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原来是我们坏了你的事。”
“哈哈哈,也不怪他们。”
“所以,他们便你抓了起来。”
“勿怪,勿怪!只是和他们开个玩笑。”
“听说陈符吝啬贪财,怎么会买长生丹,又怎么会以百万之金购买不老之方?”
“这当然全我的主意,不然,我怎么会发现他的金库。”
“原来如此!”
不觉间,日已偏西,我志身告辞,回到白府。我向白员外说了我今天碰到肖飞侯跖一事,白员外喟然长叹,道:“此事越来越复杂了!”
白小姐道:“那些绿林大盗的话能相信吗?”
我道:“他们不会说谎。”
“何以见得,那些人可是强盗!”
我一时无语,毕竟对他们不太了解,了解他们也是听江湖上的一些传闻。但又深知江湖人的品性,他们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之人。
这时,东方木道:“我也觉得他们不会说谎。”
张子长道:“绿林人的话,何以能信!肖飞当初还不是骗过肖兄吗。”
我道:“那不过是肖飞想让腾前辈教训教训我。”
“那一次,他是另有目的,也许这次他也是另有目的。他为什么要对你说蒙面人之事,或者说有没有蒙面人呢?”
大家陷入深思之中,白小姐道:“不之方也是江湖人垂涎之物,如果肖飞承认是他所盗,那么江湖人的矛头会不会直指他们呢,这不是自找麻烦?”
白小姐的话不能不考虑,谁都不会把麻烦往自己身上揽。江湖上能人异士比比皆是,肖飞侯跖不是天下第一,当然不愿意与江湖人为敌。
白员外满脸沮丧,道:“此事到了这种地步,实在不行,就先放一放,反正朋友已亡,不能替他报仇,他泉下有知,也会谅解我的。”
此刻谁也没有说话,东方木也低着头,好像在苦苦冥思。就这样,我们回到客房,我对东方木道:“你是怎么想的?”
东方木沉吟良久,缓缓地道:“我总感到此事有些蹊跷,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你是指此事没有线索,无从查起?”
“对。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但又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从一开始不老之方被盗,白员外朋友被杀,我们怀疑到了陈员外;接着陈府又被盗,怀疑对象又转移到了肖飞侯跖身上,但他们又否认了此事,等于我们查了一圈,又转了回来。难道是我们错了,我们查的方向错了。”
“方向?”我疑惑地看着东方木,不明白他的意思。
东方木道:“具体地我也说不清楚,想不明白,只是一种冥冥中的感觉。”
此时,张子长笑道:“东方兄,是你多虑了。我们追查的不就是不老之方的盗贼,这方向怎么错了?”
东方木叹了口气,道:“唉!也许吧。现在,不老方之事可能先缓一缓,我们了也该去查查侯所说的那个蒙面人,说不定从那里能找到线索。”
张子长道:“可是此事跟蒙面人有什么关系?”
东方木道:“但跟侯跖有关系,侯跖既然说出蒙面人之事,也许有他的目的,不论如何,我们碰一碰运气也好。”
张子长没再说什么,我赞同东方木的方法。当一条路行不通时,另辟新径,或许会有意外发现。
天已渐晚,屋外月色朦胧,寒气充斥着正个空间,我们各自歇息。睡至酣处,忽听得一个声响,将我猛然惊醒,忽见窗外一个黑影闪过,我飞出屋外,四下观瞧,什么也没有发现,唯见柳枝在寒风侵袭下颤颤抖动。我亦觉寒风刺骨,方感身上衣服单薄,便转身回到屋内。东方木也被惊醒,他点燃灯,屋内一亮,我发现地上有一个纸团,拣起来,展开一看,只见上写:此事已休,何必再纠。就此罢手,莫自寻愁。看罢,我递给东方木,东方木一看,双眉紧锁,自语道:“是有人警告我们?”
我道:“阻止我们的人会不会就是盗取不老方之人?”
东方木道:“应该是。由此可见,他就在我们附近。”
“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恐怕不好查。”
“先不要理会他,我们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就当没有发生过此事。”
我想东方木说的对,如果继续查下去,他肯定还会出来阻止,他第一次没有暴露目标,那么他第二次、第三次还能隐藏的那么神秘吗?
我道:“为什么那个神秘人开始没有出现,而当我们无处下手时,他却出现了?” 。 想看书来
山穷水尽
东方木静静地看着灯上窜着的火苗,良久,道:“方向。”
“什么方向?”我觉得糊涂。
“我们开始追查的方向可能并未威胁到真凶,而当我们改变追查方向时,可能正中要害。”东方木道。
“所以他出面阻止,但他一出面,不正好给我们指出一条线索吗?”
