剥削农民来的粮食交给农民,算是给他赎罪了”铁棍僧说:“周前辈果然是为民着想,这上千斤的粮食,能救活很多人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菩萨心肠啊”公孙道人又问:“这么多粮食,你们准备藏到哪里呢,藏到家中似乎不安全啊”顺天听闻,言之有理,周爷爷也是颇为苦恼道:“是啊,我一时也难以找到什么安全之所”法惠和尚道:“这些粮食必须抓紧藏好,不然明天王府的大火命案定会告知官府,后天开始一定会严抓此事了,不马上找个地方,过两天就走不开了”听了这话,周爷爷和顺天都面露难色,愁闷起来,一会儿,公孙道人小声说:“莫不如……”,但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周爷爷见状问道:“但说无妨,但说无妨,莫不如怎地?”那震天龙一脸认真地说道:“周前辈是个侠义之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与法惠平日也多替天行道,专杀奸恶之人,听说辽东地区,有一座形似牛的山,唤做黑牛山,山贼甚是猖獗,聚众上千人,危害一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官军去剿几次,大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