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湄走到学校门口,想到商店里去找份工打,可是逐一的问过去,他们都不需要人。因为暑假大部分学生回家了,生意较清淡,他们不需要多的人手。小湄没有钱,晚餐都没有着落,凄惶的在宿舍里哭了起来。
哭了些时候,想起那个给她引荐了易冬云的“好朋友”萧云,小湄决定打个电话给她,她说不定还没回家。其实小湄是有些恨萧云的,第一次见面肯定是萧云的有意安排。可是又幸好她这一安排,才又阴错阳差的救了她父亲一命。可是,哎。小湄长长的叹了口气,拨通了萧云的电话。
“你在哪里,我已经身无分文了。”
“我在学校附近,你怎么啦?”
“没什么,你能借我点钱吗?我在宿舍里。
不一会,萧云就蹬蹬的跑上了楼来。“易冬云呢?他欺负你了吗?”
“不是,我回了趟家。你知道,家里人容不得我这种人。”
“可是,没有你,你家里早就要家破人亡了。”
小湄凄惨的一笑,“他们哪里记得这些。要钱的时候你能拿出钱来,你就好,拿出来了,你就该走远点,别坏了他们的名节。”
萧云一笑道:“我早看透了。这世态人情,逼良为娼,还要杀了你解气。”
又像安慰小湄,又像是自言自语:“只要自己心里清楚。好好待自己。”回眸一笑道:“千万别亏待了自己。”
平常觉得自己和萧云虽然是一类人,但是心里是不同的。今天听她这话,觉得自己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未必就没有。点了点头,觉得还是这几句话实在。
萧云不顾小湄的反对,拨通了易冬云的电话:“小湄身上一分钱都没了,在这哭呢。”
“我就来。在哪?”
“宿舍。”那边是易冬云惊异和担心的声音。
萧云放下电话,忍不住开导小湄道:“你当这是神圣的爱情吗?这只是交易。你不要祈求幻想你善良体贴,将来就有可能改变你们的这种关系,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你现在要厉害点,要现实点。也许你不爱听,将来你会后悔的。”
不一会易冬云就来了,看到小湄眼睛红红的,很诧异:“你不是回家了吗?我给你的钱呢?那么多钱,就花完了?”
萧云快人快语道:“她把钱都给她妈了,结果自己却被她爸骂了出来。”
萧云还要讲,小湄怕她把难听的话也给抖了出来,忙打断道:“我还是想呆在这,就来了。”
易冬云已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不多问,抱了小湄下楼道:“我会安排好你的。”
小湄突然觉得自己最能依靠的人反而是易冬云,当易冬云要放她在车里坐下时,她紧紧的抓着易冬云的衣服不放,易冬云了解似的笑了笑:“你放心,我在这。”
小湄的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
刚吃过饭,易冬云的手机就响了。是那个熟悉的娇媚的女人的电话。
“是谁?”
“我老婆。”
小湄的心里一痛,知道自己原来谁也靠不了。
急急忙忙的把小湄在宾馆安顿好,易冬云就走了。临走前掏出1000元,“你自己多点心眼,别都给你妈了。我明天早上就过来,给你去租个三室二厅。别想多了,早点睡,都有我呢。”
“都有我呢。”小湄心里琢磨着这句话,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第三十一章 爱海情天】………
二天上午,太阳依旧毒辣。可是到了中午,一场突雨把大伙儿全部打进了帐篷里。
海边的天气说变就变,下了两个时辰暴雨后,太阳通红着脸蛋挂在了海面上。一半的海水被晚霞染成了绚烂的红色,黄色和紫色。
湿婆硬拿着紫桐去海滩看夕阳。
夕阳里,海潮很小,海水温柔的抚摸着沙滩。
紫桐被那海水撩拨得心痒痒的,把裙子的下摆扎到腰上,把裤管卷起,卷到膝盖上面,把鞋子脱掉,很快的走进了海浪里。
她这熟悉的一连串动作把随脚跟在后面的李霓和魑魅吓了一跳。湿婆瞪了他们一眼,也笑吟吟的下到了海水里。
海水如情人的手,从紫桐的脚上滑过,有些麻酥酥,有些悸动。身体里自然的渴望腾起,紫桐知道自己的需要。
那是人类最正常的。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她虽然在帅哥堆里打滚,可是身边的这些帅哥,她是一个都不敢碰。
与帅哥相比,自由才是生活的根本。
可是现在,她压抑了这么久的身体在这夕阳海浪里复活了。它渴望着,跳跃着,一点一点的浸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慢慢地把自己放进水里。朝深海里游去。
海水透过她地衣裙把她包围。一朵一朵地鲜花在她地身上释放。绽开。她闭着眼睛游弋在海水里。忘了湿婆。忘了天地。
她在地海洋里肆意享受。忘了身边那个虎视眈眈地男人此刻也在海水里。她如美人鱼般沉醉在海水地怀里。玲珑剔透。
