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歌微微仰头看着他,撇了撇嘴:“哥哥如今有事都不告诉九歌了,看来九歌在哥哥心中现在还不如一个离夜仙君。”
“傻丫头。”龙蛭的手抚过她的发丝,声音却明朗得如晴天里的艳阳。他笑:“本来我以为这件事你还不知道,所以并不想让你担心。可今日仙君没让你回避,想来这件事你也应该知道了。”
“什么事?”花九歌立马接过他的话问道。
“你说呢?”龙蛭反问,然后在她头上狠狠敲了下,“你这个笨丫头,这么笨也亏得仙君愿意娶你。”
“我可是你亲妹妹。”花九歌不服气地嚷了起来,“你可不能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我这是就事论事。”龙蛭收敛了笑容,反问,“你说说,你是怎么惹上魔族之人的?”
一提到魔族,花九歌立马就闭嘴了。如果她告诉龙蛭,她只是在去南泽的上被掳到了冥月宫,而且天杀的白玄影脑袋搭错线了非要娶她,他会信吗?
“不说话是不是知道自己错了?”龙蛭又问。
花九歌点头。好吧,伟人都是用于认错并且承担自己错误的,所以她要当伟人。
不过想了想她又委屈地看向龙蛭,“可我以为你会来救我的。”除了他,其实她还更期待另一个人来救她。
不过那个人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想起了,或许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吧。
“那我没来你失望吗?”龙蛭放缓了语气,认真地看着她。
她老老实实地点头。
“傻瓜。”他将她的头揽入怀中,“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为了你拼了这条命又何妨呢?”
花九歌正大眼睛看着他,她眼中有如星辉般的光芒,她问:“那么哥哥来过吗?”
龙蛭点头,然后又道:“不过我没能进来。”
“我知道,那里结界多了。”花九歌释然了,安静地靠在他怀中。有哥哥的感觉真好。
龙蛭却摇摇头:“是因为仙君。我不是魔君的对手,也自知闯不进那片土地,可我知道他一定会去救你。”
“为什么?”龙蛭笃定的眼神让花九歌相信,他一定知道什么。
可他只是摇摇头,答非所问:“当时我不知道仙君受伤了,为了得到昆仑镜,他已经身受重伤。所以,当他让我在外面接应的时候,我便轻易点头同意了。可后来他抱着你出来的时候却浑身是血,我想,若当时只有他一人,你们可能已经回不来了。”
花九歌思着,幽幽问了句:“他伤的到底有多厉害?”
龙蛭低头看着花九歌,“很严重。除了与魔君打斗的伤,还有因启动昆仑镜被光所伤。”
龙蛭停了停,又继续道:“里面的情形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仙君受了伤,借助昆仑镜的力量情有可原,可以仙君的法力,光不可能轻易将他伤得这般厉害。”然后他问道:“你们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花九歌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或许光确实不能将他伤得这样厉害,可是她却不一样。她又想到了推开门那瞬间的白光,她知道那就是光,她明明看着那道光向自己飞了过来,可如今自己却安然无恙。
以她的修为,本该在那道光的照射下灰飞烟灭的。
她猛然抬头看着龙蛭:“那哥哥今日送来的仙草有用吗?”
这次龙蛭终于点头了,“西王母的琼酿灌溉出来的,六千年才成熟一次。不过这次幸好有芷儿。”
花九歌当然知道芷儿就是白芷,她本就是西王母身边的青鸟。提到白芷的时候龙蛭眼里心里都是幸福,看来他真的找到自己心爱的人了吧。
花九歌在心里悄悄地为他们祝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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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游症
龙蛭离开了,他说:“你和仙君就凑合着过吧,反正这辈你也找不到比他更爱你的男人了。”说这话的时候龙蛭就好像一个操碎了心的母亲,终于将自己家没人要的闺女嫁出去一般。
这男人,又当爹又当妈,真是难为他了。
西王母的仙药果然有奇效,不过五日功夫,离夜拖了好几个月不见好转的伤竟然奇迹般有了起色。
如今已经不用花九歌夜里为他包扎伤口了,所以她倒也乐得自在,夜里便自作主张没再去锦华宫。
成亲之事虽已取得龙蛭的支持,可花九歌一向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含蓄之人。前几日因离夜的伤迫不得已要去那边,可现在他好了,自己自然也就要避嫌了。
于是……
第二日睁开眼,花九歌正准备伸个懒腰,可手一动却碰到一个温暖而结实的胸膛。下意识睁开眼,熟悉的陈设,熟悉的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
她赶紧缩回了自己的手,昨夜自己明明是在暖殿就寝的,如今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离夜也在此时恰到好处地睁开了眼。
他侧过身,用手撑起半个身,笑意盎然地看着花九歌:“九九昨夜不是不要过来吗?难道九九是想与我玩……欲擒故纵?”最后四个字他咬词咬得其暧昧。
花九歌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也不明白,难道自己果真换上了梦游症?
