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的话说,既然已经成亲,就生是刘大哥的人,死是刘大哥的鬼,这辈子都不会再变了,不唤相公又唤作什么呢?
陆成对这个称呼也是颇为享受,大男子思想得到了大大的满足。毕竟若是在现代,绝不会有哪个老婆会如此娇滴滴的,叫老公一声“相公”的;不半夜一脚把老公踹下床,已经是难得的温柔了。
此时,听到阿珂充满柔情的呼唤,陆成觉得骨头都轻了二两,说道:“乖乖娘子放心好了,这道圣谕,只是相公用来取信少林和尚的信物罢了。到时候,我只需向少林方丈说一声,我要替皇帝出家供奉佛祖,他们还不得赶紧帮我剃度?”
“啊?!”
两声娇嫩的惊呼,几乎同时响起。
阿珂和双儿纷纷坐直身体,看向陆成:“相公(公子)你要出家为僧?”
阿珂美目泪光涟涟道:“相公莫非是嫌弃阿珂,不愿和阿珂继续过日子了,所以要抛下俗世,遁入空门吗?”
双儿则可怜兮兮的说:“公子,你出家当了和尚,双儿能跟着你出家,在你身边当个小尼姑服侍你吗?”
陆成哈哈大笑。
当下对两女一番安慰,接着才说:“你们放心好啦,守着阿珂和双儿这么漂亮的两个小美人,我怎么舍得真的去当和尚?不过是为了学得易筋经的权宜之计罢了。咳咳,你们想想,若我真的拿出圣旨,言明要在少林寺出家,那些老和尚小和尚会不会给我个很高的辈分呢?”
阿珂蹙眉道:“应该会给的吧,毕竟相公是代表鞑子皇帝的呢。若让相公从最小的沙弥做起,将来让皇帝知道了,面子上须不好看。”
陆成搂着阿珂的脸蛋亲了一口说:“对极对极,一旦我当上了少林寺辈分较高的僧众,到时我提出要学易筋经,那便谁也不能反对了,你们说是不是?”
两女恍然大悟,以敬佩的目光注视陆成,显然被他的妙计所折服。
只是过得片刻,阿珂重又面带忧色的说:“虽是作假,但阿珂一想到相公要去剃度为僧,心里就难受得紧。这一来,便不能时时刻刻和相公在一起了。”
陆成好笑的说:“这有什么?你们就当我做和尚是一份差事好了,每天早上相公去少林寺上工,那时候是和尚,晚上回家,便还是你们的好相公好公子,两不耽误。”
阿珂又是啊的一声轻呼,睁大妙目,用手捂着小嘴说:“相公好过分呢,白天当和尚,晚上回家当……当阿珂的相公,不怕亵渎佛祖吗?”
陆成道:“那我的乖乖小娘子,愿不愿意相公这么做呢?若是不愿意,相公只好在寺庙里呆着,半年也不见你一面了。”
阿珂低垂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一扫一扫的,矛盾的道:“我,我不知道呢。相公不要问人家好吗?”羞涩的模样,看得陆成怦然心动。
又聊了一会儿,陆成看天色已晚,当即起身说到:“夜了,今晚都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于是三人从顶层下来,各自回房。
陆成先在房中洗了澡,正要上床睡觉,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打开一看,却是阿珂低垂着头,站在门外。
“相公,我可以进来吗?”小妮子扭扭捏捏,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陆成拉着她的手进得屋来,说到:“当然可以了,你我已是夫妻,我的房间就是你的房间,阿珂想进来随时都可以。”
阿珂忽然抬起头,勇敢的看向陆成:“可是,阿珂听人说,别的夫妻晚上都是睡在一起的,相公为何却要和阿珂分房而睡?”
陆成哭笑不得。
从昆明直到陕西,这中间的路途足足两个月,陆成的确是从未和阿珂同房睡过。
倒不是他正人君子,而是当时和阿珂成亲,实在是她师父九难突然提出来的,无论是陆成,还是阿珂,虽然当时都心甘情愿,在心底却仍然觉得这婚事有些仓促。
因此,路途上陆成虽然对阿珂关怀备至,甚至也时有亲亲抱抱,却一直在给阿珂和自己一个互相适应的过程。
眼下看来,效果似乎不错。
阿珂已经全然代入了小妻子的角色,开始主动思考起自己的职责了。
陆成欣喜之余,自然也就不再矫情,说:“相公自然是为了照顾乖乖阿珂的感受呢,成亲太过仓促,相公可不愿你现在受一点委屈……”
阿珂听罢满脸都是感动:“阿珂不觉得委屈呢,为了相公,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真的是任何事吗?既然如此,今晚就由你这个小娘子,服侍相公睡觉好了!”陆成一把抱起阿珂,走入房中的大帐。
阿珂轻声嗯了一声,螓首深埋在他的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房门关紧,烛火很快灭掉,黑暗中传来细碎的窃窃私语,很快又有少女娇羞不依的声音响起。过了一阵,只听一声压抑着痛处的闷哼传了开来,转眼化为满室春色,其个中详情,足以听得人血脉偾张。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阵急促的喘息之中,一切终于归为平静。
这一夜,有一朵寒梅在无人得知的隐秘之地,悄然绽放!
