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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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刀那个人-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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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鬼头令主说

  “来!”小男孩说的斩钉截铁。

  “你不怕死?”鬼头令主突然变的一脸的慈祥。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够胆识,有魄力!”话说完,只见那令主慢慢的蹲下身子,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孩子身上无数的伤口,他的手在颤抖,他亏欠他的太多太多了,一滴泪水滑落脸颊落在羽歃的手背上,滚烫的泪,滚烫的亲情,还有他滚烫的心。

  十年的漂泊之苦,十年的颠沛流离,羽歃鼻子一酸,眼眶泛红,就要哭了出来。

  但十年的江湖岁月已经把他磨砺的异常老练,十年了,为何这个自称是他亲生父亲的人迟迟没有出现?想到此处,羽歃一把推开那鬼头令主,大声喊道:“不!你不是我爹,我爹早就死了。”

  鬼头令主一愣,心中阵痛,他一边摸着那孩子的眉眼和脸颊一边道:孩子,你真是我的亲生儿子啊,你看我们的眉毛,眼睛多么像我啊。你不认我我也毫无怨言,我实在是对不起你和你娘啊,你知道我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心都碎了呀,孩子。“

  那少年突然变的冷静,不顾那鬼头令主老泪纵横,他慢慢坐下,轻轻抚摸这块铁片上的斑斑锈迹,锈迹里隐约突起一些如鱼鳞般的纹理,突然他拿起铁片顶住咽喉,没有表情的说道:“要么你走,要么我死!”

  鬼头令主一愣,逝去眼角泪水,无奈的说道:“羽儿,你既然如此,那为父也不强留,但你永远是我的儿子,永远。你一定要记住,不管怎样,你是我的血脉。这其中有很多隐情现在还不便说出,但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鬼头令主无奈的走了,白雾消散,那小舟与鬼风的尸体眨眼间已经不见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不曾改变过。

  那少年还在抱着那块铁片,他就是那个洞穿段二公子胸膛的孩子,那口锅里的孩子,那个杀人留名,自称“羽歃”的少年。

  他跟着鬼风五年了,近半年执行了三次刺杀。

  杀段二公子是最危险也是最困难的,因为段柳风剑法实在太高,这样层次修为的剑客,如果不出人意料,是无论如何不能杀死段柳风的。别说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一个健壮的成年人,即使全身涂满降热防烫的药膏,也很难忍受锅中翻滚的热水。

  他并不管善恶,也不管好坏,只要能让他生存下去,他什么都可以做,哪怕是一个草棚,一个馒头,他也必须争取,他要生存下去,他必须活着,他的仇实在太深,他必须报。

  此时,他的兽瞳再次显现,仇恨的烈焰在喷发,那段铁片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仇恨,嗡嗡作响,鳞纹里暗隐着血光!

  但那个自称是他父亲的人呢,他到底是谁,难道真是他的亲生父亲?!

  一声唏嘘,羽歃抬头望着眼前茫茫江面,思绪翻腾,把他抽离,扯进残酷回忆的深渊。

第二章 回忆不可回
五年前,正值寒冬,万物萧条,延绵不绝的昆仑山脉被一场大雪覆盖。

  羽歃十岁,自他出生以来,便没有出过这个山坳。

  “羽儿!快回来! 吃饭了!”屋子里传来一声叫喊。

  此时羽歃正在屋子前面的大青石上磨着一块锈迹斑斑,长约两尺的铁片,小脸蛋在雪地里被冻的红东东的。

  这是他背着爹偷出来的,他总觉得这块破旧的铁片似乎要与他说话,似乎里面隐藏着只有他能揭开的秘密,于是他总想磨开那些铁锈,看看里面到时有什么,但是那些锈却好像在铁片上长了根,一点都磨不掉。

  这铁是爹爹打猎的时候,从一头狼王嘴里得到的,当时那狼王被打死了,却依然叼着这块铁片,还是用刀子撬开狼嘴取下的。

  那铁片全身黑色,有一股阴暗妖邪的气息,锈迹中有隐隐的鳞片纹路浮现,羽歃给他取了个名字……“鬼鳞”

  “羽儿!怎么还不回来!饭要凉了!”母亲一再催促,小羽歃只好把这快铁片藏在雪里,回去吃饭了。

  一进屋子,爹娘已经坐在桌边,此夫妇二人郎才女貌,一望便知是人中龙凤。男的身披熊皮披风,一袭白色长袍超凡脱俗,端的气宇轩昂。眉宇不凡。举手之间显出一股英气;女的肩披狐裘披肩,凤衣裙摆,莲步摇曳 宛如仙子。

  或许没有人知道,他们就是八年前,把地剑帮和炎剑堂搅的天翻地覆的那对痴情男女,无奈一个是西方地剑帮帮主,羽龙的儿子羽天啸。一个是北方炎剑堂堂主司马天山最喜欢的女儿司马如烟,众所周知,东南西北中,金木水火土,五行剑派犹如五行,生生相克。门下弟子还无所谓,但各门下直系亲属子弟,因小时候便会以本门特有的“定行”之法,改造身体机能,血液便有了本门的五行属性,如果不同五行属性的两人结合,皆不能生儿育女,全部都会胎死腹中,百年来只有一人例外,就是江湖中让人唾弃的“鬼剑”,但他也在百年之前便被五行合力,诛杀于昆仑山脉。古训有言:两行联姻,不合天理,必出异类! 天劫即降 逃无可逃。这是自剑帝悟得天道,金剑盟四分五裂,四大堂主自立门派以来,各派都有的一条不可触犯的天条!

