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大家普遍都在做的事,可这种事就像出恭,虽然每个人都要出,可你总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也会做这么一件恶心之事。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恨不得他看到的都是你光明积的一面。
而在这种自诩名门贵族的上层仙神界,这样的思想尤为普遍。
至于栖梧之地或者是蛮荒之野倒也不失为一个名士向往之地,可这两族君主又着实小气了些,两处都是不对外开放之地,惹得众仙神们只能望景兴叹。
念及此,于是众神重仙便只能将目光放在这风景秀丽,水陆空交通便利的蓬莱仙岛。
而花九歌在岛上这些年之所以能活得这般清净也不过全凭自己有个好哥哥。
说到好哥哥,当年花九歌的概念便是,宠她、且有钱能宠得起她,这样便不失为一个有资格的好哥哥。而龙蛭恰好又是这样的好哥哥中的一个典范。
他不仅有钱,而且有能力,上天入地都能将她护在手里。
如此一义兄便是亲哥哥也非所及,所以,当年虽失去了狐族,可她终于还是振作起来。她想,只要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是在乎她的,那她活着便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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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香下的许愿石
花九歌将四周环视了几遍,空旷的石洞中除了离夜所靠那块大石头,便只有这么一张石床。石床左侧不远处的石壁上淌过丝丝山泉,连着下面一条淙淙的山涧,滴答的流水之声回荡在石洞中显得尤其空灵。
大概是听到身后又响动,离夜转身将视线从书中移至她的方向,轻咳了一声:“如今是劫后余生,克服一下。”
花九歌怔了怔。
她当然知道如今是劫后余生,在山崖上他们以为她晕过去了,而当时她也确实希望自己能晕过去,可很不幸的是天不遂人愿,除了反应偶有些迟钝,且无法言语、无法睁开眼以外,其实她的意识还是异常清楚的。
所以他们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原来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她们想让她知道的,她觉得自己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狐族灭门的真相被离夜从脑中抹去,在蓬莱仙岛的记忆也淡化得只剩龙蛭和一个照顾她的小丫头。如今连关于玄哥哥的记忆也是假的。
这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他们想让她知道的,因为他们有这样的意愿,所以她便要像只木偶一般任他们摆布,保持着和他们同样的意愿。
她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或者说还能相信谁。
他们洞悉一切,却独独让她蒙在鼓里。不过也真是难得,所有人在欺骗她这件事上都保持着高的一致。或许她该感到欣慰,至少他们为了骗她还是下了不少功夫的,若他们真只是敷衍的草草了事,这才充分显示出他们对她智商的不尊重。
不过智商这东西,到如今她才有所领悟,或许她真是从来没拥有过这个东西吧。
她望着那个与她一起坠落山崖却依旧安然恬淡的白衣男人,他也知道一切,可他也同所有人一般欺骗着她。
当然,她也找不出他必须对她说实话的理由,毕竟他们也不熟。
离夜看着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如今却一动不动看着他的人儿,皱皱眉放下书走了过去。修长白皙的手指探过她的额头,“摔傻了?”
她躲开他的手,又活动了一番自己的手脚,还好,完好无损。
“吓傻了?”他着实有些担忧地放下手。
“神仙哥哥,”她突然叫他的名字,像儿时那般天真无邪。
他轻微地怔了怔。
她抬头望着他:“哥哥可还记得蓬莱的婆罗优昙花?”她的眼中攒出了点点笑意。
离夜继续怔着。
花九歌继续笑:“你说白木香下九歌埋下的许愿石是不是还在?”
是的,她全都想起来了,就在醒来看到他寥落背影的那瞬间。
蓬莱岛上的日日夜夜,陪伴她的不止有个小丫头,还有一个被她誉为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哥哥。
可关于狐族灭族的那段,大概是被岁月风蚀得久了,如今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但她想,她会知道的,无论如何。
许久,离夜才换了个姿势,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大概是不在了。”
“怎么会?”此刻岁月仿佛一刻也不曾流逝,她还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他也只是那个她敬仰有崇拜的神仙哥哥。
他叹了口气,从盈盈衣袖中摸出一块平整晶莹的石,山明水静道:“若九九要便还给你罢了。”
“这……”
“九九埋下的第二****便将它取了出来。”她的心愿岂能随意托付他物,她的心愿只能由他来为她实现。
花九歌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他,小心翼翼接过石。当初埋下去时这还是块棱角分明的石,如今已被磨得平整光滑、晶莹剔透。
拇指的指腹轻轻抚过石光洁的表层,她本以为可以给他一个措手不及,却不料他倒先给了她一个惊吓。
这一局又是以他的大获全胜煞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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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独角虎的较量
正值正午,洞外艳阳光照,阳光透过洞口和石壁上的缝隙射进来几缕,花九歌看着柔软光柱中飞舞的尘埃出了神。
离夜在石床边坐下,笑意静静攒聚在眼底,“九九当年许下的愿望可实现了?”
