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不了。”
安心眸光漫上暖意,靠在玉华怀里,不再多言。
接下来郡主府又陆陆续续的有人拜访,安心不想理会,遂命管家打发了。
着人在花园里搬来两张躺椅,安心和玉华懒洋洋的躺着沐浴着阳光,有一搭没一搭的闲闲聊着天。
明日就会风雨欲来,今日的闲暇时光她不想错过。
“你会不会弹琴?”安心想起了什么,偏头看着玉华,“我会吹箫的。”
“女子会吹箫很少见。”玉华笑了笑。
“乐器我就会钢琴,吉他和箫了。”安心苦下脸,“吉他我倒是会制作,但是钢琴就选材有限了,音色也会有差距,吹箫是因为师父会,天天吹啊吹的,我耳根得不到清静,就抗议,他就说等我哪日吹的比他好了,他就不吹了。”停顿了一下,一改苦兮兮的脸色,得意的道,“后来我练了两个月,就将他比下去了,他再不敢在我面前献丑。”
玉华命人取来古琴和白玉箫。
两人起身,安心从思锦手中接过白玉箫,箫身通体用上好的白玉雕琢,她试探吹响,音色清灵轻越。
“你还是别弹了,我吹你唱吧。”安心突然很想听玉华唱歌,他声音好听,唱起来肯定悦耳。
玉华玉颜一黑,磨牙道,“你让爷唱歌?你是不是想死?”
“不唱就不唱,生气做什么。”安心身子一抖,手中的白玉箫险些掉下地,嘟囔了一句。
玉华径自调试着琴弦,如玉的手来回拨动,古琴时不时发出几个灵动清脆的音符。
“我先唱,你记下来,然后我们在合奏,好不好?”安心想了想,询问玉华的意见。
玉华点点头。
安心清了清嗓子,清冷如水的声音吐出唇瓣。
“醉卧于沙场,听呐喊的沙哑。
笑看人世间,火树银花数风云叱咤,不过道道伤疤
成王败寇 一念之差
生死一霎那 豪气永放光华
江山如此大 何处是家
过重重关卡 看盛世的烟花
赢尽了天下 输了她
颠覆了天下,贪一夜浮夸。
人生只不过,一场厮杀
赤血染黄沙,青春成白发
若是真英雄,怎会怕
快刀斩乱麻,金戈伴铁马
收拾旧山河,再出发
不死的战马,心不会崩塌
我是真英雄,怎会假。”
安心向往的是江湖儿女的豪情生活,唱不来幽怨缠绵的曲调,这首歌豪放大气,唱起来酣畅淋漓。
唱完后,安心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问道,“如何。”这首歌有感而发,适合这个战争突发的时代,时势造英雄,千秋万代的江山隐藏着许多用白骨堆积的无名英雄。
玉华深深的凝视着安心,心中百味纷杂。
“应时应景啊。”安心叹了一声,这歌描绘了一幅波澜壮阔的时代变迁、社会更迭的历史画卷,她唱着心绪很复杂,仿佛看到了白骨累累,铁骑铮铮,千军万马交战的画面,既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又夹杂着无辜百姓会被牵连受累的于心不忍。
也罢,她担忧这么多也无济于事,朝代变化顺应天意,不可避免,一个时期的辉煌终究会落幕,就如大厦轰然倒塌,新的建筑冉冉而起,非人念所更。
轻扬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安心放下白玉箫,躺在躺椅上,唉声叹气。
“不合奏了?”玉华看着眉宇间笼罩了一团愁云的安心,眸光轻闪,温声道。
安心摇摇头,“这歌蕴含了豪情壮志,但同样的里面联系的东西也太过沉重,千古基业,用鲜血铺就,不管是人为推动还是天意就是如此,总归会落到遍地疮痍的结果,然后翻新,一代接着一代,宿命轮回。”
“你何时也心念天下了?”玉华似乎笑了一下,不达眼底,声音清润。
安心又摇摇头,“天下将乱,谁能置身事外,月缺月圆,是一个时局的潮起又潮落。”
“你若不想理会,大可若无其事。”玉华见安心情绪低落,坐在她身边,揽着她的腰,温声道。
“不说这个了。”安心收拾好心情,不能改变的想太多也是枉然,她抬手勾住玉华的脖颈,邪气一笑,“想好了明天的应付法子没有?你要是敢娶那个国色天香的八公主,我就敢废了你,把你送进宫当太监,看着我和凌亦痕日日欢好。”
话音刚落,玉华眸光一沉,薄唇吻住安心的唇瓣,狠狠的吸允着。
安心猝不及防,感受到唇瓣传来的丝丝痛意,小手推拒着玉华,玉华不管不顾,带着宣泄情感的冲动,追逐缠绕。
安心后知后觉的想到她说错话了,才惹来他这么大的怒气,认命的迎合着他,很快,就不知不觉的深陷沉醉,靠着他渡过来的空气喘息着。