她尴尬地笑了笑:“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他看着她,不依不饶。
“其实是这样的。”她的大脑迅速运转着,该是那样的呢?许久还是未能思出一个满意的结果,只好认命,“好吧,其实也许我是患上了梦游症,可是……”
她还想解释一下,却被离夜打断:“哦,原来九九做梦也想着要来我这里啊!”
那种恍然大悟的表情自然得让花九歌恨不能打个地洞钻下去,不过在前面她就已经得出结论了,床上是不好打地洞的。
就算打出来了,那也不能叫地洞,最多叫破床。
况且这个床看起来确实价值不菲,破坏了着实有些暴殄天物,所以暂时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好了。
她还在为地洞的事耿耿于怀之时,离夜又开口了:“既然九九对我这样难舍难分,那不如以后九九就搬过来吧,小丫头总是需要人照顾。”
花九歌揣摩了一番,虽然对前面两句不认同,可是最后一句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撇开小丫头不谈,如今看来,她确实越来越需要人照顾,否则晚上梦游做出个杀人放火罪之事,可就真的罪大恶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忧,仰起头问道:“四叔觉得牡丹仙如何?”天地良心,她只是想知道他对所谓的成人是否感兴趣。他整日觉得她像个小丫头,老君也总叫她丫头,这样看来她也许真的还很小,若是这样,她就着实要担心一下,这位仙君大人是不是恋童癖了。
他看着她,许久才腾出另一只手揽上她的腰,“九九在意吗?”
她点头,这种事她当然会在意。
他薄唇一勾,笑靥妖魅,下一秒却霸道地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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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庭复命
虽龙蛭之言也可算是父母之命,可花九歌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向天庭报告一下自己的动向。与魔君成亲这件事本已闹得沸沸扬扬了,而如今自己在众人眼中又属于下落不明,若再贸然传出与仙君成亲的消息,恐怕真是不把天帝这位界之主放在眼里了。
况且如今她还是天界之仙,一日为臣就要尽一日之责,魔君的事恐怕还需她上天庭解释一番。
加之天帝也算她名义上的大伯,成亲之事也得向他禀报一下。
可这件事又着实不好开口,她总不能堂而皇之对天帝说:“我就要嫁给你四弟了,也就是我四叔,以后我就称你大哥吧。”
她想,也许她得做好充分的准备,那些恪守天规、尽职尽责的老头们一定会就辈分和风化的问题于她好好探讨一番的。
不过这也不要紧,她已经做好了被革除仙籍的打算。反正她修炼也不过是为了报仇,如今既然有捷径,那条其修远兮的漫漫长她便可以弃而远之了。
反正天帝也不是省油的灯,在他手底下当差着实让她有些惴惴不安。
离夜的伤已经好了**分,如今已经可以与花九歌在临风台上把酒言欢了。不过由于花九歌着实不会喝酒,便改成了把茶言欢。
精致玲珑的小小茶盏在离夜手中便成了浑然天成的艺术,花九歌也他的样端起茶盏,然后皱着眉摇摇头将茶盏放在了桌上。
果然气质这种东西是需要从小培养的。
不过她想,若是爬树掏鸟窝离夜肯定就不如她了。这样想着,她心里也算是平衡了一些,眉头也舒展开来,至少这证明她还不是一无是处的。
不过,这样格格不入的两个人,日后若真生活在一起,恐怕还真是……凶多吉少啊!她的眉不自觉又拧在了一起。
若是日后他们再生个孩,关于孩的教育肯定也是一大问题。想着想着花九歌的眉便越皱越厉害,脸也不自觉红了,这脑袋,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呢!
离夜轻轻了口茶,然后又优雅地将紫砂茶盏放在精美的托盘上,笑道:“九九可是在向我展示面部表情艺术?”
花九歌这才回过神来,揉了揉自己瞬息万变的脸,笑道:“活动活动面部肌肉有利于身体健康。”
“哦?”离夜继续笑,“九九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便不在她面前称本君了。
虽然一个称呼并不代表什么,可听在她耳中却还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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