花九歌的神思被拉回了山洞,望着眼前的男,“哥哥可知九歌当年许下了什么愿望?”
离夜也看着她,略带薄凉的唇微不可闻地动了动,下一秒却又如惯常般微微上扬。他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石,“或许九九并不愿让我知道。”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那枚小小的石上,然后随着他修长的手指向上,一寸寸细细移至那张精致俊逸的脸上。
这便是当年她心念念的神仙哥哥。
她又想起那时自己最爱的一歌谣:“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其实她也就会哼这么一小调。还是一位迷了误打误撞闯进那片领地的青楼女教她的,彼时她还是个不知人事的小女孩,并不明白词调所唱是何。
不过,自心中对他开始有了思慕起,她无师自通突然就能理解此中之意了。
她知道他并不住在蓬莱岛,可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一次。于是她便每日都去他们第一次相见之地望望,偶尔望见他的身影她都会高兴得忘乎所以。
照顾她那个小丫头提起过,界中有教养的女遇到男一般都会十分矜持,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男面前。
当时她还不能明白教养和矜持是什么意思,可她已经知道喜欢了。因为她很确信,她是喜欢他的。
可想到这些她又觉得自己是该难过的,她其实并不确定他是不是能记住她的名字。
蓬莱仙岛地形十分复杂,地域也相当广袤,所以龙蛭哥哥千叮玲万嘱咐,让她一定不能一个人随便乱跑。龙蛭哥哥留下个小丫头照顾她其实不过就是为了看住她,小丫头着实是个忠心耿耿的乖孩,谨遵主人的吩咐,日日伴在她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都说青春期的孩容易有逆反心理,虽然那时花九歌还未及青春期,可逆反心理却是她与生俱来的,于是终于让她逮住机会甩掉了小丫头偷跑了出去。
可这一跑果然遭了报应。迷还是小事,但她迷的地方却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荒野也就罢了,傍晚还下起了沥沥淅淅的小雨。下雨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克服的事,可还让她遇到那只独角虎就实在是老天欺人甚了。
后来她想,或许这就是老天和命运合伙唱的一出双簧。小时候她同爹爹去看过伶人唱戏,既然有唱红脸的,自然也会安排一位唱白脸的。
人生大概也是如此。
打架是她的强项,可无奈如今遇到的再也不是那些弱不禁风的小伙伴,而是一只凶神恶煞的猛虎。还好逃跑也是她的强项,打不过便只好狼狈逃窜。‘
夜色越来越浓,大概这样的时候也是要有些衬托才能显得形势紧急而凶险的,于是那沥淅的小雨也雪上加霜地变成了大雨。可能这场雨自己不会觉得自己是雪上加霜,也许它恰好觉得自己是在雪中送炭。
不过于花九歌而言,最重要的还是逃命要紧。
夏日的雨势瞬间便转为瓢泼,伴随着轰鸣的雷声和惊栗的闪电。黑压压的云层攒聚在一起,像是要滴下水墨一般。
花九歌撒开脚丫在雨中穿梭,大概那只老虎也是从小锻炼的好手,而且锲而不舍的精神也十分值得赞赏,不亦乐乎地撒着欢儿追在她身后,一步也不肯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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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叫我神仙哥哥
天空劈下一声响雷,惊醒匿藏在黑夜中的生灵,暴雨如注从半空倾盆而下。又一道闪电起,划破前方浓黑的天幕,一棵千年老树应声倒下。
飞扬的雨点如迸溅的血花,溅了花九歌一脸又一身。
她全身猛地一颤,像被吓住了般骤然停下了逃命的脚步。
身后的独角猛虎是个十分有灵性且识时务的畜生,见形势对己方有利,便卯足了劲一扑而上。
花九歌依旧呆呆站在原地,全然忘了身后迫在眉睫的致命危险。
又一道闪电破天而下,漆黑压抑的夜空像被一把锋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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