这,代表着陆成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完成了拯救世界的第一步,也代表着他从此对这个世界,多了一份归宿与责任。
翌日,日上三竿。
平时早就早早起床的阿珂,第一次赖床了,躲在相公的臂弯里,不愿醒来,还是陆成兽|性大发,做出再一次侵|犯她的姿态,才吓得这初为人|妇的小娘子,匆匆起身。
当然,今日的阿珂绝不可能如昨日那般身手敏捷了,就连走路也是蹙着眉头,隐隐有些不自然。陆成异常体贴的在宝鸡县城停留了三日,这才重新上路。
第50章 出家为僧
半月之后,五台山终于在望。
三人进入山中,只见大小寺庙林立,有那香火鼎盛、修建得豪气宏伟的,也有冷冷清清,庙门破败得仿佛随时要倒塌的。
走在路上,不时看见周围的田地间有埋头劳作的农人,而剃着光头的僧众则坐在阴凉下,逍遥自在,甚少有僧人亲自下地耕种的。
陆成知道古代的僧产,大多不用向国家缴税,寺庙的产业就是纯粹的私有制,挂在寺庙名下的田地,所有收入都归寺庙合法所有。
古代各朝,在此种制度下,还催生了一个边缘产业,那就是一旦有国家承认的寺庙存在,周围十里八乡,便都把田地挂靠到寺院名下,以此获得避税的优待。而这些挂靠的人,则缴纳原税收的一部分,作为寺庙的“挂靠费”。
因此古代的寺庙,多是富裕得流油的,眼下五台山的各处寺庙,似乎也不能免俗。
陆成一路走来,见到此情此景,对今次的目的又多了几分把握。
这些和尚,只要还享受着国家的免税政策,见了皇帝的手谕,哪还怕他不就范?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说的就是你们这些国家的蛀虫了。
当晚三人在山外一处集镇住下。
期间问起少林寺的地址,谁知连问几人,竟都说五台山乃是菩萨的道场,山上并无少林寺所在,若要寻访少林寺,须得去河南嵩山。
陆成那个目瞪口呆,心头顿时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明明记得,小说中顺治帝是在五台山清凉寺出家的,而韦小宝来到清凉寺后,得到了少林十八罗汉的保护,才护住了顺治帝的安全,后来还靠十八罗汉送他回京城了呢。
他妈|的少林寺不在五台山,十八罗汉吃饱了撑的,没事跑来五台山旅游吗?何况其中一个,还是清凉寺的住持?
一时之间,陆成有种撞墙的冲动。
其实,他倒并非那没文化之人,连少林寺在河南嵩山都不知道,而是眼下他所处的世界,只是一部小说衍生出来的世界而已,作者写少林寺在哪里,他自然就认为少林寺在哪里,谁知道当初看书不细致,又或者看过之后对这些细节早忘了,居然没有分清少林寺的所在。
这一番乌龙,闹得他灰头土脸,愕然无语。
哭笑不得之中,三人只好调转马头,重新往河南嵩山进发。
“这下复杂了,从韦小宝那儿得到的手谕,上面写的是“敕讼御前侍卫副总管钦赐穿黄马褂韦小宝前赴五台山一带公干,各省文武官员受命调遣,钦此。”现在少林寺跑到河南去了,这皇帝的命令,想来也是用不上了。”
一路郁闷着,陆成不由得头开始变大。
转脸看两个闷着头一声不吭的少女,陆成有心训斥二人,最终还是忍住了。这事,明明自己搞错了,难道还能怪阿珂和双儿不提醒自己吗?这俩丫头凡事以他为中心,或许在她们看来,只要是他陆成说的,那对的也是对的,错的也多半是对的了。
这样的情况下,陆成还有什么理由去责怪她们?
好在又半个月之后,嵩山在望,再也不用为此郁闷了。
三人在登封县城住了一夜,夜里想起手谕之事,陆成记起当初在扬州作假炮制的吴三桂的信件,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炮制一份皇帝的假手谕!
反正在他这个现代人眼里,康熙帝也不见得多么高大上,脑袋后面也没有多了一道光环,因此心里毫无顾忌。而且陆成有一份现成的手谕在手,只要那份假的和这真的做到七八分相似,便能叫人无从分辨真伪了。
说干就干,这一次既有原版,新制作就只需简单模仿,加上稍微复杂一点的印章,三人忙忙碌碌,也只花了两天功夫就搞定了。
当然,只做到了大概看不破真伪,是绝对经不得细细甄别的。
为了方便行事,陆成还大胆的改了手谕当中的文字,把赴五台山一带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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