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阴童子双足一用力,飞身落到万生泰面前三尺左右处,残酷地道:“那你死定了。”
绿玉杖在玄阴童子刚落地一瞬间,已向他双腿扫出,绿玉老人喝道:“死定的是你。”
绿玉老人万生泰突觉眼前一花,玉杖扫空,心头一沉,倏然转过身来,玄阴童子就站在他面前。
几乎想都没想,一抬左臂,扬手拍出一掌。
玄阴童子阴笑一声,突然侧身出手,等绿玉老人发现左掌又已落空时,一条左臂已被玄阴童子齐肩劈了下来。
绿玉老人强忍着彻心奇痛,厉啸一声,飞身倒纵出十几丈远,一眨眼,已消失于石林中了。
三星照命见状惊得目瞪口呆。
玄阴童子冷笑道:“沈帮主,你还等什么?”
三星照命定了定神,恭敬地道:“追他?”
玄阴童子冷笑道:“他还能逃出关外吗?追寒松龄去。”
三星照命道:“进音梦谷?”
玄阴童子冷笑道:“他不是仍在谷口吗?”
话落向地上两人扫了一眼,突又改变主意,道:“你暂时先把他们俩料理好。”声落人已向谷口飞射过去了。
寒松龄当时一脱离三星照命与绿玉老人夹攻,就飞身向谷口射去,人在空中,开声叫道:“雪儿!”
话落伸臂扬剑接住雪儿抛下来的剑鞘时,人已到了谷口,白影一闪,雪儿也恰好落在他肩上。
崖上白衣少女见状不由自主地脱口轻声道:“好可爱的鹦鹉。”
紧锁的黛眉一舒,她迷人的脸儿上闪射出一丝少女天真的笑容。
忆兰见状,忍不住高兴地道:“公主你喜欢那鹦鹉的话,婢子可以去与那寒松龄商量,把它转给公主。”
美面上先是一喜,突然黛眉又深锁了起来,微微摇头道:“它一定不会背叛他的。”
这时,一个紫衣少女突然插口道:“禀公主,谷口的忆莲姐姐已阻住寒松龄。”
忆兰与白衣少女闻言齐低头向下望了一眼,只见另一个红衣少女忆莲与四个紫衣少女,果然已阻止了寒松龄的进谷之路。
白衣少女似乎无意马上下去,看后重又抬起头来。
忆兰轻声道:“公主,他一定把它转给你,假使他真正喜欢它的话,他一定知道让它跟着公主你要比跟着他安定得多。”
白衣少女仍然摇摇头,自语似地道:“它一定舍不得离开他,我看得出来。”
忆兰闻言芳心一颤,美目凝注在白衣少女那张微带迷茫之色的娇面上,轻声道:“舍不得离开他,为什么呢?”
白衣少女似乎不知道忆兰正在看着她,肯定地道:“是的,它一定舍不得离开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直觉认为应该如此才是。”
忆兰自语道:“直觉?直觉吗?”
恰在此时,崖下传来忆莲的声音道:“启禀公主,可要放他过去?”
忆兰看看白衣少女,轻声道:“公主,我们要放他过去吗?”
白衣少女为难地深锁着眉头,一时之间,似乎拿不定主意。
这时,一个面有雀斑的白衣少女突然插口道:“公主,如果放他过去,伍总监只怕会不高兴吧?公主,伍总监不是在五年前就宣布过任何人都不得进音梦谷了吗?”
一听到“伍总监”三个字,白衣少女眉头立时锁得更深了。
忆兰见状,冷声问道:“玉荷,你说这里谁说话才算?”
玉荷闻言忙道:“当然是公主作主。不过……”
忆兰冷声道:“这就好了,我劝你最好别当着梅婆婆提起‘伍总监’或者‘不过’这两个名词。”
一提到梅婆婆,。白衣少女心头突觉一松,轻声道:“玉荷说得也对,我们实在不该惹伍总监生气,我们这里一切所需,都是,由伍总监一手包办,他实在也够忙的了,好了;我们下去吧!”话落转身向崖下走去,忆兰小心地随侍身们,四个紫少女,以玉荷为首,跟在身后。’谷口,寒松龄不耐地盯着忆莲道:“姑娘,如果你对我寒松龄不放心的话,你可以派人跟在寒某身后,寒某只借一条冷潭谷的路。”
忆莲闻言温和地道:“寒公子,在未得公主命令之前,恕女子做不了主。”
寒松龄脱口道:“白凤公主吗?”
忆莲道:“是的,公主今夜刚好散心到此。”
寒松龄淡淡地笑了笑道:“看来寒某只好等下去了。”
忆莲有点过意不去似地轻声道:“也许用不着等很久了。”
就在这时,忆莲身后一个紫衣少女道:“公主驾到。”话与其他三个紫衣少女,纷纷恭立两侧,让出一条走道。
忆莲此时也恭敬地侧身而立。
寒松龄仍然当着谷口站着,首先,其他四个紫衣少女缓走了出超过原先在谷口的四个少女之后,才突然站往,成两对,向两边走开。
四个少女一分,寒松龄突觉眼前一亮,心中暗自惊讶道:“好美的女子。”、星目也不由自主地在那张迷人的娇面上停了好一阵子,她那身白衣,他突然想起了“白凤”两个字。
美目在寒松龄俊逸的脸上停了片刻,眨眨大大的眼睛,白衣少女把目光移开了去。
定了定神,寒松龄抱拳为礼,庄重地道:“姑娘大概就是名满宇内的白凤公主吧?在下寒松龄有礼了。”
白衣少女又扫了寒松龄一眼,缓缓道:“寒公子要进音梦谷?”