她不知道她此刻地诱惑。连飞鸟也停止了飞翔。
湿婆朝着她游了过去。
她此刻脸上迷蒙地微笑。可以让每一个男人热血喷张。(还好李霓和魑魅被湿婆瞪到另外一边去了。)
她感觉一个熟悉的身体抱住了她,温柔地手掌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摩挲。她的肌肤在跳舞,她的身体在等待,它们需要那开花的一刻。那份悸动,从他的指尖漫开,融入了到四肢百骸,心灵深处。他牵引着她,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又熟悉。
她嗯咛一声,不自觉的往那怀里紧紧的靠去,她听到对方呻吟一声,身体变得如火般滚烫和热烈。温热地吻落到了她的脸上,最后缠绵到了她地舌尖上。久久的缠绵与索求,那双手,也游移在她身体的每一寸角落……。沉迷……身体在沉迷,在沉迷……这是等待万年的沉迷啊!只有头开始疼起来,
那吻,那熟悉的体香……,那吻,那熟悉地体香……?那吻,那熟悉的体香……?心里地某个部位钻心裂肺的疼痛起来,剧烈的疼痛里,紫桐鲜活的身体马上苍白和僵硬起来。的潮水退去,只留下惊恐而痛苦的眼神。
湿婆感觉到了紫桐地变化,他知道她的噩梦又来了。那只记忆深处地魔鬼!他千年前的罪孽啊!他抱着那僵硬地身体疯狂的往岸边游去。
疼痛里地紫桐却推开了他,一个人默默的游上岸。理智告诉她,这个男人以后能离多远是多远,他是魔鬼,是她要彻底逃离的诱惑。她的身体在他的面前是的撒旦,她无法抵抗他。那熟悉的记忆让她心醉神迷,也让她如此痛不欲生。
她是谁?
她已经不是叶紫桐了,也不是紫桐公主,更不是雪山神女,她是谁啊!她谁都在纠缠,谁也做不了。
紫桐跌跌撞撞的爬上岸往山坡上走去,衣服的水珠撒落在地上,一点一滴,如大地的泪水。
湿婆失神的跟在她后面,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挫败和无助过。法力可是让他呼风唤雨,天下无敌,可是他用尽了心机,却唤不回前面那一颗心。那一个人。那个曾与他共打天下,生死相依的人。
曾几何时,那娇颜,那身体,也在他的怀里碾转欢愉?记忆已经模糊了。只剩下泪水溢满眼眶。
太阳从海面上彻底消失了,只剩下海里面的云彩还在慢慢的退去。
一朵乌云,冷笑着看着湿婆沉浸在悲伤里,迅速的从天边划过。
湿婆感觉到了这个岛屿上的煞气,抬了一下眼睛,冷冷的哼道:“谁敢在我这里放肆?滚回去。”
乌云犹豫了一下,还是落到了对面的山坡上。
不知道这朵乌云是哪里来的傻瓜,居然在这个时候撞湿婆的枪杆子。也不见湿婆有什么动作,那朵乌云还来不及幻形,就在一声惨叫里灰飞烟灭。
惨叫声把紫桐从梦游里拉回到了现实。她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她望见自己滴水的,紧贴在身体上的衣服,脑袋仿佛才清醒过来,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刚才她都做了什么?
汗!
看见湿婆在后面跟了上来,她赶紧飞跑开钻进帐篷里。这下糗大了,她以后怎么面对他,怎么做人嘛。“>;>;>;>;”紫桐低低的骂了一句,每次跟湿婆单独呆在一起都跟鬼上身一样。
她本来就是鬼上身。鬼上加鬼,不闹鬼才怪。
她迅速换了身白色衣服,不就是鬼吗?穿白色才像。就允许
男人穿白色衣服吗?她也一样可以穿出个倾国倾城。命。
切,迷死人不赔命是金庸笔下的萧咪咪。那倒也风流到了极致。做人如果没有羁绊,率性而为多好。至少不会辜负这大好青春,辜负外面这大谓的道德标准毒害的一代可怜青年。
想到最后,紫桐扑哧一笑,她今天被洗脑了,她对着自己的脸蛋轻轻一拍:“勾引吧,不怕死就前进。”
虽然紫桐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心情,可是她还是不敢出去看见湿婆,只得在帐篷里呆了下来。她看见外面那个身影不远不近的站在帐篷的前面,背对着她迎风而立。
有个成语叫什么?玉树临风?不,玉树临风远不能形容他此刻的风姿,他傲然独立,连月亮地光辉都不敢在他的身上停留。
紫桐刚才被他把豆腐吃了个干干净净,不过她并不生气他。她知道自己那一刻鬼迷心窍,都是身体惹的祸。
如果不是怕他从此黏上自己,如果不是在千年后的唐朝,她好像也不介意和这样的男人来个一夜情什么的。
现在这叫什么?暴殄天物!
莫名其妙的,她现在真的很想很想走过去偎依到那个背影的怀里。是不是头顶上这一轮清明地月光太过暧昧?还是这小岛上的磁场太过强大?
遥远地洛阳,那个人,那个人的怀里,可也抱着他的老婆吗?
紫桐深深的吸了口气,决定坐下来念菠萝菠萝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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