“不知是他太笨,还是过于聪明。”
“不过昨天晚上出现的那个黑影和侯跖所说的那个蒙面人,不知道有什么关系。”
“不好说,我们就先从那里下手。”
“但是改变追查方向,是我们晚上刚说的,怎么他这么快就知道了?”
东方木望着窗外,没有回答。其实不用说,我心中也隐隐有一种预感,同时也深感江湖的险恶,我猜可怕的凶手这一次才和我们真正较量起来。他,会是谁呢?
将此事告诉白员外,白员外也是连连叹气,无可奈何。
这几日,陈员外常常大发雷霆,大骂属下无能,又骂官府只收钱不办事。其实陈员外抓不到侯跖,即便侯跖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能为之奈何。陈员外思来想去,越发生气,本想借不老之方赚上一笔,没有想到,到头来不老之方没拿到手,府银还丢了不少,真是弊气窝火。拿不到侯跖,他又想起不老之方,虽然拿侯跖没有办法,但白府是拿了他的定金的,他占着理。可能他忽然想到此事有些蹊跷,便怀疑白府和侯跖是一伙,共同算计了他。陈符也许是一时给气糊涂了,竟命人直接到白府,去质问白员外,结果来人被打了出去,说他是无理取闹,恶言诽谤,再敢如此,白府定然不会客气。家人告知陈员外,陈员外暴跳如雷,吃了亏,但也没有办法。本来面有理之事,现在竟变得无理。陈员外又是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好在家人用心解劝,不然他不被气死,也会饿死。
肖飞侯跖这几日甚是潇洒,刚做了一笔大买卖,正兴奋之中,同时也正在搜寻下一个目标。听说这一次他们要去外地,若此一去,便很难找。我告诉了东方木,他道:“我们必须尽快去找一找他们,了解一下那个蒙面人。”于是,我和东方木去找侯跖,张子长留在府中。
找他们唯一的地方就是“侠义坊”,他们不一定时时刻刻呆在那里,但至少这里是他们常来的地方。
我和东方木来到“侠义坊”,肖飞侯跖不在这里,我们找了张桌子坐下,小二端来酒肉。东方木道:“先喝碗酒,暖暖身子。”说罢,端起碗来,一饮而尽。他看着桌上的酒坛和大块的牛肉,道:“我就羡慕江湖人的生活,每日无忧无虑,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我道:“你现在也可以啊!”
东方木哈哈一笑,道:“来,干了这碗!”
吃了半天酒,仍不见肖飞侯跖,坐的久了,也觉难受,便欲出去走走。叫来小二结帐,可一摸身上,分文没有,正不知如何是好,小二笑道:“二位忘记带钱了吧,没关系,下次带来也行,请回吧!”
我们觉得不好意思,东方木道:“那么先记在帐上吧!我明日带来。”
小二道:“我们这里没有帐本,也从来不记帐,请!”说罢,竟转身走了。
“小二哥,接着!”忽然从门外传来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话音刚落,只见一锭银子飞了过来,小二迅速出手,轻轻接在手中,边走边道:“你们的帐有人付了!”
向门外看去,只见肖飞和侯跖从门外乐呵呵地走了进来。
肖飞笑道:“柳兄弟,今日怎么有雅兴到此饮酒啊?”
我道:“我是专程来此等候二位的。”
肖飞没有答话,他上下打量一番东方木道:“想必这位便是东方木吧!”
东方木笑道:“正是小生。阁下可是夜盗陈府的那天清晨,送我去大街上而又忽然消失了的黑衣人?”
“哈哈哈,得罪,得罪!”
我们重新落座,侯跖道:“柳兄,今日前来,找我们有何贵干?”
我道:“我想再了解一下你所说的那个黑衣人之事。”
侯跖道:“那天不是已经说的很祥细了吗?”
这时,东方木道:“有没有查到此人的身份?”
侯跖摇摇头,道:“没有,无从下手。”
东方木掏出一张小纸条递给侯跖,侯跖接过一看,满面疑惑,他又递给肖飞,道:“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木道:“不瞒二位,这是昨晚有个神秘人送给我们的。”
侯跖又道:“上面所说的此事已休,可指的是不老之方一事?”
“应该是。”
“难道此人出现了。这一段时间我了一直在帮忙打听此事,可是大家都知道不老之方失盗一事,但就是没有听到风声,说有谁盗去了不老之方。”
东方木一惊,略思片刻,道:“可是江湖朋友之间打听的?”
“正是。可见此人隐藏的十分神秘,不过他为什么会现在突然出现,送信之人会不会就是盗不老方之人?”
“应该是同一个人。”
“你刚才问蒙面人之事,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现在看来,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两个人。”
“你打算怎么办?”
“两个人,两件事,都有没有任何线索,无从下手啊!”
事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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