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伤口都和衣服粘合在一起了,也没办
法 处理。言子星便扯下大衣,将自己与拓跋真笼在一起,靠坐在屋檐下躲避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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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星和真真开始独处了~~~哦呵呵呵,二人世界开始了。可怜小真真死了老婆孩子,还受了重伤,这可怜的娃啊,咋这命苦涅~~~
望星辰11
11
这场大雪下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午时才停止,整个草原都被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银白色。
言子星一夜不敢睡过去。一来没有火堆,睡著了很可能不知不觉被冻死。二来拓跋真的情形也很不好,他要不时地检查他的伤口,为他传送内力取暖。
到了後半夜,拓跋真发起了高烧,额头烫的吓人,和这场大风雪正好相反。
言子星给他灌了几口烈酒下去,但酒也很快就要没了。
风雪一停,言子星立刻检查拓跋真的伤口。他胳膊上的伤倒是不深,但後背的箭矢昨夜被他自己硬生生拔下,伤口最为狰狞。还有大腿上的那一刀,也流了很多血,不及时治疗的话,只怕以後行动会受影响。
言子星有些焦急。他千辛万苦才将人救出来,如果就这麽死了或废了,真是白忙活一场。他可不想做赔本买卖。
言子星举目四望,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晃得人眼花,根本辨别不出方向。
可是他又不能坐以待毙,只能大概凭著拓跋真所说的妻族的部落位置,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将拓跋真放到马背上继续前行。
一人一骑,还有马背上的一个伤者,不知在大腿深的雪地中行走了多久。
言子星也是憔悴不堪,体力渐渐不支。他们带的补给本来就不多,烈酒都给拓跋真灌了下去,只剩下一些干粮。
言子星便就著雪团,将那些干粮吃了,再继续赶路。
他们走了整整一天一夜,墨风的脚步也越来越慢了。
言子星渐渐心生绝望之意。
这无边无际的雪地,何时才能找到人啊?
在第二天天明时,言子星终於远远看见了一个移动的身影。
他黯淡的双眸猛然 爆 发出明亮的希望之光,张口想唤,却发现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拼命地拉著墨风向那个方向踉踉跄跄地奔进。终於远方的人似乎也发现了他们,向著这边移动过来。
双方走近後,言子星发现那人带著毡帽,裹得严严实实,行动有些迟缓,似乎是个老者。
“智先,请救救人……”言子星挣扎地用西厥人喊出这句话,终於自己也支持不住,噗通一声前扑到雪地里,再也爬不起来了。
智先在西厥语中是老者的意思。
当言子星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温暖的大帐中。他可以听见帐内锅灶发出的热气腾腾的煮水的声音,还有人走来走去行动的声音。
“呃……”
言子星发出一声低唤,迟缓地转动头颅。
一张苍老皱褶的脸孔出现在他的上方,带著温暖善意的笑意。
“你醒啦。”
老者的声音沙哑低沈,所说的西厥语口音极重,言子星差点没听懂。
“智先……”
“先起来喝点粥,吃点东西吧。”
那老者将言子星扶起来,给他送上一碗热乎乎的羊肉粥。
言子星道了谢,立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连喝了三碗热粥下去,终於缓和了许多,言子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又活过来了。
“谢谢智先。请问我的同伴在哪里?”
言子星四处张望,没有看见拓跋真。
那老者微笑道:“你的同伴伤得很重,我把他送到族长那里去了。族长会帮他治伤的。”
言子星感激地道:“谢谢智先。”
老者摆摆手:“我叫乌吉。你就叫我乌吉好了。”
言子星知道草原上的人不是那麽注重称呼,只要对方喜欢就成,便道:“乌吉,我叫言星,你可以叫我阿星。”
乌吉好像很喜欢他,道:“阿星,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言子星摇摇头,道:“我想去看看我的朋友。”
乌吉担心地道:“可是你的身体还没全好。”
言子星站起来,在地上走了两圈,又用力地拍拍自己的胸脯:“我的身体很强壮。已经没事了。”
乌吉很欣赏他健康的体魄,便点点头道:“好。我带你去族长那里。”
二人出了营帐,言子星四处一望,有些吃惊。
这里明显是处盆地,两旁都是雪山。风雪的痕迹比草原上小很多,地上只有一层晶莹的雪霜。远处是座大湖,湖水已经结冰,在雪山的映照下恍如来自天边的仙池。
“乌吉,这里是什麽地方?你们的族长叫什麽名字?”
