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抑。
叶轻语伸手在他额头点了一下,道:“剑哥哥,看什么呢?”
“啊!”刘剑心一惊而醒,笑道:“这就是法宝么?真是厉害,对了,既然有如此神奇的法宝,你怎会被那甘宝剑缠住?一飞而去,不就是了?”
“哪有那般轻易?这剑碟只能回山,不能随意飞行。”叶轻语微微一笑,她很喜欢刘剑心万事不懂,诸事新奇的模样,笑道:“剑碟之中,只有一个方位,注入内力,便会自己飞回山门,若是玉剑碟,那就厉害了,只不过我师父也只有一个,我讨要了好几次,都不能成功!”
“玉剑碟?”刘剑心兴奋的道:“那玉剑碟定能随意飞行了?”
“算是这样吧。”叶轻语道:“玉剑碟能够在里面打下许多方位,有了方位,才能迅速飞行。若是随意飞行,不但消耗许多内力,而且速度极慢。”
刘剑心点了点头,知道叶轻语也所知有限,便不再问。
两人吃过中饭,一路向南,赶往重庆府,一路之上,见到许多英雄,大多数都是四川境内的江湖人物,也有一些游历到此,适逢其会之人。
此时刘剑心终于不再土头土脑,虽然谈吐之间,还是一副初出江湖的模样,不过却少了土包子气息。
叶轻语极其调皮,一路上尽是和刘剑心胡闹,见到小孩子吃糖葫芦,她也非要吃,偏偏还不出钱,定要刘剑心请客。有时又会和小孩子一起玩泥巴,做弹子,也定要叫上刘剑心一起。刘剑心是有求必应,事事依着她。
诸般玩耍,自然少不了小金掺和,它甚是神骏,极通人意,给它糖葫芦,它能吐籽出来,玩起泥巴弹丸,能将众孩童杀的大败。旁人拉弹弓射鸟,它便爬树捉鸟。
叶轻语洒下一路欢声笑语,犹如刚刚脱出囚笼的小鸟一般。
到了第二日傍晚,两人到了重庆府,寻人打听到了那醉云楼所在,两人也不着急赶去,反正明日才是决战之期,随即找了客栈住下。
近日此地汇集了许多江湖人物,大多都是冲着那醉云楼之战而来,两人来的虽不算晚,却也不能算早,醉云楼临近的客栈,那是一个也没有了,只能在偏远的地方住下。
绝顶高手在剑仙眼中,虽算不得什么,但在寻常江湖中人眼中,可是一派宗师级的人物。两个绝顶高手对决,对他们有绝大的吸引力。
更何况四川境内,谁不知唐家堡的威名?而那张无功也非无名之辈,十年前也是江湖中大为有名之人,虽然那时不过是一流高手,但一身轻功确实不弱,后来与唐家堡弟子一战匿踪。十年后双方再次大战,比之十年前更为引人注目了。
到了晚间,客栈中来了两个熟人,正与刘剑心照面,却是曾赠予刘剑心衣衫的张长弓,和青山镇彭莹玉出手相救的赵华英,二人也是久仰大名,路上相遇,便结了伴来,不料与刘剑心住了一家客栈。
醉云楼之战,早已传的沸沸扬扬,所以众人见面,也都不大意外,赵华英做东,拉着刘剑心喝了几杯小酒,说道翌日同去醉云楼,刘剑心答应下来。
小金自然免不了讨酒喝,赵华英已见识过,并不奇怪,但张长弓和叶轻语二人却是惊奇非常,不住逗它,一口气将它灌得摇摇摆摆,险些站不住脚。
叶轻语本要拉着刘剑心去夜市玩耍,眼见如此,也只得作罢,她虽然顽皮胡闹,但正经关头,却也乖巧的很,让赵华英和张长弓二人不住称赞。
到了半夜,众人散了酒席,走出赵华英的房间,忽然头顶“嗖”的一声,一抹亮光闪过,转眼即逝。
第零二零章 懵少年 初涉男女事
此时夜色已深,天空无月,淡淡的星光洒落下来,那一抹亮光极为耀眼。
刘剑心跳了起来,叫道:“剑仙!”
赵华英奇道:“醉云楼一战虽然颇为引人,但对于剑仙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怎会有剑仙在此地露出仙踪?”
“恐怕醉云楼将有事情发生,唉,那种层次的事情,咱们还是莫要理会的好。”张长弓叹了口气道。
“说的也是,或许剑仙在醉云楼也有约会吧。”赵华英抬头望着天空,摇了摇头,他与张长弓不同,他乃是风云庄的弟子,对剑仙虽然崇慕,但自己庄中便有,也不会感觉太过难以触摸。
“两位大哥,小弟不胜酒力,这便先回去了,明日再见。”刘剑心拱了拱手,抱着已经睡着的小金,告辞而去。
刘剑心将叶轻语送回去,回转房中,便盘膝而坐,运功修炼,体内酒力迅速化作一股股热气,从体内散出,让他脑袋一清。
酒劲散去,顿时想起与甘宝剑一战,那剑法在脑中不住盘旋,刘剑心心中知道,若是不趁机演练出来,只怕不久便要忘却。
小金是遇酒即醉,此时早已缩在床角睡着了。
刘剑心站起身来,走到桌前,伸手抓了一支筷子,“刷刷刷”的练了起来,这天甘三十六剑,有正有反,两者合一,更是变化无穷,饶是刘剑心仗着“上善若水功”学起来甚快,也足足练到天亮,这才全部走了一遍。
见天色已亮,刘剑心打开房门,忽然眼前一花,一人撞进怀来,他伸手一推,只觉着手处一团柔软,心中甚是奇怪,不自禁抓了一把。只听“呀”的一声叫,连忙低头看去,却见叶轻语一张俏脸晕红如霞,自己一双手正放在她胸前!