  但爱情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不管你什么天上人间帮规家法,只要他们能在一起,便誓死一拼,羽天啸救出如烟,绝尘而去,隐居昆仑山脉,三年后便有了小羽歃,这孩子不但没有夭折,而且比一般孩子更加聪明伶俐,有一股坚韧不拔的气势,

  这些年来炎剑堂地剑帮也一直在寻找他们的下落,但他们隐居之地人烟稀少,很难被发现。

  “爹~娘~吃饭喽!”小羽歃进屋伸手就要拿碗筷,突然感觉不对,发现爹娘都盯着自己,心想:完了,定是偷那铁片的事被爹爹知道了。

  果然,羽天啸一开口便问:“羽儿,你拿了鬼鳞?”羽歃想用缓兵之计,一边吸鼻涕,一边笑嘻嘻的说:“爹爹,我可没偷,我可不知道什么鬼什么鳞的,听着怪吓人。”

  司马如烟在一旁插嘴道:“小孩子家家就知道骗人,你不说实话,娘可生气了。”

  小羽歃心想:“这可不好玩了,爹爹都是没什么,娘要是生起气来可不是开玩笑的。";于是不敢隐瞒,便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羽天啸听完一直严肃的脸松懈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羽儿,以后千万不可动它了,它是凶器,走,快带爹去取回来了”。

  可就当他们来到藏那块铁片的地方。却发现不见了,附近全部找遍,却一无所获,却发现那块大青石下有个小坑,天色渐晚,没有发现就只能作罢了。

  晚上,羽歃躺在床上,脑海里总浮现鬼鳞,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埋在青石旁雪里的,怎么会不见呢,被谁拿走了,正苦思不得之时,突然听见隔壁爹娘的房间传来一些说话的声音,附耳倾听。

  “如烟,今日之事我总觉得有些蹊跷,如果羽儿没有撒谎,那东西怎么会突然消失呢”

  “天啸,不要多想了,如此不详之物,留它也无用,不如丢了干净。”

  “话虽如此,那东西似刀非刀,似剑非剑,总透出一股煞气,每到腊月二十八,万剑朝宗大会之际,他便会嗡嗡作响,如无数蜜蜂在耳边飞舞,我觉得它与些事情有联系,而且它与羽儿有感应,你知道羽儿身兼炎剑堂子孙的火性和我地剑帮的土性,除了百余年前那个魔头身兼金木两性外,其他父母异行,都无法生育,自古五行之中,不得联姻,五行一乱,必出异类啊!我。。。”

  “天啸,求你别说了,羽儿绝非异类,也不会成魔的,我们这在这里陪着他长大,与五行之外之人结婚生子,便可以解除五行天咒” 

  羽歃越听越是心惊,我是异类?身兼两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再听,隔壁话音已落,隔了许久,只听一生长叹传来:“唉~~~~~如烟,怕就怕我们会等不到羽儿长大成人啊,近日附近雪上留下些零碎脚印,一看便知是内功深厚身法轻盈之人,不知他们是在窥探我们,还是另用目的。最近总是心神不宁,怕是有事发生。” 

  “别说了,还是睡吧,毋须多虑,今后我们多留意些就是了。”

  翌日清晨,小羽歃正在屋外与小狗一起玩耍,抬头看见,远方突然出现一队人马,血红色长袍飞扬,在这满眼洁白的雪地上,更显的怪异,他们由远到近,看样子是向这边飞驰而来。此时,羽天啸也看到了,转身对妻子说:“如烟,这对人马来者不善,为放万一,你和羽儿躲入青石下的地洞中,我不唤你,千万别出来!快!”“好!我带羽儿进去,你要小心!”如烟见状,赶快赶出屋外,带着小羽歃转入了地洞中。                                                       

  转眼那对人马已到,为首之人,身穿血红长袍,左袖上绣一骷髅阎王,神态狰狞,令人恐惧。只见来人长脸大嘴,样貌怪异,犹如地狱恶鬼,来人站定,羽天啸真要发问,突然觉得有种头顶万钧的压迫感,死亡的气息,是煞气!漫天飞舞的煞气正笼罩过来,他知道,一旦身陷这团煞气之中,便万劫不复,千钧一发。

  此时灵光一闪,地剑第一式“土掩八方”起手使出,地面的岩石失去重力,如雨后春笋般,破雪而出,纷纷向红衣怪人冲去,却见乱石冲到怪人身前三丈,突然停滞,纷纷坠落下来。

  此时洞中羽歃母子也感觉到羽天啸身处险境,羽歃无比焦急,忍不住要叫出来,幸好被母亲捂住了嘴。

  身陷煞气杀阵之中的羽天啸一招使完,却见怪人丝毫无伤,正要再出一招,却突然感觉,周围寒冷的空气在凝结,在收缩。

  此时,突然从他身后的枫树上飘落一片红叶,轨迹优美,飘飘然轻盈如鹅毛般缓缓下落,羽天啸突然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片深秋枫林,秋风醉人,一阵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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