乌吉道:“这里是乌里木盆地。我们的族长叫纳日湖。我们族中已经十几年没有外人来过了,你和你的同伴很幸运,竟然在大风雪中走入了我们北面的入口。不然方园几百里,都没有人烟。”
言子星吃了一惊,问道:“那你知道纳罕的部落吗?”
“纳罕?”乌吉想了想,摇头道:“我没听说过,待会儿你可以问问族长。族中每年都有族人去草原上贩马,他们应该会知道。”
言子星点点头,眉宇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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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为啥亲亲们都猜小星星是用强的?难道没有人觉得他们可能是两情那个啥啥麽?
汗,狼和豹子也是可能有真情地~~~
望星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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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部族似乎不大,只有两三千人,却圈养著上万匹骏马。
族长的营帐在族群的最中 央。言子星与乌吉一路走过,遇到的人都热情地向他们打招呼。
言子星知道草原的人坦率热情,也微笑著向他们回应。到达族长的营帐时,族长已经得到消息,迎了出来。
“欢迎你,我们尊贵的客人。”
纳日湖年纪不大,大概四旬左右,看上去十分矫健魁梧,双目炯炯有神,十分热情。
言子星用西厥语和他打了招呼,被迎进了帐篷里。
一进大帐,他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草 药 味。拓跋真躺在最里面的床榻上,头上身上都缠著绷带,裹得严实。
纳日湖道:“你的朋友伤得很重,一直高烧不退。我很担心这样下去,他会无 法 苏醒。”
言子星过去看了看拓跋真,探上的脉搏,果然十分虚弱,手也很烫,不由担心道:“这可怎麽办。”
纳日湖道:“我们会尽力的。愿山神保佑他。”
言子星向他打听有没有在西边听说过纳罕这个西厥部落。
纳日湖闻言,皱了皱眉道:“纳罕这个部落我听说过,三年前他们还在西边放牧,但是前年就迁徙了。据说是往东边去了。”
言子星微微一惊,迟疑了片刻,道:“那您有没有听过拓跋真这个名字?”
纳日湖笑了,道:“听说过。他是草原上有名的搏塔,纳罕的部落就是投奔他去。西边这里的部落几乎都是属於他的。”
“那你们呢?”
“我们不属於任何人。”纳日湖摇了摇头,淡淡道:“自从厥人分裂之後,我们就迁出大草原,在这里隐居。在厥人重新融合以前,我们不会回到草原上。”
言子星不再说话。
幸好纳日湖并不认识拓跋真,只是听说过。
言子星没有透露床上这位伤患的身份。他现在觉得十分恼火。
他被拓跋真骗了。西边根本没有什麽他妻族的部落,他的老丈人两年前就去投奔他了,他不可能不知道。那麽他将自己骗来西边草原,一定另有目的。可恨自己竟然傻傻地相信了他,还失去了数名优秀属下的忄生命。
此刻言子星对拓跋真的新仇旧恨可谓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只是他心里越怒,脸上越不动声色,微笑著对纳日湖道:“我的朋友伤得这麽重,一直让族长照顾不合适。我想亲自照顾他,不知道您……”
纳日湖不以为意,道:“我可以给你们安排一间单独的帐篷,有什麽需要你尽管和乌吉说,或者可以直接来找我。”
言子星双手合十,感激地躬身道:“感谢您,慷慨的主人。愿山神大人保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