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是的,那件事伊俏俏一直不觉得赵明阳有多少责任,是那女人自己不珍惜生命,死了也是白死!但,这难道不是妖孽自己过于风liu的诱因吗?
这个男人有多风liu,多耀眼,她不是不知道,她也想的很明白,可是,真的就能忘记他刚才说的话,毫不介意吗?
伊俏俏对上他的眼睛,沉默成了卧室里唯一的背景,置身在同一个空间里互相凝视,伊俏俏的脑子开始晕眩。尤其此刻,他一动不动还在她身体里。
她的反应是迟钝的,她的嘴唇动了动,赵明阳一直目光灼灼的紧紧注视着她,他开口:“我说的,忘掉吧!或许对你来说,需要時间!”
或许是伤心的已经过头了,伊俏俏反而没有什么情绪的俏俏动,只是她的胸口如压着一口血,刚才的瞬间她心里曾经升起了一点希望,可这会她终于彻底的明白,自己心底是何等的在意。也许等到什么都不在意的時候,她才能做到潇洒的离开,也不会受伤了!
伊俏俏有些麻木,神情恍惚着闭上眼睛,遮掩住眼底那抹伤,不让任何人发现。
再然后,她睁开眼睛,看着他,不说话,只是吻上了他的唇!
他瞬间惊喜,却以为是俏俏答应了他,可是,他却不知道,伊俏俏只是更加的明确了这样的关系,床ban而已!
所以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再去想,只想继续这种单纯的关系而已!如果非要给此刻的情形下一个定义的话,那就是两个字——x1ng虐
“疼吗?丫头?”他语气低了下去。
她倔强地闭上眼睛,不愿意回答。
“我慢慢来!”他看着她,嘴角的那种弧度,让人深陷,沉lun,直接到达伊俏俏的内心深处,可惜她却锁住了一颗心。
他胸口的伤口被她又抓伤了一些,掉了疤,有血丝渗出来,她冷漠的看着,却分不出自己心底是疼,还是麻木了。
他的动作温柔了很多,俯下头,伸出舌,舔着她min感的耳垂,柔软的触感引发她的颤栗。
他的舌尖,舔遍了她的耳朵,伸进了耳蜗,在那里留恋,用坚硬的牙齿,轻轻的啃噬着她的耳垂,那种动作,引人犯罪。
他受不了了,全身像是被一股电流灼烫了,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都在呐喊。某种情绪瞬间弥漫在了她的周身,迷离了她一双漂亮的大眼。而伊俏俏眼中的赵明阳,竟是如此的蛊惑,她挺起身子,贴近他,想要让他,掌控住她的一切。
这一刻,她愿意把一切都给他,除了心。
而此刻,赵明阳的电话响起,他却不接电话,任凭电话一遍遍地响个不停。
他只是不停的索要,仿佛那电话声在为他们伴奏,在为他们此時的行为鼓掌,摇旗呐喊,那更是一种别样的刺激。
他的唇舌在她身上徜徉,细细的滑动,**蚀骨,他的小赵明阳在她的最深处肆意纠缠,越来越深入。
电话似乎响了很久,终于停止下来,屋里只剩下彼此和谐的共鸣曲。
她的手缠上他的脖颈,紧紧地跟他拥抱在一起,肢体的纠缠,让情yu的火,焚烧了所有的理智!
清晨,窗帘拉的很严实,房间还是被丝丝缕缕的晨光给照的有些许的光亮。伊俏俏尝试着起身,却不料全身的骨头都被拆散了重装一样,酸痛的用不上力气!尤其是大腿,那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咬着牙爬起来,心底不由得咒骂,该死的妖孽,跟多少辈子没做过一样,不知道之前跟别的女人是不是也这样!昨天晚上就像是饿极了的野兽,吃了她一次又一次。
她困难的拾起衣服,才发现身上被擦洗了,而妖孽不在!
这才想起,昨晚,她没有吃饭,他也没吃!从回来就被他纠缠,一直到后半夜,她才累极睡着。
穿好了衣服,动作迟缓的下床,这才看到床头上有一张a4的打印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俏俏,我去买菜,回来给你坐鱼头汤补身体!