寒松龄平伸出手中寒玉剑,诚恳地道:“公主可认得此剑吗?”
白凤公主点点头,端庄地道:“十年前,我曾见过它,这是寒玉剑”。
寒松龄心情稍微一松,轻声道:“公主一定记得前约了?”
此时,玉荷突然又插口道:“寒少侠,五年前本谷的伍总监,已立下了一条禁令,不准武林中任何人进谷。”
寒松龄俊脸突然一变,道:“寒某问的是公主。”
玉荷冷哼了一声道:“寒少侠,我说的是事实。”
忆莲见状大怒,冷喝一声道:“玉荷,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玉荷似乎并不惧怕忆莲,笑道:“大姊,小妹只是提醒公子啊!”
忆莲粉脸突然一沉,冷声道:“你配?”
白凤公主黛眉一锁,冷冷地叱道:“不要再说了。”
凭直觉,寒松龄觉得音梦谷中的人,并不如外界传说的那么合作,最低限度,他已察觉出,他们之中似乎伏有一股暗流。
白凤公主思索了一阵,道:“她说的,也是事实。”
寒松龄闻言一呆,脱口道:“这么说,寒某是不能进去了?”
玉荷突然又冷声插嘴道:“寒少侠,你的确不能进去。”
白凤公主美目中冷光一闪,突然坚定地道:“寒公子,音梦谷可以借一条路给你。”
玉荷闻言一呆,脱口道:“公主,伍总监……”
白凤公主迷人的娇面突然一寒,冷冰冰地道:“玉荷,从今以后,你与玉菊、玉桃、玉香就一同回到伍总监那里去吧,我这里用不着你们了。”
玉荷恭身应道:“婢子不敢违命,拜别公主了。”话落后到的其余三个紫衣少女同时跪了下去,叩头拜别,转身入谷而去。
白凤公主没有理会,转脸对剩下的四个紫衣少女中为首的那秀丽少女道:“琴心,领寒公子进谷。”
寒松龄怔怔地望着白凤公主好一阵子,心中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怒火,暗忖道:“有人在欺压着她,欺压一个忧郁多难的才女,是哪个没有人性的东西,狠得下那种心肠?”
这时,琴心已走子寒松龄身侧,娇声道:“寒公子,请。”
一语惊醒沉迷中的寒松龄,他不自觉地暗忖道:“我连自己的事都管不完了,怎么又替别人担起心来了?”
转念问忙道:“寒某多谢公主借路之情了。”话落朝白凤公主深深一揖,转身向谷中走去。
寒松龄才走进谷中不满五尺,谷中突然黑影一闪,落下了玄阴童子,人才落地,已脱口喝道:“寒松龄,出来,否则本座可要追进去了。”
寒松龄停步转身,才待走回来,突听忆莲冷声道:“是哪个狂徒,胆敢当着我家公主之面,在此处大呼小叫?”
玄阴童子根本就没想到白凤公主会到谷口来,闻言,心头一震,目光不由自主地向谷口那些少女脸上扫去,当他目光接触到白凤公主那张迷人的脸儿时,立时呆住了,一双眸子,就好像给盯住了似的,一动也不动了。
白凤公主压恶地扫了玄阴童子一眼,冷冷地道:“这位壮士,你可是打算硬闯音梦谷。”
玄阴童子一脸豪气,好像完全消失了,惶恐地连声道:“不敢,不敢,公主请勿见怪。”
白凤公主冷冷地道:“那么阁下请吧!”
话落转身,冷声道:“回谷。”
琴心轻声对寒松龄道:“寒公子,请吧!”话落飞身在前面带路。
寒松龄回头望了一眼,恰好与刚转过身来的白凤公主的目光相遇.寒松龄暗自叹息—声忖道:“也许世间已无任何人忍心加害于她了!”忖罢转身跟在琴心后面,向谷内奔去。
白凤公主,—直目送寒松龄消失于狭长的谷道小后,突然沉重地叹息一声,道:“也许我不该忽视伍总临的禁令放他人谷。”
忆兰望着白凤公主道:“公主,这里本来就该由你做主才是啊!”
白凤公主幽——叹,道:“事实上,唉,你知道。”
忆莲闻言,不满地插口说道:“伍总监有些事情,的确也管得太过分了些,他总该先经过公主你同意才行的啊。”
忆兰也插口道:“梅婆婆常说伍总监在改变着。”
白凤公主烦恼地摇摇头,道:“我们得忍耐些才好,我们去国离乡,所以能在异国得到安定,主要的还是靠伍总监与他带领的那些人的力量啊,唉,我们得团结呀!”
二位红衣少女似乎完全能了解公主的苦恼,心中暗自轻叹了一声。忆莲首先岔开活题,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