一吻过后,玉华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安心很老实的承认错误,“下次我不说了,我不会嫁给凌亦痕,只嫁给你。”
“你说的没错。”玉华罕见的没有追究。
安心‘呃’了一声,不懂他的意思。
“如果爷真娶了别人,你那么做爷也能接受。”玉华的下颌搁在安心消瘦的肩上,“不过爷只会娶你,所以你想废了爷的想法还是收回去,用不着。”
安心顿时笑颜如花,抱住玉华的腰,小手使坏的扯开他腰间的玉带,趁着玉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穿过里衣,触上他温热的肌肤。
“就算这是你的地方,你也不能光天化日如此行事吧。”玉华隔着锦袍抓住安心乱动的小手,眸光染上一抹氤氲雾气。
安心的小手不受控制的往上,再往上,手下的触感另她爱不释手。
“不想爷在园子里就要了你,你最好别动。”玉华眸内荡漾着挣扎着光芒,声音带着强烈的隐忍。
闻言,安心迷乱的神智清醒了几分,现在好像不是天时地利人和,最起码天还大亮着呢,还是在花园里,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这回你怎么听话了?”玉华苦笑道,抱着安心一动不敢动,平复着蓬勃的浴焰。
安心缩了缩脖子,这回的确是她挑起的,看着玉华眉头紧皱,似乎十分难受,小声试探着道,“你不是有五指姑娘吗?我现在不行,你就用现成的嘛。”
玉华脸一黑,咬牙切齿的道,“安心,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安心立时噤声,她不是也他担心会憋坏了嘛,眉眼纠结在一起,想了一会,再次试探着道,“不然我们回房?”
玉华眼眸一亮,倏地隐了下去,看着怀里安心红霞遍布的小脸,摇摇头,“还是留在洞房花烛夜比较好。”他不能自私到没名没分时就要了她。
“可是还要好久。”安心闷闷的道。
“不会很久。”玉华肯定的道,“相信爷,或许不用等到你及笄,咱们就能大婚。”
安心埋在玉华怀里猛点头,他都说不用很久,那自然会言出必行。
春日骄阳,暖暖的阳光洒下,温暖不灼热,两人也不再想着琴箫合奏,相依相偎的抱在一起,享受着风雨欲来之前的静谧时光。
不管前方是光明安定的康庄大道,还是布满荆棘坎坷的羊肠小道,只要她和玉华坚定一心,不离不弃,就一定能踏出一条属于他们两人的幸福之路。
晚膳时分,安沐尘来访,管家并没有通报,而是直接放人进来,安沐尘缓步走进内室时,就看见二人正靠在一起看书。
昏黄的余晖透过浣纱的格子窗,打在两人的身上,容颜如玉,清淡自如,有一股随意而立的倾世风姿。
“哥哥。”安心听到声响,抬头看到正掀起珠帘的安沐尘,笑了笑,在郡主府自然不用做戏,亲热的招呼道。
安沐尘回以一笑,走到二人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思锦端茶进来,随即无声无息的告退下去。
“方才平小王爷来将军府,旁敲侧击的想将凌紫竹许配给我。”安沐尘淡淡道。
安心怔住了,不可置信的道,“凌紫竹?就是那个暗恋了哥哥多年的平小郡主?”
安沐尘点点头。
“不行。”安心立即道,“玉华不是有妹妹叫玉婉婉吗,你娶玉婉婉吧,亲上加亲。”
安沐尘一噎,无语的看着安心。
“她可配不上安郡王。”玉华好笑的拍了拍安心的小手,“她是玉王府旁出的小姐,虽然不是庶出,但旁支无功名在身,靠玉王府庇佑,安将军受皇上看重,唯一的嫡子非名门闺秀不可。”
“不分情由的婚姻,只是当权者的政治背后的产物。”安心不屑的道,“不喜欢,就要白头偕老,不是太悲剧了吗?”
“安郡王要是喜欢玉婉婉,早就表明心迹了。”玉华看了一眼安沐尘寡淡的脸色。
“哥哥十五都没有,大的哪门子婚?平小王爷想将小郡主嫁给哥哥,一则是全了一片爱妹之心,二则是想拉拢爹爹,他也不想想,爹爹是那种摇摆不定的人吗?”安心不用深想就明白了凌雨泽的想法,翻了一个白眼,怒道。
男子十八弱冠,可以大婚,皇室子弟和王室中人可以提前,但一般都是先安排通房小妾什么的,诞下子嗣,再择一门当户对的人选进行大婚。
据她所知,安沐尘别说通房了,连能近他身的丫鬟都没有,他和玉华一样,都有洁癖。
“哥哥你到底喜欢谁,赶紧表白啊,不然等老皇帝的赐婚圣旨一下,就晚了。”安心激动道,她就这一个哥哥,还是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