她看着那几个大字,龙凤凤舞,一如他的风格。
闭上眼睛,默默地去洗漱,换了衣服,他还没有回来,她没有做任何停留,拿了包包,下楼打车离去了。
晨辉将她的背影拉的颀长而又孤独,疼痛来的剧烈而忽然,她有一段時间的疼痛空窗期,茫然的望着早晨的晨辉,心底却是一片阴暗。
后来伊俏俏边走就使劲的想,想t城的两年,赵明阳离开后的一年,想前不久到现在的相遇,每一个她能记住的细节,然后她发现,原来在她记忆里的赵明阳,早已进驻到她的内心深处。
她对每一个人都可以冷漠,却唯独对他,这里面又怎能不隐藏着某种偏执的感情。只是听到那样的过去,她内心的一些东西失去了在这世间安放的地方,似乎一夜间就抽走了身上大部分的生趣。或许,她从来就没有多少生趣可言,但人生,总是要继续。
赵明阳回来時,兴匆匆的,打开门時动作还是轻柔的,生怕吵醒了伊俏俏,当视线触及到门口消失不见的包和摆在鞋柜上一串门的钥匙時,他手里的东西瞬间哗啦一声掉在地上。
人冲进了卧室,卧室里一片狼藉,地上还散落着她的衣服,只剩下了衣服,和凌乱的床单。
突然之间,就觉得房子很大,心里却很空,最静的時候连呼吸都会有回音。
他倒在客厅的沙发里,一根接一根的点燃了香烟,看烟头燃烧,白雾吞进又吐出。
不知道在何处的疼痛,抑或是全身都疼,那疼开始会丝丝默默缓慢的一点点袭来,如死人一样的躺在那里,伊俏俏的承受能力,远比他想的脆弱。他知道她需要時间,他也不后悔自己告诉了她,他也不认为那些不可以倒流的旧時光,是可以影响他们未来关系的原因。只是,看到她这样走了,他内心还是疼的。
他看着屋子里所有的家具线条都简单,到处都充斥着简约明了的干净气息,他知道那是伊俏俏喜欢的风格,她向往干净整洁的东西,而他,却不是白纸一张,透明干净。
他忽然翻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掀翻了烟灰缸,他看也不看一眼,拿上车钥匙匆匆的就跑出了门,这里让他憋得要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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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
伊俏俏回来時,张楠和孙晓赶着去上课。孙晓看到她叫了一声:“俏俏,上课去了!今天哲学课!”
“我不去了!”伊俏俏淡声道。
“啊?”孙晓惊呼。“存瑛也不去了,你们两个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帮我们点名答到!”周存瑛在躺着幽幽地说了一句。
“好,我见机行事!”孙晓和张楠对视一眼。“我跟张楠一人负责一个,尽量蒙混过去!”
“谢了!”周存瑛挥挥手,是背对着她们的,也看不到她的脸,只是伸手挥了挥。
伊俏俏爬上床,将自己甩在床铺上!
门从外面关上了,很安静。
周存瑛从那边转过脸来,伊俏俏恰好看了她一眼,就看到她左半边脸是红肿的,像是被人打了个耳光!伊俏俏面容一滞,想问,话到嘴边,却觉得那是隐si,没有开口。
她自己不喜欢别人问自己隐si的事,自然也不愿意问别人的隐si。
周存瑛这姑娘似乎是蕙质兰心,聪明绝顶,一下明白伊俏俏想问什么,自嘲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面,两人躺在床铺上,中间有两米多宽的距离,看的很是清晰她道:“是不是想问我这脸谁打的是不是?”
伊俏俏眨了下眼睛,一片漠然。“你可以不说,难言之隐,谁都有!”
周存瑛扑哧乐了。
似乎,她喜欢笑,总是那么轻易地就笑,似乎在困难的事,在她脸上也看不出,即使现在红肿了半个脸,却还是那样乐观,这样的性格,伊俏俏没有,伊俏俏最多是漠然,可是周存瑛却是乐观的。
她笑着指了指伊俏俏,“姑娘,好像咱们昨晚都被nue待了吧?只是你被咬了唇角,我被打了脸,说起来咱们还是难姐难妹呢!”
伊俏俏没说话,不知道说什么。
“俏俏,你有试过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出宿命的安排吗?”
“没有!”伊俏俏摇头。
“呵呵,你信命吗?”
“不信!”伊俏俏依然漠然,语气平淡:“我只信自己!”
“命运让某些人相遇,只是为了折磨大家,一段孽缘,却偏偏人都看不开!你说为什么?”周存瑛的话,像是问伊俏俏,又像是问自己。
一段孽缘?
看不开!
伊俏俏的手机关机了,宿舍的电话响了起来,没人下去接。
周存瑛的电话却响了,她拿出电话,看着号码,然后按了接听键,对着电话呵呵一笑:“有事吗?”
伊俏俏转过身去,不去听人家的电话,但周存瑛没有避讳她,对着电话道:“行啊!如果冷少觉得我现在这张猪头脸可以出去撑场面,那就去吧!您都觉得没问题,我又何必矫情呢是不是?呵呵……说的是……放心,我还想继续我的四年大学,不想断送我美好的前程,所以,冷少说的事,不会发生的!我是不会去做那种事的,放心吧!我吃药了,不会怀孕!”
“晚上几点?”
“嗯!”
“我无法保证脸上的肿可以消退,要是还那样的话,不如你找别的姐姐——呃!好吧,我会努力争取消肿的!”
电话就这样挂了,周存瑛把电话丢在床上,爬下铺,去卫生间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