他虽不知这有什么不妥,但眼见叶轻语柳眉倒竖,眼中怒火喷涌,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连忙放开手来,心中“咚”的一跳,颇有意犹未尽之意。
正自心猿意马之间,忽然脸颊一热,“啪!”的一声,重重的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可将他打懵了,思前想后,模不着半点头脑,只得连连退后,嘴中叫道:“语儿,你打我干么?住手,住手!”混乱中,又挨了一巴掌,愈加郁闷了。
此时小金已经醒来,蹲在床上,一双金睛一眨一眨,看着二人,不时抓耳挠腮,显然知道两人不可能生死相向,并未出手相救。
叶轻语本是来寻刘剑心的,不料他恰好打开房门,自己一时收不住步,一头撞了上去。初时倒不觉什么,但胸口要害给刘剑心一抓,顿时又羞又怒,只觉刘剑心身上忽然有一股莫名气味,让她头脑一阵发晕,心中一慌,伸手便打了上去。
她今年已将近十六岁,许多事情,都已知晓,心中清楚此事极为羞人,又慌又乱,追着刘剑心打了起来,对他的呵斥之语,那是充耳不闻了。
刘剑心左躲右闪,但房中狭隘,直退到了床边,退无可退,又挨了一下,心中的涟漪早已被打没了,伸手抓住叶轻语双手,叫道:“住手,住手!你打我作甚?”
叶轻语“哼”了一声,想起今日竟然被刘剑心给轻薄了去,忽然垂下泪来,双手被抓,便脚下用力,一头向他胸口撞去。
这一撞可不打紧,刘剑心委实不知她为何如此,并未太过留意,被她一撞,身子退了一步,却正好撞到床边,“哎呀”一声,迎面倒在床上。他手中捉着叶轻语双手,这么一拉一扯,两人顿时跌作一团,叶轻语娇唇如蜻蜓点水一般,在刘剑心的嘴唇上碰了一下,两人顿时身躯僵硬,四目相对,不敢动弹。
刘剑心头脑一阵空白,犹如电击一般,心中兀自转不过来,不知自己究竟怎么了,怎会一动也动不了?
叶轻语眼眸中珠泪点点,此时也浑然忘记了哭泣,眼中的泪珠滴落,窗外射进一抹阳光,照的泪珠彩光闪闪,正滴在刘剑心眼中。
他忍不住眨了眨眼,两人顿时惊醒,叶轻语尖叫一声,跳了起来,脸颊火烧一般,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刘剑心心中突突乱跳,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股异样感觉,萦绕心头,驱之不去,脑袋嗡嗡直向,连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是怎么了?”盘膝坐下,运起“上善若水功”行起功来,但此时心慌意乱,哪能入定?他自从修炼一来,不能入定,还是首遭。
坐了半晌,不见其效,他猛的站起,抓起筷子,练了几手天甘三十六剑,总算缓缓平下心来,自语道:“语儿方才为何哭了?她似乎生我的气了,难道不但不能打屁股,还不能碰到胸口?对了,方才我们的嘴唇一碰,怎么全身都麻了?”自己想了一会,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去想,暗道:“此时她定然生我气了,我且先去醉云楼,回头寻她道歉便是,只是不知我错在哪里,却如何道歉?难道说:‘对不起,我不该碰你胸口?’还是说:‘对不起,我不该拉你上床?’”想来想去,没个法子,大叫一声,道:“方才让她打一顿也就是了,干么要躲呢?”
小金被他吓了一跳,“吱吱”叫个不休,刘剑心摸了摸它的脑袋,怔怔出神。
他六七岁便入了深山修炼,许多事情都不知道,彭莹玉虽教他甚多,却也不可能教他男女之事,此时此刻,竟犯了痴劲。
却说叶轻语飞奔出去,心中又慌又乱,又羞又气,犹如打翻了五味瓶,滋味自知。奔了一会儿,晨风袭面,渐渐回过神来,立足站定,伸手捧着脸蛋儿,只觉触手之处,火烧一般。
她虽然比刘剑心还要年幼,但于男女间的情事,却也知晓一些,兼且是江湖中人,自比凡俗的大家闺秀还要知道的多。若刘剑心是登徒子之流,倒也罢了,大不了一顿打杀,手碰斩手,嘴碰杀头。
但她心中知道,刘剑心自十年前一别,都是在深山野林中度过,不谙世事,心中虽然气急,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对他打了几个巴掌,想必他此刻心中正莫名其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